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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没一会，白夜断上空便乌泱泱一片，黑色的乌云笼罩住白夜断上空，在乌云笼罩之下，数万魔族人站在乌云之中，显得画面压抑又暗沉。 而站在所有魔族最前面的两人，便是枯败与身着红衣的沈覆水。
第184章 穿心 见到换上红衣的小反派，杨灼一瞬间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觉得小反派终于恢复清醒，会跟自己相认。 而后他就听到乌云之中，小反派从众魔族人的队伍中站出来，朝着下面两座山峰上的正道修士说道。 “既然人都到齐了，那我们便来算一算万年前，你们正道修士对我们魔族所做的孽债，你们欺辱我魔族万年前的魔尊，逼死我们魔后，是时候该偿还你们的债。” 冰天雪地之中，只有天空还是暗沉沉的一片，就连小反派嘴里刚才说出的话，也让人感觉暗沉沉，没有希望。 他是已经完全把自己当成魔族的一份子，并且以魔族人自居了。 可他明明不是魔族，杨灼内心这般想。 之前发生那些事情之后，系统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居然答应把小反派的所有事情都告诉他。 所以他也已经知道，小反派是冥界冥主，他已经是一个鬼修，更确切地说，小反派早就已经死了。 所以，根本就没来得及做上魔族的一份子。 这一切都是拜枯败所赐。 “阿水！你不认识哥哥了吗？回来好不好？” 一想到这些，杨灼就想奋不顾身地冲上去，将小反派给掳走，然后他们逃到没有人的地方，就那么无忧无虑地生活下去。 不过现在的他，也没有办法做到这种事情。 先不论他的同门，会阻止自己接近小反派，就连对面的枯败，也一定是会拦着他的。 所以这个时候，杨灼居然只能在漫天白雪飞舞的时候，向小反派伸出手，眼神哀切地注视着小反派。 雪白的世界之中，每个人的脸上露出的都是仇恨，他们并没有被纯白的雪给感染，而是任由仇恨蒙蔽双眼，被黑暗侵蚀。 正道的五万多人站在两座山峰顶上，其余浮空在山峰的旁边。 而魔族的几万魔修，也是身处在黑压压的天空之上，嗜血地盯着下面的人。 两方人之间那股不可明说的，相互对撞的气氛，是任何相对立的势力所不能比拟的。 就在这两方世界极端的势力之中，站在两方势力最前方的两个人，成了势力之间的平衡所在。 所有的正道修士都已准备好自己的本命武器，魔族亦然。 致使白色的灵气与魔气也开始互相碰撞，仙魔大战一触即发。 “哥哥，应该是你过来才对，你不喜欢阿水了吗？正道的修士们逼死我的父母，你为何还与他们站在一块？” 杨灼发现今天的小反派，他换回来的红色衣裳别有一番内在。 外层是薄如蝉翼的红纱，里面的红色宽袍长衫也在衣身上，绣满了水纹。 加上小反派本来就是红尾鱼，他的尖耳也是渐变的红色， 脖子上的鱼鳃也更是被红色花纹覆盖着，整个人显得高雅又贵气。 他的人本来就好看，现在加上好看的衣服，这世间估计没有什么事物的外在，能比得上小反派了。 杨灼站在两座山峰之间的空中，朝天上仰望着伸出手，而沈覆水则是站在天上的乌云中，朝下俯视着伸出手。 就在他们相隔得越来越近时，两个人身后同时响起一声。 “正道的杨灼打算掳走我们的魔族亲王了！众魔将听令！给本座杀！” “正道道友们，别让魔族将我们又一个天才泯灭，大家上啊！” 前者是枯败所发出的，后者是南沉掌门发出的。 本来想要打算将小反派带走的杨灼，他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表情都变得扭曲起来，显然是完全没有想到会是这个情况。 但朝着他靠近的沈覆水，却并没有露出多少的惊讶，而是一脸的淡漠。 显然，他不是表情管理做得很到位，就是他早就知道了。 两个人还没有靠近，还没有牵手，他们双方的身后就涌上来无数的人群，就像是两边的洪水互相碰撞在一起，但溅出来的只有红色血液。 兵戎相见的声音，人群之间的呼喊声，还有无限接近死亡的声音，将整个白夜断以及白夜断上空笼罩。 “魔尊大人，不如将张照交于我对付如何？” 留在天上枯败身边的傅玲珑，她也是全身黑色打扮，来到枯败身边之后就对他行礼这么问道。 看了看底下的人奋力厮杀，拼死抵抗，枯败露出得意笑容，又将眼神放到所有斗在一起的人的后面，也就是两座山峰中的其中一个。 那里正好只有张照一个人留了下来，此刻的张照也在紧紧注视他的方向。 两人通过数万个人互相对视，眼里都是说不清的情绪。 枯败笑意更浓了，他说。 “不，你去对付楚云寒或者申唯生，张照交给本尊亲自对付。” “是。” 傅玲珑恭敬地退下，进入下面的战斗之中。 枯败使用出瞬移法术，瞬间来到底下两座山峰中，张照所在的地方。 “哟，真是好久不见呐，掌门可想我？我可是想掌门想得紧。”枯败一边说着，一边展开折扇继续道。“想杀了你。” 张照眼里的神情极其复杂，他既有对眼前之人的愧疚，也有无数对眼前人的怨恨。 