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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天师,发癫日常

时间:2024-06-28 20:00:02  状态:完结  作者:一言生花

  余姜一下子肃起来脸色,“你放心,这是一条人命,我知道轻重。”

  楼下客厅,方炎正站在桌前,桌上黄纸、朱砂以及极细的毛笔一应俱全。

  已经用过开天眼的符咒,方炎见下楼的卫铭手中的和田玉闪着幽光,立刻在桌前执笔站定,“我准备好了。”

  卫铭将无字罗盘卡在桌上,握上方炎的手,蘸上掺了上好朱砂的速干金漆,在罗盘上缓缓落笔:“子丑寅卯辰巳午未...”

  哪怕是简化版的罗盘,需要描绘的字也不少,材料好的无字罗盘就这么一个,卫铭静下心细细描绘,争取一次成功。

  罗盘上的字晦涩难懂,被要求放松,老实当个工具人的方炎很快开始跑神。

  唔...卫铭的字真好看,自己硬笔还行,毛笔字因为没有练习条件,就有点一言难尽了...

  卫铭手真白,指甲修剪得整齐,但甲床本身就长长的,真好看,这么好看的手不会做饭也很正常吧....

  卫铭的长发垂下来了,正好落在自己颈侧,有点痒...瞄了一眼渐渐成型的罗盘,算了,不敢动,忍忍...

  罗盘绘制好后,卫铭将一面小小的黑色阵旗插在后面,下一刻,罗盘指针开始缓缓转动。

  卫铭一拉方炎,“牵引不会持续太久,走。”

  在机车的轰鸣声中,两人朝着罗盘所指方向急速奔驰....

  一个小时后,机车停在了一座山脚下,方炎摘下头盔,呼出一口白色雾气,“不行,上不去了。”

  卫铭脸色同样不好,离魂一场,俞安乐主魂的幽光都弱了许多,无功而返是绝对不行的。

  他左右看看,这里人迹罕至,若是....大概最大的危险是低温。

  卫铭也摘下头盔,“等下抱紧我,别让我失温太严重。”

  在方炎没反应过来之前,他抓出俞安乐的主魂攥在手里,又低头用额头抵上方炎的额头。

  方炎只觉得脑中一阵轰然震荡,甚至往后退了两步才稳住身体,下一刻就看到原本笔直站着的卫铭软软倒下,而卫铭刚刚所指的方向,他的主魂正往那里冲去。

  方炎吓了一跳,立刻上前接住卫铭的身体,卫铭双眼紧闭,看着只是睡着了,方炎却知道,这人魂已经跑了。

  癫公!!!

  知道离魂的危险性,方炎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从机车上找出保温毯,裹好卫铭后,又将他紧紧抱在怀中。

  等待,从未如此漫长。

  方炎在黑暗中枯坐了半个小时,却仿佛挨过了一整夜,因为卫铭不知为何身体冷得要死,露在外面的眉头甚至挂上了白霜!

  方炎也不知道这样正不正常,急的甚至想骂人的时候,才终于看到前方亮起一抹暗淡的幽光,哪怕是灵魂状态都在控制不住哆嗦的卫铭,像背负千斤重担一样,拽着身后一无所知的俞安乐,一步步往自己“走来”。

  方炎一个健步上前,“拉”着卫铭的手,将他塞回身体里。

  下一秒卫铭就清醒过来,他甚至还有空用僵硬的手将俞安乐塞回玉石中,接着就朝方炎露出一个笑,“回去找余姜。”

  然后,他又昏了!!!

  方炎顾不得太多,用安全绳将他系在自己背后,顶着最高限速往回开。

  到家后,余姜直呼:“不要命啦,卫师疯啦,我草,这样都行,居然还能回来....”

