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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哈在无限游戏里拆家

时间:2024-07-29 04:00:03  状态:完结  作者:云从龙也

  “隆……”

  第二重雷劫直劈而下。

  剩下的三分之一也基本没了生息。

  还活着的清道夫以从前未有过的狼狈匍匐在地面上挣扎,试图爬向安全的地带,相比之下,他们的长官们倒还算得上体面。

  梅和绿眼睛的躯壳肯定是特制的,雷劫之下保存得还算完整。

  失去卡西和乌望的控制,这两位几乎不约而同地开始移动——只不过梅是扑向安全的方向,那具绿眼睛的清道夫则是毫不犹豫地飞升而起,直向云间而去。

  “呜……嗷!嗷!”卡西立即就想冲过去帮忙,被乌望不轻不重地拎住后颈:“别去。他过不去的。”

  “隆……”

  第三道劫云应声而落。

  梅还算好,好歹他是往外跑,不是往里冲。那位试图迎难而上的绿眼睛就有点惨了,被劫雷直贯而下几乎埋进地底,挣扎而出时连呸了好几下土,扶着断得只剩下骨架的左臂断断续续地低喝:

  “迁……滋……跃的通道!梅,关掉……滋……它!那些雷都是从……滋……通道钻进来的!”

  梅的瞳仁震颤得像是想骂人,一半是“操,有一人一狗堵着我连进安全区都进不了,关个屁通道”的恼火,一半是“从没遇到过这种情况,怎么会有这种情况”的惊愕,以及作为科研人员对前所未见的新现象的向往:“我操纵不了,莫多在这个本里!”

  “——什么?”绿眼睛还没来得及确认,第四道劫云、第五道劫云……

  一波又一波的紫白劫雷如同湍流的瀑布自天而降,将整片副本映照成雪白的一片,一切声响都吞没于连绵不绝的雷声。

  “……”乌望的心脏不自觉地揪紧,有那么一瞬下意识地想睁开双眼,向着恶劣到过于极端的雷劫迈步,可步子刚抬,脑后的头发就被人扯了一下。

  “?!”他绷紧了身体猛然转身,对上一双盈着笑的眼睛。

  那只是一团虚影,和正在受难的本体不同,满身懒散闲适地站在他身后,手指拈着他后颈的一缕荆棘:“就知道师父又想替我扛事。不准。”

  “……”有你不准的份吗?乌望想骂,又忍不住回想这抹虚影是扶光什么时候留下的,记起之前对方的确碰过他后颈的荆棘:“……不让我帮,你很想死吗?松手。”

  “不松。”虚影绕着那一缕荆棘,正大光明地耍赖,“本体给我的指示就是让我缠住师父。师父要是想去帮本体,那就把我打散好了。至于打散我,本体会不会受影响……”

  “……”乌望深吸了一口气,很想揍某些光棍作风的孽徒。

  虚影就挨近了笑,另一只闲着的手伸过来,半透明的手掌轻轻覆盖上卡西的眼睛:“嗯……感觉到本体的心魔在作祟了。”

  他一本正经地这么说,从背后弯腰覆来,带着些许温度的脸庞贴近乌望的侧脸,撒娇似的挨蹭:“师父真的想帮弟子吗?”

  乌望一句不耐的当然刚想脱口而出,扫了眼迷茫蹬腿的卡西,霎时警觉地顿住:“……有什么话,你最好想好再说。”

  “嗯,我想好了。”虚影又挨蹭了几下,像只毛绒绒又粘人的小兽,“可以亲一下师父吗?”

