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 司南逸紧紧攥着拳头,又松开了,对!侯雁琛说的没错,确实是他司南逸有求于他,可为什么就那么憋屈! 侯雁琛以指腹揉上司南逸软软唇瓣,却未做下一步动作。 “不服,可你别无选择,从你踏进骷息岛的那一刻,你就只能选我!我于你而言,无可替代!” 司南逸划开侯雁琛的手,气愤大步跨了出去,又停在了门前片刻,他幽幽开口道:“也未必!” 上官剑说的没错,确实是自己太天真了!在侯雁琛的身上就不该有这种不切实际的幻想! 真该死!侯雁琛那一副你是我所有物的表情真让人不爽!! 司南逸正心烦意乱的想劈人的时候,不知从哪里传来一阵断断续续的琴声,直击灵魂让人无法忽视,司南逸的第一反应则是,夜半三更的猫|叫|春都没这琴声那么不堪入耳! “谁啊?大白天整这一出!这弹的都是啥玩意,听的怎么那么刺挠!” 司南逸本就心情极差,顺着琴声,来到了怡红院的最高楼阁。 那阁楼门上,窗户上皆贴满黄符。 司南逸适才回想起,有听过楼里姑娘们提及过阁楼的传言。 “阁楼!” 牡丹谈及色变道:“那里可不兴去。” “为什么?” “那是因为三个月前,贾员外暴毙于那里。” “怎么还有这一件事。” “孃孃,不让说,怕影响生意。” “后面,李郎中和沈三也死了。” “这段时间,接连死了三个人,太吓人了啊!” “是啊!晚上睡觉的时候,老感觉阴飕飕的,从来都没人敢去的阁楼,还传出来琴声。” 司南逸压低眉心盯着眼前阁楼,怕鬼!那就不用做神仙了! 于是,在那抓心挠肝琴声驱使下,司南逸毅然决然推开,那落满厚尘,布满珠丝,贴着黄符纸的阁楼大门。 与阁楼门外的置废多年光景毅然不同的是,阁楼内却依旧俨然如新,司南逸知道,这是幻觉假像,他巡视一眼阁楼内,果然在一隅角落看到了制造出这般幻觉假像的“主谋”。 那是扎着两团矮辫子,身穿荷色花裙,有些可爱灵动,眼睛大大的小女子,她抱着一把琵琶躲在墙角,在看到突闯入的司南逸,更是恍若猫见了老鼠一般慌张的把头又埋进了琵琶后。 司南逸朝着她走近,蹲了下来。 指着她的粉色绣花鞋道: “你脚没藏好。” 女子连忙慌乱扯着裙角将脚缩进了裙子里。 司南逸见她这般,从鼻头里轻哼了一声。 “傻瓜!” 接着,司南逸又扫了一眼阁楼内部,这方寸之地里面堆彻古筝,琵琶、笛子、腰鼓等等乐器,只不过都是些缺胳膊断腿的残破玩意儿,被丢弃在这狭余阁楼里吃了厚厚的一层灰。 司南逸指着女子手里琵琶道: “你在这弹琵琶?” 女子仍旧将整个人蜷缩了起来,没搭理司南逸。 司南逸得不到回复,又道: “你是哑巴?” 这时,女子才怯生生抬起小脑袋,小声细语道:“不……是。” 司南逸朝着女子挤出了自己生平最温柔的笑道: “我叫司南逸,你呢?” 感觉司南逸确实也没有什么坏心眼,女子才大胆些抬起头看着司南逸一把年纪却依然带着那少年稚气的脸道: “我……叫婉娘。” “婉娘,你很喜欢琵琶吗?” 司南逸与女子并排席地而坐,也随手从那堆乐器残骸里抽了一把断了两根弦的琵琶,指尖随意拨弄了几下。 汨汨如溪流绕石,发出叮咚之声,悦耳清灵。 婉娘当即眸眼一亮,喜色洋溢于面道:“哥哥,也会弹琵琶。” 司南逸回忆道:“被紫仙都虎娘们逼着学了一段,略知一二罢了。” “紫仙都……虎娘们?” “这个你不用在意,你琵琶弹的那么烂,还要躲着弹,我能问为什么嘛?” 婉娘笑容褪尽,那双大大琉璃眼眸当即目露伤心道: “我弹的……真的……那么难听吗?” 司南逸也是如实道: “怎么说呢?听了你的琵琶,突然就觉得自己耳朵长得有点多余!” “至于吗?是她非要问弹的怎么样?我如实说,还被赶了出来。” 司南逸下了阁楼,一边走一边拍着身上沾着一大片的灰尘。 “你个死贱出!让你陪着客,你又鬼混到哪里去!” 老鸨陡然从楼间连廊蹿出来,看到司南逸,便直接上前上手,拧上司南逸的耳朵。 “疼……” “还敢叫唤,把你耳朵给拧下来,不想接客,就把赎身钱还给老娘!” “掌柜,掌柜的,是那贵客让我滚的!” 老鸨当即松开他,“咋的了?亲点的你,又不满意了?可有给赏钱?” 司南逸道:“给了,忘拿了。” 老鸨又拧上司南逸的另外一只耳朵,“你这个娘白养的,这都能忘,给我滚进去,拿回来!” 老鸨拖着司南逸又重新回到侯雁琛的上上房。 刚想敲门,瞟了一眼一身灰的司南逸,满眼嫌弃道:“你咋造的那么埋汰?” “掌柜的,怕是忘了,我是杂役,端茶倒水,擦桌抹台的……。” 虽然这些他从没干过! 老鸨也打断他的话, “得了,得了,我知道咋回事了。” 说着,又拧上司南逸的耳朵,将他拖走了。 一陈剥洗,又逼着司南逸换上一身颜色很是鲜艳,轻薄可透视的锦丝杏绣外衣。 里面雪白中衣前襟,更是大开中门至肚脐眼,司南逸都没眼看这一身主打轻薄清凉又下流的“娼服”。 但很快他就又被踢进了侯雁琛的上上房里。 巧的是,侯雁琛正好不在房里。 但老鸨也严令交待,让司南逸在里面老实等着,这一次,要是没从侯雁琛裤腰带里掏出一个子,就打断他的腿!
