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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替师兄招魂的那些年

时间:2024-07-02 14:00:06  状态:完结  作者:路过的老百姓

  “那便是冥山,冥山之阳为东山,冥山之阴为西山。”他耐心地解释道。

  眼前的壮阔,从前的波折不如其万一。

  沈入忘笑着说道:“若是能够在此地久住也不见得是一桩坏事,只不过,五师兄恐怕真的会发飙了。”

  “若你想住,哪里都可以。再是不济,我去与阿廉说便是。”

  “我只不过开开玩笑,你怎么还当了真。”沈入忘连忙拉住秦纨说道。

  “你说的每句话,我可都当了真。”

  言谈间,船只已经靠了岸,原本似是千里万里的海面,转瞬即至。

  秦纨从怀里取出了一张面具,郑重其事地交给沈入忘,而后说道:“戴上,这是这里的风俗,刚巧赶上中元节,鬼不可以真面目示人,不然便会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沈入忘接了过来,倒是有几分青面獠牙,也有几许凶神恶煞。

  他戴在脸上,透过孔洞,看到不远处的秦纨也是一副模样。

  秦纨伸出手,对着沈入忘说道:“抓紧我,可别放开了。”

  沈入忘闷闷地“哦”了一声,他抓住了他的手掌,入手一片冰凉,但心口却是热的。

  漫长的旅行与偏执终究到了最后的终点。

  他们走入了人群,到处都是不同面具覆盖下的人,看不出年老亦或是年少,也看不出差之毫厘之相。

  有老妪们唱着古朴而喜庆的歌谣,用的词句倒是听不清楚个大概,但就算是沈入忘这样的外行都能听得懂其中满载的欢愉。

  秦纨在前方回过头,说道:“阿嬷唱的乃是‘鬼族的男儿要返乡……’”他话还未说完,一道人流已是浩浩荡荡穿过了两个人的身边,让一切话语都变得不能清晰可辨。

  人很多很多。

  仿佛一座城的人都聚集到了这一条街。

  “大师兄。”

  他都听不清楚自己说了些什么。

  可正当这时,一直有力的大手已经将原本飘摇不堪的他拉到了身边,而后笑着说道:“我们抱紧一些。”他们便像是连在一起一般,缓缓向外挪动。

  沈入忘能感受到面前这个人的心跳,也能听到他的呼吸,甚至感受得到,男人的呼吸打在自己的头顶。他居然并不抗拒,甚至有那么几许欣喜与快意。

  他们走出了人群,看着被裹挟着的长龙,喧闹不歇的狂欢,无休无止。

  “人们在灭亡之前,用这种方式来庆祝最后的欢愉,所谓的鬼,便是这样的一个族群,朝生暮死者,是为鬼,漫长的寿命又如何,找不到自己想要的事情与意义,即便是千年之躯,不过也是早就死了。”

  “好在,我还能找到自己活下去的意义。”

  他说着话,满眼的璀璨。

  一颗烟火已经升上了半空,在玄黑的天幕爆裂了开去,四散艳丽。

  一朵朵美丽的花束彻底点燃了这座古老城池之中,生死不明的狂欢者们的热情。

  载歌载舞,盛况空前。

  “这样的聚会往年只不过是中元节会举办,但自从这座梦幻里的圣城即将破灭,人人都在享受这最后的狂欢。每天都有人在死去,每天都有人再疯狂。”

  秦纨看着沈入忘,紧紧将他拥入怀中。

  “小师弟,这一路走来,磕磕绊绊,若不是你,这世上或许不会有我,哪怕遗憾种种,若不是你,我或许也不过是彻夜狂欢的永夜居民。不过是自暴自弃的讨债恶鬼,这一切都要因为你而变得不同。”

  沈入忘没有说话,只是将环抱在少年跟后的手臂紧了紧。

  烟花灿烂,而若出其里。

  这座末世之城,终究倾国倾城,只不过一曲成全,少年还要上路远行。

  只是有人在侧,便是荆棘满路,也是闲散坦途。

  【📢作者有话说】

  感谢大家这四个多月来的陪伴,你们就是扑街作者坚持下来的动力鸭!下一本的话会等到收藏高一些再开~所以希望各位多多收藏!也可以到微博找我玩呀,微博@路过的小百姓。明天会有一章之前答应过的阿七的番外。


第133章 番外:陆府仙诞

  ◎这是一种解脱之人看向不曾解脱者的怜悯◎

  小时候的陆七, 被称作有佛缘。

  他的家族是当地的大世家,与大兴朝的王室同样沾亲带故。

  他的父亲是当代家主的嫡子,而他亦是父亲的长子, 生在正妻房中, 尊贵无双。

  人人都说,他是口含金汤勺出生的。

  人人都说,未来陆家必将由他继承。

  大部分人不知道的是, 这一切都起源于他, 并非是父母给与他了庇护。

  而是他将一切带给了家人。

  哪怕更多的是悔恨与屈辱。

  当他出生的当日, 在产房之外, 来了一群形迹可疑的僧侣, 为首的是一个红颜白发的怪人, 他口中称颂着佛号, 抵达了陆家,无人敢阻挡他们,也没有人敢于截留他们的脚步。

  他呱呱坠地, 那个怪人口中颂着佛号。

  “阿弥陀佛。”

  但却面色肃穆地对父母二人说道:“此子不可留, 未来必将祸乱人间,请贵家早做决断。”

