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把他带回营地,便派人火急火燎地去把玄澈找来,这人就一直这样睡到了现在,梦中很不安稳,眉头都快拧成结了,额头不停地渗着冷汗。 “银叶兰?”玄澈挑眉,“要这玩意做什么?” “不是你说的治盛丰的头疾有奇效吗?” 玄澈手指抵着下巴,沉思了片刻,“的确是有奇效,可也不是非要不可啊,我平日里为盛丰配制的药也足够调理,只是药效来得要慢一些。” “……” “我看是郁禾那小家伙自己想要嘛。” “郁禾也是救人心切。” “哦,你就护着他吧。” 玄澈点头,指了指床上的瑶华,“对了,他的舒机丹快发作了。” “给他喂药。” “不行的,舒机丹的解药必须清醒时才能生效。” “那怎么办?” “就……更痛苦呗,”玄澈提起医药箱准备撤了,“你不是会幻术吗?或许你可以试试进入他的梦境里面去唤醒他。” 他走到一半又道,“不过幻梦森林制造的幻境里面,都是过去的经历,他应该发现不了你,你得想办法才能让他知道你的存在,”快到门口时他又回头道,“但要在他幻境坍塌前及时出来,”末了又补了一句,“或许舒机丹发作,他自己会痛醒了也不一定。” 锦悦扶着额头,“知道了,滚吧。” 待玄澈走后,锦悦坐在了床边,看着他面色苍白,神色难耐的样子,很想立刻帮他解脱出来。 他伸出两指抵在瑶华额头,默默念起了灵咒,窥探了他的意识。 下一刻,他来到一片烟雾缭绕的黑暗中,远处有光亮,一人身着白衣跪在了那里。 ——是瑶华,模样还稍显稚嫩。 锦悦走近了,才发现这是一间屋子,是还在白露城的时候,看这布局和陈设,屋子的主人应该是位师尊或者长老。 屋子被光线切割成了明暗两半,窗户都遮掩着,只有半扇门敞开着,把空荡的另一半照得亮堂,而瑶华就跪坐在离光亮只有几尺之隔的昏暗里。 锦悦这才发现,在瑶华面前不远处的扶倚上,还坐着一个人,可那光线只能照到那人的衣摆和靴子,他的上半身隐匿在幽暗之中,锦悦看不清他的脸。 瑶华脸上似乎还带着些伤,但他的衣物却洁白无暇,锦悦听不见他们的谈话,他们也根本看不见他。 锦悦站在瑶华身侧,想要去唤醒他,可他不知道,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会让他有多么的抓狂。 瑶华跪在阴暗之中,头垂得很低,锦悦看不清他的表情。 半晌,瑶华伸手摸索着解开了领口,细长的手指还带着伤,在血色的映衬下,苍白无比。 锦悦瞪大了眼睛,转头猛地看向前方,想要看清扶倚之上坐的到底是谁,可这幻境偏偏跟他作对似的,就是什么也看不见。 他急道,“瑶华!瑶华!!” 然而眼前人根本听不到他的叫喊。 听到了又有什么用?这本来就是已经发生过的事情,改变不了的事实。 他的同修,竟然在那么久以前,就和族里的师尊长老有染。 然后,他看见瑶华跪行着到了那人跟前,瑶华垂着眼,薄薄的眼皮下眼珠止不住地颤动,让锦悦勾勒起无数次回忆中的画面。 紧接着,那人伸手抬起了瑶华的下巴,拇指摩挲着他的面庞,轻佻又放肆。 手掌抚过修长的脖颈,指背贪念地碰触着漂亮的锁骨,好似那一湾深峡就能让他把玩许久。 瑶华侧过头,脸埋在了很深的阴影之中。 那只手不安分地继续下行,把衣襟褪至他肩头,露出他光洁的胸膛,再顺着清瘦的肩臂滑向了胸前。 锦悦的指骨捏得咯咯作响,可他没有办法阻止这一切,他只是一个旁观者,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们发生…… 而整个过程,瑶华没有丝毫的反抗,从始至终都乖顺地跪在地上,任由那只手在他身上肆虐。 无力与愤怒让锦悦觉得自己的头都快要炸掉,可顷刻间,地动山摇,幻境中的一切还好端端地在那里,他却已经站不住脚。 脑中忽然浮现起玄澈的话,“要在他幻境坍塌前及时出来”,他赶紧念咒回到了现实。 再次念咒想要回去时,却怎么也进不去了。 锦悦明白了,瑶华现下意识波动得厉害,梦境极其不稳定,他没有办法进入不存在的场景里。 可是这是否也意味着,制造不出幻境了,瑶华就该醒来了? ---- 玄澈:舒机丹的解药必须清醒时才能生效。 对不起啊宝贝儿,麻麻不能给你解药,因为麻麻想看药奸。 (这个药是前面提过的锦悦强行喂下去的周期性毒药。。。) 下章渣攻以为媳妇儿被人睡过,要发疯了。 另外预个警:从下章开始到上卷结束,要开始虐起来了,越到后面越虐。
