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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可以去了吗，”阿萨兹勒哀求道，“真的，我没有其他的意思，但是我们可以去了吗？” 阿萨兹勒的恳请得到了满足，路西法终于将放手将他们推向了大门。“快去快回，爱你们。” 两个天使并不想回答他的话。希拉和阿萨兹勒顺着人潮向前走，今天的旅游团只多不少，甚至有些团是专门来看撒旦的。没人知道他们的目标正在和他擦肩而过，并且仍然在想自己是不是打断了弟弟的性生活。 路西法在门口的天使群中等待，在回绝第三个经过他并且询问他是哪个团的成员的天使导游之后，人群之间突然产生了一阵骚动。 路西法被突然开始向前走的天使群挤得晃来晃去，越来越靠近天堂大门，“抱歉，”他抓住了一个挂着导游证件的天使询问，“前面怎么了？” “你是我们团的吗？”天使隔着吵吵嚷嚷的游客们喊道，“快进去！大门发现了混进来的探子！多亏了米迦勒天使长下发的变化术识别魔法！” 米迦勒，路西法微笑，好，真的好。 这还是我教给你的，你就这样对待我们的感情吗。 地狱空荡荡，恶魔在天堂。 23 “不是我。”米迦勒说。 炽天使长在严肃地述说什么事的时候是很有说服力的，只可惜现在他严肃之余还有一丝心虚，而这一点点心虚被拉斐尔敏锐地捕捉到了。 “米克，”拉斐尔比他更严肃地说，“你可以告诉我，我会陪你一起去请求吾主的宽恕的。” “真的不是，”米迦勒说，“我怎么能说…我没做过的事呢？是吧？” 他在背后交叉手指，乞求吾父对这点小小的不诚实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米迦勒，”拉斐尔显然对他的行为感到十分失望，“我的兄长，你还是我当初认识的那个天使吗？那个刚正不阿，诚实可靠的天使？什么时候开始你也失去了你的美德？因为你堕落的兄弟吗？” 这是非常严重的指控了，作为炽天使长，米迦勒乃是“七美德”之一“正义”的代名词。并且因为他的身份，他应当是全天堂最严守戒律的那个。 “拉菲，”米迦勒的语气软了下来，他实在是没办法解释这里面的这些纠葛，“…你相信我，我并没有摒弃任何一项美德。” 即便是“贞洁”他也仍然保有着，因为跟天使做的话并不算失贞，失贞的衡定标准是让其他的物种污染自己的能量，现在如果他愿意的话，仍可以说自己是处子，不过是身经百战的那种，并不奇怪。 “我只是…”米迦勒继续说，“我只是…有些东西我做不到简单的放下，就是这样而已。” “你还挂念着那些罪人。”拉斐尔说。 “总有一天他们会完成自己的赎罪的，”米迦勒张开翅膀，用翅膀尖碰了碰拉斐尔的手，“他们仍然是我们的兄弟，吾父教导我们血浓于水，你应当原谅你兄弟的过错。” “…”拉斐尔深吸一口气，“我明白，他们之中的确有人可以悔过，但是有些人不行。” “我明白，明白。” 米迦勒笑着说。 还能是谁，不就是那个阿萨兹勒吗，又是一个可歌可泣的前男友故事罢了，带出轨元素的那种。 两个天使说到这个份上终于能坐下来好好谈谈了。米迦勒给拉斐尔倒了茶，他本来想着的是能通过劝拉斐尔网开一面把萨麦尔放了的话，那他就不需要有更多的麻烦了。 因此他跟拉斐尔谈了很多事，包括萨麦尔在地狱两段失败的爱情，“莉莉丝，你知道，”米迦勒摇头，喝了一口茶，“还有现在的阿斯蒙蒂斯…他们都不是良伴，至少并不适合萨米。” “…他是真的喜欢这种类型的吗，”拉斐尔皱眉道，“他的品味很有问题。” “也不能这么说…”米迦勒说。 “哦，对了，”拉斐尔面无表情道，“刚刚是他告诉我你和路西法打炮了的。” “他的品味的确有问题，”米迦勒斩钉截铁地说，“不瞒你说，我们都这样觉得。” 两个人相谈甚欢，没有人注意到米迦勒办公桌下爬出来了一个小天使，茶几下爬出了一个小天使，还有门后面也爬出了一个小天使。 小天使们慑于拉斐尔的捉鸡手段，踮着脚尖溜出了炽天使长的宫殿。“他们说的人是谁啊？”一个小天使扑腾着翅膀苦恼地问另一个小天使，“我都没听说过！” “我也没有！”另一个小天使说，“但是我知道！米克和那个叫路西的打炮了！” 小天使们笑成一团，“谁知道打炮是什么意思啊！”其中一个问。 “我知道！是亲亲的意思！”小天使说，“隔壁的天使和楼上的天使亲亲！别人说他们在打炮！” 小天使们手牵手飞走，在米迦勒完全意想不到的地方，一首歌就这么流传开来了。 【Mick and Lucy sitting in the tree，F—U—C—K—I—N—G！】