  这人问得很礼貌,脸却已经侧了过来,温凉的呼吸喷洒在乌望的耳边,带着熟悉的冷雪沉木的幽香:“不可以的话,打散我也行。”

  他的声音轻得像耳语,温顺下藏着撩人的钩子。

  柔软中带着凉意的唇贴上乌望的耳垂,在那片温烫的皮肤上停留了片刻,又绵延向乌望渗出红意的耳根。

  “……”乌望在原地僵住,一贯思路清晰的头脑硬是没想明白下一步是把人撕开,还是该怎么的,要是撕开会不会也影响本体的心境……然后他才忽然意识到,自己似乎也陷入了某个孽徒的阳谋之中。

  原本缠绕着荆棘的手落在他身侧,又慢慢覆盖住他的手背,有力的五指耐心地一点点挤入他的指缝:“师父,可不可以转一下头?”

  “……”乌望磨了下牙根,比虚影更用力地箍紧对方的手,“雷劫早晚会结束。”

  “嗯,”虚影在他耳侧很轻地笑了一下,带着点确定自己被偏爱后的有恃无恐,“所以才更要……珍惜时光。”


第64章

  雷鸣不息,天地间的一切似乎都被雪白的雷光吞没。

  当震耳的雷声响到极致时,乌望反而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见了,只能感觉到那双唇逐渐温烫,沿著耳根,慢慢啄吻向颈侧。微凉的指尖很轻地抵上他的下颌,将他转过头去。

  这样轻的力度,只要他不配合,稍稍侧头就能挣开。

  比起威胁,更像是小心的试探,带着并不抱什么希望的祈求。

  “……”乌望心中那点被算计的不悦和对师徒不伦的介怀,在这样轻如蝶翼的触碰下忽然溃不成军。

  伫立良久,只慢慢收拢那只和虚影交握的手:“你为什么在战栗?”

  如果放在平时,扶光一定会见缝插针地装柔弱,但这一次他没有:“因为高兴。”

  大概是怕乌望因为担心再升起走进雷劫的念头,他回答得很快,极其坦然:“师父从前总拿自己威胁弟子,弟子心悦师父,所以受制于人。没想过师父也会因为担心弟子,受制于我……”

  乌望总是在将他推开。

  意识到这一点后,不论在不在乌望身边,他总会觉得不安,不受控制地想师父是否早已放下前世的牵扯,今生不想跟他扯上关系,反反复复将那些他在不知情时和乌望发生过的摩擦翻来覆去地回忆。

  天地皆白,仿佛世间只余他们二人。

  万籁俱寂中,唯有传音句句入耳,积藏着冗杂难明的情绪。

  虚影低声道:“所以我很高兴。”

  “但我不想因为高兴就心血上头,太失分寸。”

  虚影那只和乌望交叠的手动了动,一路牵引着乌望的手覆上他的心口。

  透过薄薄的皮肉,心脏的搏动快速而有力,擂鼓一般撞击着乌望的掌心:“所以要忍耐,不能冒犯师父。”

  “……”乌望控制住被心脏的搏动擂得微蜷的指尖,语气平淡,“你刚刚做的事还不算冒犯?”

  “是冒犯,百死不足谢其罪。师父要是觉得不悦,就将弟子推开……”

  吻又落了下来,带着克制。碰在乌望的唇角,轻得几乎让乌望感到隔靴搔痒,又重得像是荷载了良久以来所有的感情和纠葛。

  对方的手指摸索着探向他手腕处的操作主板,将那枚存储着被抽走的记忆的芯片轻轻装入。

  记忆瞬间回涌。

  所有轻松的、惬意的、沉重的、压抑的过往混杂着情绪奔涌——又在转瞬间被黑塔碎片自身荷载的意志洪流吞没。

  乌望闭目伫立在原地,片刻后,微微侧过脸。

  “……!”

