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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情黑巫师的搞笑日常

时间:2023-08-19 16:01:44  状态:完结  作者:Astrophel

  察觉到我一直在看他,查尔斯抿着嘴,努力做出了一个笑容:“别担心,我没事。”他穿着祭司的袍子,外表合适妥帖,但我之前对查尔斯还算了解,看他这样子就觉得很别扭了。我身后还跟了一队黑压压的骑士,此时并不是什么久别后吐露心声的好时候。我应了一声,没有再说话,也没有继续欣赏亚瑟留在的纪念品。

  在火光昏暗的通道里巡逻并不是什么有趣的事情,何况查尔斯一路上还有意无意地总是要把话题往特里曼的父亲身上引。黑暗之神在上,我只知道那人是奈特格的贵族,除此之外一无所知,根本不敢接话。查尔斯似乎是觉得我哑习惯了,开始给我交代我不在的这些年里,奈特格帝都贵族势力的变化。他说的很细,但都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伴着昏暗的光线,搞得我有些昏昏欲睡。半梦半醒之间,我想到了自己的父亲。通常情况下,我不会这么多愁善感,但空气中的土腥味和查尔斯的手肘都为我的软弱帮了忙。

  五岁之前,我都和母亲一起住在帝都,我们和大半个巫师团一起把自己藏在了奈特格最繁华的地域。在离我六岁生日还有四个月的事情,巫师团开始难以抵抗教会的搜捕,巫师团开始化整为零,我的姨母,也是我后来的老师,维多利亚和她的丈夫比尔,也做出了迁移的决定。维多利亚要我的母亲跟着他们一起出发,不知道是不是出于对旧情人的信任,她拒绝了。

  我并不记得那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大病一场之后,我再次醒来,人在维多利亚的马车上。“埃里克,”她把我抱到了膝上,“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再去找你的父亲,好吗?”我对我生父了解并不多,我知道他的姓氏和爵位,大约知道他的岁数。在这之后,维多利亚和比尔更像是我的父母,在我小的时候,我的母亲偶尔会来看我,后来这些联系也断了,维多利亚去世之后,我再也没有收到母亲的消息。

  我活过的这二十来年里的记忆就这样飘飘摇摇地在我脑子里打旋儿,不多时,安娜、多里安和亚瑟这些人都开始在我脑子里转来转去,时而清晰,时而影影绰绰,不成人形。查尔斯突然停下脚步来的时候,我晃了晃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父母模糊的身影最先褪去,多里安和安娜也接连消失,可亚瑟的影子怎么都甩不掉,还越来越清晰。

  “怀特祭司。”亚瑟冲我身边的查尔斯点了点头,眼前的亚瑟不是我脑海中的幻影,即使他是假的,他身后的骑士小队可是实在地再不能实在了。

  查尔斯下意识把我护在了身后之后才开口:“诺斯大人。”

  冷冰冰地寒暄完,两个人就再没有什么话了。我稍稍错开身子,在查尔斯的遮挡下大胆地观察亚瑟,查尔斯这个半路出家的战斗祭司显然打不过训练有素的圣骑士,亚瑟脸上没有明显的伤痕,有趣的是,明显打赢了的亚瑟神情比挂彩了的查尔斯更难看。

  确认双方都没有发现异常之后,两队编成了一支队伍,根据地图选择了一条无人查看过的新路。我依旧像只枯骨猴——一种喜欢用骨爪插进猎物肉体的粘人小家伙——一样挂在查尔斯的手臂上,可惜倦意这次没来打扰,我不得不完全清醒地陪着亚瑟和查尔斯一同陷入尴尬的沉默里,我都有些期盼再来一场地震结束这个局面了。

  “轰——”

  我下意识地掐住了查尔斯的手臂,他这几个月来长进不少,我用力不小,他哼都没有哼一声。脚下的震动给我带来一阵晕眩,恍惚中,我有些自嘲地想,如果再来几次这种“心想事成”,也许我可以去考虑转行当个先知。

