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祢挑眉看向植宿,“你好像对我的敌意有点大?” 柯乐:“他对谁都是这样。” 植宿补充道:“哦,被抓的不只是你,还有柯乐。” 柯乐:“好的。” 他们之间怼来怼去已经成了习惯,柯乐已经对植宿的毒舌产生免疫了。 ... 今晚,很平静。 周五,是六中学生今周返校的最后一天。 早上七点多,就看到校门口已经陆续有学生进来了。 六中的礼堂是一栋独立开来的建筑,只要不是发生太大的动静,是影响不到教学楼那边的。 在罪恶六中的礼堂聚集,也是植宿的主意。 他们从礼堂里出来的,站在外面的阶梯上,看着斜对面的校门,筛选着其中的外来者。 江也:“小植树,你知道六中有多少个外来者吗?” 他这么问,也不抱着能得到什么有效信息的想法,毕竟在此之前,谁预料到有这么一天呢。 “三百七十二个。”植宿说,“其中二百一十个罪恶者,一百六十二个猎罪者。” 柯乐看植宿的眼神都变了:“你怎么知道的?专门统计过?” 植宿:“那不然呢。” 江也:“厉害。” 植宿并没有迷失在江也的夸奖里,而是说道:“这是之前的数据了,现在......” 江也:“没事,知道一个大概的数字就够了。” 因为外来者在罪恶都市里的表面身份都是随机分配的,罪恶六中的外来者也是。 这就要运用到数学中的统计学了,总集|会人数是总体,前来集|会的属于罪恶六中的外来者是样本。 算出前来参加集|会的属于罪恶六中的外来者占总集|会人数的百分比,就能知道这一次来的外来者在整个罪恶都市中占比是多少。 这样就能知道,沈知聿此刻在都市里的地位如何。 是依旧巩固呢,还是岌岌可危? 苏祢忽然说道:“我们要不先进去?或者找个地方躲一下?” 植宿不赞同:“为什么要躲。” 苏祢:“站在这里太显眼了啊,就算真的有人来了,看到你们跟门神似的站在这,他们还敢进来吗?” ......很有道理。 江也率先从台阶上起身,顺手拉了一把坐在自己右前方的植宿,“那先去后台吧。” ... 随着时间的推移,礼堂内人渐渐多了起来。 因为此次集|会的动机特殊,目的也不明,所以几乎所有人都是全副武装。 有道具的用道具,没有道具的用帽子、口罩等,放眼望去,一片全是皮肤都露不出多少的人们。 又两个小时过去,能容纳下几千人的礼堂渐渐满了。 拉开面前的帷幕一角,植宿和苏祢在台下寻找着熟悉的身影。 植宿:“左冬那三个来了。” 左冬自从上次在别墅和他交手过后,好一阵子都没有出现,植宿还以为左冬就此销声匿迹了。 果然这是不可能的。有热闹的时候,左冬还是要来凑的。 江也的视线扫过看上去还挺正常的左冬和杨杉两人,最后视线停留在了钟裕的脸上。 钟裕的脸上有一道疤痕,斜在右脸上,疤痕的另一头尖端险些伤到眼睛。 好在刀伤很浅,只是刮到了眼皮。 江也看向一旁的植宿,“你上次做的?” 植宿只是看了一眼,并不太在意,“可能是吧。” 江也又往钟裕的脸上看得久了一些,在钟裕他们察觉之前,才移开视线。 而苏祢长期在底层摸爬打滚,认识的人就多了。 “第三排那三个男的,是六名巷的地头蛇,都是罪恶者,脸上有纹身是他们的老大。” “坐在中场最中间的那一群人,全部都是罪恶者,是经常混迹在中环岛的一个小团伙。 因为单个实力较弱,也都不是战斗系的天赋,所以他们经常组团实行一二级的破坏。他们人数相比一般的队伍来说,是算多的了,大概有十几个。 为首的叫张彪。也是猎罪者自由人的目标之一,但他们太狡猾了,战斗不怎么样,但是个个都是逃跑一流。” 苏祢一边扫视全场,又和江也说了几个需要注意的外来者。 江也装作不经意地说:“之前那个黑皮不在啊。” “黑皮?”苏祢说,“哦,我屏蔽他了。” 那就说明,那个黑皮也是立场不同的人。 这批人都是单个拎出来不够看,但结合在一起就说不定了。 就像是乡镇的墙上那些除不尽的小广告一样,他们这些外来者,工会要真想处理起来,也是既费心又费力。 消耗工会,也是江也的目的之一。 这些前来的外来者里,有沈知聿的仇家,有前来凑热闹但不想惹麻烦的乐子人,有想借此机会大赚积分的,有曾被工会下令抓捕的罪恶者......还有立场不明的左冬等人。 哦,江也看漏了一个。 还有一个卧底。 “等等,李家槐?”植宿也看到了,那个站在门口角落里的那个熟悉的身影,不是李家槐是谁? 植宿有些厌弃地说道:“怎么哪都有他。” 苏祢沉思了一会:“好熟悉的名字,这个人之前是跟你们一起的吧。” “那也是之前了。”江也说道,终止了这个话题。 柯乐:“那怎么办?把他赶出去吧?” 徐侧正闲的无聊,直接掀开帷幕走了出去,“我来。” 除了江也之外,他们都惊讶地看着主动要出力的徐侧,仿佛白天活见鬼了。 