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她的事业出现了巨大的变故,需要一大笔钱来救急。葛羽锐出钱帮她渡过难关,两人也因此生出情愫,步入婚姻殿堂。 至于葛羽锐前面还有过几任妻子的事,她是一丁点都不知道,也没有人告诉过她。 另外还有一个细节,三个人花费了很长时间才明白了她的意思——订婚时,葛羽锐送了她一串非常漂亮的珍珠,不知是哪里买来的。 听闻此事,白忆大惊:“是不是一串宝蓝色的珍珠?珠子圆润透亮,手感温润至极?” 女人点了点头。 “怎么?”阎桓问道,“他把珍珠送给白婉了?” 白忆咬着嘴唇,点了下头。 …… 凌晨四点三十。 沈夜惟坐在床边,双手揣进袖子,轻声道:“我想葛羽锐也是个化名,他的修为如何我们暂且不知;但关于他的真身,我想你们也应该有了一个大致的猜测了。” “应该是水里的东西。”白忆点点头,“说不定还是海边过来的。” “我有一个比较直白的主意。”沈夜惟道,“但是我得先回一趟别墅,把小诗和小朝接到这里来。” “你是不是还想说,让我去把颜逸也接过来?”阎桓突然问道。 “对啊,你怎么知道?”沈夜惟微笑着看着他,“既然你如此懂我,那我们就立刻开始行动吧!我想葛羽锐这会应该就在这家酒店,暗中观察我们的下一步行动呢!” 阎桓却说:“不行,我不同意。” 白忆心里有些沮丧,嘴里嘟嘟囔囔:“我都还不知道师父说的是什么主意呢,你这边可就‘不同意’了。所以,到底是什么主意?” “阎桓,就算你不认我,我也还是白婉的师父呢。”沈夜惟站起身,收起了脸上的笑容,对阎桓说道:“这事不管你同意不同意,我都会这么做。” 挣扎了半天,阎桓叹了口气,说:“是,你用变身法变成白婉的样子去替代她,葛羽锐是无法识破,他没那个能耐;但你又有几分把握,不中他的催情法呢?” “什么??”白忆双眼微微瞪大,“师父,您要去替换白婉?不行,我也不同意!” 她站起身,左手在空中划出一道横线,一把精美的古剑出现在她手中:“我现在去找葛羽锐,直接杀了他算了!也省的这么麻烦!” “虽然知道他大概是从哪来的,但具体情况咱们还不太了解。比如,万一他是龙王的亲戚,后续你怎么交代?”阎桓默默地问了句。 “我说要替代白婉,只是想探探这人的底,看看他到底是何方妖孽。”沈夜惟解释道,“如果他真是一方邪物,我会直接动手杀他的。” “好吧。”阎桓也妥协了,“但我有个条件。你得让我跟你一起,我指的是……全程一起。” 好啊! 他主动提出和自己一起了! 沈夜惟心里一阵激动,这是不是就表示,阎桓也愿意跟自己和好了?是不是以后就不会一直臭着一张脸了? “你怎么跟啊?”白忆转过头,上下打量着阎桓:“你这个体型,即便是变身法,我觉得你也很难变成那种能随身携带的小物件。要不还是我跟着师父一起吧?” “不。” 沈夜惟解释道,“你忘了么?昨晚吃饭的时候,葛羽锐说今天上午要好好招待我们,到时候你也得在。等我们把白婉带回来之后,你得负责照顾她一下,把情况和她说清楚。” …… 计划进行的非常顺利,阎桓追踪到了白婉的所在地,也是葛羽锐的住处。 小诗和小朝还有颜逸三个人一同潜入,把躺在床上的白婉给“偷”了出来。 她依旧穿着昨晚的那身衣服,只不过她的头发全都散着,沈夜惟送她的发簪,就在她的衣袖里藏着。 白婉睡的很沉,沉的有些异常。以至于颜逸把她背出屋子,送到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她都没有醒过来。 几个人前脚刚走,沈夜惟和阎桓后脚就出现在了房间里。两人在葛羽锐的公寓内转悠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可疑的物件,这里的家具陈设都非常的普通。 沈夜惟变作了白婉的模样,重新躺在床上,黑色长发就那样散落在枕边。 阎桓到处看了一圈,确实如白忆所说——他的体型有点大,变成什么都不合适。 “嘶……她尾巴上还戴着银环,就算变成人的模样也能感觉到,硌得我有点……难受。”沈夜惟闭着眼,轻声说道。 “让我看看?”阎桓走到床边,掀开被子,就看到沈夜惟嗖地一下把脚缩了进去。 “你干什么?别忘了……你要是乱看,事后如果被白婉知道了,她可能会杀了你的。”沈夜惟提醒道。 阎桓赶忙把被子重新掖好,“说的也是。” 正说着,沈夜惟口袋里的手机震了一下。 他拿出来一看,是小诗发来的信息:师父,我和颜逸变成您和师兄的模样,已经和葛羽锐打过照面了。不过我不太懂,您和师兄怎么身份对调了? “阎桓,这手机怎么调成静音?最近不管我怎么调,它都是震动。”沈夜惟刚问完,阎桓赶忙捂住了他的嘴巴。 “嘘,别出声。” “他到门外了,快装睡!” 阎桓说着,直接抽走了沈夜惟手里的手机。调成静音后,他打开窗户,把卧室里的床头柜丢到了窗外的阳台上;他自己则是站在床头,变成了床头柜。 葛羽锐开门进了屋,放下手里的东西后直奔卧室。 