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方渡视线停留在燕琨玉那浑圆的臀上,眸色晦暗。 燕琨玉又在勾引他了。 路过几个纨绔子弟模样的公子哥喝醉了酒,看到燕琨玉的腰身,相互对视一眼,正欲上前。 那眸色中的晦暗更深了一些。 他随手摘下一条木枝,在那几个人要过去与燕琨玉搭话的时候,九方渡隐藏在袖口下的手射出树枝,如利刃般插入男人的大腿。 “啊啊!”男人的惨叫声让周围几个醉鬼朋友清醒,注意力也转移了。 再看燕琨玉时,那人一脸茫然天真,回头看热闹的样子,像是冬天轩辕丘的一种动物——傻狍子。 等燕琨玉回来时,对方表情显然没有去的时候高兴了,悻悻道:“九方兄,那个流光客栈一晚上好贵,我们挣的钱都不够。” “想住?”九方渡问。 燕琨玉点了点头,“可是我们没那么多灵币,李伯上山捡三天草药才能睡一晚上,太不划算了。” 九方渡却不听他说的,径直抬脚走过去,“穷酸样。” “等等,九方兄,我们不能乱花李伯的灵币!”燕琨玉知道九方渡恣意惯了,以为他又要随意挥霍,只能匆忙上去阻拦。 可走到跟前时,他才发现九方渡只是从怀中掏出一块圆玉石,那渡船人看到玉石眼睛都亮了。 “两位贵客请上船,今夜流光客栈只招待您二位!请——” 燕琨玉来不及惊讶,九方渡就已经站在船上朝他伸出了手。 他指尖冻得发红,将手放在九方渡宽厚炙热的掌心,被紧紧包裹,猛地被拉到船上。 “九方兄,你那个珠子是不是很贵啊,是不是亏啦……” 不贵,只不过是怀夕仙君给他的,他随身带了几百年。 “那种玉石,本尊多的是。”九方渡说着已经走到了船前面的围栏处,自顾自看起了风景。 船突然在水面上晃动,燕琨玉扶着围栏走到九方渡身边,低声说:“谢谢你,九方兄……” “我也想上来看看风景,你不必多想。” 燕琨玉侧目偷偷用余光看他,手撑在围栏上,任由晚风拂过面颊,岸边的小巷口还能看到街道上的灯火和百姓。 本该惬意,燕琨玉却觉得冷得骨头疼。 忽地,肩上一重,温热气息萦绕,他低头一看竟是九方渡的外袍。 “戴上。”九方渡又递来一样东西,一对灰色毛绒的耳暖,可以罩在耳朵上。 “好可爱,这是哪来的?”燕琨玉抬头,随着九方渡眼色的视线看去,在流光客栈门前挂着一排耳暖。 应该是给客人晚上看风景提供的。 燕琨玉接过来,乖巧地将耳暖戴在了头上,整个人像是缩在一团棉花里。 又像是雪地里的一只灰色肥兔子,他抬眸憨憨笑着看向九方渡:“九方兄,你对我真好。” 九方渡放在围栏的手逐渐收紧,直到嵌入,才生生忍住探手过去捏一捏燕琨玉脸颊的冲动。 “不准笑!”九方渡心中狂跳,移开视线看向远处。 身边果真没了声音,九方渡静静看着前方,妄图将自己的心跳平复,却忽地感觉身后有声息,而后有什么柔软的东西就贴在了他的鬓角,他转身看去。 是燕琨玉拿着一个新的耳暖悄声凑到他身后,想给他戴上。 “九方兄,我看你耳朵好红,是不是也很冷。”燕琨玉天真无知,不知道此刻的九方渡耳朵红真正的原因。 九方渡静静看着他,任由燕琨玉用那只冰凉的手触碰他滚烫的耳廓。 而后又歪着头疑惑,最后还是踮脚要给九方渡戴上那耳暖:“你低低头嘛,九方兄。” 燕琨玉的笨拙地靠近,九方渡却不弯腰。 看他将耳暖费力戴在自己头上,可惜因为九方渡的不配合,那耳暖又滑下去。 “哎!怎么掉啦。”燕琨玉凑近踮脚去抓,却反倒被紧紧桎梏住了了腰肢。 抬眸,看到的确实九方渡几乎着了火的眼眸。 那种如同看到猎物的眼神让他脊背发寒。 “是你又来勾引我。” 一切都发生的太过突然,眼前灯火晃出虚影,他的腰肢被紧紧缠住,有一种几乎要被嵌入骨子里,融为一体的感觉。 燕琨玉来不及开口,他的脖颈被凶猛掐住,痛都没体会彻底,唇上便传来滚烫的热意。 他瞠目看着眼前的人,耳鸣声让他无法听到周遭的一切声音。 九方渡闭着眼,无师自通。 啃咬、吸吮,强制燕琨玉张开嘴,承受炽烈如他一样的吻。 心脏快要爆炸了,燕琨玉呼吸不畅,从顺从变反抗,他脸憋得发红,抬手去推九方渡的胸口,却更像是欲拒还迎。 九方渡第一次尝到这样的甜蜜,不舍得分开,抬手在燕琨玉的臀面落在一巴掌。 只可惜不舍得,高高举起,轻轻落下。 像是饿了几天的狼,用手攥住那软肉,反复掐弄。 “不许逃,燕琨玉。” 九方渡一字一句,像是要将燕琨玉吃进肚子里。 他放在燕琨玉脖颈上的手桎梏住对方的下巴,指腹缓缓摩挲过燕琨玉被吻肿的嘴唇,将水渍拭去。 燕琨玉早就软成一团云,靠在船的围栏上,大口呼吸着。 眼中水光潋滟,比河水更勾人:“九方兄…” “再在外面随意勾引本尊,这里便替你受罚。”九方渡还记着上船前那点小插曲。 “我、我没有的,九方兄,冤枉我……”燕琨玉呼吸不畅,险些从九方渡臂弯里滑下去。 九方渡干脆一把将人抱起,竟放在了船的围栏上,只要再将燕琨玉轻轻一推就会掉入水中。 燕琨玉身体摇晃,往后看了一眼,吓得手脚并用,又像是条八爪鱼一样缠在了九方渡身上。 “别这样,会、会掉下去的!” “那就抱得再紧些。”九方渡丝毫不心软,他声音低沉,如河边流淌的月色。 在燕琨玉惊慌的表情中,他双手捏住燕琨玉的腰,又循着那两片柔软,深吻下去。