徐侧突然脚步一顿,回头看着他们这幅滑稽的表情,“不行吗?那我不去了。” “没,你去吧,你比较合适。”江也连忙说。 这话对于徐侧似乎很受用,虽然徐侧什么表示也没有,但他上扬了零点一秒的嘴角已经出卖了他。 柯乐揉了揉眼睛,又拔了拔耳朵,愣愣看着直接从台上跳下去的徐侧,“我没听错吧?” “你没听错。”江也说,“就连徐侧也主动出力了,你们也要加把劲啊。” 江也这幅家长鞭策孩子似的语气,让他们都默默地把视线挪开了,避开了江也朝他们看来的眼神。 ... 没有人不认识这张脸。 当徐侧这个人出现在大众视野里的时候,众人的眼神都不自觉地被他所吸引。 不是因为他的外貌,而是一种有着魄力的强者气息。 有时候一个人有多强,是能直接看出来的。 和那种擅长隐藏自我的人不同,他不屑于耍心机,也不屑于隐藏。 就算把自己的全部底细摆出来,也能有信心一直赢到最后。 这时,台下的人缓过来了。 有人细如蚊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徐侧......” 原本被人们占满的过道,此时自动为徐侧让开了一条路。 人们都好奇地追随着他的行动轨迹,想要看看他是在找谁。 一直走到门口,他穿越了整个礼堂。 就在人们都以为徐侧是要出去的时候,人群中开始响起窃窃私语。 就连角落里的李家槐也不由得紧张起来,他没有把握自己的伪装能够瞒过江也那几个人。 此时他心头那强烈的预感在告诉他,徐侧是来找他的。 果然,就在徐侧将要走到门口的时候,他脚步一转,朝着李家槐走来了。 堵在最后排的人们闪避不及,又急着和徐侧拉开距离,于是只能匆忙退开。 一时间脚踩着脚,几声抽气声和下意识脱口而出的叫骂声混在一起。 但徐侧只是朝他们瞥了一眼,他们的咽喉就仿佛被扼住似的,发不出一点动静了。 旁观者不知道徐侧做了什么,便以为这是用了什么诡异的异能。 于是,他们对徐侧的忌惮和猜测又深了几分。 但其实徐侧什么也没做,他只是听到奇怪的动静,就看了一眼而已。 那几个人纯属是在自己吓自己。 徐侧站定在李家槐面前,但他还什么都没说,李家槐就先开口了。 他试图先发制人,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处于劣势,“怎么,要赶我走?” “那不然呢。”徐侧觉得李家槐很有自知之明。 这样也好,不用多费口舌了。 李家槐却朝着徐侧走近了。 在不明真相的人看来,李家槐就是在找死。 李家槐和徐侧站在同一条水平线,他们肩膀挨着肩膀,李家槐用只有他们两个能听见的声音,说道: “你知道我的天赋的吧。” “你们不会成功的。” 哦,毫不在意。徐侧想道。 他对成不成功的都无所谓,多亏了江也,他已经完全弄明白沈知聿想做什么了。 徐侧他也知道,沈知聿是不会如偿所愿的。 “不用你送,我自己会走。”最后,李家槐在走出门前,留下了这么一句话。 而徐侧只是侧下头,拿掉了粘在自己手臂上的微型监听器,就直接直接捏碎成粉末。 还耍这种小把戏,无聊。 ... “左冬,我看到那个伤了我的脸的小子了。” 钟裕摸着自己脸上那道还没有完全长好的疤痕,说道。 要不是场合不对,他真的想报仇。 上一次的失败只是自己的失误,要是再来一次,他未必会输给那个细胳膊细腿的小子。 “哎呀。”钟裕的后脑勺挨了一巴掌,他捂着自己的头,幽怨地看向左冬,“当时要不是你拦着我,我就能把他打趴了。” 他对于自己的实力还是有点自信的,上一次完全是因为自己的实力没有发挥出来。 有左冬和杨杉拦着,太束手束脚了。 杨杉定定看着一个方向,“那个.......是不是苏祢?” 左冬和钟裕都一顿,也不继续刚才的话题了,而是转头顺着杨杉的视线看过去。 台上的帷幕正好拉开,徐侧走了进去。 那一抹熟悉的身影露了出来,那头粉发,还有化成灰都能认出来的身影....... 不会错的,那就是苏祢。 “他居然和江也那几个混到一起去了。”左冬有些咬牙切齿地说道。 他们三人的脸色都不是很好看。 避免近一步惹怒左冬,钟裕也不说要上去报仇之类的话了。 他们都沉默了下来,心里复杂的思绪万千。 ... “还不开始吗?”柯乐看了一眼后台挂在墙上的钟,已经又过去一段时间了。 “不着急,先耗一下他们。”江也说。 最好就是把不该来的耗走,故意让他们多想。 刚才徐侧的出现已经达到了震场的作用,他们要闹,也会斟酌几分的。 江也:“植宿,一会请你帮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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