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雪景,即便身处异乡,也倍感思念,司南逸按捺不住欣喜,伸出手,让雪花没入手心,出生于北域,雪于他再悉数不过,天宫居久,他都快忘了这冰冰凉凉的触感了。 而身居一片纯白之中侯雁琛却似乎好像不是很喜欢这般寒冷,他居然开屏障不让一片雪花落在他身上。 这种感觉,就好比我爱吃臭豆腐,你可以不爱不吃,但你不能说我在吃屎,而他现在的嫌弃行为无异于在评击司南逸,屎玩意有什么好吃的!! 这他可不能忍! 不悦、不满、甚至一股作恶欲爬上心头,他越是这般爱干净倒是让司南逸越发想弄脏他!司南逸抓了一把雪,于手心上捏成团,朝着侯雁琛的后脑勺用力掷去。 就在司南逸得意的嘴角上扬到一半的时候,那雪球在接近侯雁琛时,却被一股无形的屏障给弹了回来,而弹回来的雪球正中司南逸的眉心。 我*,他居然开全面屏障!! 司南逸被雪球砸的一脚滑倒于雪地,而他刻意造出来的大动静,很难让侯雁琛忽视。 侯雁琛朝着他走近,不明真相的他挑眉道:“你是扁平足吗?平地都能摔!” 吃了一跟头疼的司南逸眼冒金星、呲牙咧嘴,也没空跟他犟嘴,侯雁琛朝着躺在地上的他伸出手道:“起来,地上凉。” 而司南逸却不肯善罢甘休,手伸了过去,在握上侯雁琛的手时,用力的一拉,欲将他拽倒,但奈何,侯雁琛这该死的家伙,下盘太稳了,竟纹丝不动! 这就尴尬了,侯雁琛也顷刻明白了他的意图,但明白又如何,司南逸直接双脚齐上的剪上的他脚。 侯雁琛果然上当的做防,脚一挪动,司南逸便钻他空子,手上再次用上巧劲。 哈哈哈——百密一疏,我看你怎么防! 侯雁琛直接扑上躺在地上的他。 而沉浸于恶作剧得逞喜悦中的司南逸 俨然后悔已来不及。 两人抱着、滚在雪地里,硬是开出了一条长长的人形路。 感觉差不多的时候,侯雁琛才放开面红耳赤,眼含秋波的司南逸,口吐粗气的司南逸更不服气了。 张嘴一口咬上了他的下巴。 侯雁琛吃痛的眉头皱了一下,司南逸仿佛很不满意他的这个反应,舌头在其上抚~慰的舔了舔。 侯雁琛双手夹上他的脸颊,拉开,中断了他的挑逗,严声密令道: “虽然我不知道,你在不满什么,但是在这,可不行。” 司南逸擦了擦嘴道:“怎么,你怕了,这不是你一直都想要的的嘛?” “你现在就跟一凡人一样,你想被冻伤嘛!” “你还会心疼玩物?” 侯雁琛当即沉下眉心,脸色可见的又气又恼的发白。 “起来!” 而这一声愠怒竟也让司南逸鬼使神差的听话的从他腿上乖乖下来。 侯雁琛生气了,而司南逸怕的不是他生气,而是怕他真的生气了,当然,这种微妙的情感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 司南逸跟在他身后走,像一个做错事小孩,低垂脑袋一语不敢发。 而走在前头却突然停下来侯雁琛,司南逸不可避免撞上他的背,也是这一撞,当即让他警觉了起来。 血腥气,而且还是很浓烈的血腥气扑鼻而来!!
第63章 四季轮回道 你真好看 一大片赤色恍若妖冶死亡之花了盛开于十步见方的雪地之上。 侯雁琛蹲了下来,摸了摸血地上的血渍,道:“新鲜的。” 司南逸也道:“腥味很重,不一定是人的。” 侯雁琛起身道: “我们得赶快回去。” 司南逸: “我也正有此意,这么大一摊血,这玩意兴许是个大块头,而吃了大块头的玩意可不能轻视。” 然而,还是出事了,托载着姑息岛玄武由于块头大,招至袭击,悲鸣的长嘶声,响彻云霄,地面也不可控颤动起来。 侯雁琛和司南逸也是未敢耽搁的加快了脚步。 镇守姑息岛的侍卫也没闲着,早早于岛外排查了起来,托着姑息岛,吃疼的玄武却焦躁不安癫狂着,连带周遭地动山摇。 待到侯雁琛回来之时,侍卫慌张禀告道:“尊主,玄武的尾巴被咬掉了一截!” 侯雁琛和司南逸皆震惊道:“咬掉了一截!” 侯雁琛冷着脸质问道:“可查到是何物?” 侍卫低下头道:“属下不力,未抓到那畜生!” 司南逸好奇道: “畜生?是兽类?” 侍卫道:“在龟壳上看到爪印。” 侯雁琛当即命令道:“那畜生怕是不会轻易擅罢甘休,一干人分散至岛外各处要口严陈以待施加防守,务必抓到那畜生,无论是死还是活。” 侍卫们皆领命道:“是!” 遣散一干人后,侯雁琛行至龟尾处,施加灵力为玄武疗伤止血,玄武适才安静了下来。 司南逸也观察着玄武的尾巴上伤口,参差不齐的伤口一看就知道是被啃咬的,外加龟壳上的那三道爪印,玄武可是古神兽,鳞皮坚硬如铁如刚,能让它都受伤的,肯定不是一般俗类,那又是何猛兽吗?但如果是猛兽类怎么会一点痕迹都不留? 带着满满的困惑,司南逸吸了吸鼻子,眉心下沉,当即警觉了起来,这个味道是方才雪地里那浓重的血腥味。 不会吧!那家伙还在!司南逸朝着四周窥探而去,白皑皑一片,半个毛都没有! 