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间纪由心感觉到喻少闲的手钻进衣摆一把握住他的腰,纪由心猛然清醒,抓着他手腕,气喘吁吁说:“这是在车里,还有那么多人等着你。” “我不管。” 喻少闲的吻和呼吸落在脖颈上:“不准拒绝,我要你。” “不……不行……” 一种突然的惊醒忽然略过纪由心心头,他努力克制不让喻少闲看出异样,讨好地仰头看着他:“我帮你。” 他在喻少闲喉结上舔了一下:“行不行?” 狭小的空间内,两个人的呼吸越发粗重,喻少闲低头看着他,漆黑的眼睛就 要望进他心底,纪由心撇开眼睛,不敢和他对视:“你说过,会给我一些时间的。” 沉默越发让人发慌,纪由心突然感到自己的下巴被人扳过,喻少闲喜怒不辨的脸重新映入眼帘,许久他才道:“记得,我不会勉强你。” 纪由心松了一口气,就要低下头,没想到被喻少闲直接吻住,缠绵许久后分开,低低的声音响在耳边:“脱了。” 许久之后,纪由心抱着喻少闲的脖子,气喘未定,任由喻少闲替他清理,仍旧努力解释:“我,我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我只是需要一些时间……” “知道。” 喻少闲看着他,忽然笑了一下,却没来由让纪由心发慌:“你记住,我绝不会强迫你。” 纪由心:“我不是,我就是……” “好了。” 喻少闲拍拍他的腰:“穿好,我要去拍戏了。” 通告时间果然要到了,喻少闲去化妆,道别之后纪由心向片场外走,不提防碰到了杜宇声。 杜宇声终于彻底明白这姓纪的在他的御用男主兼副导演这里是什么地位了,于是等到纪由心从他面前走过,他立刻讨好着叫了一声:“喻夫人。” 纪由心勃然大怒:“你什么意思!难道就不能他是我夫人吗?你看不出来谁才是真正的一家之主吗?” 见过刚才的场面,杜宇声哪敢违抗,立刻改口:“是,是,纪先生,您慢走,我们剧组上上下下一定会善待贵夫人的。” “这还差不多!” 纪由心一整衣领,将杜宇声上上下下打量了一边,走过去拍拍他肩膀:“辛苦了,小杜,好好干,啊!” “应该的应该的,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杜宇声连声答应,将纪由心送到门外,一直目送他上车,之后才回到片场,喻少闲刚从化妆间出来,到了拍摄场地,杜宇声立刻心领神会道:“纪太太……” 喻少闲站定,用一种复杂的目光看了他半晌:“你是想和我谈谈加片酬的事情了,对吗?” “绝无此事!” 杜宇声斩钉截铁,他们的戏才拍到一半就已经超预算了,再增加成本,资方要在他家门外上吊了! 他果断改口,将手里的寿司送上:“尊夫人说这是特地为你准备的,刚刚放在车里忘了拿,让我转交给你。” 喻少闲看看接过:“嗯。”
第133章 “纪先生, 根据检查结果看,您的腺体仍然处于失能状态,虽然在测试过程中, 对于信息素刺激产生了轻微反应, 但是目前没有明确的恢复迹象,因为腺体机能没有恢复,生殖腔功能也受到影响, 之前在手术中我们对您受伤的腺体外部已经进行了治疗,但是内部机能何时恢复, 我们也没有把握。” “那……” 医生似乎知道他想要说什么,直接了当道:“至于您刚刚问的问题, 我的意见是, 不能。失去信息素的omega对于易感期的alpha并没有安抚作用, 就算发生关系,对alpha易感期的信息素躁动的缓解作用也极小。” “我知道了。”纪由心垂下眼眸, 有些丧气。 医生见状安慰:“纪先生也不要灰心, 和您类似的状况,之前也并非完全没有恢复的先例,虽然不多……”他停顿一下, “但只要您按时服用药物, 必要的话可以开始激素治疗, 但是这个有一定的副作用,需要您考虑一下。” “我会考虑的。”纪由心笑了一下, 虽然有些勉强,但还是说:“谢谢医生。” 拿了下一个疗程的药物, 纪由心走出医院,外面阳光亮眼, 他心头阴霾却一时难以驱散。 喻少闲是罕见的适配度只有百分之零点零一的S级alpha,如果自己的腺体不能恢复,难道要让他靠抑制剂度过余生吗,成年后的alpha长期用高浓度抑制剂对身体的伤害是很大的,等级越高越是如此,何况抑制剂的使用到了一定临界点之后作用就会越来越小,到时候他们应该怎么办呢?他真的可以如此自私吗?为了他让喻少闲如此伤害自己的身体,他又该怎样面对喻叔叔? 大门不远处的停车场,一辆外形低调的车停在不起眼处,喻少闲坐在驾驶位,看着纪由心的身影,直到消失不见。 手机里是周捷发给他的,纪由心的检测报告单。 喻少闲眉头渐渐皱起,对于纪由心之前的抗拒,心下一时了然。 这天纪由心刚刚排练结束,原本喻少闲说要来接他,却不见踪影,打过电话竟然关机,纪由心十分不安,喻少闲是个极其重信守诺的人,若不是真有什么事情,绝对不会这样,他打电话给周河,连薛玉京都问过了,都说不知道这人去了哪里,纪由心有些慌了,打车直接到了喻少闲家里,也不管之前避嫌的心思,直接用指纹刷开门锁,走了进去。 