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雪圜:“但我可以帮你。” 陆宵介于高兴和不高兴之间反复横跳,纠正道:“不能每次都只有我爽了。” 孟雪圜灵机一动:“我今天切菜手指累了,不想动手。” 陆宵顿时后悔,这下鸡飞蛋打了。 孟雪圜脸颊热气蒸腾,宛若一朵盛放到极致的芍药,尽态极妍,太阳再猛烈一分,就会弯下枝杆垂下花容。 他姣好的唇瓣张了张,关切道:“那我除了手指,还有其他能帮到你的方式吗?” 陆宵:?! 腿也可以?? 孟雪圜:“如果你实在过意不去,那有没有同时让我也舒服的方式?” 陆宵:?! 这是什么峰回路转的条件限定?! 这范围怎么划到一些深奥的领域了? 陆宵生怕自己听错题了,但又不敢让孟雪圜重申,可能是蜂蛹起了一点作用,宁可将错就错,不可放过一个。 他跪坐起来,按着孟雪圜的肩膀:“你等我两分钟,不,一分钟。” 孟雪圜不知他要去干什么,买套吗? “别……” 陆宵已经火速从床上跳下,抓了手机就出去。 孟雪圜:“……” 陆宵关了门,把自己的声音隔绝在外,打电话给他沈爸,急吼吼地问:“爸,我不会让人怀孕吧?” 毕竟他爸能生三个孩子,万一他多少遗传了点呢。 他不是怕搞出孩子,而是觉得,如果存在怀孕可能,孟雪圜应该有知情权。 沈宁一愣,轻声道:“你想得倒挺美的。”血脉都稀薄成啥样了,除非有蜜蜂给你授粉。不过这世上,真的存在蜜蜂血脉的人吗? 陆宵放心了:“好。” 沈宁:“你问这个?” 陆宵:“下次回家说,爸爸再见。” 沈宁:“……” 通话时长三十秒。 陆宵折返回去,单膝跪在床尾,和孟雪圜的脸保持着一米五的距离,伸手抓不到的范围,还能克制。 “更过分的方式,我可以吗?”
第22章 孟雪圜心花怒放,像一株端庄绮丽的高山雪兔子,扎根在碎石上,度过寒夜与清晨。 终于,有勇士长途跋涉至此,手指挑起带露的花瓣。勇士垂首,露出他比藏疆天光更深邃俊美的眉目。 雪兔子被惊艳,在牡丹注视下,幅度很小地点点头。 清风摇过,眼前一花,陆宵动作快如猛兽,孟雪圜宛若猎物被衔住,嘴角传来温热的啄吻。 他隐隐约约知道流程,却还是先沉溺于和陆宵接吻。 好奇怪,在镜头拍摄下,他和陆宵游刃有余,在只有他们的小房间,接吻却变得磕磕绊绊。 孟雪圜稍稍推开一点陆宵,问道:“你的吻技生锈了吗?” 陆宵微微探起上半身,双手撑在孟雪圜肩膀两侧,声音沙哑:“对不起。” 他太激动了,面对全面开放的孟雪圜,陆宵像初入市场的昏头投资客,这也想要,那也想要,却又被血本无归的担忧束缚着,只敢先干老本行——已有成功经验的接吻。 三心二意的狗子,老本行也干砸了。 陆宵怀疑自己醉酒、不,醉蜜了,气血一上涌,先斩后奏,伸手去解孟雪圜的睡衣扣子。 春夏之交的睡衣较薄,一颗扣子轱辘掉在了床底。 先前刮背时只看见背面,此时正面的雪岭徐徐也向他敞开探索。 做那事可以不脱上衣,陆宵扔远了,才心机地问:“裤子可以脱吗?” 绅士询问,挽回一点流氓的本质。 裤子当然要脱啊! 孟雪圜觉得陆宵一定是故意的,被盯得受不了,背过身去,假装要找人刮背。 ……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老婆好会。 陆宵差点爽得发疯,怎么会……他老婆真的太会配合了,肾上腺素飙升到爆。 陆宵人生没有更圆满的时刻了,他像北极熊卧冰一样满怀抱着孟雪圜,按着他的小腹,亲亲他的耳朵:“我抱你去浴室。” 耗尽力气的孟雪圜闻言,费力掀开了眼皮,鼻梁两侧的红痣红如宝石。 陆宵每次亲一下红痣,孟雪圜身体剧烈颤一下,屡试不爽。 在孟雪圜炸毛之前,陆宵道:“我们去浴室。” 孟雪圜用一种看穿了陆宵的眼神,缓缓地说:“不要,我自己去。” 陆宵一僵,难道他想借着在浴室清理再来一次的想法被看穿了?大家不都是这样买二送一的吗? 事不过三,他没节制,老婆生气也是应该的。 陆宵换上指天发誓的语气,道:“我帮你清理,多余的事都不干。好不好,你这么累了,这是我应该做的。” “不要。”孟雪圜坚决拒绝,清理就是多余的事。他艰难地爬起来,从地上捞了一件衬衫披上,拒绝陆宵的搀扶,踉踉跄跄地走向浴室。 陆宵跟在孟雪圜后面,看着他虚搭在肩头的白衬衫……是他的,他一向很少穿衬衫,因为今天要拍总裁戏才穿上。 他第一次觉得,衬衫也不错,常穿才能常看。 视线滑到孟雪圜衬衫下雪白溜直的两条长腿,以及……嗯,好像都没有流出来? 陆宵看向地板,真的没有。 孟雪圜真的很紧……张。 陆宵看出如果自己强硬跟进去,孟雪圜大概会翻脸,便安静地守在门外。 …… 孟雪圜关上浴室门,脸颊红得跟西红柿一样,他不好意思地拢了拢衬衫,才发现这件是陆宵的。他跟陆宵身高差不多,只是陆宵一般不穿衬衫,哪怕参加颁奖典礼,也只是外面套个西装。