第46章 九方,好久不见了 深吻结束,燕琨玉被亲得头昏脑胀,睁圆了眼呆呆看着面前九方渡。 那人眼中的炙热情绪,是他从未见过的。 他只在九方渡身上见过冷漠,怒火,没有见过这般模样。 燕琨玉心跳得很快,嘴唇又肿又红,亮晶晶一片。 他的手紧紧抓着九方渡胸口的衣襟,重重喘着,不懂情趣的问:“九方兄,这是什么、什么意思?” “你我本就是夫妻,这样有何不对?” 听九方渡这样说,燕琨玉即使心里觉得奇怪,也没有再问了。 “这么会迎合,裴叙也对你这样过?”九方渡声音低沉,眸光紧盯着他。 燕琨玉不过愣住片刻,九方渡眼中就如同冒火,他赶忙摇头:“那是我的师尊,我怎么敢。” “是不想还是不敢?”九方渡刁钻道。 燕琨玉不知这两个词的区别何在,只能顺着九方渡:“不想,也不敢。” 闻言,九方渡面上才缓和些:“我不会给你离开的机会,你只能留在我一人身边。” 此时的燕琨玉,一时上头只觉得心动,并没有意识到这句话在之后的日子里会成为他的噩梦。 灯火映在两人身后,九方渡看着燕琨玉,视线又落在了那张翕动的唇上,便想要凑过去继续吻。 燕琨玉身子一软,装虚弱倒在了九方渡肩膀上。 “九方兄,让我缓缓好不好,真的喘不过气了……” 燕琨玉别无他法,只能冒险试着服软。 刚才那强制的吻,让他嘴唇发麻,舌尖也隐隐作痛,可心却是热的。 在真气周转的经脉中,燕琨玉感觉,自己心跳每快一分,真气流失就快十分。 他咳嗽几声,最后竟然真的趴在九方渡身上虚弱到起不来。 “九方兄,那个巫师或许说得也是真的,这次的伤有些难捱。”燕琨玉粲然一笑,逞强道。 九方渡神色晦暗难辨,搂着燕琨玉的腰身,半晌才道:“我让你活,阎王也带不走你。” “有我在,不会让你死。”九方渡一字一句道。 外面风有些冷,九方渡看燕琨玉披着他的外衫在发抖,拢了拢燕琨玉身上的外衫,“回客栈,你该休息了。” 就这样,燕琨玉才从九方渡怀中出来,刚才发生的一切都让他恍惚。 九方渡醒来后,似乎像是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可燕琨玉却又看不透。 刚才被九方渡抱在怀里没注意,这船只已经到了宽阔些的河域,河岸两边的灯火也疏了,应该是到了下一个小镇。 两人一同回了客栈内,只想过外面景色宜人,却没想到流光客栈里面古色古香。 正入门是一对假山流水,屋子里飘出淡淡的沉香气,雕楼画栋。 本以为船上的客栈不会多大,没想到推开门,竟别有洞天。 刚才带他们上船的人就在大堂中坐着喝茶,看他们进来才起身,堆起笑脸迎人。 “外面有些冷了吧,我已经为两位准备好了上好的房间,就在二楼,两位跟我来……”掌柜做出邀请手势,走在了前面。 到了房间,意外发现屋子里摆满了断袖之好所需要的器具,其中一串木头珠子挂在墙上,燕琨玉还好奇地过去拿起来看了看。 “这是做什么用的呀,九方兄。”燕琨玉的好奇心作祟,忍不住开口道。 九方渡淡淡一瞥,嘴角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走到燕琨玉身边,紧挨着他:“一会你便知,不过那尺寸只怕会弄疼你,你又要抱着我哭哭啼啼说受不住。” 燕琨玉听得一头雾水,怎么也没明白一串珠子怎么能弄疼他,直到九方渡的手贴在他的身后……轻轻一按…… “嗯!”燕琨玉反应剧烈地跳开,整个人栽在床榻之上,手中的长珠已经丢到一边去了。 原来……原来竟是那种污秽之物! “我不行的。”燕琨玉红了耳垂,鼓起勇气拒绝道。 这珠子足足有婴儿拳头大小,若去处真是九方渡所说的,那简直称得上严刑。 “今夜不用它欺负你,怕什么。”九方渡看他松了一口气的样子,起了些捉弄的心思,“用手足够让你受不住。” 听九方渡这样说,燕琨玉晴天霹雳,那张脸毫不掩藏地垮下来。 想到明日还要回李伯那里,小声打着商量:“明日还要走半天山路,能不能今日先别……” “不能。”九方渡毫不留情拒绝,“我去找掌柜送水过来,你将它拿好。” 九方渡走到燕琨玉身前,将一块火魔石放进他掌心。温热的石头传递来的温度刚刚好。 手掌的冰凉被驱散,燕琨玉的一颗心也渐渐安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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