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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天师,发癫日常

时间:2024-06-28 20:00:02  状态:完结  作者:一言生花

  不说没有天师愿意做这件事,相比起来,晓杰如果不曾选择遗忘,神志能随着年岁增长,大概也更希望这钱花在他的家人身上。

  孙翔宇将卡递给方旗山,示意他拿给代芹奶奶,“这钱留给双双,您放心,这钱跟我妈一点关系都没有,是我自己写代码一点点攒的。”

  看着眼前形销骨立的青年,代芹奶奶咬着牙,腮帮子都在抖,仅存的理智让她转身就走,只是没两步却又忍不住停下脚步。

  怕屋里的双双听到声音,代芹奶奶的克制着音量,但克制不住情绪,“小王八羔子,断子绝孙的东西,我们一老一少,经不起折腾,要不然我老婆子活剥了你,就她孙家珍的孩子是个宝,我们家晓杰...”

  “晓杰....我可怜的孩子啊...”哪怕只是提起名字,代芹奶奶都忍不住哽咽到说不出话,她回身缓了片刻,再张嘴却又仿佛失了那股气,骂不下去,“你走吧,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孙翔宇低着头不吱声,方旗山拿着银行卡有些不知所措,方炎静静在旁看着。

  现场诡异地安静起来,卫铭左看看右看看,突然从方旗山手里抽出卡片,塞进代芹奶奶的手里:“晓杰让你拿着。”

  这话一说,代芹奶奶与孙翔宇同时猛地抬头,代芹奶奶抖着唇:“晓杰....晓杰他记得...?他不该...”

  卫铭张张嘴,瞄了一眼在养魂幡根本没醒的晓杰,继续编瞎话:“不知道,他又睡了。”

  孙翔宇也是看得到晓杰的,但对卫铭睁眼说瞎话却没什么意见,只又默默垂下头去。

  提到晓杰,方旗山终于提起自己的来意,他对孙翔宇正色道:“事情已经了了,你该放晓杰去轮回。”

  听到这话,代芹奶奶脸色也恍惚难看,“对,我家晓杰...得去投胎,我多烧点纸钱给他,投个好人家...”

  方旗山轻轻拍拍孙翔宇的肩膀,“每个人都有每个人该去的去处,鬼也一样,他被你强留在人间这么多年,该放他走了。“

  孙翔宇喉头哽住,并不肯说话,哪怕知道是这样的道理,但...他怎么舍得...那是他的童童,他活着的唯一寄托...

  方旗山见多了这样执念深重的信客,他耐心劝说,“养鬼是你自愿,只要不害人,天师并不会干扰你,只是还是要劝你一句,养鬼是极消耗魂气的,而且以你的身体情况,以后你还是会慢慢看不到晓杰,就是因为你自己的磁场越来越弱了。”

  孙翔宇有些着急,也有不解,“磁场弱不是应该更容易见鬼吗?”

  方旗山想了想,找了一个更容易理解的说法,“如果把人比作一部手机,正常人能接收许多信号,磁场变弱就像是正常频道被干扰,能见到一些异象。但是你这是长期被入侵,接收器都快失灵损坏了,无论是正常还是不正常的信号都接收不到。”

  方旗山不掩担忧,“而且...你的精神状态是有点问题的,需要去看看心理医生,不要因为...她,毁了你自己的人生。”

  提到孙家珍,孙翔宇的脸色一下子阴郁下来,“人生?我都不是人生的,谈什么人生?我是她生的,这就是我的原罪。”

  言语间尽显自暴自弃,甚至...带着死意。

  方炎扭过头,这都什么操丨蛋的说法,想想作孽的孙家珍,自己那个人不人鬼不鬼的父亲,人为什么...不能选择自己的父母。

  “等你死了,晓杰没有魂气供养,会消散。”卫铭语气有些不耐,师兄尽绕着圈子说话,孙翔宇明明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

  果然这话一说,孙翔宇立刻急迫地看向卫铭,“消散是什么意思?彻底不见吗?那要怎么送他入轮回?”他又转头看方旗山,“解除供奉要准备什么?我可以把我的魂气都给童童...”

