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观察了一下尖刺上面的黑紫色纹路,若有所思道:“另外,你们碰上的不只是个硬茬,这人大有来头。幸亏你们直接带着他来到这里找我,这世上没有多少人会解这种毒。” “医生,麻烦你了!”颜逸双手合十恳求道:“快救救首领吧!” “别急,我这就开始。” …… “师父,他已经晕过去了。” 端着盘子的女人这样说道。 她手里的盘子上放了几根金色短针,每一根针都曾扎入沈夜惟的皮肤,上面又都带着毒素。 这些毒素的剂量并不足以致命,却能将沈夜惟折磨的死去活来,痛苦不堪。 常翎依旧保持着刚刚捏住沈夜惟下巴的动作,手指也能明显感觉到这人脸上的泪水。 “有功夫掉眼泪,都不肯开口向我求饶。” 常翎喃喃自语着,“在这荒漠里再过上几日,只怕你连眼泪都掉不出来。” 女人一时间也有些不知所措,试探性地问了句:“师父,现在该怎么办?要把他弄醒吗?” “不了,我累了。” 常翎转过身朝偏殿走去,“给他戴上我特制的铁锁。等他醒过来了,到我房里通知我一声。” “是,师父。”女人思考了一阵儿,又追问了一句:“那个姓周的,等他到了之后,要通知您一声么?” “不用。” 常翎摆了摆手,“等他进入荒漠,你就去接引一下,然后随便给他和老头子安排个住处吧。” …… 两天后。 “你们是什么人?!凭什么抓我?” “你们要干什么!!松开我!” “抓我就算了,你们抓我爸干什么?!” 颜逸和三个兄弟一起押着五花大绑的周子盼,进入了酒店直达顶层的电梯。 “再啰嗦就把你的手指一截一截剁下来,扔到酒里泡酒喝。”颜逸冷着脸威胁道。 周子盼依旧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姿态,“老子连死都不怕,会怕这些?来,我把手给你,随便剁!” 电梯一路来到顶层,周子盼被押进了会议室。 会议室两旁站着两排穿着黑色古代服饰的男人,最前方摆着一张雕刻精美的木椅,木椅上正坐着一个腹部绑着白色绷带、外套披肩的男人。 “是你……” 周子盼稍稍愣住,“你是那日和沈大师一起的……” 阎桓正在看手机,头都没抬一下,并用一种极其慵懒的声音说了句:“你说手随便剁,是吧?颜逸,拿刀来。” 颜逸:“是,首领。” 一把刀被送到了阎桓手里,阎桓这才抬起头,火红的眸子依旧显眼,只是少了昔日的善意与怜悯。 几个押着周子盼的弟兄,解开了周子盼身上的绳子,并强行把他的手按在了地板上。 周子盼顿时变了脸色,“你想干什么……你是沈大师的徒弟吧?他修为很高,你这么做,他不会原谅你的……” 阎桓冷笑一声,手起刀落,鲜血四溅。 周子盼发出了此生最凄厉的尖叫,在场的人却不为所动。 “让我看看,是哪根不长眼的舌头,在这时候提起沈大师的?”阎桓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一直叫到没气了,周子盼才哆哆嗦嗦地低下头,看到阎桓手上的那把刀,刀尖贯穿了自己的手心和手背。 他脸上已经没了血色,疼的汗如雨下,想求饶却因为疼痛而变得结结巴巴,甚至无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阎桓给旁边的弟兄递了个眼神,那名弟兄心领神会,再次发力,死死地按住了周子盼那只被扎穿的手。 “啊啊啊啊!!疼!疼!”周子盼哭着喊道:“别、别、我……” 阎桓一发力,把刀拔了出来,并用刀刃在周子盼的手指关节处轻轻滑动了几下:“你想从哪根手指开始?” 一股尿骚味在会议室蔓延开来,颜逸故意捂住鼻子:“噫,这没种的玩意,居然被吓尿了。” “你不选,我就帮你选了。” 阎桓刚把刀竖起来,正要从他的小指第一关节开始剁,周子盼终于吼出了一句完整的话: “常翎想要夺取这个世界!他想要沈大师助他一臂之力,并胁迫沈大师与他合作!” 阎桓漫不经心地用刀继续划着他的关节,“这些我已经知道了。” “那、那你……” “要不你试着说点我不知道的?” 刀刃已经在周子盼的指关节处压出了一条很细的血痕。 “别的、我……我……” 周子盼急的要命,哭喊道:“别的……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啊!” 阎桓稍稍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刀刃已经划破皮肤,碰到了周子盼的手指骨。 “我说!我说!”周子盼挤了挤眼泪,结巴道:“他、他的落脚点……在荒漠的一处地底遗迹里……” “再具体一点?” “就是之前他等你们的收费站,过了那座城市就是……更具体的位置,我也不知道了啊呜呜呜……他只说我到了之后,会有人接应我……” 阎桓站起身,把刀递给了颜逸,“弟兄们,咱们好久都没打过赌了。老规矩,输了的罚酒一坛,怎么样?” 会议室里的其他人一听,顿时来了兴致,问:“首领,您说吧!咱们酒店里的酒,管够!” “把他老爹暂时扣在酒店;把周子盼丢出去,丢到大街上。” 