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桓……我求你了,再打下去,你会没命的啊!” 沈夜惟哭出了声。 外面的人也都乱作一团。 第二层结界破碎,小诗和小朝,白忆、白婉以及输送真气的几个人,全部倒下。 剩下的人在外面拼命拍打着结界,恳求首领把最外层的结界给收了,他们好进去帮忙。 伴随着一声巨大的“咔嚓”声,蜈蚣的头被拧了下来,身体化成了一缕黑烟,消失在了空中。 同一时间,阎桓彻底失去了意识,倒在了房顶上。 结界渐渐消失,沈夜惟咬着牙爬到阎桓身边,用手托住他的脸,不停地喊着他的名字。 “行了,终于轮到我们姐俩出场了。” 花槐撸起袖子,对着前面围着的那群狼一通大喊:“都让开!都给我让开!” …… 沈夜惟和阎桓并排躺在地上;沈夜惟还有一些意识,但阎桓已经彻底晕过去了。 看到花槐姐妹出现在这里,沈夜惟和颜逸等人都有些意外。 “花槐……你们怎么……”沈夜惟问到一半,花槐就挥了下手,让他不要说话,保存体力。 “你们也别这么看着我。你这徒弟昨天在我家门口跪了一天,让我无论如何到这里来一趟。” 花槐师妹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包药,交给颜逸:“这是一剂猛药,给他灌下去,剩下的就交给我们了。” 花槐师姐给沈夜惟搭了个脉,然后问道:“自己说,伤了几处?” 沈夜惟:“三处。” 花槐师姐默不作声地看着他。 “……七处。”沈夜惟垂着眼眸,小声说道。 天亮了,沈夜惟和阎桓被花槐姐妹带走了。 剩下的其他人,例如小诗和小朝,白忆和白婉,以及阎桓手下受了内伤的那些人,则是被颜逸安排到了另外一处,有专门的人负责替他们疗伤。 …… 沈夜惟醒来的时候,已是三天之后的事。 令他觉得无比惊愕的,是伤的比他重的阎桓,居然比他先一步醒来,。 这会他正在和花槐争吵,要扒拉她们家的冰箱找吃的。 “别那么抠啊,我是病人,我要饿死了!”阎桓委屈道,“要么你们就让我出去找吃的,要么你们就给我点吃的。” “想都别想!之前刚给你用过药,三日之内你什么都不能吃!” 花槐掐着腰,气愤地抱怨,“看看,这次你来你都给我带了点什么?只有九只老鼠的骸骨!!你身上中毒面积又大,我这次可是亏的什么都不剩了!回房间老老实实待着!” “那不是因为事情紧急,事发突然,来不及准备嘛。” 阎桓瞬间气势全无,嘟嘟囔囔地说着。他正要离开厨房,就看到沈夜惟正揣着手站在门外。 “师父!” 阎桓跑到沈夜惟面前,一把抱住了他,小声呜咽:“师父……你一直昏迷不醒,担心死我了。” 沈夜惟站着没动,任由他这样抱着自己:“……我的话都被你说完了,准备让我说什么呢?” 花槐听到了两人的对话,先是嘁了一声,然后咧着嘴阴阳怪气地模仿了句:“担心死我了~准备让我说什么呢?噫,你俩大老爷们呢,要说酸话就回屋说去,别让我听见。” 两人还真就乖乖地回了之前静养的屋子。 阎桓拿出了那串珠子,轻声道:“师父,给你。” “怎么?” “这是……你的东西。”阎桓垂着眼眸,情绪看起来非常低落。 沈夜惟盯着他看了一阵儿,默默道:“都知道了?” “嗯。”阎桓抿了下嘴,说:“以前只记得师父替我改过命格,但我不知道……” 沈夜惟望着窗外,轻轻笑了笑,说:“这串珠子,早就是你的了。” 这一千多年的功力,也早就送给你了。 无怨,无悔。 “师父,如果当时没有我,你早就成仙了!吃了吧!这本来就是用你的功力做成的珠子!” “那日崔判官将珠子还我,到底是何用意,我也不想去揣摩。只是,现在我已经不再需要这一千多年的功力了。”沈夜惟淡淡道。 说句心里话,他现在已经……没那么想成仙了。 没想到师父会这么说,阎桓也不好再坚持,只好道:“那,我就先替师父保管着。等你什么时候需要了,我随时还你。” 待着也是待着,既然两个人都醒来了,沈夜惟就有点想走了。小诗和小朝他们还不知道情况怎么样呢,而且他在昏迷的那些人里,还看到了白忆和白婉。 阎桓告诉他,自己刚刚已经跟颜逸联系过了。 他们两人身体还在恢复,不适宜用传送法术;现在颜逸正开车往他们这边来,再过两个小时就下高速了。 小诗和小朝,还有赶过来帮忙的两个师妹,他们的内脏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损伤。事后他们被送去医家那里接受治疗,除了小诗以外,其他三个人都已苏醒。 两小时后,沈夜惟和阎桓告别了花槐。 颜逸的轿车已经停在门外。沈夜惟坐进了后排,阎桓也跟着他挤进了后排。 “因为咱们要走凡人的高速,路程大概五个小时左右。首领,沈大师,你们伤势未愈,可以趁着这会好好休息一下。” 颜逸说完,十分懂事地戴上了耳机,开始用手机播放流行歌。
