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泽意握住赵建堂紧绷的胳膊:“你先冷静。” 纪杨清也劝道:“是的,仅凭这个证据我们暂时定不了她的罪。” 听到纪杨清的话,赵建堂如同泄了气的皮球,摊坐回了椅子上:“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纪杨清冷静的梳理:“昨天陶致远的两个小指头不是被割下来了,如果他想活命的话,大概率会拿这件事威胁赵光誉要钱。” 谢泽意:“你的意思是去监听赵光誉的手机?” 沙望也补充到:“我可以提供设备。” 纪杨清摇摇头:“不,监听得到的证据并不能作为实质性的证据,搞不好对面还会反告你侵犯隐私。” 赵建堂有些激动:“我不在乎。” “你不在乎,我在乎。”谢泽意这句话倒是有些微妙。 谢泽意说完也反应过来这话有多么的暧昧,连忙补充:“你先冷静,我们能肯定商量出更好的办法,既能让渣爹进去,又能保证你不受任何牵连。” 纪杨清对于赵建堂的冲动有点无奈,抓紧解释道:“我的意思是,我如果有办法,不用牺牲你把他们都送进去。” 对于赵建堂的冲动纪杨清评价道:“况且你这个办法伤敌1000,自损800,真的太蠢了,人家指不定怎么看你的笑话呢。” 赵建堂听到这话,终于冷静下来了:“什么意思?” 纪杨清笑笑:“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 沙望也知道赵建堂家里的事情,多少还是有些担心:“你别打哑谜行不行。” 谢泽意思索了一下:“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我们帮他还赌债。” 纪杨清对谢泽意的上道,脸上的表情满意一笑:“对,这么多年来他应该欠了不少的赌债,但怎么能从别的城市安然无恙的回到这里。” “怎么还这些赌债,自然是拿当年的事情去敲诈勒索赵光誉,从这次被砍小指就可以看出来,赵光誉已经不打算帮他了,毕竟这是个无底洞,甚至我觉得按照赵光誉的性格,很可能一不做二不休,把陶致远杀了灭口。” 赵建堂终于跟上了思路:“那我们现在可以轮流看守,把陶致远保护起来。” “不。”纪杨清晃了晃食指,“相对于保护他,我觉得可以欲擒故纵。” “放任赵光誉的人杀他,在最后关头把陶致远救回来,顺便再帮他还赌债,最后再这么挑拨离间。” 沙望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谢泽意:“没错,我们没有尸检报告,就没有关键罪证,但是如果我们把关键证人陶致远策反,再加上最近找到的一些证据,就足够形成证据链。” 纪杨清勾勾嘴角,打了个响指道:“bingo,就是这样。不过虽然窃听不能作为证据,但我们可以通过这个方式掌握情况,不被察觉就行。” 赵建堂迫不及待的准备冲出房门。 沙望则是看着纪杨清的侧脸沉思,只觉得这个队长养了一年的新人冷静的可怕,倒不是计划有多么巧妙,只是能在短短的几分钟就已经推演出了最优解。 而他只有十八岁。 沙望看着已经快要打开房门的赵建堂,比了个打电话的手势放到耳边开口道:“有什么需要尽管打电话。” 纪杨清起身冲沙望笑笑:“当然不会跟你客气。”
第019章 我可以给你烧冥币 几人紧锣密鼓地进行着计划,轮流蹲守。 为了获得准确的情报,趁陶致远不在家的时候,请求沙望帮忙用他的异能破解了密码锁。 几个人就这么光明正大的进去,把□□放在了中央空调的隔层里,顺便改装了密码锁,在里面也装了个窃听器。 这几天大胡子又来催债了一次,陶致远依旧是拿不出钱。 这次带走的是陶致远的两个脚趾。 纪杨清四个人在另一栋楼的死角观察着陶致远的情况。 只见陶致远倒地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声,然后痛苦的在地上呻吟着,脸色苍白,身体痛的蜷缩成一团,嘴唇哆嗦,额头渗出了不少冷汗。 大胡子走后,陶致远不知缓了多久才渐渐平静下来。 但是这次没有了脚趾的陶致远已经无法走路,跟一条死狗一样摊在家门口拨通了赵光誉的电话。 电话拨了两次才接通。 纪杨清几个人听着监听器里清楚的声音。 陶致远疼得声音还是有些颤抖:“赵光誉!”声音虽然有些虚弱,但不难听出里面的怒气。 “我跟你说后天,如果我再没有见到钱,咱们鱼死网破吧,反正我就一个人,做伪证罪不至死,你堂堂华光集团的赵总裁,这是捅出来,我看你怎么收场。”说完不等赵光誉说话,就挂断了电话。 电话那头的赵光誉快被气死了,一脚踢翻了椅子还不够解气,又把桌子上的文件全部扫到地上。 这十年来受到陶致远的威胁数不胜数,对方胃口一次比一次大,这次居然要足足的500万,他现在哪有这么多钱。 这几天公司因为税务问题闹得焦头烂额,很多产业都被查封面临调查,伴随着这通电话赵光誉的耐心也彻底耗尽了。 习云听到动静,小心翼翼的敲了敲房门进来问:“怎么了?” 赵光誉躺在靠椅上,习云走过去,拍着胸口给他顺气:“还能怎么,又是陶致远那个狗日的欲壑难填。” 习云本来也就是这么猜测,一天赵光誉这么说,肯定了她心中的想法,脸色也变得阴沉难看了起来:“他既然这样不仁,也别怪我们不义了,我们干脆就……。”