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祁也出来手术室,外面的天已经黑了下去。 陆夏川就等在手术室外,不知道又从哪里找了本书,正看得津津有味。 这次,祁也没有动手抢他的书,而是上前认命地推着陆夏川的轮椅:“得亏我的体质强壮,恢复速度快,要是换成别人早被你搞死了。” “我没搞你。”陆夏川头也不抬。 “找人伤我,又不让医生给我打麻药。”祁也低头,从上往下盯着陆夏川的发旋,继续道,“我的手现在特别疼,你帮我吹吹。” 说着,他把手递到陆夏川面前。 陆夏川看也不看,拿着手中的书狠狠拍了过去。多亏祁也躲得快,才免去新的疼痛。 缝完针,包扎完伤口后,两人便驱车回了祁家。 抵达祁家时,恰巧见木克斯从院内走出。 见到二人,木克斯一愣,接着视线落到祁也手上缠着的纱布,疑惑道:“表哥怎么受伤了?” 一见到他,祁也瞬间挺直身板,学着祁商的语气一板一眼陈述道:“我和陆夏川在商业街遭人暗杀了。” 木克斯装出愤怒又震惊的样子,道:“光天化日,皇城之中,竟然敢对我皇室子弟动手,真是嚣张。不过表哥放心,我定会找到那小人,替表哥报仇。” 说完,木克斯低头看了看表,眉头紧皱,似乎有什么急事。语气都快了几分,又道:“宫中有些麻烦,我今晚就不在祁家住了,还望表哥和舅舅见谅。” “陛下言重了。”陆夏川抢在祁也前面道,“宫中的事定是一等一的重要,什么事都没有陛下的事重要。” 木克斯点头,越过两人走到了自己的飞行器旁。 待飞行器升空,祁也才对陆夏川道:“你是不想让陛下住在祁家,还是自己不想住在祁家?” “答应你的事,我自会做到。”陆夏川冷漠开口 ,“你放心,我周末会留在祁家,不过陛下已经走了。” 祁也瞬间明白他话中的意思,笑道:“原来你打的这个主意。” 陛下走了,用不着装恩爱,自然就不用睡在一个房间。 见陆夏川已经往院内走去,祁也赶忙追过去,抓住他的轮椅:“你知道客房在哪吗,就走这么快?” 这次换作陆夏川一愣。 祁也打的什么主意,竟然这么爽快。若是以往,按祁也的风格必是软硬兼施,死也要爬到他的床上。这次怎么如此异常? 不等陆夏川搞清楚什么情况,祁也已经推着他进了客房。难得没有耍流氓,只是说了句晚安便转身离开,临走前还极其绅士地帮他关上房门。 陆夏川看着他,有那么一瞬间甚至怀疑他是不是撞坏了脑袋。 与此同时,祁也刚离开陆夏川所在的客房,下一秒便跑到大厅,翻箱倒柜找了起来。几乎翻遍整个大厅,总算是找到了那间客房的备用钥匙。 祁也盯着手中的钥匙,觉得这颜色比金子还闪。 有了钥匙,管他客房还是库房,只要陆夏川在,那就是他俩的婚房。 想到这里,祁也心中瞬间激动起来,唇角难以抑制,微微扬起,笑得满面春风。
第20章 :第二次睡到老婆 房间内的陆夏川不明所以,正坐在淋浴头下清洗身体。他的肤色白皙,总给人一种脆弱的感觉,好似娇滴滴的花朵,轻轻一碰便会碎掉。 此刻,这朵花上挂满了水珠,娇艳欲滴的模样轻易便勾起人前来采摘的欲望。 陆夏川刚洗完澡,正坐在床边擦头,客房突然被人敲响。 他果然没有猜错,祁也那副绅士模样都是装的,这会已经耐不住现了原形。又要来烦他了。 陆夏川冷着脸开门,却看到一个陌生的面孔。 “陆将军好,这是大少爷让端来的。”侍从将水杯摆在床头,又嘱咐道,“少爷说,家里面闷热,要将军别忘了喝水。” 陆夏川有个习惯,睡觉前总喜欢喝一杯水。不然他总觉得嘴唇是干的,嗓子也是干涩发疼的。 从想要陆夏川那刻,祁也就调查了关于他的全部资料。他在调查时费了心思,当然清楚知道陆夏川有这么个习惯。 正是因为清楚,他才将那药放到水中。让陆夏川不得不喝下,不得不被药效驱使,乖乖听话任由摆布。 他的方法卑鄙,但瓜不强扭,谁知道甜不甜、好不好吃。 算准了药效发挥的时间,祁也提前十几分钟,悄悄摸到了陆夏川所在的客房外。 听着房里面还有轮椅来回滑动的声响,想是药效还没发挥作用,陆夏川暂且清醒。 祁也站在门外,耐心等着。直到房间内熄了灯,趴在门上听不见任何声响,他才小心翼翼把门推开一条缝隙。 透过那缝隙朝里面看去,借着走廊微弱的灯光,床上确实微微隆起。 祁也忍不住扬起嘴角,放轻脚步走进房内。 房门在他身后关闭,他目的明确,径直朝床边走去。 房间内一片漆黑,厚重繁杂的窗帘遮去了所有光亮。就连床头的小夜灯也被陆夏川关上,祁也看不真切只能在这漆黑之中摸索着爬上床。 爬上床后,他掀开被子,一如往常钻了进去。伸手一搂却扑了个空…… 祁也抱住怀中的枕头微微一怔。 陆夏川呢?他那么大个老婆跑哪里去了? 咔嚓一声—— 房间内的灯光突然亮起,骤然一片明朗。 光亮之下,只见祁也躺在床上,怀中抱着个枕头上下其手。而陆夏川则坐着轮椅,在床边静静地看着。 “祁少爷来我房间干什么?” 