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不,停下……” 西卜斯伸出手,他的身体挡住了舒莫的样子,男人的手缓缓深入,他的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眼神却变得格外冷酷起来: “不用担心,你的一切都是属于我的。” 西卜斯说:“我这就,把你完全抢回来。” 舒莫的眼神微微一震,当他发现贪婪真的不是在说笑的时候,那一瞬间,舒莫突然想到,这里,是在一个污染物的领域里。 在他们的下方,跪着一群人。 在不远处,是一群突然跑进来的,舒莫不认识的人。 而在这里,是一个完全公开的场合。 他面前的人却在这种情况下,伸出手,然后重重地抚摸着他的锁骨。 那一瞬间,舒莫瞪大了眼睛,他眸光一沉,开始用力挣扎起来,西卜斯脸上带着病态的笑容将他压住,舒莫感到对方的呼吸越靠越近,眼中的瞳孔紧缩,近乎要出现纯白色的光点。 加里远远看着这一幕,沉默一瞬后,男人转过脸说道:“你们难道准备一直看下去?” 普尼亚望着高台上的两个人,一双蓝眸中近乎爆出血丝,他伸出手,手臂上的手环微微一颤,却是直接脱离了下来,接着在所有人的目光中,普尼亚刚想操纵手环控制面前的人,却发现那枚手环在空中微微一颤,下一秒,它爆发出强烈的光芒,犹如一条弧线般毫不犹豫地冲向高台上的两个人,却在即将撞上对方的一瞬间,被一只突然出现的手拦住。 “哎呀哎呀。”脸上带着半张面具,涂着夸张眼影的小丑从黑暗中走出,在它的身后,是前来觐见西卜斯的歌者,以及剧院里的其他演员。 “我们的王,现在好像很忙呢。”小丑做了一个夸张的动作,他看向下方的一行人,在他手中捧着的盒子里,装着一枚散发着白光的手环。
第71章 成为我的皇后 贪婪的吻如粘稠的雨般落下,带着沉重且毫不掩饰的情感,那双金眸一眨不眨地看着他,舒莫近距离地望着那双眼眸,发现他的横瞳已经变成了竖瞳,在眼眸深处犹如心脏般挤压又扩张,随着每一次和舒莫的接触而更加不断颤栗。 一头浓到发黑的紫发垂下,在背面映出一片黄金的色彩,舒莫感到身上的人很重,他抚摸人的力度,以及呼吸间传来的触感,都透出对方的极度亢奋。 那双金眸缓缓张大了一些,望着舒莫的样子是毫不掩饰的饥渴,贪婪甚至看上去想要将舒莫整个囫囵吞下,舒莫的皮肤被来回舔舐着,近乎褪下了一层皮,刺痛的感觉从上方传来,西卜斯按住他,接着,男人说道: “我决定了。”西卜斯说:“我要你成为我的皇后。” 黑发青年被吻得只能发出几声呜咽,他并不喜欢在其他人面前露出这副样子,于是即使在暴君的触碰下也仍然顽固地按着自己单薄的衣服,绿眸中渗出水雾。他偏过头,不让下方的人看见他此时的脸,有些恼怒地说道:“现在角色扮演已经不流行了。” 以西卜斯的角度看去,舒莫被吻得呼吸微乱,连舌尖都是软的,他应该是经常被人如此霸道蛮横地对待,以至于在接受男人的侵略时很是熟练地迎合,但就算和人接过多少次吻,黑发青年都呈现出一股竭力应对,却又无法承受的无力感,最终只能在对方的吻下失去呼吸,西卜斯刚刚甚至近乎舔到他的喉咙,却只能尝到一点淡淡的甜味。 西卜斯的长发犹如丝绸般落下,他伸出手,按住舒莫的唇,眼中的竖瞳越发收缩起来:“我会给你准备一场盛大的宴会……” 他的笑容如此纯粹、即使表情与从前的贪婪完全不一样,却总给舒莫一种恍惚的熟悉感,一时之间,舒莫甚至有些忘记身在何处,但一道破空声传来,打破了他的怔愣,舒莫抬起脸的那一瞬间,就看见一个手环朝着他的方向飞来。 那一瞬间,一股心血相融、仿佛遇到自己残缺的一部分般的感觉传来,舒莫望着前方朝着他飞来的白色流光,下意识地伸出手,在西卜斯的怀里挣扎着想要去接住那道流光。 在这一瞬间,其他一切都被舒莫遗忘,他抬起脸,看着那枚手环,想起了在来之前,真理的代价对他说出的预言: 【预言: 你将在此取回你所缺失之物。 在未来的无数可能中,这将会是最完美的结局,也是你不容错过的机会。】 只有舒莫主动离开实验所,并来到O-17-FG-荒诞戏剧的领域之中,他才能够取回原本就属于他的东西。 这一瞬间,舒莫已经意识到:眼前的东西,就是他所缺失的那一部分。 在为能够寻回这样东西所开心的时候,对于真理的代价所给出的预言,舒莫有一瞬间的敬畏,他甚至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也不知道它在哪里,但只需要遵循真理的代价所给出的预言,那样东西就会自行出现在他的面前。 这真是……太可怕了。 即使对于舒莫来说,真理的代价都是极特殊的存在,但现在并不是去想他的时候,黑发青年的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西卜斯抱住他,在他的身后眯起眼睛,只在舒莫眨眼的一瞬间,前来迎接西卜斯诞生的戏剧演员们就从黑暗中出现,中途拦截了那枚手环。 这一举动不仅让舒莫脸上的表情一愣,也让下方的普尼亚愣住了,还没等舒莫说些什么,普尼亚就望着这一幕,接着,他对着身旁的人大叫起来: “那是我的东西。” 