第11章 11 24 阿斯从魔女家里出来，因为魔女说“你要加入我们吗？”他不敢说“好”，莉莉丝就把他一脚踢出门了。 阿斯回到地狱，地狱近年来经济向好，第一层和第二层多是骗游客的摊点。这里没有证照这种说法，因为路西法不管，他们也不太想管。 反正只要他们去买东西，从来都是不用给钱的，谁敢要钱就砸谁摊子，地狱真好。 阿斯垂头丧气地在一层走着，往来的熟面孔招呼他“老大来试试手气吧！”“老大来吃点东西吧！”阿斯都没有什么心情。 既然如此沮丧，不如去喝点。 阿斯走进酒馆，在三个小时之后酒馆老板不得不给他通讯录上的人打电话，因为他“大哭着拉着别人叫亲爱的”，周围的恶魔看着他的眼神都带着怜悯。 曾几何时，阿斯因为被自己愤怒的老婆差点扎成透心凉而火遍整个地狱，所有人都在笑他怕老婆，但是在某次萨麦尔出现在大众面前之后，大家都开始羡慕阿斯有怕老婆的权利。 地狱魔口众多，拥有一个拥有绝妙容颜的天使老婆简直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路西法每年要为此杀掉至少一百个低等恶魔，因为他们胆敢偷窥地狱主君洗澡。 玛门不接电话，在电话响第三次的时候利维坦不得不游过去把它接起来了，“老兄，”利维坦说，“又怎么了。” “你敢相信吗！！！！！”电话那边是阿斯的嘶吼声，“他前妻那样对待他！！相比而言，我难道不是更好的吗？？为什么他要和我离婚？？？” “老兄，”利维坦说，“世界上也不只是你们两个人啊…” 以他老婆的相貌，不是想找谁就能找谁吗，不至于在这里和他的兄弟比烂吧。 “你不明白！！！”阿斯喊道，“你不明白！！！！” 利维坦不得已从深渊中出来接人，作为深渊怪兽，利维坦较为不修边幅。他裹着长袍，懒得去变化脸了，因此长袍兜帽处是一团看了之后会产生精神值波动的漆黑。 利维坦来到酒馆，阿斯还在边哭边喝，利维坦扛着他就往外走，准备将他暂时安放在垃圾桶旁边，不要影响别人正常的营业。 正在利维坦在路上走的时候，阿斯突然开始挣扎了起来，“亲爱的！亲爱的！！”他抓住了一个人的斗篷，利维坦一下子被他带得停住了脚步，“亲爱的！！不要走！！！！我爱你！！” 那个人死死地拽着自己的斗篷，利维坦不得已去帮人解围，“抱歉，老兄，”利维坦去掰阿斯得手指头，“他喝醉了…” 然后那个人的斗篷被拽下来了。 一瞬间，地狱一层充满了希望的光。阿斯被利维坦一下子扔在了地上，利维坦微张着嘴，惊讶无比——他已经在一瞬间化出了一副清秀的黑发少年容貌。 阿斯被他粗暴对待，醒了十分之三，“靠，干什么，”阿斯嘟囔道，“老兄…你怎么突然有脸了啊！！等等，好香…是我亲爱的味道…” 利维坦并不理会他的胡言乱语，一脚把他踢到一边，“你、你好，”寡了上万年的深渊怪兽结巴着搓手指，“你…这…这里是地狱…不对，你来这里是…不对…” 加百列的脸已经凝固了，变身术倒数第二的炽天使惨遭惊吓现形，从未上过战场的炽天使遇到通缉榜恶魔类十二人并且第一之二，脸上的笑都要挂不住了。 “我…我是来找…” 加百列编不出理由来，利维坦说不出话来，两个人对着结巴十分钟，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25 路西法多年没踏足过天堂地板，千万年后第一次进天堂大门，竟然是因为弟弟被逮捕后的天堂紧急疏散。 天堂门口天使士兵拉开了警戒线，导游带着他们这一班人急吼吼地数着人头进去了。路西法还有点担心自己会被发现，结果没有，导游只是说“哎刚才你不是进去了吗怎么又出来了快来快来！” 所有人都过了一遍反变化术的法术，路西法理所当然的过关。即便是现在，他也仍旧能说天堂所有的炽天使加在一起还不够他打的，光耀晨星仍然是属于他的名号，毕竟即便是多年的堕天之后，他的力量仍然有增无减。 当然，他总是在他Daddy之下的，唉。 他的这张脸也非常成功——看了就忘，没人认得出来他是谁。 路西法在人群中搜索着希拉和阿萨兹勒，两个被米迦勒的魔法弄得现出本貌的堕天使被押解着也在向他的方向张望。路西法对他们眨了眨眼，刚准备用口型说些什么，人就被连推带拉挤进去大门口了。 殊不知在他心里“我很好，任务继续”的暗号，因为隐蔽度极强的那张路人脸，导致两个堕天使根本没认出他是谁来。 比起希拉，阿萨兹勒更慌一点，“希拉，”他颤声和身边并排面无表情被拷着的希拉说，“怎么办，我们怎么办？路西法呢？” “他跑了吧，”希拉无所谓地说，他看见那边一个黑发天使对他挤眉弄眼，翻了个白眼，“没见过堕天使被抓？多事。” “路西怎么会自己走了？”阿萨兹勒受到了重大的打击，“那他要怎么办？？我们怎么办？” “按照天堂典型处理方式，”希拉说，“我们会在二重天关押，然后在世界末日后被扔进火狱。” “我不能进监狱！”阿萨兹勒的眼泪喷了出来，同行的天使卫兵纷纷被他的认错态度感动到了，“我真的不能进监狱！那是拉斐尔…不行啊！！” “你和拉斐尔说你旧情难却，”希拉说，“特地来看他的，不就行了。” “我失贞了，”阿萨兹勒面如死灰，靠近希拉的耳朵说道，“拉斐尔会杀了我的。” “哈。” 希拉非常不明所以地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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