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现在开始合伙欺负我了是吧。” 谢泽意:“是又怎么样,你要告家长吗。” 赵建堂脸上表情一愣。 说完谢泽意也意识到说错话了,赵建堂母亲死了,父亲是人渣,告家长要告诉谁呀。 谢泽意立马道歉:“对不起。” 赵建堂扯一扯嘴角:“没事。”可谁都看得出来,还是有点事儿的。 但谢泽意也不好再提这件事,揭他的伤疤了。 纪杨清眼看气氛有些尴尬,赶紧出来主持大局:“好了好了,这事儿翻篇儿,大家都准备好,晚上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晚上十点,三人简单的乔装了一下,如约来到纸条上的小巷子。 在每个城市都有一个角落治安极差。 小巷子的地面凹凸不平,有许多裂缝,垃圾桶旁边堆积着不少装不下的垃圾,散发出难闻的气味笼罩了整个巷子。 墙面上不知被谁拿了黑色的颜料涂涂画画,不知谁家门口的灯泡散发出昏暗的灯光,映照着掉了漆的木门,只有零星的几个人路过。 小巷昏暗,一般人都望而却步,似乎随时都可能发生抢劫,霸凌和非法交易。 小巷入口的摊主警惕的盯着过路的行人,只要动作稍大一些就会引起他的注意,偶尔传来汽车的鸣笛也撼动不了小巷里的不安的气氛。 就是在这么破败不堪的小巷里,里面潜伏着星海市最大的赌场。 原本陶致远收了昧良心的钱,早已远离了星海市,可惜他好赌成性,没几年就把钱输光了,只好连夜搬离了那座城市,回到了父母留给他在星海市的破败小屋。 大胡子没出一会儿也过来了,看见三人脸上堆满了笑容,毕竟这可是行走的人民币。 大胡子一边嘴上说着:“欢迎欢迎。”一边示意门口的保安开门。 保安拿着门禁卡“嘀”的一声,打开了破旧的门。 门看似破旧,实则内有乾坤,里面装修的金碧辉煌,宽敞的大厅中央,高高的悬挂着一盏水晶吊灯,恰好的镂空设计让灯光变得好像星光一样。 四周的墙面用精心雕刻的大理石壁画,配合窗帘上银白色的丝绒,如果不知道里面进行什么交易,很容易给人一种十分高雅的错觉。 刚进门就有服务人员堆着笑脸迎了上来:“请问各位想玩点什么呢?” 纪杨清礼貌的回笑:“我们都是新手,所以想先看看,学一下规则什么的。” 服务员一听是新手,心思立马就活络了起来:“那最简单的就是比大小了,手起刀落,是大是小,一目了然。” 谢泽意笑着拒绝:“那个也太简单了,我们想随便逛逛,学点新花样。” 服务员看着他们一脸无知的样子,也没有多想,另一边也还有别的事情等着服务员去做,就点头同意了。 三人凑到了人最多的那一桌。 那一桌的气氛正在被推到高潮,足足1000万的筹码,现在花落谁家就看最后的一张牌了。 随着最后一张牌被揭晓,那位啤酒肚获得了最终的筹码,而另一头胡子拉碴的那一位则输的血本无归。 全场引起了一阵欢呼,别的桌的人被吸引的频频回头看。 纪杨清装作无知:“哥,这钱真给啊。” 被纪杨清问话的那个光头,此刻正肾上腺素飙升,被人打断之后非常的不满意。 可是回头一看纪杨清的脸,火气立马就没了,眼神色眯眯地上下打量纪杨清。 虽然已经乔装打扮了一番,可是也难以掩饰纪杨清的容貌 纪杨清忍住想把他眼珠子抠出来的冲动,假装什么都没看出来。 光头打量完毕,回答了纪杨清方才的问题:“当然真给啊,不过赌场要抽5%的利润,剩下的都是你的。” 赵建堂立刻把话茬引下去:“那为什么我们小区那个人天天被催债啊。” 光头一看是赵建堂问话,笑脸也没有了:“这有赌必有输嘛,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 谢泽意补充:“按理来说,我们每次下注的本金都是上一次的两倍,只要赢一次不就翻盘了吗?” 光头看谢泽意长得也不赖,又开始堆满笑容:“那他后面没有钱了这个方法也就不成立了呀。” 赵建堂:“确实,我那个邻居叫陶致远,以前是个法医,好歹有份正经体面的工作,却不想现在落得如此下场。” 纪杨清配合着演戏:“今天早上去他家,看见他被催债的活活割掉了手指,那场面呀,啧啧。” 他话没有说完,但配合脸上那恐惧的表情,足够让人脑补现场的惨烈状况。 光头摸着下巴思忖了一下:“你说的这个陶致远我还真有印象,挺垃圾的一个人。” 纪杨清发现这个光头确实有戏,看样子还知道不少,三人一对视,一个眼神就确定了下一步的计划。