  在这样的碎碎念里,手上却一丝不慢地给卫铭上了符咒、药草、经文三件套。

  第二天早上,阳光洒满二楼阳台的时候,卫铭才真正醒来。

  醒来后,他却顾不上大呼小叫的余姜与冷着脸的方炎,直接拿起手机搜索一个地址,只是...一无所获。

  卫铭立刻拨了俞老板的电话:“俞先生,我这边有个地址,跟俞安乐的离魂症有关,地址网络搜不到,应该是很偏僻的乡村,你这边走走关系,直接去公丨安系统查可能更快,地址我发你微信。”

  说话间卫铭就打了三个字发去。

  俞老板并不敢怠慢,但是他老花,将手机举得老远也看不太清,索性将手机递给身边的助理,“快,帮我看看。”

  助理喃喃出声,“墓仔...这个字念崽还是子...墓仔前?”

  俞老板却突然转头看向他,“墓仔前?”

  两分钟后,卫铭收到一张图片,那是俞夫人的身份证,地址上清清楚楚写着:“伍市邑文县大荡镇山铅村墓仔前7-3号。”


第34章 失踪

  清早,刘妈送来了丰盛的早饭,然而往日热闹的餐桌前空无一人。

  俞安乐虽说也离了魂,但全程都被养在和田玉中,哪怕是最后上山的时候,也被卫铭以秘法护在他的神魂以内,也就在罗盘中充当“指南针”时消耗了魂气,这会儿虽然疲惫不堪,但总算还能准时起床。

  只是....俞安乐捂着自己的小腹,看向余姜的眼神里满是控诉。

  谁家天师施术,是让人尿急啊!!!

  这兵荒马乱的一夜,先是尿急得不行,好不容易找到厕所,下一刻就听到了女人呼唤自己的名字,随之而来的还有天灵盖仿佛都要被吸走的巨大吸力!

  因为此时已经离魂,神魂不再有肉丨体的束缚,被牵引的感觉更加强烈,感觉整个人都快飞起来的的俞安乐吓得要死,只好死死抱着卫生间的门,这一抱就是近一个小时!

  余姜心虚地不敢看俞安乐,只是见底的钱包给了他最后的勇气,让他低着头小声问:“那...还给钱吗?”

  从厕所回来,确认自己功能还算正常的俞安乐哪怕放狠话也带着些软糯,“就算给,下次也不跟你合作了!”

  余姜:“...”

  痛失大客户,太惨了。

  俞安乐这里还算正常,倒是卫铭那边...

  天光大亮,卫师还躺在床上没有要醒来的迹象。随着时间的推移,已经将压箱底的好货都用上的余姜逐渐开始心慌,也后知后觉发现自己似乎...闯了祸?

  因为对卫师“同辈天师第一能打”的印象太过深刻,哪怕知道离魂是件极危险的事,但当卫铭那么轻描淡写地提起的时候,自己居然也就真的没当回事地应了!

  终于回过神的余姜,哆嗦着手开始摇人,“师傅,卫师好像要把自己玩死了!!!快来救命啊!!!”

  青禾观那边听明白前因后果,来的却不是余姜的亲师傅,而是青禾观参与了俞家这事的邬师叔,长辈做事更周全,他还通知了五朝观的卫修诚。

  卫修诚接到消息第一时间叫上了方旗山出发,几乎跟邬师叔前后脚到的卫铭家里。

  好在卫铭没有真的把自己玩死,八九点钟日头将盛,曙灵洒下的时候,卫铭的体温终于恢复正常。

  一睁眼就听到余姜大呼小叫:“卫师醒了,卫师醒了!”

  卫铭却来不及理他,趁着离魂时的记忆还算清晰,他拿起手机就给俞老板打电话,直到挂了电话,才看到自家师傅跟师兄,正肃着脸看自己。

  卫铭张了张嘴,试探道:“那我进净室...?”