  方旗山安抚地拍拍他,“你别急,晓杰还需要温养,等他恢复,我请庙里的大师傅替他超度,你也要养养身体,你的魂气越强,晓杰得益也多。”

  孙翔宇点头,失魂落魄地回去病房,至少在童童的事彻底有着落之前,他得先配合治疗,给童童一个好的归处。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或许是刚刚情绪波动太大,原本在沉睡中的晓杰突然惊醒了过来。

  看到慌乱的孙翔宇,他破天荒的没有第一时间跑出来,反而只是静静看着他。

  直到孙翔宇去病房后,晓杰才出声问道:“我一直待在哥哥身边,哥哥会死吗?像我一样,不能吃东西,不能玩游戏,没人看得见我,也没人听得见我说话。”

  卫铭看着孙翔宇极单薄的背影,轻轻点了点头,“会。”

  不知道是不是养魂幡的作用,晓杰的眼睛里第一次出现不符合他“年纪”的情绪,沉默片刻,他只说了一句,“那应该说再见了。”

  平淡又释然。

  双双安全被救回来,这件事终于告一段落。

  方炎留在医院帮忙照顾双双,方旗山带着卫铭离开,只是刚一出医院大门,方旗山就扭头问卫铭:“刚刚银行卡的事,是你自作主张?”

  卫铭点头,“孙翔宇养鬼这么久,他活不长了,晓杰要入轮回,钱留给双双是最好的决定,不然留着给将来出狱的孙家珍吗?”

  卫铭根本不能理解这事有什么好纠结的。

  卫铭逻辑没问题,但...这不是他替别人做决定的理由。

  只是卫铭自小就有一套自己的处事标准,方旗山知道自己说服不了他,只看他一眼,“你跟我回庙里,自己跟师傅解释。”


第25章 成了

  随意插手他人因果,卫铭又一次自请进了净室,反省三天。

  方旗山最近很忙,主要就是他爸的那个朋友,俞老板家祖坟动土的事。

  方旗山自己忙不过来,看不得卫铭这么大个劳动力在净室浪费光阴,把他提溜了出来一起干活。

  反正真的关他禁闭,别说三天了,三年也不见得他能反省出个子丑寅卯。

  贵客迁坟,五朝观里最善堪舆的崔师叔很快确定了位置,只是这地点有些说道,要动土的宝穴旁,有个古墓。

  “这原是以前一个落魄的旗人佐领的墓穴所在,世事变迁,你看大清都亡了多少年了,宝穴位置已往震、离方向偏了许多,那边就是崔师叔选定的最适合您祖上的穴址。

  但这位置离古墓有些近,古墓旁边要动土,还是得上报,您得看着找找关系,走走流程,这样比较快。”

  方旗山跟俞老板细细解释,这事他们道观也是熟悉的,有时候甚至会参与一些古墓的保护性开发,因此推了几个联系方式过去,“具体程序可以找他们了解。”

  俞老板点头,很快安排秘书去跑这事。

  方旗山也没能闲下来,崔师叔去堪舆的时候,意外发现那座旗人佐领的墓开始渗水,这得联系有关部门抓紧进行保护性挖掘。

  手头还有庙里许多琐事要做,方旗山不由看向身后假装自己是自移动跟随机器人的卫铭:“这联系社科院考古研究所的事,就交给你了?”

  卫铭待着听师兄跟俞老板寒暄,早就不耐烦,听到还有这麻烦事,甚至开始想念起在离水镇时自由自在的日子,他讨价还价,“你放我回离水镇,我就帮你联系。”

  “帮我?”方旗山简直要被他气笑了,“合着这是我一个人的事?”