第018章 天衣无缝的计划 赵建堂:“什么印象?我听邻居说头几年还是法医的时候混的挺好的,还发了笔大财。”说完赵建堂露出了羡慕的表情。 光头一天嗤笑了一声:“发个屁的财,那是赚了昧良心的钱。” 赌桌上面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征战,鼓掌声,叫好声又开始响起。 光头也没心思管了,随着对陶致远的记忆激活,倒是多了满肚子不痛不快的八卦。 虽然说陶致远跟光头没有起过什么正面的冲突,但是光头不止一次撞见陶致远在吹牛,多少还是有些不屑的。 这个光头是个老赌棍,到底还是有那么一些良心,至少不会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 光头招了招手,让三人凑过来,压低声音:“我告诉你们,但凡在这里待过超过半年的人差不多都知道,他这笔横财是帮人做伪证得来的。” “这可不是我危言耸听胡诌的,他好几次赌输了,在赌场上大放厥词,好多人都听见了,你大可以随便找人问问。”光头生怕纪杨清三人不信,特意补充来自证。 谢泽意急忙配合地说:“没有不信,只是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挺好奇,这伪证是啥意思?给谁作伪证?” 赵建堂也装作很感兴趣的样子:“对呀,对呀,跟我们说说呗。” 纪杨清在一旁没说话,亮亮的眼神也代表了他很感兴趣,期待着后续。 光头哪儿被这么多人簇拥过,倒有些飘飘然了,拉着三人远离了赌桌,找了个清净的地方坐着说话。 他清清嗓子,把人吊足了胃口:“这陶致远最早一次说这话,是因为输了很多钱,赌红了眼理智全无,在那里大放厥词,说自己认识大老板,大老板欠他个人情。” 光头拿了杯酒,喝了口润润嗓子接着说:“对面那个人以为他在吹牛,不信,陶致远正头脑发热,一股脑的倒了出来说,他之前是一个法医,帮一个大老板做了伪证,那个大老板欠他一个人情,想要啥都能给他。” “具体什么伪证我就不清楚了,只有那一次的时候提了一嘴,再加上当时环境比较吵闹,听清楚的没有几个人,现在市面上流传着挺多不同的版本。” 谢泽意笑得很礼貌:“谢谢哥,不过我还有一个问题。” 光头此时心情很好:“什么问题?” “我想问问他欠了多少钱?” 光头:“四五百万吧。” 赵建堂见想知道的问题都有答案了,站起身道谢:“谢谢哥,祝哥财运滚滚来。” 光头被这好话说的心花怒放:“没事儿,小问题。”转而开始对纪杨清有了点想法:“这位小哥眼生啊,第一次来吗?需不需要哥哥带你转一转看一看。” 纪杨清看着光头略带猥琐的眼神,虚伪的扯了扯嘴角:“不用了谢谢。” 然后就站起身来匆匆离开。 赵建堂和谢泽意看见也匆忙的追了上去。 走出赌场,纪杨清脸上的笑意消失。 赵建堂看见了纪杨清脸色不好立马明白了,一把搂过他:“哎呀,为了咱们革命成功,稍微牺牲一点色相问题不大。” 谢泽意匆忙撇清关系:“先说清楚,不是咱们。” 谢泽意:“那我们现在?” 纪杨清摆手:“你们想回就回吧。” 赵建堂以为纪杨清又有了什么主意,准备单独行动,随口一问:“你想干什么。” 纪杨清眼神闪过一丝狡黠:“我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亏,那光头的眼神让我不舒服,不揍那光头一顿,我这口气咽不下去。” 赵建堂一听来劲儿了,贱兮兮的说:“这种好事怎么能少的了我们呢?”说完不忘用胳膊肘撞了撞谢泽意。 谢泽意也觉得那个光头的眼神让人不舒服,点点头同意了。 ———— 一直等到凌晨快三点,光头才晃晃悠悠的从赌场里走出来。 光头应该喝了不少酒,脸庞通红,眼神茫然迷离无法聚焦眼前的现实。 衣服也因为赌场里的闷热解开了几颗纽扣,意识有些模糊的他失去了协调性,不自觉的会碰到墙壁,然后顺着墙壁站起来,又歪歪扭扭的走两步倒下去。 面对这醉鬼,三人一点都不费力的就把人套起来,纪杨清狠狠的踢了两脚,消了被眼神冒犯的气才松了脚。 干完坏事儿,赵建堂问:“现在去哪?” 谢泽意:“半夜了你还不睡觉吗?” 纪杨清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尘:“找个酒店眯一下,明天早上带你们去个地方。” 第二天一早,纪杨清就把另外两人带到了沙望家门口。 沙望看见来着是谁,立刻请了进来。 “这是另外两名即将进入伽马小队的队员。”纪杨清指了指身后两个人。 “谢泽意。” “赵建堂。” “你好,我叫沙望。” 三人握了握手简单的介绍了一下自己。 “今天来还想麻烦你一下,能不能帮我查查陶致远十年前的汇款记录。” 纪杨清把陶致远的照片拿出来给沙望看。 “Ok,包在我身上。”沙望手指飞快的在虚拟显示屏上敲击,眼神紧紧的盯着屏幕,他熟练的敲击着每一个键。 不出一会儿沙望就查到了结果:“三年前确实有一笔100万的汇款。” 纪杨清:“能不能查到是谁的汇款?” “稍等。”沙望又操作了一番,屏幕上闪烁的文字代码不断跳跃,沙望仿佛已经和电脑融为了一体,“有了,这个卡号的户主是一个叫习云的……” 沙望的话还没说完,一旁的赵建堂激动的把手拍在桌子上。 纪杨清见状,已经明白了什么。 众人都没有开口,等着赵建堂自己说:“她是我那个后妈。” 很好,百密一疏,估计赵光誉怎么也不会想到,他这个迫不及待迎娶回来的小三,给众人留下了一个关键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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