  卫修诚却摇头,“你自己的命,进净室做什么。”

  听起来毫无责怪之意,卫铭心里却一个咯噔,他忍不住看向方旗山,但原以为会生气的师兄只是静静看着自己,眼里有淡淡的无奈与...难受。

  饶是卫铭这样没心没肺的狗登西,对师兄这样的眼神也有些撑不住,他不自觉开始解释:“我有把握,我是经过方炎出去的,他就是我的锚点,我不会迷路。”

  至于能不能成功回来,卫铭微微抬起下巴,“如果连我都走不回来,那没人能做到这件事。”

  这是天才的底气,方旗山作为普罗大众甚至被说服了一秒,然而下一刻,卫修诚却突然发问:“如果旗山与你有差不多的天赋,今天要去的是旗山,你觉得如何?”

  卫铭一下子皱起眉头,想说怎么能这么比较,师兄要担负起五朝观的运营,必然不能冒这样的险...但话在心里过了一遍,倒也明白了师傅的意思。

  卫修诚仔细看卫铭,见他虽然没有说什么,但神色应该是明白了,心里总算宽慰些。

  “既然已经去过了,说说都看到了些什么吧。”卫修诚说着让方旗山将准备好的纸笔拿出来。

  卫铭行动不便,方旗山与余姜一起合力将书桌抬到桌边,铺开宣纸又将墨磨好。

  卫铭抬起还有些僵硬的手臂,活动了一下手腕,床都没下,就着书桌开始作画。

  俞安乐这个“指南针”只能指向固定方向,肯定不能像导航一样规划出一条活人能行走的路出来,方炎与卫铭对那边地形都不熟悉,因此才会被带到一个山脚死路下。

  卫铭离魂上山后,因为手中俞安乐的神魂被牵引,移动速度极快,匆匆扫过周围,只能大致记得一路上诸多人工种植的桉树。

  这种有“断子绝孙树”恶称的树种,大批种植会明显加剧土壤侵蚀与水土流失,但因为这种树木成长极快,用途广需求量大,是住在山上的村民“赚快钱”的好选择。

  这里经济大约不太好。

  这座山地势险峻,山高谷深,村寨依山而建,卫铭冲上来时略扫过一遍,错落的房屋不足一百户,在山腰处聚居,越靠近村寨,神魂吸引力越□□铭很快确定了吸力的来源。

  那是靠近村寨边缘的一处土屋,这座房子明显年久失修,院子里荒草丛生,不像是有人居住的样子。

  院墙边有一棵极高壮的古槐树,山中气温更低,槐树早就落光了树叶,剩下深灰色的树干,虬扎交错的枝干伸得长长的,在萧瑟的月色中往天幕探去。

  这棵不知生长了多少年的老槐树下,一个女人的阴魂,正一遍遍重复经历死前的折磨。

  在山路上徒步的女人,被土方车粗大的车轮碾过,带着尘土的车身下,女人的下半截成了一摊烂泥。

  极致的疼痛催生出的肾上腺素却没有让她第一时间陷入昏迷,求生本能让女人用双手拖着残躯艰难地爬动。

  司机下了车,卫铭看不清他的面容,但这人明明撞了人,举止间却不见慌乱,只是沉默地站在女人不远处观察她。

  重伤的女人怎么可能爬得出千斤重压的车轮,她回头看了自己一眼,被自己歪到另一个方向的断腿吓得尖叫哭嚎,“拉我出来,拉我出来...”

  司机却无动于衷。

  与直接撞死相比,这样撞个半残意味着巨额的医疗费用以及下半生没完没了的抚养费,甚至还得坐牢。

  不知道是不想麻烦,还是没投保险,司机显然没有要将女人送医的打算,确认女人没法从车轮下逃脱,司机转身又上了车。

  启动、挂挡。

  前进、后退。

  前进、后退。

  坐在驾驶室里,听不见女人的绝望惨叫,更看不见四溅的血肉。

  几趟过后,司机从土方车上拿出一把铁锹,将地上几乎不成人形的血肉铲进一个蛇皮口袋,扔到车后斗,又从车上铲下许多渣土,掩盖地上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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