他知道枯败怨他，怨当初的藏剑山庄。 为何就那般轻易地，放过了将他父母逼死的师兄。 可即便是这样，现在的藏剑山庄以及整个修真界，也完全没有参与进这件事来，枯败却将这些人都杀了。 这已经不是报仇这么简单的事情，如果放任下去，整个修真界都将生灵涂炭。 “枯败，若你有怨，只杀我一人便好，当年的事情只留下了我，你杀这么多人，又和当年的师兄有什么区别？” 张照拿出自己的备用剑，剑尖直指地面，是已经做好战斗的准备。 而另一边，枯败也从袖口中，抽出一柄长剑。 那剑剑身通体都是黑色，还散发着浓郁的死亡气息，不管从哪个角度去看，这都是一柄不祥的东西。 而这柄不祥之剑现在，也被枯败拿在手上，他缓缓朝张照靠近，剑尖在地面上摩擦，发出‘滋啦’的声响。 “你藏剑山庄逼死我的父母，让我和我弟弟孤苦无依这么多年，岂是你一人能还清的？我要让你们整个修真界，都为那次的事情付出代价，我要你们全部，给我的剑献祭。” 刚说完，枯败就举剑砍向张照，还使用出了雷跟水的法术，附着在剑身之上。 他本来就是水雷木火四灵根的修士，而且四个灵根都是这样互相增强的关系，所以他虽然算不上天才，但是也能练出个名堂来，加上他还是个大乘修士，实力更是厉害。 比如现在的张照，他就因为没有注意到枯败的小把戏，在他攻过来的时候抬剑格挡。 但是两个接触在一起的剑，因为枯败的剑身上附着着水，导致水流向了张照手上。 枯败再接再厉使用出雷电法术，张照就整个人都被电到无法动弹。 他赶忙强迫自己抽出手，又惊又险地躲过这次攻击。 而后枯败又来一击一样的，搞得张照猝不及防躲开，那之后张照竟然就只剩下躲避的机会，没了继续出手的机会。 另一边。 有个魔族人早在一开始，就一直盯着人群最前面的两人看，所以现在也是第一个发现杨灼与沈覆水的魔族人。 他见两个人之间靠近的速度这么慢，又想起来之前，沈覆水那想要杀了修真界所有人一样的眼神，这位魔族人就觉得，沈覆水一定是与那个杨灼有仇。 但是他们现在靠近的速度这么慢，还要怎么杀掉杨灼？估计等他们互相接近的时候，杨灼周围的正道们都能注意到他们，进而派人过去解围了。 这么想着，这位魔族人就觉得他一定要去帮助沈覆水，虽然说沈覆水只是他们魔族刚认不久的亲王，但要是能在亲王面前刷好感的话，之后的路肯定就会越来越顺畅。 于是，这位魔族人躲到沈覆水的背后，将自己的身形隐藏起来。 周围都是正道修士与魔族人互相交战，即便沈覆水能感觉到背后有人，也猜测不出那人到底是在潜伏，还是在与别人打斗。 所以他们两个竟然都是没有注意到，这个魔族的存在。 等到两人靠近的距离差不多，杨灼就快要抓住小反派的手，周围还有很多人挡路，他一点点朝小反派的方向飞过去。 就在他们两人双手快要交握的时候，那个躲在沈覆水身后的魔族人，一个出其不意从沈覆水身后跳出来，使用出全身的魔气灌注到手中剑，然后一剑刺向杨灼。 魔族人是带着杀死杨灼的目的来的，所以他刺的地方，是直直对准心口的位置，也就是说现在的杨灼，是心口上被捅了个对穿。 甚至那魔族人捅完了以后，还笑嘻嘻地转过头，看向他们魔族的亲王沈覆水，一脸邀功的意味。 但是这位魔族人却看见，他们亲王不仅没有理会他，甚至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的背后，瞳孔都紧缩成一个小点。
第185章 上帝视角 没有一个人注意到他们这边，所有人都在忙着应付自己眼前的困境。 这时候的黑压压的天空，忽然开始下起雨。 在这样的凛冬季节，下雨是最让人感觉压抑的时候，因为这个时候就连雨水都是冰凉的。 那位魔族人还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事，只看见眼前的魔族亲王完全都没有关注他，而是直直地从天上飞下去。 他全身的红色衣裳都随风飘动，乌黑长发也向身后飘散，只有他整个人，是向着前方快速飞着。 而在他的前面不远处，杨灼看着突如其来从沈覆水背后出现，捅了自己一刀的魔族，又看看自己胸口上，那毫无偏差的两次刺伤。 本来第一次就已经完全捅进他的心口，但是那魔族不放心，之后又补了几刀，真真是把他心口，给刺成了个蜂窝。 不是说杨灼打不过这人，实在是那魔族太过出其不意，第一刀就已经让杨灼惊讶不已，之后的几刀，就更是卸下他不少的力气。 所以直到最后，杨灼竟然都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胸口，被一个自己不认识的人给捅成筛子。 “唔。” 他痛哼一声，嘴角流出一条向脖子延伸的血线，在最后向地面坠落之前，他只想拼着所有力气，在最后看看小反派。 而自己眼中，那一袭红衣的少年现在满眼都是自己，也满眼都是极度的惧怕。 似乎是在惧怕他的死亡？杨灼已经想不了那么多了，他只感觉现在脑子昏昏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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