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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冕

时间:2024-06-23 18:00:03  状态:完结  作者:阿卡菠糖

  下车向司机道过谢,钟衍独自一人背着包转身,将今夜灯火璀璨的澜城,甩在了身后。

  船票通过核验、双脚踏上甲板的那一刻,清凉的海风迎面向自己拂来。

  钟衍张开双臂,大口呼吸、笑着拥抱一切。

  “啊——”

  伴随着船舶离港的汽笛声,钟衍扶在甲板的栏杆上放声冲着远处大喊。

  心中淤积多年的痛苦、挣扎、怨念与不甘、随着一声声释放融进了消散的风中。

  至此,澜城的太阳从哪边升起、月亮是圆是缺都不再与他有关,他拥有了自由——没有“贺泊尧”这个名字存在、真正意义上纯粹的自由。

  饶是如此,贺泊尧,我还是祝你好梦。

  -

  心情平复少顷,钟衍背着包,很快根据票面上的指示找到自己房间所在的位置。

  距离那扇门越近,莫名地,步伐逐渐慢、心却不可抑制地跳了起来。

  钟衍以为那只是自己太过激动导致的,船舱服务生经过身边,钟衍笑着与人打招呼,习惯性问人要了杯牛奶助眠。

  房门开启的一瞬间,钟衍愣住了。

  那个被下了迷药、此时本应躺在酒店大床上酣睡的身影,此刻就坐在窗边的椅子上,静静恭候着他。

  倾盆暴雨如柱,从钟衍的头顶浇下来。

  他的梦,还没开始就已经醒了。

  alpha又换上了偏爱的酒红色西装,漆黑的眸子仿若寒潭,眸中呼应着嗜血阴翳。

  他对钟衍温柔地笑着,却仅望去一眼就叫人毛骨悚然。

  折断了手中还未点燃的香烟,露出手背分明的骨节,幽幽望过来:“阿衍,怎么不等等我呢?”

  作者有话说:

  下一章,小狗发疯开始!

  唔!手快要写断了~求点海星~


第22章 “游戏,才刚刚开始”

  澜城何时下过这么大的雨啊……

  后院梧桐被打湿了叶子,劲风猛烈地摇晃着树枝,虫鸣鸟叫一夕之间仿佛都消失了,除了滂沱的雨声,耳边整个世界都变得寂然。

  钟衍视线有些模糊,怔怔望着窗前的雨幕,只觉得眼前一阵黑一阵白,脑子里像是在过电影,闪过一帧一帧纷乱的场景。

  画面中,自己从下城区的仓库里被他找到,上了膛的手枪还抵在那孩子的脑门上;父母忌日那天,贺泊尧要人把骨灰从墓道里挖出来,扒掉自己的衣服、冲着后颈几近暴虐地咬下去;还有那个表面看上去老实、背地里却不知干了多少害人勾当的姜泽,对自己名为照顾、实则监管的忠叔,那个接了自己纸条却转眼就把自己出卖小裁缝。

  还有,地牢里那个被贺泊尧折磨得只剩下一口气、瘫在地上血肉模糊的omega……

  就是不知道这次自己,会是个什么样的下场。

  但也无所谓了,钟衍不怕死的。

  可贺泊尧想要的,偏偏是让他生不如死。

  听说猫在抓到老鼠以后不会立刻将它吃掉,要先放在爪子里把玩一会儿,放它一次次逃走、再一次次揪着尾巴把它拽回来。老鼠以为自己可以跑掉,其实永远游转在猫的掌控之中。

  直到那只老鼠把自己折腾得筋疲力尽了,它的死期,也就到了。

  今夜的澜庭壹号注定不眠。

  alpha孤身坐在床边,将钟衍藏在包里皱巴巴的50元现金一张张拿出来,一张张抚平。

  神色隐在暗处,眸底笼着一片阴云,问他:“阿衍,你其实早就起了要逃跑的心思,真觉得自己可以瞒得天衣无缝?”

