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错,你想想你妈妈,她做错了什么?她不照样被你爸害死了?在古代杀人要偿命,他要是不做那些事情,你能将他绳之以法吗?所以你不需要有任何心理负担。”谢泽意扶着赵建堂的肩膀,眼睛盯着他,不让他逃避。 赵建堂被谢泽意目光里强烈的关心吓到了,他只是一瞬间被赵光誉和那些谩骂声影响,这会儿被劝了两句就缓过来“嗯”了声,反手抹了把眼泪觉得有点丢脸,堂堂八尺男儿居然大庭广众落泪。 两人走到停车场,迎面和赵昀景撞上。赵建堂不想和他有什么冲突,更不想破坏两人小时候仅存的那点美好。 偏偏事与愿违,赵昀景径直地走到两人面前拦住他俩的去路。 赵建堂心里那根弦瞬间绷紧,死死地盯住对方。 谁知赵昀景走到两人面前,拦住两人的去路,对着赵建堂鞠了一躬,语气真诚:“对不起,那天我情绪太激动了,我替我妈再跟你道个歉,这一切跟你没什么关系,是他们自作自受。” 赵建堂也不是什么得理不饶人的人,他妈妈从小教育他要心存善念,加上小时候一起玩的那些情分,他也不愿意迁怒赵昀景,毕竟他当时也小,什么都不懂。 赵建堂上前两步将他扶起身:“你的道歉我收下了。” 话里的意思就是,你替你妈妈的我就不收了。 赵昀景是聪明人一下就听出来话里的意思:“没关系,我能理解。只可惜明明我们以前……”随后自嘲一笑。 他话没有说完,语气感慨,有种物是人非的悲凉,有些事情是永远都回不去了。 “处理完这些事情,明天我就要出国了,或许再见我们就成商业上的对手了,又或许再也不见。” 赵昀景这些年一直在国外打拼,事业做的有声有色,如果不是这回国一个多月处理这些烂摊子,他早就完成了几笔大项目。 “要最后拥抱一个吗?”赵昀景张开双臂,眼神复杂的看着赵建堂。 “好。”赵建堂上前两步,两人拥抱在一起几秒之后就分开,他把手上的手表摘下来递给赵昀景,“我这手头一时间也没什么东西能送你,带了很久,希望你不要嫌弃。顺便提前祝你一路顺风。” “谢谢。” 赵昀景看着两人坐上车,一点点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他拿着手表仔细端详了好久,最后小心翼翼地收起来往监狱方向走。 ———— 纪杨清看完电影放下手里的鼠标,心情有些复杂。 他好像有点明白喜欢和爱情的定义了,是听到栖迟要去相亲,患得患失的感觉,是得知以后栖迟不再属于自己一个人的之后的难过。 纪杨清看着电脑桌旁边相框里的合照,那是几个月前他赢了唱歌比赛两人在路边拍的。 照片上的他还没有觉醒,看起来无忧无虑,旁边栖迟也是宠溺的看着他。 床边放的一只人鱼玩偶,自己抓了好几次娃娃没抓出来,是栖迟帮他抓出来的。 纪杨清有些心烦意乱,突然喜欢上一个人还是同性,他不知道怎么面对自己的感情,内心想找到自己不喜欢栖迟的证据,他打开手机论坛搜索:【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1楼:喜欢一个人就是恨不得时时刻刻和他黏在一起。】 完蛋,他接受不了和栖迟分开。 【2楼:喜欢一个人就是想把所有的好东西都给她。】 纪杨清记得自己获得比赛冠军,拿的第一笔奖金就全部花掉,给栖迟买了一个腕表。 【3楼:喜欢就是会对他的行为患得患失,总是放不下手机,期待手机里有他的消息。】 几个月前,纪杨清没有觉醒血统的时候,栖迟出过一次任务。 当时他拿出手机给栖迟发消息,可是消息停留在前几天自己问多久回来。 纪杨清知道栖迟去的工作带有保密,通讯工具一律被没收。即使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不会有回复,他心理还是不免有些失落,可是脑子里全是对栖迟的想念。 【4楼:我觉得最重要的是占有欲。】 他想把栖迟据为己有,只是他一个人的栖迟。 如果栖迟有一天属于别人,他会疯的。 【5楼:还有还有,对ta有欲/望。】 对他有欲/望?他记得这是j/配的意思。 栖迟躺在柔软舒适的大床上,脸上泛起红晕,眼神迷迷糊糊的,嘴/巴里一遍遍说着:“不……” 纪杨清不敢想了,未经人事的他只是简单的脑//补了一下,浑身的血气就控制不住往下…… 他越往下翻越觉得这些话是对自己的公开处刑。 大约翻了十几条纪杨清就不敢往下看了,因为这些话语赤裸裸的提醒着自己已经对栖迟心动了。 纪杨清闭上眼睛,认命一样的把手机撂在一旁,自己任由身子倒在床上。 他摸着自己剧烈跳动的心脏,这种想法瞬间让纪杨清觉得羞耻,耻于自己的反应,栖迟尽职尽责照顾自己,他却有了不该动的心思。 联盟婚姻法他知道的,为保证分组血统能传承下去,两个返祖血统男性是不允许在一起的。 但栖迟对自己真的很好,无微不至的照顾,迷茫时的指引,还有梦魇里的小栖迟那么令人心疼。 两种想法像拔河一样在纪杨清的脑海里左右拉扯。 不知道怎么说,当纪杨清看着那一排排关于喜欢的文字,他脑海里只有栖迟这一个人,从前没想过,没在意过。 无论性别和身份,只要是他就好。 就像加点了一个叫喜欢的主动技能,之前一直没用过,但不代表没有。 