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想想,哦哦,您什么都不用做!”金手惶恐地说:“他们只需要通过我的一个小小考验就可以了,他们的灵魂压在我这里,您为了他们做了这么多,最后他们却什么都不需要做,岂不是在坐享其成?” 舒莫微微皱起眉,他转过脸,还想说些什么,粉发女和机械男却深呼吸了一口气,接着主动走了出来:“是的,我们也不能一直让你做这些,只需要通过考验就可以了,如果这都做不到,那么我们还不如被永远留在这里。” 舒莫说:“我也没有做什么。” “不,谢谢你。”他们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彼此,接着,两个人走了出来,望着面前的金手,走到了那个轮盘前,队长也并未阻止他们,舒莫无奈道:“你们要是现在死在这里,那我才是做了无用功吧。” “你倒是对我们有点信心吧!” 舒莫退后一步:“不过,这毕竟是你们的事,你们要是想清楚了,就自己来吧。” 粉发女深呼吸了一口气,机械男也做出了坚定的表情,他们互相看了对方一眼后,亚娜说:“来吧。” “哦哦~”金手看着他们,虽然极力掩饰,但还是难掩它语气中暗藏的杀意:“让我想想,你们都是想要离开赌场的赌徒,那么你们以后还会再赌博吗?” 粉发女和机械男都连忙摇了摇头。 “那就好,”金手说:“我最讨厌赌徒了,如果让我再看见许下承诺后还要重蹈覆辙的人,我一定会杀了他们。” “但是既然你们要离开赌场了,不如最后再赌一把怎么样?” “只要赢了我,我就可以把黄金轮盘上的一切东西,都给你们……” 金手缓缓说道,下一秒,它让开了路,在无数金手的环绕下露出了身后的黄金轮盘,轮盘上的一切在他们两个人眼中浮现,犹如囊括了这世间的一切,其中不仅有所有人都梦寐以求的财富、宝物,甚至还能够获得其他人的寿命和时间,这都是曾经想要离开黄金赌场的赌徒们想要获得,却无法得到的珍贵宝物。 “来吧,只要再赌最后一次,赢了我,就可以拿走上面的东西。” 两个人的呼吸都急促起来,赌,只要再赌最后一把,不仅可以离开赌场,甚至还可以获得那些东西,粉发女和机械男都不由自主地朝着黄金轮盘走近,两个人的手挣扎了一会后,接着伸向了轮盘。 金手说:“来,让我告诉你们这一次赌局的规则吧,很简单的,你们只需……” 舒莫捂住脸,沉默了一瞬后,他一瘸一拐地走到了两个人的身后,金手本来还想要阻止,但被他瞪了一眼后就只敢唯唯诺诺地站到了一边,黑发青年站在他们身后,低声道: “你们还要赌?!” “只要赢下最后一场,就可以获得这里的东西……”粉发女喃喃道:“只要赢就可以了。” “你也是这么想的?”舒莫看向一旁的机械男,对方已经控制不住地把手伸过去了,但在这时,一股寒意传来,两个人都控制不住地打了个颤,他们望着面前的轮盘,先是一愣,然后有些背后发凉:他们在干什么?他们明明就要离开赌场了,为什么现在还想要赌最后一次,来获得更多东西? 想到这里,两个人的额头都渗出冷汗。见他们回过神,舒莫毫不客气地给了他们一人一后脑勺一掌,两个人瞬间捂着后脑蹲到了地上,连声说道:“不赌了,我再也不赌了!” “真的,我现在发自内心地清醒,我再也不赌了!” 下一秒,随着他们的呐喊,黄金轮盘缓缓裂开,一只发黑腐朽的手缓缓从内部伸出,在它的手上捏着两张契约,正是粉发女和机械男的赌场契约。 舒莫将契约拿过后,金手在一旁还有些不甘,却也不敢再做什么小动作,只好说道:“好吧,你们赢了,你们可以离开赌场。” 舒莫说:“别告诉西卜斯我的消息。” 金手:“……可是,陛下他,在寻找您。” 舒莫说:“我说了不准。” 金手急得团团转,最后定在原地不动了,只能看着舒莫带着人转身离开。它不知道到底应不应该去禀报歌剧院的卫兵们这件事,遇到来调查的卫兵时,也只能支支吾吾地说:“大人他有没有来过,呃,这个。” “他、他好像来过吧?” “……你到底有没有看见过那位大人。” 金手说:“大概看见过吧?” “?” 在华丽的大剧院中,无头的舞者身轻如燕,柔若无骨般在舞台上舞蹈着,随着它们的跳动,整座舞台仿佛像一把无弦的特雷门琴一般,被舞者们用自身当做琴弦演奏。 它们的舞姿完美动人,所弹奏而出的歌曲更是极为动听,高台之上,围坐在舞台两侧的评委们正凑在一起,低声评价着这首乐曲,奇异又富有节律感的歌曲传出,让整座舞台都陷入一种被完美之乐所震撼的寂静之中,但当在舞者们即将演奏到最后一曲的那一瞬间,其中一位舞者的脚步突然一顿,它踉跄着倒了一下,虽然及时稳定住了身体,却也同时让这首无弦曲出现了一瞬间的噪音。 下一秒,舞者抬起脚,发现自己的脚踝上扎着一枚紫针,它刚想要发怒,舞台却在这一瞬间发出异响,一柄柄长剑骤然从四面八方抽出,接着贯穿了舞者的躯体,随着血肉横飞,长刀们缓缓消散,在那之后,摔落在舞台上的残躯就演奏出了最后一段杂乱的歌曲。 “现在由评委,来为‘无面舞者’们所演奏的歌曲打分!” 激烈的打分环节到了,那些评委们看着舞台上的碎肉,沉默片刻后,它们纷纷低头写下自己的评分,下一秒,最终得分出现在了舞台之上: “6分!” “无面舞者,出局!” 一名剧院的工作人员从后台走了出来,将舞台上的无面舞者铲走,没错,就是铲走。它的动作娴熟无比,想必是已经做习惯了,不得不说,当清洁工确实还是需要一些力气的,如果舒莫在这里,也会为此有些感慨吧。 在清洁工的铲子上,无面舞者们的哭泣声传来,它们哭了整整一路,走廊的边缘,一头紫发的玛门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幕,他收起手上的紫针,走回到了后台的参赛者房间内,就看见普尼亚正坐在椅子上望向他,对他说: “玛门,你做得怎么样了?” 玛门眯起眼看着他,接着说道:“与其关心我,不如想想,你接下去该怎么在皇后的选拔中胜出吧。” 他说。