祁也把枕头扔到一边,翻了个身看着他,不客气道:“当然是来睡觉。” “睡觉?”陆夏川端起侍从送来的那杯水,用杯底在桌上狠狠一敲,“这是什么?” “祁也,不要把这种下三滥的手段用到我身上……给彼此留些情面。”陆夏川蹩眉,厌烦道,“不要逼我。” 他不明白,祁也和他无冤无仇,为什么偏偏要缠着他不放。假若将自己逼到绝境,又对他有什么好处。 陆夏川冷声道:“滚出去。” 他刚要转身却感觉轮椅向后一滞,只见祁也撑起上半身抓住了他的轮椅,语气诚恳道:“我错了。” “祁少爷能有什么错?”陆夏川侧身,话中饱含讥讽,“祁少爷多么厉害,做什么都不会错,错的是我。” 祁也本就不是诚心道歉,不过是装装样子。道歉时还在陆夏川看不见的地方,肆意打量着他的漂亮的双腿和脚背。 “你别挖苦我了,是我的错,这次是真心认错。”祁也摆正他的轮椅,让他面朝自己,两腿就搭在自己面前。 祁也往床边挪了挪,将手搭在他的膝盖上,仰头道:“我真错了,陆将军大人大量,饶我这一次吧。” 祁也说着,眼神却飘到了床头的杯子上。 杯子中的液体清澈透明,并不能看出什么异常。他往水中放药时,还特地闻了闻,那是一点怪异的气味都没有。 也不知道他聪明的老婆是怎么看出来的。 陆夏川似乎是猜到他心中的疑惑,冷漠开口:“祁少爷是什么样的人,我还是清楚的。” 侍从送来的那杯水,他再三检查过后并未发现什么异常。可以说,这药质量不错,无色无味,如果是旁人送的,他怕是已经入口。 可惜,这杯水是祁也差人送来的。 祁也此人,一颗心肮脏得不行,脑子里都是那种事。一个下半身思考的alpha,能安什么好心。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怀着谨慎的态度,陆夏川故意熄灯,只为抓个现行,人赃并获。 事实正如他所料,祁也确实不安好心,水里确实是掺了东西的。 “在你心里,我就这么不堪?”祁也从床上爬起,满面忧伤,看陆夏川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负心汉。他边说边低头,装模作样地去擦眼泪,还故意抽泣几声。 陆夏川被做作的表情动作恶心到,往后撤了撤,端起桌上的杯子送到他眼前:“这水有没有问题,祁少爷心中应该比我清楚。” 祁也抬头,眼角果然一滴泪也没有,笑着讨好:“如果我喝了,证明这水没有问题,陆将军信不信我?” 陆夏川没有急着回答,而是将水递到他面前,随口道:“喝吧。” 他并不以为祁也会去喝。 可下一刻,祁也的举动却让他愣了一下。 只见,祁也端起水杯,一饮而尽。 末了还故意舔了舔嘴唇,将唇边的水珠卷入口中:“我喝完了,陆将军想不想知道这杯水里有什么?” 他说话时,垂眸直勾勾盯着陆夏川看。那眼神无比骇人,幽深的眸子里是丝毫不掩的欲念,仿佛一股翻腾的热水,要把陆夏川紧紧裹住,把他赤裸着融化。 陆夏川慌张起来,心感不妙,控制着轮椅转身往门外走去。 “水里面放的药,让人身体发烫,嗯……我现在就烫得不行。” 身后的祁也已经从床上坐起,像是一头狩猎的狼王,正用玩味的眼神盯着徒劳挣扎的猎物。 “别白费力气了。”祁也光着脚朝他逼近,俯身贴在他的后背,“门被我反锁,没有钥匙打不开的。” 从一开始,他就没打算放过陆夏川。 他本来就不是正人君子,他早就想好,要趁着陆夏川住在祁家时,将人彻底据为己有。 从一开始,他领着陆夏川进来这个房间时,便已经布下了狩猎的陷阱。 这间房的门,无论是里面还是外面,只要锁上,没有钥匙便再也不能打开。 进门时,他就悄悄上了锁,至于钥匙,开完门就被他给扔了。 陆夏川覆在门上的手渐渐滑落,转身打在了祁也脸上,怒斥道:“把钥匙给我。” 陆夏川的力气很大,祁也被他打后,因着惯性将头偏向一旁。或许是打得多了,他竟然不觉得疼,反而格外的舒爽。 仿佛陆夏川不是在打他,而是在吻他亲他。 他好舒服,舒服得立起身体,将陆夏川从轮椅上拽了下去。 他动作间有些粗暴,陆夏川被甩到床上时,脚腕狠狠撞到床脚,顿时青了一块。 祁也看到后,将他的脚捧起来放在唇边轻啄一下:“疼不疼?” 陆夏川瞪着眼,努力挺起上半身。看着祁也亲吻自己脚的动作,他只恨自己的腿没有力气,不然一定一脚踹死这个变态。 “滚。” “滚不了了。”祁也松开他的脚,将他压在床上,“你把我扇爽了。” 似乎是被他的无耻震惊,陆夏川瞪大了眼睛,刚要开口骂些什么。下一刻却被人堵住了嘴。 一时间,房间内黏腻、暧昧。在这略微发腥的气味中又混杂着一股薄荷味道。 祁也发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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