  指不定发掘了一项新潜能,超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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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要小黄灯qwq


第六十三章

  亚瑟的脸在我眼前一闪而过,突然消失了。我看向四周,街标有些熟悉,但我想不起是哪里。周围下着雪,但我不觉得冷,雪落得很快,似乎一下子就没过了我的膝盖。这不是平时的街道……我好像是要抓一只枯骨猴给亚瑟做礼物……我记不清了。

  大雪很快把我淹没了,可我一点儿都不害怕。我思考了一下自己到底应不应该害怕,但是没有想出结果。雪消失了,街道还是刚刚那一条,但建筑比之前高大了很多,我想召唤一只亡灵鸟驮着我飞,但是我挥手之后它没有出来。我看着自己红肿的手,一时间不明白它们为什么会变得那么小,更想不明白它为什么被一个穿黑裙子的女人牵住了。

  她带着我走了进去,一直有人在和她说话,但是我什么都没听懂。一个和我一样高小男孩和我撞了满怀,他摔倒了,我就站在一旁冷漠地看着他哭。

  我终于听清了女人的话,虽然只有一句——“告诉奎格梅尔,如果他不出现,我会诅咒他的整个家族。”说完这句话,女人融化了,就像是沾上沸腾五彩鸟血液的血傀儡,她和哭泣的小男孩儿一起滩成了斑斓的泥,泥浆中鼓出的眼珠和嘴巴一跳一跳,哭泣的声音混杂在一起,“你就要死了!你就要死了!你就要死了!”

  我继续往前走,觉得我在长高,我看到一个男人的身影,他有些刺眼,我只能看清金色的反光。“不要再来了。”我努力辨认着他的身型,这个人很陌生,但我确定我记得他,我努力地回想着这个人,回想着刚刚看到的地标,我对他们不熟悉,但是他们曾经对我很重要。他是我的父亲,我一下子就明白了。“不要再来了。下次再见的时候……”

  对方身上的光芒褪去了,变成了一身金色的铠甲,我的生父转过身,胸口插着一柄利剑,像被砸碎的泥偶一样碎落在地上。叮叮当当的声响里,我看到了持剑人的脸。亚瑟的盔甲也变成了金色,“……我会亲手杀死你。”

  他高举着剑朝我刺过来:“我说过,我会杀死你的,埃里克。”

  我伸出手,想要反抗,双手却被什么人抓住了。我意识到自己刚刚似乎晕过去了,做了个被前男友一剑捅穿心脏的梦,梦境的结尾太过真实,被刺穿的感觉延伸到了梦境之外。现在抱着我的人应该是查尔斯,毕竟,震动之前我几乎长到了他的胳膊上。我刚想要小声道歉,突然看清了对方的脸。不是查尔斯,是亚瑟·诺斯,扬言见到我之后就要亲手杀死我的前男友。

  一瞬间,我拳攥得更紧,突然又松开了。这里是禁魔区,我和他单打独斗没什么胜算,两败俱伤都有些艰难。见我收手,亚瑟也放开了对我的掌控。我挣扎着想起身,起到一半又摔了回去,脖子上挂着的东西滑出来一截,反光同时刺进了我们两个人的眼睛,我忍着疼坐起了身子,让项链上挂着的东西能够落回衣服里。

  亚瑟有些迟疑地开口:“你脖子上挂着什么?”