阎桓俯视着地上的周子盼,忽然笑了,“看看常翎多久能找到他。我赌七日,你们呢?” “我赌九日!” “三日!” “唔,我觉得十五日差不多。” 众人七嘴八舌地说着。 周子盼惊恐地抬起头,看着周围的这一群面带笑容的危险人群。 常翎之前再三警告过自己,倘若做出任何背叛之事,他和他老爹会比这世上任何一个人死的都要惨。 可是现在,没有一个人会同情他,会救他。 …… 沈夜惟依然坐在两日前的那张石头椅子上,手、脚和脖子上都戴着铁锁。 他脸上血迹斑斑,已经不知道昏过去了多少次;只要他醒着,那么守在这里的那个女人就会去通知常翎,常翎则会用各种各样的办法去折腾沈夜惟,并乐在其中。 “知道么,我一直都挺欣赏你修成人身之后的模样。” 常翎蹲下身子,握住沈夜惟的脚腕,“你明明是条青蛇,皮肤却如此地白皙无暇。可惜,我已经看不到了……你说,我把它砍掉收藏起来,好不好?反正你是蛇,腿反倒显得多余了。” 沈夜惟闭着眼,回应道:“你砍吧。若是眨眨眼,我就不姓沈。” 常翎正在犹豫,一个女人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师父,周子盼和他父亲,已经到了。” “哦?”常翎已经渐渐习惯了自己这双盲眼,所以他没有回头,“怎么才到?” 女人转过头,对远处刚刚踏入正殿的一老一少说:“你们过来吧。” 沈夜惟稍稍侧过脑袋,朝入口方向看了一眼。 哪里是什么周子盼和他父亲? 来的居然是带着非常厚重且高级的障眼法的——池复和白忆!
第102章 开始害怕了?还是说你其实是在兴奋? 沈夜惟的身体已经伤痕累累,越是这种时候表情管理就越容易。 池复和白忆? 他们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还有,这女人居然没有识破他们俩身上的障眼法?! 白忆搀扶着“老父亲”池复朝他们走了过来,说话语气模仿周子盼模仿的连沈夜惟都听不出区别:“实在是对不起,不小心开错路了,这才晚到了一会,嘿嘿。” “真蠢。” 常翎并没有过多的怀疑,“我已经给你和你爸准备好了房间。容薇,你带他们过去吧。” 女人点点头:“是,师父。” 犹豫了片刻,白忆继续道:“常仙家,我再多问一句,我父亲的病,您看看……” 常翎有点不耐烦了,“你急什么?答应了帮你,我就不会食言。” 白忆连连道谢,这才搀扶着痴痴呆呆的“老父亲”池复跟着那个女人离开了。 常翎依旧站在原地,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沈夜惟则是悄悄地观察着常翎的反应。 白忆和池复本身的气息隐藏的特别好,他们甚至穿上了周子盼和他老父亲的衣服,身上几乎都是这两个人的气息。 但沈夜惟不敢放松警惕,如果常翎发现了任何端倪,后续的情形发展很难预料。 还有一个沈夜惟克制住自己不去想的疑问——他们俩找到这里了,那阎桓呢? 跟他们一起来了吗? 至少目前应该还平安吧…… “沈夜惟,”常翎忽然靠近沈夜惟,双手撑着石头椅子两边的扶手,“我突然有了一个想法,你想听么?” 沈夜惟确实被他吓了一跳。 看着常翎近在咫尺的脸,他只好道:“你能有什么想法?无非是想到了什么新的折磨我的方式。” “你看看你,说的这样难听。”常翎低声说道,“如今我们变成了这样,还不都是你自找的?” “是,你说的没错。”沈夜惟眯起双眼,“我当时就应该直接杀了你的,不该对你有任何的怜悯。这是我沈夜惟此生犯下的最大的过错。” “是吗?”常翎嬉笑道:“你和你的徒弟之间的关系变得愈发地不寻常,这就不是罪过了?” “你情我愿的事。”沈夜惟默默道,“怎么就是罪过了?” “我以前都不知道,你居然还能接受男人。”常翎捏着他的下巴,“你们是谁睡谁,你睡他,还是他睡你?” 如果自己还能大动,沈夜惟横竖都要啐他一口唾沫。 “关你什么事?!” “沈夜惟,如果我在这里把你办了,你那毛绒绒的徒弟,会不会很着急?” 沈夜惟顿时变了脸色。 “好嘛,心跳速度终于变得有些不一样了呢。”常翎的手指按着沈夜惟脖子上的脉搏,“开始害怕了?还是说你其实是在兴奋?” 沈夜惟绷不住了,骂了一句特别脏的脏话。 明显感觉到常翎的情绪变得非常不高兴,沈夜惟赶紧加大马力,开始了言语攻击。 …… “怎么样?” 房间内,看到池复的脸色有变化,白忆焦急地问。 池复的耳朵正贴在这间房间的石头墙壁上,偷听这附近的声音。 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而后道:“不好,这王八蛋好像要给我们首领戴绿帽!” “什么??”白忆脸上的焦急变成了错愕。 原来这人掳走师父,是因为惦记上师父的美色了?? 可这……怎么看都不像啊! “你再听听,他们还说什么了?”白忆小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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