第20章 人间一趟 贞操游戏 司南逸在上房里,徘徊了一阵,闲着无聊,便躺在了那张铺满白羽毛,又软又绵,感觉骨头都要酥的大圆床上。 圆床被整个轻幔纱包裹在其中。 司南逸睁着眼看着帷幔上方,回想起来,因为李郎中的死,他在追踪“母怨”的时候,恰好碰到收人魂的鬼吏,也无意之中在鬼吏那里得到的另外一个消息。 看似跟冥界没有任何瓜葛的侯雁琛竟然深受冥界鬼吏的爱戴,甚至尊敬有加的管他叫“大人”。 这不得不让司南逸重新开始好奇起侯雁琛到底是什么身份来头,虽然陈均也一开始就告诉过他,“红鬼”身份不详,亦鬼亦魔?可这几日的相处下,司南逸可以确定,侯雁琛是魔人这个事实,可一个魔人,他明目张胆收集鬼尸,即便是三界外的不法之地,但他这般,鬼族和冥界是眼睛糊屎了,放着不管,不问,不追踪,怎么想都有猫腻,又或者他本来就跟鬼族和冥界那边有来往,又或者他就是那边的人。 真复杂! 说实话,他司南逸的主线任务就是弑神枪,这怎么就好奇起这个人了,不该啊! 当然,他也很久没有对一个人感兴趣了。 “想什么,那么传神,我进来了,你都没发觉。” 听到侯雁琛的声音,司南逸连忙从那羽毛床上弹起来,床躺的很舒服,可他可不想让侯雁琛这家伙误会点什么,尤其是他现在穿这般清凉,十张嘴都说不清楚。 不过,侯雁琛也没有往里走,看司南逸出来了,他便坐定在了珠帘前面的那张茶桌前。 司南逸拢着衣裳,大步跨坐于他的对面,直接开门见山问着自己方才的困惑道: “你为什么要收集鬼尸?” 侯雁琛抬眼看向他,笑眯眯道:“你猜!” 能猜出来,我问你干嘛!就知道,这家伙不会轻易的告诉我。 司南逸又道:“既然大家都是相互利用的关系,你想找到母怨,可我这边也恰好有一些线索,不妨你直接把那个阁楼上女人身份告诉我。” “为什么你会觉得我会知道那鬼灵的身份。” “你来人间,又恰好是这烟花之地,一看就目的不纯,总不该是来玩乐的吧!” 眉目刻意浮露出一丝轻佻的侯雁琛道:“为什么不呢?” “你不喜欢女人,不是嘛?” “也不是一开始就是。” “这么说,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侯雁琛笑了笑道: “这么说,你还是挺好奇我的。” 司南逸瞥见侯雁琛嘴角的笑意,故意问道:“这么说,你高兴嘛?” 侯雁琛嘴角笑意加深道:“高兴,岂止是高兴,我兴奋了。” 司南逸趁兴趁机提道:“既然兴奋了,不如我们来玩个游戏,我会让给你更兴奋。” 侯雁琛一副耳朵听错的表情: “就你?” 司南逸道: “怎么,你那么心悦于我,不是也一直期待的我推倒你,甚至提出“勾引”你,这种荒谬的话。” 侯雁琛开始怀疑司南逸道: “你喝酒了?” 司南逸知道想在侯雁琛嘴里撬消息,定然不会那么容易,让他感兴趣是首一,其二,如他自己所言,他是生意人,得让占点便宜。 “别扯那些没用的,就问你要不要玩?” “玩,但你的规则让我不是很满意。” “那你想怎样玩?” “我赢了,我在上面,你赢了,我让你在上面。” 听着这个建议貌似很公平很公正 ,司南逸却道:“……,等等,为什么输赢都是那裆子事?合着都便宜你了。” 侯雁琛道:“不是你提出的奖励机制嘛!” “我提出的是,你赢的话,我会勉强的……那个你一次。” 侯雁琛无比认真道: “一次,一次恐怕不能满足我,要不然,还是让我占主导,我可以让你无数次!” 司南逸看他认真样子,突然感觉这游戏也不是非玩不可。 ——投壶—— “至直壶满,你我次数对等,谁投中的多,就答应对方一个要求。” 侯雁琛抽了一支司南逸拿于他跟前,属于他的黑翎羽剑。 “才把你卖了没几天,勾搭人伎俩没学会,玩的倒挺花溜的。” “是这样吗?” 侯雁琛看都没看那壶,随手一掷,那黑羽箭便稳当当入了壶。 司南逸却拧眉肃穆补充道: “不准用法力!” 侯雁琛道:“这种儿戏,犯不着要我用法力。” 投壶一开始,都是司南逸一箭,侯雁琛一箭,皆掷中壶心,眼看继续下去也没啥意思,司南逸余光瞟向侯雁琛隽俊侧颜,他淡紫色眼眸,泛着点点陨光。 他得想办法让侯雁琛出点差错! 司南逸抖了抖肩,在轮到侯雁琛投壶的时候,故意性提高声量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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