他下意识认作自己的。 恍惚间,他想起刚出道时,他们的衣服都晒在阳台,有一次他和陆宵穿错了内搭的衣服,被粉丝调侃得无地自容。 粉丝怎么那么火眼金睛,连只露出一截领子的内搭都能看出他穿了陆宵穿过的那件。 孟雪圜打开花洒,简单冲洗身体。 至于后面……才不要清理。 陆宵不会发现的,蜂后外表上滴水不漏,只要不把手指伸进来。 孟雪圜抬手想从墙上取下浴袍,手臂一阵酸疼。他穿好,坐在马桶上消磨时间,思索正常人事后应该洗澡多久。 要很久吧,花粉那么多。 孟雪圜捂住冒热气的脸颊,有几次他都要昏倒在这朵牡丹花下了,连手指都抬不起来。 动物界蜂后婚飞时会飞得很快,来保证能追上自己的,是体能最优秀的雄蜂。 陆宵体力超级好。 蜂后如果觉得储存的精子量不够,会选择再次释放信息素,寻找第二只雄蜂交尾。 陆宵花粉超多。 当基因交流完成,雄蜂的生殖器会被迫拽出,留在蜂后体内,完成使命的雄蜂随即死亡。 人类蜂后没有能力那么凶残。只是在陆宵释放和离开的过程,身体会不受控制地收缩挽留…… 孟雪圜能感受到,那时候的陆宵,连喘息都不一样了,捏在他腰间的大掌,力道大得要将他揉成碎雪。 孟雪圜忧心忡忡地转了转黑白分明的眼睛,会不会收缩反应太剧烈了,陆宵会痛吗? “宝宝,你还好吗?”陆宵在门口问。 时间到了? 孟雪圜站起来,因为在马桶上坐久了,迈开步子的一瞬间大腿肌肉被碾过一样疼,他慢吞吞走到门口,打开门,认真地道:“不要叫我宝宝。” 处女王蜂后还可以叫宝宝,但他现在不是了。 他是真正的王o(* ̄︶ ̄*)o。 陆宵更想叫“老婆”,抑制住了,上前一步把人打横抱起,轻轻地放在床上。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陆宵的手蠢蠢欲动,想掀开孟雪圜的浴袍再检查一下有没有受伤。 他是全天下第一个让老婆自己清理的渣攻了吧。 他刚才虚心请教了一下欧阳莱,没有清理好,第二天会不舒服的。 孟雪圜都被他干的没力气了,怎么可能好好清理。 “没有,就是困了。”孟雪圜紧紧贴着床面,不让他看,打了个呵欠,强调道,“互帮互助结束了,你可以回你自己的房间,我困了,明天还要拍戏。” 明天是陆宵的重头戏。 陆宵:“我——” 孟雪圜:“出去后帮忙把门带上。” 陆宵:“……”好冷漠的老婆,罢了,已经十一点了,先让孟雪圜安心睡觉,后半夜再来看看孟雪圜有没有发烧。 陆宵一步三回头地出去后,孟雪圜爬起来把门反锁了。 到手的花粉终于不会飞了。 孟雪圜从床头柜找到一瓶妈妈给的真花粉,舀出一勺,泡在陆宵给他倒的温水里,摇一摇,一口喝光。 今晚一定睡得很好。 …… 陆宵满脸沉痛,孟雪圜对他怎么跟防贼一样,是不是后悔了? 后悔也没用。 这辈子,他强取豪夺死缠烂打都不会放开孟雪圜。 被孟雪圜拒绝照顾,陆宵既睡不着又无所事事,突然饮水思源,决定骚扰楚浩。 虽然蜂蛹补肾不是决定因素,但也是重要引子,起码他把钱出了。 电话刚接通,陆宵开口:“你——” 楚浩以为陆宵要打电话骂他瞎操心,先发制人道:“想说蜂蛹没用是不是,我就知道,哈,陆老三,你这么怂跟阳痿有什么区别?!” 陆宵:“……” 陆宵挂断电话,把他拖进黑名单。 横竖睡不着,陆宵坐在客厅沙发里,随时听屋里的动静,又叫了一单消炎膏退烧药跑腿。 他安静坐着,宽阔的脊背在黑暗中像一座起伏的高山。 他和孟雪圜真真正正地连为一体,他更要对两人的未来负责。 等他成为独当一面的陆宵,而不是有事要求哥哥帮忙的陆三少,他才有资格向全世界公开他们的婚姻关系。 他迫不及待了,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们的关系。 娱乐圈有个习惯,除非是捆绑营销,否则正当红上升期的明星结为夫妻,不意味着他们会海量互动,反而会甚少提及对方,为了在公众面前留下婚姻的神秘感,留下探究余地,也为了显得更“敬业”。 粉丝还会拿双方的事业对比,谁吸谁的血。但如果一方退圈,无可探究,就可以减少很多麻烦事。况且,都当明星,一年有三百天到处飞去安国各自进组,跟两列繁忙的高铁似的,进站逗留的时间都没有。退一个,才有更多时间相聚。 陆宵打电话给经纪人,道:“帮我拟一份退圈的文稿,明天找个合适的时间发。” 经纪人就知道陆宵有一天会疯,按捺起伏的心情:“电影和综艺不是还没拍完?” 陆宵道:“正好,我再托他一把。” 他退圈前的最后两个业务都跟孟雪圜有关,关注度一定空前之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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