  卫铭:“...”说错话了,但是不想认错。

  方旗山看了看他,那么大个子,净给自己添堵,不能跟这小王丨八蛋计较,“想走就走吧,记住,少惹祸!”

  “师兄再见!”卫铭转身就跑,甚至连师傅的面都没见,只隔着院门扯着嗓子喊了一声,“师傅,我走了,你好好吃饭!”

  坐着摇摇晃晃的城际大巴,倒了两趟车才到离水镇,又从地铁口找了个三蹦子往家赶,走得太急饭都没吃的卫铭饿的前胸贴后背,一边吃地铁口随手买的煎饼,一边感叹离水镇交通不便。

  小汽车暂时买不起,不如回头买个摩托车,不过自己没有摩托车驾照,还得抽个时间先去考驾照,麻烦啊...

  天色已经暗了下去,忙碌了一天的离水镇居民正匆匆往家赶,只是越往家走,卫铭越觉得奇怪——以往这个点,家家户户要么做饭,要么有孩子串门玩耍,总归是有烟火气的,今天这条街却安静许多,越往家的的方向走,越是如此。

  很快卫铭就知道了原因,他家大门口的路边,停了两辆面包车,一行染着五颜六色头毛的精神小伙,得有十来个人正聚在方炎家门口。

  卫铭来的时候只看到了一个尾声,领头的男人往地上狠狠啐了一口,“没用的老东西,还不赶紧去想办法凑钱,三天后,老子再来找你,到时候可不是就这样轻轻放过了。”

  话说的狠厉,但往车上走时一瘸一拐的姿势,却让这话的效果大打折扣。

  精神小伙们各个身上都挂了些彩,见领头的说撤,一窝蜂往面包车上钻,有两个带了工具过来的,看到被方炎踩在脚底的钢管,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敢上前拿回来。

  面包车的油门声响起,这群人很快走了个干净。

  站得笔直的方炎这才放松身体倚靠在墙边,他缓了好一会,才感觉喉头的腥甜被咽了下去。

  卫铭看着狼狈的青年,尤其是他手指骨节处的伤口与血迹,心头突然涌起一阵愤怒,金器损伤会影响传导,沾了血施法更是凭添煞气,简直暴殄天物!

  明明方炎不属于他,但卫铭只觉得像是自己珍藏的那些法器被人偷走,并且还毫不在意地弄坏了一般,他定定地盯了两眼抱着头躺在地上哀哀叫唤的方二炮,眼神沉地几乎照不进光。

  方炎也看到了卫铭,他擦干净额头的血迹,哑着嗓子招呼了一声,“你回来了。”

  见卫铭盯着方二炮,方炎叹了口气,“之前的棚子看他没钱,把他撵了出去,他跑去隔壁市找了个新棚子,输光了又被找上门。”

  棚子说的就是那些地头蛇办的流动赌丨博点,方炎早就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小时候那些要钱的不会为难他,等他长成半大小子,为了威慑方二炮,那些人通常会连他一起打,那时候他只能抱着头护住要害,忍过去。

  等再长大一点,方炎学会了反击,每次那些人找上门,他只要拿出不要命的架势,熬过第一场群殴,后面那些人自然掂量着不再对他出手。

  卫铭抬起头看他,“要帮忙吗?”

  这是一个烂摊子,只要方二炮一天戒不了赌,他就没有出头之日,没有人能帮他,他也不能把旁人拉进这摊烂泥里,方炎轻轻摇了摇头,“我没事。”

  卫铭看他一眼,确定他神志清醒,能照顾自己,点了点转身回家,只进门前,他又回头看了一眼方二炮,那眼神冷漠地几乎像在看一个死人。

  方炎顾不上那么多,他忍着痛回到家,疼痛与力竭让他忍不住伸手撑在墙上,家里的房子年久失修,粉灰的墙皮脱落后露出白色的瓤,方炎这么一碰,又掉落了一大片墙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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