庭院里一片寂静无声,纪由心穿过院子,又开了房门,刚一踏进去,便有一双手从身后关上了门,他刚要出声,便感到一个熟悉的臂膀环住了自己的腰,整个人随即被抵在玻璃上,缠绵炽烈的吻随即覆盖了上来。 “唔。” 纪由心想说的话都被吞进肚子里,却也没有挣扎,任凭喻少闲吻够了,放开他,才气喘吁吁道:“你怎么……不接电话?” 话音落下,他才发觉喻少闲有些不对劲,他平日清明的眼眸此刻乌黑深沉,带着浓重的似乎要吞灭一切的欲|望,只是一瞬不瞬地看着他,脸颊似乎微微发红,额头有些许细汗,手下越发用力。 与此同时空气中凛冽的清泉气息几乎要刮破人的鼻息,纪由心懵懵然,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闻到了那曾经无比熟悉的,他唯一可以感知到了alpha信息素的味道。 他的手摸上喻少闲的额头:“你怎么了?是不是发热了?” 纤细的手腕被一把握住,清浅的吻落在手腕内侧,仿佛羽毛拂过:“我刚刚服用了高浓度的诱导素,还有十分钟,就要彻底进入易感期了。” 他的语气神情都无比淡定,好像在和他谈论什么剧本一样。 纪由心不可思议,眼睛睁大:“你是怎么弄到的诱导素?医院怎么会给你开这种东西?” “医院当然不会给我开,我也懒得去找那些不入流的途径,所以,我是直接问纪严心要的,他给的十分痛快,你还想拒绝我吗?” 纪严心简直是疯了!怎么能给他这种东西!这俩人是什么法外狂徒吗?! 等不及他把亲哥哥骂一通,喻少闲继续说:“当然,我说过,我绝对不会勉强你一丝一毫,你如果不愿意,可以给我打两针抑制剂,然后离开这里,让我自己忍过易感期。” 他摸上纪由心的脸:“你舍得吗?” “我……” 他当然舍不得,他怎么能舍得,可是…… 纪由心慌乱道:“不行的喻少闲……现在还不可以……” “不可以什么?因为现在你的腺体还没有恢复,害怕以后没有办法帮我度过易感期,所以背着我偷偷跑医院是吗?所以不愿意跟我做,对吗?” 心里的秘密被戳破,纪由心愕然:“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是怎么知道的?”喻少闲冷笑一下,简直不讲道理,“你管我是怎么知道的,我就是知道了,现在我问的是,你要不要脱了衣服跟我上床。” 他一把钳住纪由心的下巴:“我可以继续等你,但是纪由心,你想让我继续等下去吗?” “嗯?自己说。” 脑子里无数纷杂的年头被齐齐割断,纪由心已经思考不了什么,抱住喻少闲的脖子,不管不顾地亲了上去。 两个人一直纠缠到了楼上,被压在床上之后,喻少闲就来咬他的脖子,清晰的刺痛传来,纪由心下意识去推他:“别咬,没用的。” “我偏咬。” 喻少闲彻底进入了易感期,简直听不进一句话,尖利的犬齿咬破颈后的皮肤,清楚的疼痛让纪由心攥紧了床单,却莫名有一种安心的感觉。 “还记不得记得你那时候曾经想用诱导信息素对我做什么?”喻少闲突然问。 “我又没有成功……” 纪由心欲哭无泪,从来不翻旧账的人怎么突然翻起旧账来了。 却见喻少闲一笑,星月生辉的眉眼竟然有几分邪气:“但是我一定要成功。” 衣衫一件件被褪去,曾经食髓知味的快感如浪潮一般向他袭来,修长的手指在宽阔脊背留下道道抓痕,却阻止不住一次次更深入的索取和贯穿,哪怕没有信息素,他依然感受到那让人战栗的灵魂深处的愉悦。 诱导素造成的易感期只能维持三天,到底纪由心没有信息素,对于alpha的承受能力弱了很多,喻少闲还是十分顾及他的身体,自己忍到极点,宁愿让纪由心用其它方法也没把人逼得怎么样。 三天之后的清晨,纪由心脱力一样从床上醒过来,第一个念头是幸好这几天都没有演出——然而他心知肚明这大概也是某人计算过的,直到被做昏过去的前一刻,他才忽然意识到从答应来接他却没有及时出现的人,和打不通的电话,都是喻某人的谋划,只等他上钩,幸而这人是个好人,若他要作恶,不知道什么人能算计得过他。 不知自己正在被腹诽的喻少闲支着胳膊在身侧,见他睁眼,不由分说把人捞过来留了个早安吻。 “行了行了。” 纪由心推开他,一副叫得哑到不能更哑的嗓子:“再多来几次,就要被你弄死了。” 眼神滑到喻少闲被子下的肌肉线条上,又忍不住脸上一红,挪开了目光。 喻少闲见状一笑,贴近他耳边,嗓音低沉:“害羞了?怎么好像第一次一样,那么紧——张。” “第一次的时候你温柔多了。”纪由心抱怨。 现在的喻少闲简直是个禽兽。 “好了。”喻少闲拍拍他,“去洗漱下楼吃东西了。” “哦……” 纪由心慢吞吞爬起来穿衣服洗漱,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看到喻少闲站在窗前,似乎在发呆,他悄无声息走过去,想从背后吓他一下,离喻少闲只有半步的时候,那人似乎感受到他气息,猝然回转身来。 纪由心见他右手拿着一只针管,似乎要给自己注射什么东西,电光火石之间,他明白了那是什么东西——抑制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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