舒莫骤然抬起脸,用锐利的眼神看了过去,他望着金发蓝眸的青年,看见了那张和他相似的面孔,片刻后,舒莫垂下眼睛,伸出手,抚摸着自己的眼角。 那双眼睛。 近乎和他一模一样。 普尼亚拉住玛门,焦急地说道:“快去帮我拿回来。” 玛门的眼睛盯着台上的西卜斯,一时之间都没有在意身边的人在说些什么,他的眼神从西卜斯移到了舒莫的身上,片刻后,男人像是察觉到了什么般,以一种微妙的语气说: “你看,台上那个黑发青年,长得和你很像呢。” 普尼亚愣了愣,他当然看见了舒莫,但普尼亚却并未对舒莫多么在意,又或者说,他甚至是对对方有一股难以言喻的厌恶感的。 这一切都源自于门中见到的一切,但当玛门指出了这件事后,普尼亚再抬起脸望去,就突然意识到,那张脸,和他很像。 而身旁的玛门看上去,也和台上的西卜斯有一丝相似,但比起那位散发着冰冷气势的新王,身旁的玛门即使再怎么漂亮,也好像什么都不是了。 甚至于,对方脸上的那抹瑕疵感变得越加明显了起来,玛门抚摸着自己的脸,突然低低地笑了起来,就好像仿制品见到了正主般,当站在了贪婪面前的那一瞬间,玛门的一切就都被对方所压制、夺走。 台上的两个人站在那里,仿佛是他们的一对同胞兄弟,又像是镜子中映出的倒影。在这一瞬间,玛门心中的杀意近乎到了无法掩饰的程度,他转过脸看着普尼亚,突然对他说:“你觉得他好看吗?” 普尼亚愣住了,片刻后,金发青年笑起来:“你是最好的,玛门。” “但是,我的东西被抢走了。”他说:“如果没有那样东西,我们就没有办法离开这里了。” 普尼亚拉住男人的手,轻声道:“帮帮我。” 玛门没有说话,按照道理,他应该很着急,但实际上,身边的主教乃至于玛门都没有什么急切的样子。 “别担心,我们会把它抢回来的。”玛门说道。 这一瞬间,台上台下的四个人都互相望向了彼此,下一秒,舒莫就回过了神,不再看普尼亚,而是望向了突然出现的小丑。 他手中的盒子中,那枚漂亮的手环正在发着微光,所有人都能够看见那刚刚还显得黯淡的宝物此时正前所未有地闪耀着,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了小丑的身上,有几道视线中,甚至带着极为明显的杀意。 在这样的凝视下,小丑仿佛站在聚光灯下向着观众进行演出一般,手舞足蹈地跳了起来:“哎呀,这里的人可真多,可惜我没有提前准备节目,否则,我就应该举行一场盛大的晚宴,来邀请嘉宾入场,那一定会很有趣。” “现在准备也来得及。”身旁的歌者开口,他有着一张雌雄莫辨的脸,明明作为歌剧院的歌者,声音却如嘶哑难听,让人头痛欲裂。 “我们的王诞生了,我们应该给祂准备一场盛大的晚会。” “需要邀请更多嘉宾,才能让王玩得尽兴。” 身旁戴着面具的戏剧演员们用呆板的声音说道。 “我们应该制定新的规则——让王来制定新的规则,然后选拔出最优秀的玩家。” “等宴会结束后,王就能带着我们,去清除所有的阻碍了。” 这些怪物们用吟唱般的声音说道,舒莫的眼神落在小丑的身上,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注视,那画着浓妆的半张脸上做出了一个类似于笑的表情,小丑按了按自己的帽子,对着舒莫低下头,表示尊敬。 他们对舒莫的态度极其谦和,甚至带着一丝恭敬,但不知为何,舒莫却感受到了一种莫名的差异感,就像是面前的这些怪物,和他之前所遇到的所有污染物,都有本质上的区别一般。 “你在看着哪里?”西卜斯的声音传来,对方声音中的不悦昭然若揭。 “你还没有答应我呢。”西卜斯缓缓抬起脸,似乎在思考着舒莫的名字,接着,他轻声说:“你叫什么名字?” 他撩起一抹刚刚擦过舒莫脸颊的长发,放在脸颊旁嗅闻,眼中的金色逐渐变得驳杂,仿佛涌入了五颜六色的、极其脏污的欲望,将那抹黄金色彻底搅浑,变得污浊不堪。 连西卜斯的声音,都因为某种强烈的欲望而变得粘稠起来,他深吸了一口气,身后向他蔓延而来的金色丝线更快地涌入了他的体内,在逐渐和男人融为一体。 在这一刻,西卜斯心中的强烈渴望让他更快地畸变,也同时更快地与O-17-FG-荒诞戏剧所融合,舒莫转过脸后看着这一幕,比起眼前的小丑,他现在更加担心贪婪的安危。 “住手!”舒莫厉喝道,不顾一切地走上前,想要扯出西卜斯身后的丝线,却被男人紧紧抓住,那双金眸一眨不眨地看着他,舒莫咬着牙握上了那些金色丝线,其他人这么做的话不死也伤,但换成舒莫,他只是感觉自己握上了什么无形又沉重的东西,这些丝线看似轻柔,却似乎牵引着无数人的欲望和贪婪,那沉重的欲望让这些丝线有如千斤重,舒莫甩开西卜斯的手,没有发现他的这个举动让男人眼中的眸光更加深沉,他只是用力拽着那些丝线,接着咬牙说道:“停下——” 下一秒,小丑皱着眉头,朝着舒莫的方向走了过来,舒莫正用力拽着,却发现有人走到了他的身边,对他做了一个鬼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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