  这是一个披着袈裟的恶魔。

  他不知道为何, 仍能够将那人的容颜深深地刻在脑海之中, 甚至是那些话语,他看着他眼底燃烧的炙热,燃烧的仇恨,还有那种诡计得逞的快意。

  他和他是相识的。

  他一直是那么觉得的。

  刚刚生产完的母亲下了床, 在冰冷的地面上不断地磕头, 哀求大师饶小儿一命, 说自己将会好好管束这个孩子, 让他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若是有半分伤天害理,便愿意以血换血,以命相替。

  僧人不为所动,只是静静地转动了手中的经筒。

  陆七不知道为何,他听得懂,那人颂念的经文。

  那是《往生咒》。

  僧人的地位仿佛极为超然,他越过跪在他身旁的父母,走到了摇篮边上。

  年幼的童子,看到的是僧人的那双异色的瞳孔,一只犹如燃烧着地狱业火的红莲;一只犹如冰寒彻骨的寒冰炼狱。

  他止住了苦恼,而后怔怔地望着这个僧人,不知道为什么,他看向他的目光反倒是满是怜悯。

  这是一种解脱之人看向不曾解脱者的怜悯。

  他看着僧人高高举起手掌。

  却没有任何恐惧。

  那僧人最终放下了手掌,而后静静地看着陆七。

  “阿弥陀佛,施主好自为之。”

  “小惩大诫。”他伸手点了点跪在一旁的妇人。

  而后他静静地看着陆七说道:“我等你来报仇。”

  他抛下了这么几句话,将他轻轻地放在摇篮之中。

  僧人对自己的双亲行了一礼,而后率领着手下的僧众踏着漫天的飞雪,消失在了陆家大宅之外,悄无声息,仿佛他不曾来过。

  自从那时候起,他的母亲便染了一种怪病,初始之时风寒之状,可渐渐的,她的身体就像是结了冰,从她的脚踝开始变得冰冷异常。

  母亲总是抚摸着他的头顶,而后笑着低声说:“大郎长得越发俊俏了,日后必定是上京里最是惹眼的公子哥儿。”

  母亲对他宠爱异常,父亲却因为横生的变故,对他不冷不淡,地位的水涨船高,体会到了权力的滋味,更加让父亲变得虚伪而狰狞。

  岁月在母亲的衰败,和他的成长之中渐渐消逝。

  他自出生起,便没有离开过那处院墙。

  他和家中的其中子弟不同,他早早便被老祖宗指定做了这个陆家未来的继承人,谁也不知道为什么老祖宗要做这么一个决定。

  他是被僧侣厌弃的不祥之子。

  但也有传闻,是那个身份超然的僧人去见了老祖宗,那一夜无数人的命运都为之改变。

  多年之后,陆七才明白,这也是为什么父亲会对自己又敬又怕的缘故罢。

  家人对他均是敬而远之,把他当做一座供起来的菩萨,唯恐磕了绊了。

  仆人们对他诚惶诚恐,人前畏惧如虎,便是连高声喘气都不敢分毫,但他不止一次在背后听闻有人说他是一个灾星。

  把陆家于政界的损伤都归结于他的身上。

  那些人自然没有讨到什么好果子,被他勒令打了个半死,永久逐出了陆家大门,有几个女子甚至不堪欺辱,吊死在了他的院门口。

  他无所谓。

  母亲的身体一天天变弱,所有人都知道原因,但都不敢轻易提及。

  陆七知道,这是母亲用自己的命,在替自己受过。那个和尚不会让他好过的,他是普度众生的佛,而自己是他认定的魔头,穷凶极恶。

  他渐渐地听闻了那个僧人的名字。

  他叫做鸠摩罗。

  他是真理宗的无上法师,权倾朝野,便连大兴朝的贵人们都对他趋之若鹜。

  是个大好人呐。

  他替大兴朝斩灭了无数的妖物,驱逐过无数异教的法师,甚至让佛宗一脉渐渐凌驾于道门之上,是不世出的人物。

  他为什么要与我为难?

  陆七背靠着木陆看着天外,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随着年岁的增长,和母亲的消逝,他心中有了那么一丝悸动。

  就像是有人在他心中播种,一枚不知名的种子就此生根发芽。

  他那天在室外坐了很久,等到几个奴仆前来点上灯火,红色的灯笼挂满了回廊,几个仆人好声好气地劝诫了他一番,但他都不为所动,他们也不敢如何,只得退去。

  夜已经深了。

  他叹了口气,春寒料峭,风打在他的嘴唇间,一片素白。

  他听到了人声,而后他看到的是一个少女。他不记得府中有这个人,但每日在陆家做事的人实在太多了,根本记不清楚谁是谁。

  那是一个比他年岁稍大的少女,体态已经逐渐丰腴,她的脸上带着的是少女的春情。不知道为什么,陆七对这般的姿态颇为熟悉,他仿佛是时常出入青楼楚馆的恩客一般。

  少女是偷偷前来的。

  这座宅邸之中,没人不知道,然后陆家将由这位大少爷执掌,他是未来的家主,而且尚未婚配。只要傍上了这位主子,从此之后,便是荣华富贵唾手可得,她也不再是家中的小丫鬟了。

  少女总是要比男子早熟许多,天葵初来,对于男女之事也懂得极早,而且在大户人家做事的女子,也知道趋利避害。

  有些野心的便如这个少女一般,会奋力一搏。

  成了便是荣华一生,败了也就是早早被发配送人。

  为什么不搏一搏?

  这个被叫做春和的少女如此想着。

  陆七的喉咙动了动,他太渴了,他一天不曾沾过水米,他也不知道想说什么,是想要让那个少女快滚吗?

  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却渴望少女的靠近。

  “少爷?”

  陆七没有回应什么,只是微微抬了抬眼眸。他听到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陆家的仆人穿得虽不是绫罗绸缎,但比之外面的粗麻衣衫却是要好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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