而察觉到司南逸的神色不对劲,侯雁琛上前关心他道:“怎么了?” 司南逸抓上侯雁琛的袖子,一脸凝肃道: “来了。” 侯雁琛:“你能看到?” 司南逸不安起来,眼神朝着四周张望着: “气味!气味朝着这边不断的靠近。” 侯雁琛依旧鎮定看着司南逸: “那个方向?” “东南方向。 ” “现在呢?” 司南逸大喝道: “退后!” 侯雁琛道:“在哪里?” “在……” 司南逸细细嗅着空气。 “侯雁琛小心!” 司南逸飞扑向侯雁琛,侯雁琛顺势揽上他的腰身,带着他于雪地上连滚了好几个圈。 而他们原来站的地方,被雪埋的地面露出原来的泥色地皮,且皮开肉绽翻着,那深壑般地痕,若是落在人的身上,可想而知,不死也残了! 而袭击他们的某物,却丝毫不见其踪影! 而他俩的这番大动静,一下子就让本寂静的周遭氛围达到恐怖的高点。 防守于姑息岛外的一干人也自乱了阵脚,纷纷拔剑四顾,没过一会儿,在一阵此起彼伏的尖叫声中,洒血倒地。 匍匐在地的司南逸凝神静气观察着:“是白色的,跟雪融为一色,所以才看不到。” 侯雁琛抖了抖身上雪,站起身道:“这样就好办了。” 司南逸仰视着挺拔欣长的身姿,这种时候,就应该像他一样匍匐在地,降低目标,他这站起来不就全暴露了吗!滚雪地滚多了,脑浆搅浑了!!都不灵光了。 司南逸扯着他的衣摆,示意他蹲下来道: “你站起来做什么,当活靶子嘛!” 侯雁琛笑道: “这倒是是一个不错的主意,我眼神不好,你做我的眼睛,它来了就喊一声。” 你眼神不好?!好像是有听侯雁琛提过,他眼睛不好,所以要带琉璃镜,而他的琉璃眼镜还藏在自己身上,可什么叫它来了就喊一声。 “疯了吧!这样做太危险了!” 他不明白侯雁琛到底意欲何为,姑且不论有多危险,还有,这种状况下,居然让自己做他眼睛,这也未免太信任他了吧,我们多少还是敌对关系!而且,他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能不能看到!! 最关键的是,老子还在你边上,你想送死,你死远点,你把它招来,你要跟老子同归于尽嘛!! 侯雁琛张开掌心,唤出一把通体银白晶亮恍若天上半月弦的弓交于司南逸手上道: “你若担心,就用它。” 司南逸起身接过道:“我姑且只是靠气味辨别他所在方向,具体的也拿不准,你给我这个,怎么用?” 侯雁琛指着自己道:“朝我射!活靶子!” 怀疑自己耳朵也跟着疯了,司南逸完全不理解他此刻的行为:“你!你果然是疯子,万一,我杀了你怎么办?” 侯雁琛反倒一脸的平静道:“你若杀了我,就去不成魔界。” 司南逸紧攥着那弓:“别逼我!” 侯雁琛劝他道:“你若不这么做,那我们就一起死!你也一样去不成魔界。” “都说了别逼我!” “没逼你,只是你得赌,用我的命赌!赢码是所有人的命包括你自己的。” 侯雁琛信步朝前,于一处无遮挡空旷地站定,司南逸于一下风处,挽弓扣弦,眼神定格瞄准着侯雁琛伺待。 金冠墨发、貂衣狐裘,明眸皓齿,万种风情,华藻丽词都堆彻不出来他扑面而来的俊和魅,他也是光那样站着,就让司南逸心脏狂乱的跳个不停。 这该死也不适宜时机的心动! 司南逸终是下不去手,放下手中的弓。 继续纠缠下去毕竟不是办法,自己也是时候该坦白与他自己的心意了,如果这次还活着的话。 司南逸丢掉手中弓,抽出腰间的赤生剑,在侯雁琛难以置信的眼神中,挥向了身侧。 一声凄厉兽吼卷着暴风袭来。 纷扬的雪花狂乱砸着脸生疼,赤生剑的剑身滑下鲜血,纯白雪地里依次盛开赤色妖冶之花。 司南逸忍着肩头剧痛一脚踹向跟前的现了原型的白熊魔。 侯雁琛朝着他奔来,从后方接住了倒下去的司南逸。 “司南逸!司南逸!” 司南逸也如释重负的躺在他怀里,看着侯雁琛一脸慌张的模样。 “他娘的,疼死老子了!你倒是给我先给我止止血,别叫魂了!” 侯雁琛按住他被开了三个洞,血淋淋触目惊心的肩头。 司南逸气虚气弱道:“我把它抓住了,你要剥了他的皮做貂还是挂起来做腊肉,都随你……” 侯雁琛道:“你出血太多了,别说话了。” 感觉双肢麻木的司南逸又问道:“我的手还在嘛?” 侯雁琛紧皱眉头道:“别说话。” 因失血过多,眼神都开始涣散的司南逸努力维持的神志,目不转睛盯着侯雁琛的脸道:“你真他娘的好看。” 说完,昏睡了过去。 等司南逸再次醒来的时候,还以为能再次看到那张为他担心不已的脸。 “上神,您终于醒了。” 司南逸摸着发疼却已经包扎好的肩膀,看一眼扶他起来的北箐有些失望道:“你怎么在这里?” 北箐道:“这就说来话长了。” 司南逸皱眉道:“那就别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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