纪杨清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回想着自己在手机上看到的内容。 放弃吗? 不,不可能的,纪杨清无法想象栖迟如果把他对自己的好全部给了别人是什么样子,是会生气还是会嫉妒? 那就是坚持? 那联盟的婚姻法就是一大难关。 纪杨清觉得自己看到的那些文字虽然都对,但是自己更觉得喜欢一个人是期待。 期待他的好,他的笑,他的消息和他的回应。如果他能站在自己身边,管他什么的联盟婚姻法,统统去死。 纪杨清想如果栖迟答应了自己的喜欢,那该有多么的令人兴奋。 不知道什么时候纪杨清就开始想拥有栖迟了,只想要他对自己好,只对自己有所偏爱。 如果只有一点点的喜欢纪杨清不会跟栖迟说,那是情感孤独的冲动,可是纪杨清觉得自己的喜欢在刚刚察觉的时候就已经快溢出来了。 纪杨清就这么辗转反侧地睡着了。 梦里栖迟抱住他叫老公,挽着他的胳膊漫步在海边公路,走过很多熟悉的街景——他经常背着栖迟偷偷去吃的鱼丸店,他们拍过大头照的照相馆,自己之前上学的地方。 学生们陆陆续续从学校里出来,带着好奇探究的目光看着两人交握的双手。 走着走着俩人来到了一处无人的小巷,昏暗的小巷,坏掉几个灯管的招牌灯,让两人之间的气氛越来越暧昧。 慢慢地两人眼神开始拉丝,嘴唇贴在一起,纪杨清扣住栖迟的头,一点点把他紧逼的嘴唇舔开一道缝隙,然后把舌头挤进对面的口腔,掠夺对方的呼吸。 两人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身体的温度不断升高,纪杨清也不再满足只是亲吻这么简单,一点点加重掠夺呼吸…… 纪杨清只觉得浑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兴奋起来了,一股神秘的力量接管了这具身体的操控权,他的意识变得模糊,感觉自己轻盈的直上云霄,好像飞起来了。 就在他想要接着进行下一步动作,一股温热感传来。 纪杨清被这黏黏糊糊的感觉弄醒了,不舒服的感觉让他下意识的摸了一下是什么东西。 这一摸可不得了,直接给他吓醒了。 纪杨清猛地坐起身,一把掀开被子,这里有一部分布料更深…… 一开始还以为自己得了什么病,过了半分钟他突然忆起生理课上说过的,红透了半张脸。 这是他第一次做x梦,梦里的对象还是…… 纪杨清赶紧把裤子脱下来换掉,还好房间里面自带浴室,不然拿着睡/裤还真的没办法解释。 他把裤子丢在盆里,手指怎么也不敢碰上面深色的那一部分,因为这是他做了坏事的罪证。 黏黏糊糊的手感和他现在内心的感觉差不多,一样的黏黏糊糊,不知道怎么把自己的心思说出口。 说出去的话,纪杨清害怕栖迟跑了,或者再也不理他了,又或者想尽一切办法跟他撇清关系。 可不说,栖迟又怎么知道自己的心思,最重要的是栖迟今天被安排了相亲!!他怎么可能看着栖迟和别的女孩儿在一起。 “杨清,起来了吗?起来吃饭。”有节奏的几声敲门声打断了纪杨清的思绪,把他吓了一跳,面前的水龙头“哗哗”地出水,已经溢出了盆子。 明知道对方看不见,可是纪杨清就是没来由的心虚,声音比以往弱了不少:“起来了,马上好!”他看着镜子里脸色红润的自己,赶紧用凉水拍了拍脸,试图清醒一点。 他坐在板凳上,压下心里的羞耻感,飞快的搓洗内/裤和睡裤,生怕门外的人毫无预料的闯进来。 等纪杨清洗完裤子从楼上下来的时候,就看见栖迟正在做饭。 清晨的阳光穿过东边的落地窗,洋洋洒洒的落在栖迟身上,仿佛整个人都在发光。 因为在家里没有那么多拘束,栖迟就穿着一件背心,身上的肌肉线条异常明显,阳光下的肌肉纹理分明的手臂正认真的搅拌蛋液。 额前的碎发被阳光照射出浅金色,深色的眼眸也被阳光照射成浅色,连睫毛也成了浅金色,穿过窗户的微风轻轻吹动,和光一起在脸上投下了斑驳的影子。 实在太好看了。 纪杨清想被蛊惑了一样,不知不觉已经走到栖迟面前停了下来。 栖迟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只是抬头看了一眼纪杨清。 他发现纪杨清看着自己发呆,不由得好笑,开口无奈地问:“怎么了?” 纪杨清猛地回神,脸不自觉发烫,慌忙说:“没什么。” 栖迟把搅拌好的蛋液倒入平底锅,鸡蛋在高温下很快定了型。 他把鸡蛋铲了出来:“没什么的话,你就自己先吃饭。” “那你呢?” “我还有事。” 纪杨清知道是什么事情,是他最不想听的答案。 他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阻止吗?自己没有立场。不阻止,自己的心里仿佛被一块大石头堵的死死的。 他呆呆地应了一句:“好。” 早餐很丰盛鸡蛋,面包,水果,酸奶搭配合理,平时美味可口的早餐在今天早上,纪杨清只觉得味同嚼蜡,嘴巴机械的重复张开,吃进去早饭,用牙齿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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