  “没想瞒你,你迟早会知道。”钟衍回话,声音带着风雪俱灭的平静:“我只是想为自己多争取一些时间。”

  床边的身影站了起来。

  砂轮摩擦发出声响,昏暗的室内燃起一簇火光,alpha望着他轻笑,手一松,打火机沉沉摔在了那堆纸币上。

  钟衍一动不动杵在那儿,眸底幽黑映出熊熊燃起的火苗,同样化为灰烬的,似乎还有他最后一丝向生的意志。

  沉默间,贺泊尧踱步上前攥住他的手腕,声音发紧,眼底却写满了挫败:“钟衍,待在我身边,就这么让你难以忍受吗?”

  钟衍声音小得几乎听不到,眉心抽了抽:“你都已经知道答案了,还要来问我。”

  “随你怎么处置,我都无所谓。贺泊尧,给我个痛快吧。”

  钟衍说完,alpha却没有回应,似笑非笑抚上他的脸:“阿衍,说什么胡话。我怎么舍得动你?”

  “真正该处置的,是那个蛊惑你、帮助你逃跑的人。二十岁的年纪也不小了,人看上去挺机灵的,怎么竟做些不要命的蠢事呢?”

  与人阴鸷的一双眸子对望,钟衍猛地回过神来,瞬间想起整个计划中最不该被忽略的那个人——刘航。

  钟衍心脏莫名抽了一下,牙齿开始打颤,目光死死盯在贺泊尧身上:“你要把他怎么样?”

  或者说,已经把他怎么样了?

  alpha神情间的蔑视令钟衍心口一凉,见人不答,冲过去急切揪住了他:“贺泊尧,我知道你从来不把道德和社会秩序放在眼里,可杀人是犯法的!”

  掌心包住钟衍的两只手,alpha眉心微微拧起:“阿衍,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

  “放心,我不会让他死的,死多容易啊。”

  在钟衍难以置信的凝视中,贺泊尧唇角微扬:“姜泽他们折腾人的办法多着呢,这次就给他踏踏实实地上一课。”

  “做人最该学会的就是装傻,不该管的闲事不要管,否则惹祸上身,受苦的就只有他自己罢了。”

  从alpha口中说出的每个字,都像针一样锥刺着钟衍的耳膜,根本没有勇气去想刘航现在正面对着怎样非人的折磨。

  他紧紧咬住了牙,恨得说不出话,只能攥紧拳头一下下砸在alpha胸口,像只被逼得跳脚却毫无威胁的弱猫。

  贺泊尧失去了耐心,掐着钟衍脖子将他一把掼在了墙上。

  望着人通红的眼眶,贺泊尧心底的怒意被彻底激了出来,钳着钟衍下巴便想去吻他。

  钟衍咬下去没留一点余地,甜腥的血味随着舌尖的濡湿扩散,瞬间弥漫了两人彼此纠缠的口腔。

  钟衍不知用了多大的力气将人推开,胸膛剧烈起伏,投来撕心彻骨仇视的目光。

  贺泊尧指背抹了抹伤口,看上去一副不甚在意的模样:“阿衍,用得着这么狠么?”

  说着突然话题一转,眉眼沉了下来:“你看上去很担心他。”

  钟衍抿着唇,眸光里那点微弱的震动还是被他给捕捉到了。

  “人就关在地牢,你知道怎么走的。”贺泊尧明明在笑,戾气却蔓延了整个眼角。

  只半晌,给了钟衍最后的希望:“实在好奇的话,可以过去看他。”

  -

  刚下了两级台阶,钟衍耳边便传来地下室里绝望的砸门声。

  “咚咚咚!”

  一声一声,像锥子一样,狠狠扎在他的心上。

  “好黑!不要过来啊!啊~~~蝎子!有蝎子!”

  钟衍寻着声源扑了过去,扒着那道门,高声唤着刘航的名字。

  “老、老师?”刘航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很快染上了哭腔:“救我!快救救我啊!”

