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别对我耳朵吹气,痒。” 挣扎几下,杨灼见挣脱不开,于是只能开口。 沈覆水见哥哥这般敏/感,没有继续逗弄他,而是解释道。 “我没说的是,哥哥的这个世界没有法术也没有灵力,我自进入这个世界开始,法术就日渐消退,要不是我本身境界就高,估计都撑不到见哥哥。” “你的意思是,你的法术快要耗光了?” 沈覆水点点头,算是肯定了杨灼的说法。 但被得到肯定,杨灼却急了。 他抓住沈覆水环抱住他脖子的手臂,面露焦急地询问。 “这个对你身体有没有影响,你会怎么样?” 被这样关心呵护,沈覆水只觉得心里某个空缺的地方,已经圆满,他只想跟哥哥生生世世。 “没,我剩下的法术,刚好还能撑我陪哥哥走完这一生,我已是上万岁的年纪,剩下的法术用来驻颜,等哥哥再老些,我估计也就该入土为安了。” 沈覆水说这话的时候,眼里的委屈真真是藏不住,弄得杨灼心疼不已。 一直在沈覆水的手臂上来回抚摸,殊不知在他的背后,沈覆水却露出得逞的笑容。 “哥哥,良宵苦短,我们不说这些了好不好?” 沈覆水在杨灼的耳边问出这个问题,杨灼又被痒得想要躲开,不过被沈覆水抓住手腕。 两人眼神对视,最后嘴唇相贴。 经年持久的爱,热烈而又长情。 是风雨也摧残消磨不了的。 ...... 大魔头沈覆水被击杀那日,本应大雪纷飞的天忽然开始飘雨,电闪雷鸣,足足狂下了七天七夜才停歇。 那阵雨不止,将大魔头留在世间的罪孽全数清洗了个干净,所有人都为此愤慨不已,将大魔头沈覆水的尸体凌虐了个遍。 身为沈覆水曾经师尊的藏剑山庄五长老,却在所有人都想要给沈覆水的尸体踏上一脚的时候,站出来公然与全修真界的修士为敌。 藏剑山庄掌门张照为此,也与五长老任何对峙,劝说五长老不要执迷不悟。 但五长老任何却毅然决然,带着沈覆水的尸体,一路嗜血杀出一条道来,通往不知何地,也不知通往何时。 众修真界的人只知道,那天与任何作对,非要将沈覆水尸体抢走的那些人,一个也没有死,但任何必定身受重伤,已经活不长久。 那之后,修真界便迈入了许久都未曾迎来的盛世太平。 修真界修士与魔族人,在那第二次仙魔大战的时候齐心协力,致使他们互相建立了初步的稳定,至少在现在,大街上随便抓来个魔族和正道,他们不会再一言不合就开打。 虽然说正道的人跟魔族魔尊枯败,也还未在明面上,做出什么改变。 距离南城万里路之外的一座小城镇里,小镇上熙熙攘攘,一位身穿白衣飘飘若仙的男子,身边跟着一位身穿黑衣的少年郎。 两人并排而行走在镇上,引来周围镇民们频频朝他们看过去,眼里流露出的都是惊艳神色。 这两名俊朗的男人和少年走至一家茶馆门口,在门口驻足片刻,飘飘若仙那男人朝茶馆内看了看,转身走进去了。 “诶!爹爹,你怎的要去那里?” 身穿黑衣的少年郎见男人转身,他也跟着急忙转身,嘴里叫着这样的称呼,却没有让前面的男人停下脚步,反而让前面的男人皱眉不予理会。 二人行至茶馆内,里面坐满了人,小二走上前询问被男人拒绝,男人四处看了看,看见二楼有位也穿着白衣,头发却披散着,一看就是没怎么打理过的男人坐在二层阁楼。 那男人的眼神一直注视着台下,那位坐在高台上说书的先生。 “话说那大魔头沈覆水啊,可真真是个十恶不赦,连亲兄弟都要贱/淫的十世恶人,当年第二次仙魔大战,便是他先挑起的纷争,还害得他亲哥哥差点被误会。” 那说书的先生嘴里滔滔不绝,讲的竟然是第二次仙魔大战的事情。 白衣男子没有理会说书先生,只自顾自朝着二楼走去,黑衣少年也紧紧跟上。 他们来到二楼,那个同样穿着白衣的男人对面坐下。 那对面的男人并没有理会,面前新坐过来的两个人,仍然在自顾自地,听着台下的说书先生说着。 等到那说书的先生说完,众人齐声叫好,各种打赏不断从远处抛向那说书的。 “好!” “哈哈哈,我听了不少茶楼的先生说书,你是说得最得我心的那个,就是该这么说!沈覆水这个大魔头不得好死!” “就是就是!不得好死!” “该赏!先生还有什么故事,也一一道来啊?” 说书先生乐不可支,起身想要将那些银钱全部捡起。 “哈哈哈,老夫这还有不少故事呢,且听我慢慢道来。” 他一边说着,一边试图站起身,可他忽然发现自己动不了,恐慌得满头都冒冷汗。 而后他就感觉自己面前,多了一个穿着白衣的男人身影。 “可我怎么听说,沈覆水与他那哥哥不是亲兄弟,根本算不上亲兄弟相/奸?且他的死亡不是也正好促成了正魔两道的和平?” 白衣男子说完,随手一挥便是周围的人全部都跪下,而后茶楼的人都发现,他们忽然全身都动不了。 再去看看那个白衣男子,他却安然无恙,不是他弄的又是谁弄的呢? 大家都惊慌不已,心想他们是惹上哪路大仙了,可他们想要开口求饶都做不到,因为他们的嘴也动不了了。 “你说的书不真,欺骗世人,今日就在这里好好反省,待我明日来给你解禁,还有,好好记住了,沈覆水与杨灼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生来便是要在一起的,容不得诋毁。” 说完,那白衣男人便走了。 一路御剑飞回山间绿茵处,停在一个立着两座墓碑的土堆前。 如果现在有藏剑山庄的人在,他们一定能认出来,这两座墓碑,一个写着杨灼的名字,另一个写着当今大魔头沈覆水的名字。 “五长老,许久不见,您过得可好?” 从身后传出的声音没有让他回头,似乎他一早便知有人跟着自己来到这。 “你怎的来了?” 楚云寒走上前,看着眼前的两座墓碑,心里油然生出一股酸涩,他竟然不知自己年少时的目标,如今竟然就这般毫无意义地,躺在了土里面。 “诶,沈覆水?竟然有人给大魔头立碑,这位好生勇猛啊,哈哈哈。” 黑衣少年不知何时,已经来到沈覆水的墓碑前,在沈覆水墓碑前的草地里拔出一株狗尾草,也不嫌晦气地叼入嘴里。 “千绝,不要胡闹。” “知道了爹爹。” 楚千绝听话地把狗尾草吐出来,回到楚云寒身边。 “外出历练路过此地,察觉长老灵力便来一叙。” “既如此,见过了,你走罢。” 任何说话的语气冷冷淡淡。 “诶你这人怎么这样?我爹爹和你说话呢!” 楚千绝还想要给楚云寒打抱不平,不过被楚云寒拖着离开了这里。 郁郁葱葱的下山路很好走,他们没有御剑,飞鸟鸣叫着归巢栖息,待到冬日时离开后,还会再回到这里。 两人伴着独影,晚风吹过,与暮色下归往来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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