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你很得意?” 史密斯威尔被打的右脸迅速肿胀起来:“难道我不该得意么?” 即使浑身浴血,伤痕累累,男人从内到外散发出来的威压也依然不减,他正眼神轻佻的看着面前已经气到脸色发紫的青年。 “没想到你死到临头还依旧嘴硬。” 池靳言竭力平复着自己心里的情绪:“知道么,光是借助外力对哨兵的精神海进行管控,只是当前的权宜之计,并不能满足我对权势的野心。” “实际上,依据我的计划,现在热星球应该爆发第二次以向导为核心的精神暴乱。” 从金星爆发了第一场,以哨兵领域为中心的精神暴乱开始,到如今“华兴制药”最新推出来的小型催眠器,让无数帝国民众,尤其是以治愈性向导为主的向导为之疯狂,作为结束。 池靳言这些年可以说是真正做到了步步为营、远谋深算。 从哨兵,到向导,再从向导到普通平民。 池靳言心想,也许对方永远不会知道,自己为了今天,到底付出了多少心血。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经由此战以后,我会让阿云彻底忘记你,并且我相信帝国也不会让一个害他们遭受战乱的上将以英雄的形式存在,因为属于我池靳言的时代即将到来。” 从泗水监狱出来以后。 池靳言又让人将监狱内部的海水深度调高了三十厘米,直至随着潮汐变化的海水,能彻底淹没身后男人的鼻息。 “等着我,阿云…” 【作者有话说】 此章为重要剧情章,必点!!!
第79章 看到什么了居然流鼻血 身体累到极限,因为生病,谢景云一连几天都表现出前所未有的昏昏欲睡。 南部的冬天寒冷而又绵长。 白天倒还好,晚上一入了夜,空气里的气温极具降低,那才真是朝热夕冻,苦不堪言。 在环境复杂的雨林,一旦生了病,尤其是谢景云这种因为伤口感染,导致的全身体温失衡的免疫病,若不及时服药,于他的同伴而言则将会是件很恐怖的事情。 程旭已经说不清,这是今天第几次,谢景云因为高温惊厥,身体陷入无意识的休克。 他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很烫。 照这个架势,如若自己放任不管,谢景云估计很快就会被烧的意识模糊,可能中途人直接烧没了也不一定。 手边的草药还剩下很多,按照谢景云白天和他说的那样,程旭对着面前的植株进行挑挑拣拣:“要根茎长的,不要根茎短的,要叶子上有毛刺的,不要两侧的叶子呈锯齿的。” 中途谢景云醒来,还有心思和他调侃一句:“师傅,别念了…” 然后脑袋一歪,又再次陷入昏睡。 “……” 程旭对谢景云时不时就冒出来的“名言警句”在觉得欣慰的同时,又感觉有些无可奈何。 毕竟能开玩笑就意味着还没烧傻。 但对于一个体温直逼40℃的病人而言,他的表现是不是有些太活泼了点。 新鲜的草药经过碾磨,被一点点的敷在对方滚烫的额头上。 程旭虽然是个男人,年轻也轻,但他照顾起人来却丝毫不比那些所谓的专业人士差。 “哼哼…好舒服…” 半梦半醒间,谢景云下意识去追逐额前适宜的温度。 程旭拍了下他的脑袋:“睡好” 说完,又去河边掬了捧清水到洞穴,用湿润的布条轻轻拭掉对方身上的汗。 “感觉旭哥很会照顾人。” 面前的人不知什么时候醒了。 程旭闻言手中的动作一顿:“我没和你说过我曾经有个弟弟?” 谢景云烧的有些糊涂,竟没反应过来对方话里的这句“曾经”听起来有什么不对。 “您还有个弟弟?” 两人相处时,他总会情不自禁的使用尊称。 程旭把布条往树枝上一挂:“嗯,有的。” 苏铭小时候身体不好,虽然平时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脸色也和冰块儿一样冷,但真生起病来还是需要有人照顾,并且表现的异常粘人。 谢景云没有感受到程旭语气里的变化,只酡红着脸颊,脑子晕乎乎的享受着对方的照顾。 “那做旭哥的弟弟一定很幸福。”他轻轻眨了眨眼:“要是可以,我也想要一个哥哥。” 大概童年时期父爱母爱的缺失,造就了谢景云无论做什么事都不喊苦,不怕累的性格,导致长大后有很多事情他宁愿藏在心里,也不喜欢和外人说。 谢景云有时候也会幻想,自己要是有个哥哥就好了,至少在他受委屈的时候,还有一个人去倾诉,不至于像他小时候那样,只会默默的看着那些动手欺负他的人,然后任由眼泪流。 许是生病的人情绪都比较脆弱。 程旭也不想在和他谈起有关苏铭的话题。 “要是真有哥哥,恐怕那时候你也未必会那么想。”男人用手触碰了一下他的脸:“你胸口的伤口已经开始愈合了,如果你和我说的那些草药管用,再过两天我们就可以重新出发了。” 杨卡的追捕铺天盖地。 为了以防不测,同时也是为了寻找看看有什么新的线索,谢景云二人几乎每隔几天,就要换一次落脚地。 “你看,那儿有座寺庙。” 谢景云的身体要比之前好上一点,一抬头,差点被头顶白花花的日光,晃的睁不开眼睛。 “是寺庙么?”谢景云的嘴唇泛白,他将手挡在额头上,努力辨认了一会儿:“不大像。” 