第61章 = 瑶华醒来的时候,只觉自己身心疲惫。 迷糊了半晌,才终于慢慢了神智。 他以为他会死在那条河谷里,可眼前是层层的流苏暖帐,他一侧头,便看见了床边的锦悦。 他渐渐回想起来,迷蒙中,锦悦好像找到了他,原来那不是幻觉。 如果时间就此停滞,这或许会是一副他从未想过的,很温馨的画面。 可锦悦看他的眼神带着彻骨的寒,像是要在他身上剜出一块肉来。 他下意识地回避了,撑着身子想要坐起来,可稍一用力,他便觉得浑身酸软,还有隐隐约约,肌肤底下泛起的麻,他一愣,知道是舒机丹要发作的前兆。 “那是谁?”锦悦冰冷的声音在上方响起。 “什么?”瑶华抬着头,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他的音色尚未恢复,还带着些喑哑。 “你梦中的那个人?” 瑶华一怔。 “白露城里,你跪在地上脱衣解带的那个房间。”锦悦紧紧地盯着他,仿佛听到咬牙切齿的声音。 “你窥视我?” “那人是谁?!”锦悦吼道。 瑶华低下头,小声道,“不记得了……” “瑶华!” 下一刻,衣领便被狠狠地拽了起来,迫使他和锦悦对视,锦悦的脸近在咫尺,眼中的怒火像要把他燃烧殆尽。 “不愿承认吗?你要袒护他吗?” 瑶华掰着锦悦的手想要挣脱,可他连正常的体力都没有恢复,手中无力,连锦悦的一根手指都撬不动。 他不明白,那些他最不愿提及的过去,像是回忆里的一道道耻辱,给他留下难以磨平的疤痕,锦悦为什么要层层剖开,让它曝露在日光之下,舒展了,摊平了,强迫着给他看。 见瑶华仍是不应,锦悦怒不可歇,一把将他拽下了床,瑶华身体还绵软得很,根本站不稳,重重地摔在了地上,锦悦顺势压了上去。 锦悦掐着他的脖子,“说不说?” 瑶华倔强地紧抿着唇。 “瑶华,你早就跟人睡过了,还在我面前装成什么高贵圣洁的模样?你把我当傻子耍是吗?” 瑶华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眼眶因着窒息被憋到泛红。 “什么时候开始的?跟哪一位师尊?还是长老?怪不得你备受他们宠爱,都是靠着卖肉换来的吧?那么早就开始了,你是被多少人上过?维系了多久这样的关系?” 亏他还在沾沾自喜,以为自己是这具纯洁身体唯一的拥有者。 “你早就被人玩烂了,还在我面前故作矜持,装作一副神圣不可侵的模样,好玩吗?嗯?”他手下用力,听到瑶华被他掐到骨头作响的声音,“我还在白露城的时候,你就跟那些人勾搭上了,你每日深夜才回,是不是都是去了别人的房里行这等龌龊之事?你还能衣冠楚楚地回到房里,面不改色心不跳地面对我,”说到此处,锦悦变得激动,眼睛怒到绯红,“瑶华!你怎么敢的啊?!” 这些不堪入耳的话,穿过瑶华的鼓膜,层层撞击至他的心里,让他又恼又怒,他红着眼,回瞪着他,“我和什么人睡过,跟你有什么关系?” 锦悦一个巴掌甩下去,打到他头晕目眩,他倔强地回过头,嘶吼道,“你到妓院花天酒地,日日和那蝶妖颠鸾倒凤,你凭什么管我?!” 千百年来,心中积郁的不甘与愤懑好像在此刻一并迸发,他第一次直言不讳对锦悦失控地抱怨起来。这一刻,他好像才是一个有着喜怒的普通人,而不是罩在壳子里的清和君。 可这话彻底激怒了锦悦,他扯下腰带捆住瑶华的双手,一把扯掉他的里裤,架起他两条腿直接捅了进去,“你这个千人骑万人压的贱货!” “啊——”锦悦没有给他任何准备,捅过生涩的甬道,掰着他的腿横冲直撞地挤了进来,冲到底的时候,舒机丹的药效一起发作,让他全身像被碾碎了一般,连呼吸都停滞了。 他撑着手肘,躲闪着往后退,却被锦悦一把扣住,压得他动弹不得。 “呜……”他真的难受极了,身体的抽插和药效同时肆虐,无法抑制着口中的呻吟。 锦悦抓起他的头发,“别每次都搞得像我强迫你似的,矫情给谁看呢?你在别人身下承欢献媚不是拿手得很吗?怎么,我不是灵族的权贵,不配得到你的阿谀奉承么?” 可身下人没有回应,只有轻声的呜咽。 锦悦扯起他的发根,“回答我。” “你滚啊……” 锦悦毫不留情地继续着下身的动作,“说说,你都和哪些人做过,都是什么时候,在哪些地方?” 那舒机丹的药效随着体内的撞击一波一波,每一下都让他苦不堪言,抽出的时候周身又像涌起了密密麻麻的针刺,随后没入骨肉血液之中,让他全身上下里里外外都不得清净,他好像要被生生扯碎。 锦悦俯下身,笑得恶毒,“或者你说说,哪一个是你最喜欢的?把你服侍得最舒服?你最喜欢谁的尺寸啊清和君?他们比我更能满足你吗?” “锦悦!” “嘴硬是吗?”锦悦扣着他的肩,加大了抽插的力度,“你怎么对得起我啊瑶华?” 瑶华无力地垂着眼眸,缓缓看向他,“我们是什么关系?我该为你洁身自好吗?” 锦悦一怔,瑶华说得没错,他们是什么关系?他凭什么要求瑶华为他守着清白? 可他是清和君,他修的无情道,他不该洁身自好吗? 他不管,反正他就是接受不了。 一想到这个人,在别人的房间里完事之后,又道貌岸然地回到他们的住所,若无其事地和他共享晚餐,他就气到肺快要炸开,他在家里等候着他的时候,他却在另一个男人的身下吟哦承欢? “你说我们是什么关系?是同修啊?我们身上流着彼此的血,是活在世上唯一的亲人,我们不是最亲密的关系吗?”可这话说得,连他自己都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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