看到“白婉”还躺在床上没有醒,葛羽锐才稍稍松了口气,小心翼翼地走到床边坐下。 他盯着白婉的睡脸看了好一会,最后伸出手,用手指关节碰了碰她的脸颊。 沈夜惟的十根脚趾都绷得紧紧的——他不知道接下来葛羽锐要干嘛,也不知道白婉和这个男人到底发展到哪一步了,这样的触碰到底算不算正常。 好在葛羽锐没有在卧室久留,他转身去了隔壁的浴室,放了一缸水,整个人都泡了进去。 过了一会,阎桓用传音的方式告诉沈夜惟:我听到颜逸的狼嚎了。他说白婉已经醒了,你也可以醒过来了。 除了浴室的水声,沈夜惟什么都没听到。但阎桓和他的部下们确实有一种只有他们自己能听得到的交流方式,沈夜惟也就没有质疑。 他缓缓睁开眼,一手支撑着床坐了起来。他模仿着白婉的声音,喊了一声:“葛先生?” 浴室内的人很快就有了动静。 葛羽锐穿着浴袍回到卧室的时候,沈夜惟为了保险起见什么都没说,只是瞪大了眼睛紧盯着他。 “你醒来了啊。”葛羽锐微笑道,“昨晚你在我车上睡着了,我就把你带来我这里了。哦,昨晚什么都没发生,我刚好有点别的事,是在外面过的夜。希望你不要误会。” 沈夜惟摇摇头,学着白婉的说话语气,轻声道:“我……我有点不舒服……” 葛羽锐做了个安抚的动作,随后道:“你等我一下,我去厨房给你拿点喝的。喝了之后,你会感觉好受的多。” 几分钟后,葛羽锐端来了一杯淡蓝色的水,递给了床上的“白婉”。 “还是像之前那样,直接喝就行。”葛羽锐看着眼前的人,语气十分温和:“对你是有好处的。”
第61章 西海鲛人与敏感的床头柜 这液体一看就来路不明,可按照他的意思,白婉以前似乎也喝过这东西。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沈夜惟犹豫了半天,还是决定直接问他。 葛羽锐浅笑着回答:“上次不是告诉你了?只是养生的茶而已,我从家乡带来的。” “你的家乡?是哪里的?”沈夜惟继续问他。 葛羽锐顺手把杯子放在了床头柜上,垂眸看着“白婉”搭在被子上的手,喃喃道:“我的家乡在离这里很远的地方。那里很漂亮,也很热闹。” 说了等于没说。 沈夜惟轻轻摇了下头,试图转移话题:“我想去一下洗手间,我得洗个脸。” 葛羽锐见状,赶忙站起身,指了下走廊:“出了卧室就是。” 沈夜惟没有直接离开卧室,而是走到卧室的桌边,指着桌子上的摆的小相框:“这是你画的吗?” 没料到白婉居然会注意到这个,葛羽锐笑了笑,回答:“是我很早以前画的了。” “唔,看起来是一个女孩呢。” “是的,是我妹妹。” 葛羽锐叹了口气,说:“她和我同母异父,年龄差了好几岁。她已经病故了,我却连她的照片都没有,只能凭借记忆替她画一张画像了。” 沈夜惟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卧室,去了洗手间。 浴室和洗手间是挨着的,两堵墙之间隔了一道非常现代化的门。 沈夜惟往门缝里放了一条小蛇。小蛇钻进了浴室,很快就爬到了浴缸边上。 周围的地面上到处都是水,浴缸里的水也是冷的,还没有放,能看到水里有两三片晶蓝色的鱼鳞。 沈夜惟站在镜子前,看着镜子里白婉的模样,陷入了沉思。鱼鳞掉在了浴缸里,是因为这浴缸太小,碰撞导致的,还是因为水本身的问题? 忽然间,沈夜惟闻到了一股极其令人怀念的气味。 他不受控制地吸了下鼻子,闭上眼仔细地回味着。这味道说不上来是香的还是什么样的,而且并不单一,有很多种细致的气味混杂在一起。 回忆了不知多久,沈夜惟终于记起自己是在哪里闻到的这股气息了。 那是很多年前的一个早晨。天空飘着细雨,沈夜惟打开了房门,用手感受着那犹如细丝一般的雨滴的同时,转过头对屋里的人说:“快过来看,第一场春雨来了。” 怀念的感觉犹如波涛一般,凶猛地扑向了沈夜惟。他很快就感觉到了不对……自己现在身处敌方的地盘,怎么会突然闻到这种令人怀念的气味?! 绝对不能着了道!不能再回忆过去了,得想想最近发生的事! 沈夜惟做了好几次深呼吸,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年前的时候,阎桓在自己的卧室里的画面。 阎桓的手轻轻地贴在了自己的小腹部,手掌缓缓下移,手指轻轻触碰着自己的某个部位。接着,他感觉自己被一股温暖给包裹住了,那是阎桓的手心…… “……” 糟糕了!沈夜惟一时间陷入了慌乱——他需要想起的,可不是这件事啊!! 这件自己拼命试图遗忘的事,怎么偏偏在这种不合时宜的时候出现?! “你还好吧?”葛羽锐站在门外,一只手扶着门框,脸上写满了关心。 沈夜惟如梦初醒,葛羽锐赶忙又说了句:“哦,抱歉,我看你没有关门……卸妆用的东西在镜子柜里。你知道,我经常会出现在镜头前,偶尔也会化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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