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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零战绩

时间:2024-06-26 02:00:04  状态:完结  作者:零玖一

  看来,等炼命师的事情落幕,是时候分道扬镳了。

  在典狱长离开后,会议厅里走进了四个实验体,P-867和I-859也在其中。

  P-867舔着一根波板糖,“父亲大人,炼命师那边开始行动了,我们需要通知血族吗?”

  那位父亲大人全身裹在严实的黑色斗篷里,只露出一对眼睛,“通知血族吧,不用说太多,他们很清楚接下去该做什么,同时你们也盯紧赫鲁斯监狱那边的情况,一旦开战,所见炼命师,全部杀无赦。”

  “父亲大人,那血族呢?混战时一起干掉吗?”P-867咬碎了波板糖。

  I-859用手肘暗暗戳了戳P-867,示意他听命行事即可,转而对父亲大人道:“遵命,父亲大人。”

  男人满意地点头,抬手让几人退下,“见机行事去吧。”

  直到几人离去,他才摘下斗篷的帽子和手套,那是一张年轻的,不算英俊的脸,额头很宽,身上纹满了古老复杂的刺青,他是玛雅最后一个真人,也是279实验所的创始人。

  他的名字叫尤克斯,于七年前诈死在东京地下皇城。

  “方蕲,七年不见,我们终于快见面了。”尤克斯感时伤世地说,“炼命师的终结时代,来临了。”

  接下去,就交给他吧,第三生命国度的建立,会让这个混乱的世界进入全新的纪元。

  当世界的黑暗面暴露在阳光下,一切蛇虫鼠蚁都会如雨后春笋般爬上地面,好比深埋地底的腐烂的电线,发现一截,务必要连根拔起,否则腐烂会蔓延下去,迟早侵蚀掉整面完好的墙。

  路上,P-867开心地对I-859说到:“父亲大人真是个天才,我们的计划进展得很顺利呢。”

  “嗯。”

  “等第三生命国度建立完成,我们是不是可以拥有正规合法的人类户籍?”P-867憧憬地道,“到时候我一定要取个响亮的名字。”

  “嗯。”

  P-867不悦地推一把I-859,“你干嘛,你很扫兴耶,你难道不期待第三生命国度吗?“

  I-859忧心忡忡地问:“实验体和人类还是有区别的吧?连炼命师和血族都被排除在外,何况是身为基因嵌合体的我们,我们只是人类战争用的工具而已。”

  P-867噘嘴,不满地道:“我不管,他们一个个的都拥有自己的名字,乐连战,乐连城,白诗南,卢小鱼,我也要有自己的名字,我都想好了,我不管。”

  “随便你吧。”

  P-867扯住I-859,调皮笑到:“我也给你想了个不错的名字,中文名叫赵四,英文名叫赵德斯。”

  I-859的三叉神经跳了跳,果断转身,不忘留下一句:“没品。”

  暮色落下,黑云翻墨,绿草腥土,花香馥郁,尘世间的味道再混杂,只要雨一下,世间净土,空气中只余下残香细袅。

  通过卢小鱼的情报传递,方蕲大概知道了纪向薄被关在监狱第十层,江舟行和白诗南被关在第十三层,据说白诗南本来只是关押在第五层,奈何他一直不消停,屡屡搞事情,先是打废了同寝室的狱友,再是在第五层称王称霸,还差点逼疯狱警,虽说那里装有专门抑制实验体能力的装置,但是除去能力,区区五层监狱依然无人能敌他。

  于是在实验所没派人来之前,他们先把白诗南挪到了第六层,第七层,眼见着一层层搬下去,赫鲁斯监狱就要全军覆灭了,万不得已下,索性一步到位,直接把人锁在了第十三层,从此安生。

  施安娜笑得花枝乱颤,“我听周寻说白诗南成了狱霸,监狱里那群家伙最开始以为来了个娇弱可欺的大美人,结果却是块硬骨头,啃不动。”

  方蕲翻着白眼道:“我家小白只是看着娇弱。”

  “看着娇弱吗?”施安娜抽动下唇角,“小白一看就不好惹吧,别人看人顶多拿鼻孔看,他直接全脸无人的,那群货色么也是真饿了,敢太岁头上动土,不知死活。”

  两人正说着,方才去和小虫子对话的周寻张皇失措地跑回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出事了,血族向联合组织施压,要求赫鲁斯监狱立即处决大统领。”


第111章 :赫鲁斯监狱(二十)

  方蕲脸色骤变,只觉得周围的空气都凝滞了,但转念一想,兴许公开处刑对他们来说反而是一件好事,“时间定了吗?刑场在哪里?行刑者是谁?”

  周寻:“一周后凌晨两点,蒙太奇小岛的太阳广场上,介错者是皇城禁卫军第二师团团长。”

  话音刚落,方蕲的电话铃响起,接通后是蒋召南心急火燎的声音,“方蕲,大统领的裁决提前了,从原定的三个月缩短到一周!根本不给我们任何申诉的机会。”

  “这已经是走程序最短时间的极限。”方蕲就差咬碎了后槽牙,“是什么让血族如此迫不及待地想要致义父于死地呢?连三个月都等不起。”

  蒋召南焦炙地问:“难道怕我们去劫狱?”