  为了减少链子勒上我后颈的感觉,我的项链贴着脖子的部分只有细细的一根,没入领口中的部分则是两条一样的链子,一条挂着戒指——代表了埃里克的身份,一条挂着钥匙——代表了克劳德的身份,它们经常纠缠在一起,我自己也分不清楚到底会把那根扯出来。我突然想放纵一把,把一切都交给命运。

  我的手指随意地扯出了贴在里面的链子,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亚瑟的眼睛。有一瞬间,我在想,我刚刚做的那个梦是否真的是一种预知?我现在醒来只是为了让给现实中的亚瑟亲手杀死我的理由。我突然有些兴奋,却只能暗恨自己身处禁魔区,他随时都可以朝我举剑,这无所谓,但我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到底太无趣了一点。

  “抱歉。”亚瑟低下头,我看到他嘴角有一处不明显的擦伤,突然有些心软。我的眼睛不再盯着他,视线缓缓下移,我希望我拿出了戒指,我希望他的歉意是对着埃里克·罗兰的,即使我知道这个念头幼稚、矫情、不切实际,但是……我把小钥匙塞了回去,听到亚瑟说完了整句话,“刚才是我看错了。”

  我没有回话。我们还在矿道里,不过周围没有照明,光线是从头顶上投过来的,只是勉强能让我们看清对方的脸。亚瑟做解释的声音有些空洞:“这里的矿洞不止一层,我们两个一起掉下来了,怀特祭司在上面找绳子,我们很快就能上去。你……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我摇摇头,把钥匙塞回了衣服里。

  又一次从前男友的魔爪下死里逃生,超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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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天状态不太好,一直没更新。不过今天是七夕嘛,虽然架空大陆不过舶来节日没有番外,不过正文还是可以有的。

  试图卖萌jpg.


第六十四章

  对于克劳德的身体来说,“没有不舒服”有些太过轻描淡写。我确信我摔聋了一只耳朵,不过不太确定这种状况会不会是永久性的。我的胸口有些闷,很可能摔断了肋骨,最主要的是,我的左脚完全无法用力,我甚至怀疑这一摔之后,我的健康状况很可能还不如缺着拇指的脆皮小汤米。

  在一旁靠着岩壁休整的亚瑟显然比我幸运地多,他没有受伤,唯一看起来有些狼狈的地方可能是他发带散开了,金色的长发散在他肩头,在光晕中显出一些暧昧,像教廷建筑里那种贵得要死的壁画,优雅又圣洁,让人十分心动。

  想到“心动”两个字,我理智突然回笼,瞬间觉得刚刚可能被摔得瞎了眼,至少也是摔坏了头。我摸了摸后脑,一阵锐痛袭来,也许我真的该去当黑暗先知,专门给倒霉事做预言,如果事情没有往坏的方向发展,我就用巫术把事情变糟糕——不过这样似乎和我之前的占星师理想没有什么本质区别,我轻轻叹了一口气,往远离亚瑟的方向挪了一些,抱着膝不再动弹了。

  查尔斯没有让我等太久,不多时,一根绳子就从光晕处掉下来了。我现在一副站都站不起来的凄惨样子,显然没办法做出爬绳子这样的高难度动作。矿道的这一层和上一层之间的距离不算太高,亚瑟把绳子在两人的腰上缠好,把我抱在怀里,叫上面的人把我们拉上去。

  我的手揽在他的脖子上,习惯性地抖出一小截匕首,割了他一缕头发藏进袖子里。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亚瑟的头发属于我的常备材料,用起来方便,省事,高效。我一般都做得很隐蔽,不过次数多了也有失手的时候。有一次,我的动作被他抓了正着,反应极快地表示我想把他的头发藏在心口。耶索城的少女们有一个习惯,如果谁家的女孩子订了婚,她们就会向未婚夫索要一缕头发编成装饰别在胸口。那时候我们在一起还不久,我已经做好了被笑话的准备,可亚瑟没有说我表现得像个小姑娘,他从我手里接过匕首,动作轻快地从我的发辫上割了一缕下来,装进了胸前的口袋里。

  我当时想要把他整个人装进我的口袋里。

  同样是呼吸相闻的距离,亚瑟现在表现得不能再过冷淡。他的发丝被我缠在了手腕上,恍惚间,我觉得它们似乎有生命,正在主动攀附着我的手腕,想要钻进腕间的旧伤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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