  两双唇忽然碰撞在一起。

  须臾的停顿之后,就是彻底甩开克制地互相碾磨挤压。

  意志的洪流依旧在咆哮嘶鸣,不断冲刷着乌望的灵魂,试图将他也拽入绝望的境地。

  但那些对乌望来说更为珍贵的记忆,仍然安安稳稳地待在洪流之中,成为浓郁黑雾中一点微小、又不肯磨灭的光。

  “隆隆……”

  劫雷似乎变得更盛了,闭着眼依旧能感觉到光线带来的刺痛。

  虚影开始不那么凝实,但握着他的手依旧有力而沉稳。

  他们互相箍攥着彼此,将对方扯近,兽一样地互相亲吻撕咬,又始终保持着一线理智,仅仅在对方的唇上留下牙齿的烙印。

  他攥着虚影的衣领,屈曲的指节抵着对方隆起的喉结:“……缠在一起了,荆棘。”

  乌望有点烦地蹙起眉,觉得之前应该先让米泽西戴将这什么破红玫瑰病的瘟疫给解了。

  虚影却笑了一下,压着他后颈的手挑起那团交缠成结的玫瑰花簇:“昔君与我兮,同心结发……难道不是好兆头?”

  乌望蹙眉:“末学肤受。那诗的下一句是‘今君与我兮,参商胡越’,你是想和我南北异枝,还是风流雨散?”

  虚影闷笑着吻他:“师父教训的是。离了人监督,弟子懈怠了,念诗也只念前半句。还需要师父时时盯着,多多教训……”

  剩余的话淹没于唇舌之间,叫人分不清这人是不是故意犯错,就为了递出这么一句试探未来的话。

  乌望忽然很想睁眼,想看看虚影此时的神情,想看对方被他的指骨抵着喉间时,是否会不适的皱眉,又要伪装出温驯的样子,忍耐地将眉头舒展……

  近旁掠过一道异样的风。

  乌望怀里的卡西使劲挣了挣,没拗过乌望的力道,使劲拗着身子想转身时,乌望已经和虚影同时分开,装载在眼球内的扫描部件迅速工作,将地面上那个艰难爬行的身影扫得一清二楚。

  看体型大小,这半截机械人应该是梅。

  虚影抬腿踏上梅的后背:“杀不杀?”

  “暂时不,”乌望松开卡西,任狗子一口含住梅的大半个脑袋,“之前在实验室,米泽西戴只是废了他的行动能力,没下杀手,估计是想从他嘴里套问什么情报。”

  只是没想到,这对伪父子互相都防着彼此。

  当年米泽西戴能在梅下手前挖出自己体内的芯片,如今梅也为了防米泽西戴留了一手,才能在实验室里突然反扑。

  乌望又往雷劫降下的方向扫了扫,受劫雷干扰严重,没能找到绿眼睛的踪影:“还有一个呢?”

  “被雷劫劈没了。”虚影叹息,“他一直想迎着劫雷直接杀我,倒是替我分担了不少压……”

  虚影“嗤”地一声消散了。

  好在乌望的心刚要拎起来,眼前便骤然一暗。

  雷劫,散去了。

  他下意识地睁眼,看见积厚的乌云中,一道长不见其首尾的身躯游过云海,浓淡兼宜的云雾间露出皎玉似的身躯,每一片龙鳞都洁净得像浸润着月色。

  身边传来铁门被推开的声音,乌望都心不在焉地没去看归来的米泽西戴,只盯着云中的游龙,看着祂倏然摆尾,鎏金的鬓毛璀璨得像流淌的日光。

  扶光并没有在云层间留滞多久。

  米泽西戴大步走到梅身边,拎开卡西将养父揪起来时,他便遁做一道流光黏回乌望身边。看样貌倒是和之前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额头上多了一对羊脂玉似的洁白龙角。

  乌望微微眯起眼睛,打量看起来体面干净的扶光:“把伪装撤了。谁渡完劫会像你这样,一副刚从温泉沐浴出来的样子。”

  扶光佯装没听见,侧头看向米泽西戴,只悄悄抬手,勾住乌望的小指:“你想问他什么情报?我现在应当可以直接搜魂问出答案。”

  梅那两枚红色的瞳仁镜头都碎了,狼狈地瘫在地上:“你们休想。”

  不知是不是从记忆中汲取的情绪已经耗尽,他的声音又恢复成最初的平板机械音,语调里也不再有愤怒或是亢奋:“莫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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