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要挣脱,江昼揽着他的那只手突然松开,绕到后面紧紧钳锢住他背在身后的两只手腕,把最后一口塞进他嘴里,说:“吃完再动。” “……” 季云琅咽下最后一口了,江昼还不松开他,把沾了糕点屑和蜂蜜的手指蹭到他嘴边。 季云琅当然明白他的意思,但是他抿着唇,不愿意,江昼这不是莫名其妙吗? 不愿意的后果就是江昼俯下身吻了吻他侧颈那个咬痕,牙齿在上面轻轻磨,无声告诉他,你再不张嘴,我可就咬了。 季云琅沉默片刻,张了嘴,探出舌尖细细舔,那两根手指顺势伸进他嘴里,夹弄起了他的舌头,江昼没咬他,唇凑到他耳边,“云琅,吃干净。” 季云琅说不了话,尽量迎合他的动作去舔,时间长了就有些呼吸不畅,脸颊泛起红,整个人往后撤了撤,靠进江昼怀里,想让那两根手指退出来。 江昼看他确实难受,不再抓着他,亲亲他耳朵说:“干净了。” 其实没有,他沾了满手的蜂蜜,根本舔不净,季云琅吃不掉那么多。 江昼松开他,转身去洗手,季云琅就站在原地不动,抬起手来,擦了擦嘴唇。 江昼回来后,拿自己沾了凉水的手左右两边一起捏季云琅的脸,靠近他问:“不开心了?” “没有。”季云琅问,“你还想干什么?” 江昼摇头,“没了。” 他对季云琅说:“你看,我也会强迫你。” 我跟你在一起,不是因为害怕,更不是故意装样子来讨好你,因为没有必要。 我想让你做什么,完全可以用强的,你抵抗不了。 季云琅被他这句话弄笑了,抓下他的手把他往怀里带,“你强迫我什么了?强迫我吃完了一整块沾酱油的蜂蜜糕?” 江昼:“嗯。” “那……”季云琅把他抱起来,手往他衣下伸,“刚才我舔你,你是不是喜欢?” 江昼往半开的窗外看了看,小孩小猫小蛇正在院子里追着跑,没注意到这边,他指尖溢出灵光,关了窗。 汤快煲好了,咕嘟咕嘟冒着泡,季云琅瞥了眼,想去熄火,可惜厨房这个角落离锅的距离实在太远,而且师尊的火还没熄下来,他实在无暇顾及汤锅。 江昼关了窗后矜持了一下,说,“不用。” 季云琅把他推坐到角落一张空闲的长桌上,勾掉他的衣带,揉了两下,脸跟他离得很近,看着他说,“你这么想要,哪里不用?” 江昼想了想,手缓缓抓上他头发把他脑袋往下压,垂下眼看他,说:“那好吧。” 那时的季云琅还不知道江昼这个听起来有些纠结的语气是什么意思,他抬起江昼一只小腿,等着看师尊一会儿毫无招架之力、意乱情迷的模样。 后来确实意乱情迷了,江昼有些凶,季云琅意识到不对想起身时,后颈已经被牢牢扣住。 太深,把他撞出了泪花,他在间隙抬眼去看江昼,江昼好像很喜欢,胸膛起伏着,脸微微红了,唇角带笑,垂下眼看他。 那眼神简直像是在鼓励他,再努力一些,让师尊更舒服。 火上的汤锅剧烈翻滚起来,汤已经彻底煲好了,再不熄火,很快就会熬干。 可惜季云琅现在过不去,连放出灵气过去的机会都没有,他的嘴角现在比江昼更红,等结束时嗓子也肯定会哑 他舍不得那样弄江昼,江昼对他倒是不客气。 江昼后来把他抱起来,压到桌子上亲吻,季云琅脑子已经乱了,江昼拿他的嘴来了两次,把他的头发弄得很乱,就连现在亲吻他,也一边抓着他的手过去,要来第三次。 “你是……”季云琅微微偏开唇,注视着他,“忍了很久?” 江昼眼底有些红,想接着跟他亲,不乐意被打断,于是他用力掐了一下季云琅的大腿,在他张嘴呼痛之际又吻了上去。 门窗紧闭,只有细微的光从窗缝透进来,汤彻底熬干了,季云琅躺在桌上的这个视角恰好能看到汤锅的惨状。 这么好的汤,到头来只让江昼一个人喝到了。 季云琅本来早就决定,他再也不强迫江昼做那种事,江昼既然那么不愿意、要逃跑,那他以后就多顺着江昼,不欺负他。 现在他有些错乱,他都不强迫江昼了,江昼反而上赶着要跟他亲密。 反正汤已经熬干了,两人相拥着在长桌上亲热了好一会儿,江昼不光打湿了他的脸和领口,也弄脏了他的手和衣袖,季云琅现在从头到脚都沾了他的,抱着他一个翻身压住,亲他的嘴角,“师尊,你再不让我去洗,我可就不跟你客气了。” 语罢,作势去扯他的衣服,江昼不管他,往窗外看,“怎么出去?” 两人现在都不是能见人的模样,外面还跑着孩子和两只小宠物。 季云琅思索片刻,有些泄气地往他身上一栽,“我得再想想。” 不能带着孩子一起住。 后来两人还是在厨房里把自己收拾得人模狗样,打开门来叫孩子和宠物自己盛饭吃。 琥生疑惑:“你们不来吃吗?” 季云琅咳了两声。 江昼:“不用。” 季云琅:“饱了。” - 两个什么也没吃却饱得不行的人在房里沉默。 江昼后知后觉感到愧疚,刚才好像有些凶,弄得徒弟很可怜。 他过去摸摸季云琅嘴角,问:“疼吗?” 