第43章 首领可能……发情了 五个小时的车程,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沈夜惟看着车窗外一闪而过的景色,没多久就睡了过去。 阎桓也是一样。虽然他醒得早,但毕竟是中了剧毒,全身上下多处都还缠着绷带。现在师父就坐在旁边,还睡着了,他便趁机靠在沈夜惟身边,眯了一会。 快到地方的时候,沈夜惟叫醒了阎桓。 “醒醒,我们快到了。我还没问你,你把钟清怡藏到哪里去了?她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钟清怡现在就在我的酒店。那里有能滋养她魂魄的东西,我就让她先在那里待着了。” 阎桓揉了揉眼,一觉过后,身上有许多地方还在隐隐作痛。 一看还没到地方,他索性调整了个姿势,直接把头靠在了沈夜惟的肩膀上。 阎桓拿出了自己以前最拿手的,弱小可怜且无助的语气,说了句:“师父,我身上好疼~再让我眯一会,好不好?” 沈夜惟浑身都僵住了,一时间羞的满脸通红。 这个阎桓是怎么当狼王的!!前面还有他的部下呢!他怎么都不避嫌,竟然直接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心里挣扎了半天,沈夜惟十分僵硬地说了句:“别装了,你恢复的比我还要快。刚刚我替你搭过脉了。” 恰逢切歌的空白,颜逸不但从后视镜里看到了这一幕,还听到了这句话,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首领怎会如此撒娇?!会不会是因为,首领身上的毒,还有残留的缘故? 颜逸的耳机里,那首《两只蝴蝶》正在播放;一股微妙的气息在后座的那两人之间弥漫开来。 等等……不对…… 首领该不会是……发情期要到了吧? “等我们回到酒店,把钟清怡的魂魄送回去,这件事基本上就结束了。”阎桓闭着眼,漫不经心地说着。 他小心翼翼地控制着脖子上的力道,也不敢把脑袋完全压在沈夜惟的肩膀上,怕他嫌重。 “嗯。”沈夜惟依然僵直地坐在那里,“年前就不要接委托了。你的部下们,还有你,都需要养伤。” …… 颜逸把两人送到了医家,从外表上来看,只是个社区诊所。 里面有几个感冒发烧的凡人,正在挂水。负责挂号的看到他们过来,直接把他们带到了诊所最里处的那间房。 “就在里面,请吧。” 看得出,这间屋子的房门被施了障眼法。一般人很难发现这里还有一扇门。 推门进去,是个十分亮堂的走廊,左右有很多间病房,走廊上到处都是阎桓的部下。 “首领!您来啦!” “首领,您没事就好!弟兄们一直惦记着您呢!” “刚刚我们还在讨论……” 阎桓跟他们打了个招呼,和沈夜惟一块去了小诗所在的病房。 “颜逸大哥,这什么情况啊?”几个部下神秘兮兮地凑到颜逸身边,小声议论起来。 “为何首领看起来……比以往更吸引人了?是因为服用了什么草药的缘故吗?” “不。” 颜逸认真思考了一会,对他们道:“根据我的观察,首领很可能……发情了。现在的季节也刚好差不多,是时候了。” 所有人:“唔~” “大家都是兄弟,你们可别对首领有什么想法。”颜逸悄悄指了下刚刚他们进的那间病房,“首领应该已经心有所属了。” 你们懂得。 “颜逸大哥,咱们跟了首领那么多年,这次是不是得好好替首领保驾护航一下?” “就是就是,我也这样认为。接下来首领要去哪,咱们就跟着他一块。” “等他顺利度过发情期,完成该完成的事,咱们也算尽职尽责了!” 颜逸:“……” 不不不,我并不是这个意思啊! …… 小诗躺在病床上,旁边站着一个十分年轻的医生,正在给小诗开药方。 小朝,白忆和白婉三个人就站在一旁。 “师父,您来了。” “嗯。请问医生,他的情况怎么样?”沈夜惟轻声问道。 “昨晚一直高烧不退。现在烧退了,已无大碍。” 医生站起身,礼貌道:“待他苏醒以后,还请沈大师根据他的脉象,助他一臂之力。” 沈夜惟点了下头:“明白了,多谢医生。” 几个人坐在床边,轻声聊了几句。 沈夜惟这才知道,白忆和白婉前些日子到别墅去寻自己,却发现别墅里没有人在。两人找到阎桓的酒店,去打听了一下,才知道师父即将与人斗法之事。 她们迅速赶了过去,正好帮上他们的忙。 进入病房之后没多久,阎桓就注意到了,白婉的额间也多了一缕白发。 而且比师父的白发要明显的多。 这么短的时间,白婉的心绪竟受到了如此之大的影响。阎桓的第一反应就是——师妹大概率遇上了个什么花言巧语的男人,把她哄得心绪大乱。 搞不好还是个骗子。 哪个王X蛋敢哄骗自己的师妹?! 沈夜惟其实也注意到了,但谁都没有主动提起这件事。直到白忆和白婉临走前,白婉把沈夜惟单独拉到了一旁。 “师父,正月十五,有一场演出,不知师父能否赏脸……”白婉小声说着,从衣袖里拿出了两张门票。 沈夜惟接过来看了一眼,“你的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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