他想了想:“我感觉更像祠堂,但是不管怎么样,我们都得先进去。” 长达五个小时的徒步让两人逐渐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在程旭的搀扶下,谢景云才勉强的走到台阶口。 眼前如同天书一样的文字,被人用石子深深镌刻在房屋周围的横梁上,直到看见内里被供奉着的牌位,一旁的程旭才轻轻吸了一口气:“是祠堂,不过我怎么看着就那么瘆人呢。” 供台的长明灯经久不绝。 傍晚时分,天色微暗。 一缕缕霞光从窗台两侧的雕花门扇处溢漏出来,明明暗暗,倒衬出几分诡异的朦胧。 谢景云和程旭拾台阶而上,刚到门口,就被正前方的一座神像,震的止住了脚步。 其实有关神佛一类,谢景云多是在史实上了解的居多,真正见到倒是头一回。 而作为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程旭更是直接坦言:“如果我是执政者,我上位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派人把这里烧了。” 大概是气场不和,谢景云从踏入这座祠堂开始,就觉得身体就觉得哪儿哪儿都不大舒服。 身后传来阵阵竹牌晃动的声音。 谢景云强忍着一口气,扯起其中的一联,仔细看了一眼。 上面记载的应该是他们卡萨兰因部落历来的先祖。 “景云,你看这个。” 程旭从最上面的供台上找到了他们部落的族谱。 谢景云一接过,页一页的往后翻去。 “上面的文字你能懂么?” 谢景云拧着眉头思考了一会儿,最终还是丧气的摇摇头:“一点都看不懂。” 林间晚风袭来,带来淡淡的花香。 谢景云的瞳孔一缩,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一样,拖着孱弱的身体,猛地推开手边的窗户。 那日自己和阿徕费劲千辛万苦才找到的“圣草”,如漫天遍野的在自己眼前绽放。 “……” 谢景云闻着鼻间浓郁的气息。 脑子里浮现的却是自己临出发前,学妹小安给他发来的消息。 ——喂,师兄?————那天你让我验的东西,我趁导儿不在单独帮你悄悄验过了————嗯,确实是全新品种,以前我也没见过————是,对,和你提交给我的那枚印章里的成分可以说是一模一样,99%的相似率————真的~我骗你干嘛——无数曾经被他刻意忽视掉的线索,如今在他脑中逐渐变得严丝合缝。 “我知道了。” 谢景云的身体冷不丁一趔趄,幸亏身后的程旭及时将他扶住。 “怎么了?” 身后的竹牌因为风的带动,发出叮伶当啷的响声,让正陷入头脑风暴里的谢景云,脸色陡然往下一沉,然后脖颈似有千斤重的回首。 “……池靳言…”他小声呢喃着。 一旁的程旭却在垂眸看清他脸时,表情瞬间变得惊恐:“景云,你怎么流鼻血了?!” “………”***意识再次变得昏沉。 恍然之中,谢景云隐约想起,梁月恒当初为他们上过的“开学第一课”。 “我们学心理学的同学应该知道,催眠,一共分为四个阶段。” “第一个阶段:浅睡阶段,治疗者可初步与患者进行沟通,对患者的精神起到安定作用。” “第二个阶段:深睡阶段,这个时期的患者没有清醒的意识,却也未完全进入梦境。因此,治疗者可在这一时期对患者下达一些指令,或是让对方被动的做出相应的动作。” “第三个阶段:强直状态,此阶段患者身体肌肉紧张性极剧上升,能基本听从治疗者的命令。” “最后一个阶段,也是我们向导应该着重学习的一个阶段,即眠游状态。这是整个催眠过程里最深的一个层次,患者在这个阶段可以张眼观看,可以步行神游,能表现的与正常人无异,但又始终处于催眠状态。” 伴随着耳边传来程旭焦急的呼唤。 谢景云猛吸一口气,等再次回神时额头已是大汗淋漓。 “我明白了,旭哥!我全都明白了!” 野外条件有限。 谢景云就地取材,用地上的石子画了一副详尽的人物关系网。 “其实从整体来看,我们研究的方向没错,至少从加伱教入手这一点来看,我们研究的大范围是对的…” 如果池靳言确实和“暴乱”有关,那谢景云猜测对方很有可能是通过一定的特殊“药剂”,来削弱哨兵的意志,在以另一种形式,鼓动哨兵做出一些违背自己内心的行为,从而引发暴乱。 那么现在已知,这枚特殊的药剂就是具有极强致幻成分的“百叶草”。 对方后续又是通过什么形式,来引诱哨兵做出这些违背自己内心的行为呢? 联想起自己之前和对方发生的种种。 谢景云眉头紧锁,即使脑袋疼的快爆炸,也还是情不自禁的咬紧牙关,来回踱步。 “来,仰头,双手举起来,我往你的后脖拍点冰水。” 程旭简直拿眼前这个“体弱多病”的青年无法,以为还是之前的伤口感染给闹的。 “你说说你,情绪那么激动干嘛?刚才风把后面的竹牌吹的乱七八糟在响,你又莫名其妙的开始流起鼻血,差点没把我吓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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