  方蕲沉吟少顷,道:“血族担心夜长梦多,三个月有太多的变数,但是劫狱的计划毕竟胆大包天了些,并且赫鲁斯监狱牢不可破,没有十足的把握,血族不会以激进强硬的态度要求联合组织以最快的速度起诉大统领,让审判庭进行判决,还是长谷川三郎亲自行刑。”

  虽然不想承认,但方蕲心中隐隐感觉到炼命师里出了叛徒。

  “可恶。”方蕲狠狠地跺脚,无力感涌上心头。

  他恨自己无法洞悉一切,七年前的悲剧不能再上演,可这一次明知道对方给了必死的开卷题,他又如何能将错就错,葬送掉一起出生入死伙伴的性命。

  “方蕲。”蒋召南焦虑的声音

  “方蕲。”周寻慌张地看着他。

  “方蕲。”施安娜不安的眼神中带着求助。

  方蕲努力挤出一丝镇定的笑意,“让我回去好好想想。”

  三个月,90天,一下子缩短至7天,七天之内从赫鲁斯监狱入手劫囚,绝不可能,他需要的时间起码十五天之久。

  想要减少伤亡,计划必须精密到时点和地点,他做好了大干一场的准备,但这场战斗绝不是逞匹夫之勇。

  “没辙了。”方蕲憔悴地坐在沙发上,脸上的胡渣像春出的苔藓,有茂密之势。

  一只小黑虫降落在茶几上,虫屁股上闪着荧光,一闪一闪似海中的灯塔。

  好奇心驱使下,方蕲目不转睛地盯着小虫子,小黑虫在实木茶几上有规律地飞舞,似乎在传达某种信息。

  一下,两下……

  重复着相同的行径路线。

  方蕲眼明手快地拿出纸笔记录下来,纸上的画像一副迷宫图,看得方蕲百思不得其解。

  等他画完一张,小虫子又开始了第二段舞蹈,此时的画更加诡异,像一段基因序列图,又像两条交尾的蛇。

  第三张写意的图案则是……一颗心?

  等小黑虫做完这些,屁股上的灯不再亮起,它奄奄一息地定在茶几上,不再动弹,不一会儿便化成了一滩绿色的水。

  “是小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想让绶甲虫传达吗?”方蕲心猜,赶紧给周寻打了电话。

  等周寻到后,他把三张图画一一铺开,“什么意思?”

  周寻一副难以启齿的表情,同时脸颊和耳朵根红得似熟透的樱桃。

  “嗯?”方蕲察觉到不对劲,“小白想表达什么?还是说监狱里出了什么事?”

  “那个,冒昧问一句。”周寻神色纠结,“小白有发情期吗?”

  “……”方蕲的眼神想刀人。

  “咳咳。”周寻干咳两声以缓解尴尬的气氛,一气呵成道:“小白的意思是他想要和你做爱的心达到了顶峰,可惜你无法亲眼看到他此时……高潮的样子,咳咳!他爱你。”

  这下换做方蕲的脸臊红一片,甚至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周寻揭开衣服,一只绶甲虫从他的身上奇异地出现,“呶,我来都来了,就勉为其难地做一回喜鹊,你把想说的话告诉我,我让绶甲虫传递过去,仅此一次公物私用啊。”

  白诗南执行这次任务前,进行过紧急培训,以他成熟期实验体的脑子,很快就能翻译至少百分之八十的绶甲虫的舞蹈语言。

  方蕲沉思片刻,说:“告诉小白,让他谨记一加一等于三的不变事实以及我们联手时的三大法则。”

  周寻费解道:“一加一不等于二吗?”

  方蕲含笑:“原话传达,小白能明白。”

  “你不表达下思念?”

  “尽在不言中。”方蕲撩了额前的碎发,露出个万人迷的笑容,“今晚辛苦你啦。”

  “你还会跟人客气呀。”周寻笑嗔,虽然莫名其妙,但还是照着方蕲的意思传述,他说白诗南能听懂?难道一加一等三是情侣之间调情的暗语?

  一加一等三,指的是一个人,加上另一个人,组合成家,最后变成三个人。

  一个人,指方蕲。

  一个人,指白诗南。

  那个家人指江舟行。

  这便是方蕲最后的决定——在牺牲大部分人去完成一项不可能完成的艰巨任务,和牺牲小我去搏那场注定存在伤亡的局,百分之五和百分之十五的成功率并无太大差别,不如出其不意,孤注一掷。

  白诗南的手指跟着绶甲虫的舞蹈转圈,他嘴里咬着一根稻草,不胜自喜。

  “喂,你笑什么?”住在他对面牢房的纪向薄问。

  白诗南吐掉稻草,答非所问地道:“方蕲是个温柔的人。”

  纪向薄赞同,“他从小到大都这样,可惜一个成功的领袖,要的是铁腕,野心和狠辣,善良,天真和气度不足以让他求仁得仁。”

  白诗南走到牢门口,赫鲁斯监狱的牢房依然是传统的铁栏监仓门,只是门栏上全部通了十万伏特的高压电,没有特定的解除密码,任何生物触碰到,都会被电流烤焦。

  “你倒有嘴说别人。”白诗南护短道。

  “我和他不同。”纪向薄也走到门口,遥望白诗南,“我喜欢一个人独来独往。”

  “独来独往,独自暗爽?”白诗南翘起唇角:“连玩过家家小游戏都要两个人,你所准备做的,打算完成的,肩负的,企图改变世界的,扭转命运的大业,仅凭一己之力和满腔热血?”

  纪向薄愣怔在当场,目光若有所思地盯着白诗南。

  “人类的文明之所以能够长存,是因为他们懂得建立体系,在体系之内,再形成一种有序的社会组织形态,历史的洪流,不会因一朵小浪花的翻卷而滔天,但是一层接着一层的风浪,足以撼动日月。”

  白诗南的话如当头一棒,又似电流一般窜遍纪向薄的全身。

  纪向薄的寒毛竖起,血液沸腾,他的胸臆起伏,跌宕不平。

  一己之力,单薄无力。

  一腔热血,寒峭冷凝。

  “我真正想要的是什么?”纪向薄扪心自问,“是杀死血皇,破除诅咒,还是不甘命运被摆弄,渴望破茧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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