说完使了个眼神,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赵光誉停了习云的话,眼珠子溜溜转,心里有了考量。 一不做二不休,陶致远今天甚至拿鱼死网破说话,打算曝光这件事,他这样始终是个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爆炸。 赵光誉苦心经营这么多年,怎么可能甘心把这一切都还回去,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只有死人才不会张嘴说话。 赵光誉心下一沉,拿出手机开始翻找电话,准备破釜沉舟。 纪杨清四个人又等了一天一夜,终于在一天夜里等到了他们想等的人。 沙望被纪杨清毫不客气叫来当苦力,四个人轮流值班。 谢泽意从蹲守的地方回来,拉开车门坐了上去,言简意赅道:“三个人。” 纪杨清和沙望睡得很浅,听到开车门的动静就醒了。 谢泽意一把拍上赵建堂的后背:“快醒醒。” “啊,怎么了?”赵建堂睡得正香,一把被拍醒还有些迷迷瞪瞪。 不过也只是迷糊了一下就清醒了。 四个人来到陶致远那栋楼下,耳机里不出一会儿里面就发出吵吵闹闹的声音。 陶致远正在发愁明天催债的人就要来了,赵光誉那边还是没有消息,现在正急得睡不着。 谁知道一群人就这么破门而入。 陶致远看见三个人凶神恶煞,不由得有点发慌:“你们是谁,想干什么?” 破门而入的三人明显也愣住了,没想到陶致远凌晨三点还没有入睡。 不过眼下也顾不上那么多了:“自然是来取你性命的。”然后对后面两人微微偏头。 后面两个人心领神会,抄起手中的家伙就准备上。 陶致远一看情况不对,转身就要跑,可是小小的家里,哪有什么地方能躲藏,刚想呼救就被捂住了口鼻。 这个时间附近的邻居早就入睡,这么点动静根本吵不醒周围的居民,就算吵醒了,估计也没办法改变现状。 陶志远经常被催债,开始还有心帮忙报警,但是被那群凶神恶煞的人一威胁,也心里发怵,再加上陶致远原本风评就不好,没必要为了他惹祸上身,渐渐的就没人愿意管闲事。 陶致远挣扎了半天,发现竟然没有一个人出来,而自己蜗在角落,眼睁睁看着三人慢慢逼近自己。 一时间他明白自己无法逃脱死亡,内心陷入了恐惧和绝望,身体也出现颤抖和僵硬。 门外的四人埋伏了半天,眼看着陶致远一点点绝望,最终在陶快被杀死的最后关头,纪杨清四人跳了出来。 三个蒙面人也没有想到,自己身后原来还藏着四个人,一时间有一些怔愣。 陶致远跟看见了救命稻草一样,眼里看到了生的希望,痛哭流涕的求救,只是他被捂住口鼻,只能听见“呜呜呜”乱叫。 在一片漆黑的夜色,只有月光透过窗户洒落在屋里,一群人之间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氛围。 拳脚相交的声音回荡在狭窄的屋里,肉与肉之间的碰撞,掌心划破空气的阻力,纪杨清一招一式都非常的凌厉,准确的化解了对方的攻势。 蒙面的几人看情况不对,抽出了手里的刀,沙望一瞬间就反应过来了,右脚用力向上一踢,准确的踢到了那人的手腕上。 刀子掉在瓷砖地上“哐啷!”一响,接着就是被沙望卸掉了胳膊。 后面两人也被赵建堂和谢泽意擒住。 没两分钟就把几个人五花大绑的捆好了,为了防止他们大叫,还把每个人嘴里都塞上了抹布。 沙望顺手扯下了三人的头套。 赵建堂和谢泽意十分嫌弃地把吓到有些失禁的陶致远提溜了起来。 一股尿骚味在空气中弥漫。 纪杨清不适的皱了皱眉,眼睛里满是嫌弃。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被五花大绑的三个人:“是谁派你们来的?” 那三个人眼神飘忽不定,也没有回答纪杨清的意思。 纪杨清一看这三个人明显是不打算好好配合:“这样吧,对方出多少钱,我给你双倍,而且我们不会报警。” 听到双倍钱财,还不会报警,这几个人就开始有些犹豫了。 沙望拿着地上的刀子,在三人面前比划:“还是说你们不打算要这条命了?” 两人一个唱红脸,一个唱黑脸,让几个人都有了自己的想法。 几分钟后,后面的那个瘦子下定了决心,心一横,“哼哼”两声用眼神示意纪杨清让自己说话。 纪杨清配合的将他嘴里的抹布拿了出来:“我不知道是谁,但是我这有个手机号,他每次都是用这个手机号来联系的。” 然后用眼神示意纪杨清手机在自己口袋里。 陶致远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缓过神了,一把冲到瘦子面前,伸手去拿他口袋里的手机。 解锁了手机屏幕之后,翻开通讯录,映入眼帘的是一串陶致远很熟悉的手机号。 纪杨清把三人手机都没收了,示意赵建堂给三人松绑。 瘦子还真以为纪杨清是什么好人,搓搓手问道:“那个,我们的双倍酬劳……” 纪杨清笑不达眼底:“你想要的话,我可以给你烧双倍的冥币。” 三人一听,吓得屁滚尿流的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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