  “这里好黑,有蝎子,还有蛇!它们缠着我的脖子,我快要死了,我呼吸不了了!我要死了啊!!”

  虽不是面对面,钟衍也能想象此刻的他是有多么地恐惧,更加于惊异于贺泊尧的残忍。

  指节掐得泛白,钟衍怒目看过去:“比起蛇和蝎子,你的心要恶毒一百倍,你才是畜牲!”

  贺泊尧靠在墙边点了支烟,吸过一口,唇边白雾缭绕:“阿衍,这你可冤枉我了。”

  “他有幽闭恐惧症,你忘了么?”

  “老师!求求你救我!求求你!”

  刘航的哭嚎还在继续,像有无数只蚂蚁在啃食着他。

  指甲扣在肉里嵌出深深的血印,钟衍殷红着双眼,此刻终是被逼得走投无路,冲过去一把揪住姜泽的衣领,冲人歇斯底里地大喊道:“钥匙!把钥匙给我!”

  “钥匙不在他那儿。”

  身后话音落地,钟衍怔怔回头望过去,却见自己要找的东西,就明晃晃挂在alpha的指头上。

  贺泊尧勾着那一串钥匙,笑容恣意中透着阴寒:“阿衍别急,开门的人,这不就来了?”

  在钟衍扑过来之前,alpha抬手一抛,钥匙碰撞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眼看着就要掉落在草坪上。

  一个健硕身影突然腾空而起,跳到半空稳稳将其叼在了嘴里。

  真是个好日子,Botto也被接回来了。

  钟衍骨子里怕狗,看到这一幕,身子本能向后凛了一下。

  贺泊尧扶住他,顺势将他钳在了怀里。

  钟衍挣扎的间隙,姜泽已经打开地牢的门高呵一声,Botto带着它的凶目獠牙,箭一般冲了进去。

  霎时间,里面的哭喊声更响了,夹杂着獒犬狂躁的吠叫。

  钟衍目视着一切,像被人扼住了喉管一样,窒息之感瞬间遍布了全身。

  森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阿衍,我的伙伴已经饿了整整一天一夜。”

  钟衍抬头,正对上alpha那双带着几分邪气的眼睛,眸中那股子狠劲似是要毁天灭地:“我们来打个赌吧,你猜里面这个beta,和它,最后谁能活着出来?”

  死守的最后一道防线被击溃,钟衍膝盖一软,拽着alpha的衣角蹲了下来:“贺泊尧,别这样。”

  一时之间,竟说不出他和刘航谁才是更绝望的那个:“我不跑了,我真的再也不跑了。你放过他,求求你放过他吧!”

  这话可能连他自己都不会相信,更何况在贺泊尧这儿,自己“劣迹斑斑”,恐怕早已经没了信誉。

  “阿衍。”头顶的声音桀骜,alpha也蹲了下来,捏住他的下巴:“我把我的真心都给了你,你却踩在脚下肆意地作践它,我曾经给过你自由,你却用它来试探我的底线。”

  “我对你,真的好失望。”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钟衍头深深埋了下去,肩膀因为抽泣剧烈地耸动着:“你到底要我怎么办,要我怎么办啊?”

  alpha捧着他的脸,替他抚去眼角的泪痕,蓦地笑了:“阿衍,好讽刺啊。”

  “你所有的担心、焦虑、惊异、恐惧,没有一样是为我而生的,你泛滥的同情心,全部给了那些与你毫不相关的外人。”

  “我呢?我在你心里又算得了什么!”

  alpha怒不可遏吼出了声,眸中的偏执近乎病态,狠狠掐着他:“我好嫉妒、又好心痛。”

  “与其让我一个人这么痛苦,倒不如大家都别活了。我所经受的这些,一定要在你们每个人身上,百倍千倍地讨回来!”

  Botto的吠叫响彻在耳边,地牢里传出衣料被撕扯的声音,伴随着刘航的求救,钟衍脑子里像有千军万马在厮杀,最终抵挡不住,崩溃捂住了耳朵:“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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