他一问,季云琅就笑,抓住他的手,亲了一下,“不疼。” 季云琅换了新衣服,还是那件穿了很多年的红衣,江昼盯着上面奇怪的杂交神兽纹样,开口:“云姝成亲那天。” 季云琅看向他。 江昼:“去抢亲,把那个‘江昼’,抢过来。” 季云琅问:“谁去?” 江昼说:“都可以。” 季云琅去,或者他代表季云琅去。 反正总得有个名头,把刚回云家的江仙师劫走,季云琅来抢自己师尊的亲,合情合理。 只是…… 江昼问季云琅,“宋扬,还活着吗?” 听到这个名字,季云琅皱起眉,“怎么突然提他?” “那个江仙师,就是他。” 江昼补充:“我猜的。” 季云琅想了想,“我不知道他是死是活。” 江昼问:“你抓走他后,没杀?” “没有。”季云琅想到很不愉快的事,看着江昼说,“我小时候经常跟踪你,你去找云晏,我就悄悄跟在你身后,看着你们亲密。” 江昼:“……” “然后经常被他身边那个宋长官逮住。” 季云琅垂眼,“你们乘船在湖心,他就在湖边抓着我头发,把我脑袋往淤泥里按,说你和云晏才是一对,让我不要痴心妄想,逼我说出不喜欢你、绝不会纠缠你才放开我。” 江昼一怔。 “但我没说过。”季云琅紧紧盯着他的眼睛,“我喜欢你,就是要纠缠你,就算你不喜欢我,我也要用尽手段来得到你……” 江昼把他带进怀里,季云琅问:“你干什么?” 江昼搂住他的腰,把他抱得更紧,“你该告诉我。” “告诉你什么?告诉你我喜欢你,跟踪你,然后被你相好身边的护卫教训了?” 季云琅本来今天上午很甜蜜,一提起这个,整个人又冷下来了,他推开江昼。 “我说你今天这么反常,你想让我替你去抢亲,把那个假冒你的人抓过来大可直说,我这么喜欢你,什么不能做?非要绕一大圈,耍手段先哄我,你是不是就喜欢骗我?” 他又生气了,这次江昼没跟他急,也没觉得不舒服,等他骂完了又抱住他,说:“是我不好。” “你有什么,不开心,要全告诉我。” 江昼抱得很紧,季云琅推不开他,皱眉道:“哪有人会把所有心思都说出来?” “你不说出来,”江昼说,“我不懂。” 他摸摸徒弟脑袋,“不懂的话,我会装不知道,然后一不小心,忘了。” 季云琅又生气又想笑,强行把他从怀里扒出来,“你真的笨死了。” 江昼:“嗯。” “……” 江昼从来不觉得自己是笨蛋,江逝水和云征月从小就在鼓励他,说他是最棒最聪明的孩子。 后来跟云晏来了仙洲,那就更不用说了,云晏为了打造这个完美的新身份,所有赞美之词都往他身上怼,就差把他捧到天上去了。 会骂他笨的只有季云琅。 江昼这么多年都拿季云琅束手无策,摸不透徒弟奇奇怪怪的小心思,有时候明明在哄人,到最后却都会演变成让徒弟不高兴。 为什么? 这种事情发生得多了,自信如他,也不禁开始思考,难道他真的是笨蛋? 不能这样。 江昼决定从今天开始让自己看起来智慧一点,别等季云琅骂他骂久了,真觉得他有多笨。 季云琅不说,但是江昼感受得到,徒弟从小就很崇拜他,觉得师尊冷冷的酷酷的,是他心里天神一般的存在,不然徒弟为什么会暗戳戳喜欢他? 比起笨蛋师尊,季云琅肯定是更喜欢天才师尊。 江昼在他面前这么多年的形象,不能轻易就打破。 想到这里,他开口,“云琅。” “嗯?” 江昼坐直了身体,神情冷淡看向徒弟,姿态高高在上,嗓音清清泠泠,强调道:“为师,不是笨蛋。” “……” 季云琅先是怪异地盯他看了一会儿,接着猛地低下头,想笑又不笑,忍得肩膀都在颤。 江昼想问他怎么了,又觉得那样不够高雅,他现在最重要的是稳固自己在徒弟心目中的形象。 于是他僵坐着不动,挺直脊背,留给季云琅一个冷淡精致的侧脸。 半晌,季云琅似乎调节好了,咳了一声,正色道:“我知道,师尊,你不是笨蛋。” 江昼满意,矜贵地点点头,“嗯。”
第34章 惬意 那场绽放在蓬莱岛上空的巨大烟花惊动了岛上所有人,有消息灵通的岛上居民已经知道,蓬莱峰顶上云家主的尸体被人炸毁了。 大街小巷口耳相传的首要凶手人选只有一个,就是对自己师尊爱而不得、妒恨其好友,以至于痛下杀手连人家尸体也不放过的——来自八方域的凶徒恶煞,季云琅。 这个凶徒恶煞刚刚收拾完院子里小孩和宠物玩闹留下的一片狼藉,过去用力压了一下石桌边的摇椅,然后松开手,把闭着眼惬意躺在上面的人摇醒。 “你怎么这么懒?” 季云琅拿起桌上一颗葡萄,往江昼嘴里塞,低下头捂住他的嘴逼他连皮带籽一起吃下去。 “我让你扫院子,你在外面晒着太阳睡了一上午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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