第74章 假面贵族 听到玛门的话后,普尼亚脸上的表情骤然一僵,他的神色阴郁了一瞬,这并不是他的错觉,在他的手环被西卜斯夺走后,审判所的人对他的态度都隐隐有些变化了起来。 但在下一秒,玛门露齿一笑,简直好像刚刚发生的一切都只是错觉一般,紫发男人的半边身体被西卜斯砍下,他并未死亡,作为一个审判所制造的人造人,玛门不会那么轻易死去,但代价是,主教用他的残躯缝合了他的身体,现在他的小半张脸上有着缝合般的痕迹,将那张漂亮的脸彻底撕开,显得更加扭曲,且更像是一个瑕疵品。 无法形容普尼亚当时看见玛门这张脸的惊愕和恐惧,那一瞬间,他脸上的表情都变形了,向着后方连连后退了好几步,而在那时挣扎着醒过来的玛门则刚好看见了普尼亚的这副神色,他先是一愣,然后朝着对方伸出手却被其畏惧地躲开的时候,玛门抬起脸,才彻底发现了自己现在的模样。 那之后,就算普尼亚立刻马上回过神想要弥补,玛门对他的态度也肉眼可见地恶劣起来,但他却并未立刻马上抛弃对方,反而像是猫捉老鼠一般,恶劣又疯狂地折磨对方,本就极其扭曲的性格此刻变得更加偏执起来。 “你现在准备这么久,是迫不及待想要去成为西卜斯的皇后了吗?” 玛门缓缓开口,他的长发遮住了那半张缝合的脸,只露出另外半张白皙的脸庞,看上去仍然显得温柔漂亮,普尼亚抬起脸看着他,他笑着说:“我也是想要大家早点离开这里。” 普尼亚说道:“更何况,我也想早点拿回我的东西。” “你的东西?”玛门细细咀嚼着这个词,突然询问道:“我怎么听说,你好像还有个哥哥?” 普尼亚微微一愣,他的神色一变,接着又好像反应过来什么似得掩饰道:“你调查我?” 玛门抚摸着自己的头发,轻声说:“这个世上,没有审判所不知道的事。” 普尼亚咬住牙,接着松开口,又重新笑起来:“我的父母确实生下过一个孩子,但他很早就已经死了,他和我们没有任何关系。” “赫尼亚家族的长子,由始至终都只有我。”普尼亚说着说着,似乎已经将自己说服,脸上的表情都显得轻松起来:“玛门,我们现在只需要专注眼前的事,当我成为皇后后,我们就可以拿回圣物,然后离开O-17-FG的领域了。” 普尼亚的脸上有着淡淡的笑容,玛门不知道他是哪里来的自信,也不知道他怎么会觉得只需要成为皇后就可以离开这个地方,紫发男人看着他,对方的脸上满是殷切,以及发自内心的自信,他从小活在优渥的环境之中,所有的事都会由其他人来替他解决,并理所当然地接受。 但如果事情的发展并不像他所想的那样,那么普尼亚还能够承受这种变故吗? 想到对方曾经望着他的脸满口喜爱的样子,一股难以言喻的恶意就在玛门的心中流淌,他点了点头,接着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突然掀开自己的头发,露出那半张修罗般的面孔,男人很轻易地就看见了普尼亚一脸惊慌地想要后退,却又咬牙止住尖叫的表情,玛门缓缓勾起唇,接着朝着他俯身而下,像是要亲吻他。 “你喜欢我吗?普尼亚。”玛门说:“我之前说过,只要你喜欢我,我就愿意跟在你的身边保护你。” “当、当然。”金发男人颤抖地说,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在玛门面前瑟瑟发抖,脑中划过的面孔,却不是面前这张恐怖的脸,而是西卜斯那完美无瑕的模样:“我会喜欢你的,我保证。” “好。”玛门说:“我会帮你实现你的愿望。” “但如果你让我不高兴了,”玛门说:“我就一定会杀了你。” 玛门将长发抚到耳后,按住面前的人吻了上去,他温柔的语气和那恐怖狰狞的表情结合在一起,就形成了一股让人畏惧的诡异模样,普尼亚近乎有些被吓到失神,他只能求救般地抬头望去,却看见加里站在门前,接着看都不看他一眼地转身离去的样子。 “加里大人。”主教站在加里的身后说道:“您打算怎么做?” “审判所的圣物必须得拿回来。”加里说,从他回到审判所开始,原本只是作为新任教士的加里地位一步步水涨船高,到了现在,男人已经在审判所内逐步拥有了话语权,当然,这是在审判所之前对他多次进行检验,并检测出他并非被人夺舍,又或是被什么污染物取代后,经过权衡后所给予的优待,毕竟,他的父亲可是一位月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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