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砸车,他更怕车外猩红着眼的祁也打死自己。 车门一开,祁也迅速伸手,将陆夏川拽了下来。他一手搂住陆夏川,防止人摔到地上,一手推着旁边的轮椅转身往自己车的方向走。 两人走后,那被祁也撂倒的三个保镖立刻爬起。上了车便跟着金沉绝尘而去。 另一边,祁也已经把陆夏川放到了轮椅上。 “那杀手是你找来的?” 陆夏川不说话,平静地注视前方。 “怎么不说话,承认了是吗?”祁也停在原地,要怒不怒,“刚刚车上那人又和你什么关系?” 陆夏川还是沉默,甚至闭起了眼。 祁也看他这样,又恼又气,怒火再也隐藏不住,大吼道:“你再不说话,信不信我在这里办了你?” 说着他就上手去脱陆夏川的衣服。 大街上已经恢复往常,不久前的暗杀并没有带来太大的影响。躲起来的人都已经出来,继续悠闲地逛街,三三两两一起度过这悠闲的周末时光。 祁也吼的声音很大,吸引了不少人驻留围观。 陆夏川无法忽视周围打量的目光,只得妥协道:“回车上说。” 祁也的怒气缓和不少,穿过看热闹的人群,推着陆夏川回到了车上。 原本是来吃饭的,如今不仅没吃上饭,还被暗杀,又憋了一肚子火无处发泄。 祁也靠着座椅,眼中不再带着笑意,像审问犯人一样看着陆夏川。 “你先说,刚刚那个男的是你什么人?怎么认识的,什么时候认识的?” 陆夏川看他样子,有些诧异。 祁也神经病吗?不该先问自己找人暗杀他的事吗? “怎么不说话,又要搞沉默那一套是吗?”祁也上前,趁他不备,一个动手撕烂了他的衬衫,“今天你敢说一句惹我不高兴的话,我就……” 陆夏川接过话茬:“办了我还是*死我?” 他推开祁也的手:“你总是这句话,alpha都是下半身动物,野蛮恶心。” 祁也被气笑了,明明是他在审问陆夏川,怎么反倒被陆夏川教训了一通。 他刚要开口,便见陆夏川道:“金沉的父亲是我爷爷的副将,算起来我应该喊他一声叔父。” “我的腿断了之后,兵权被木克斯收回。如今,我认识的人中,只有金沉还在军中掌权。” 所以他托金沉从军中找个信得过的亲信将祁也给杀了。 没成想金沉竟找了个初出茅庐的小孩子。那孩子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也不知道金沉从哪找的,是瞎了眼不成。 若是金沉知道陆夏川这样想他,怕是要难过许久。陆夏川没了兵权,又许久未到军中,自然不知:如今的木克斯把军中所有的厉害人物都给收编进了自己的亲卫队,留给他们这些官员的只有些滑头和老弱病残。 那小孩般若欧已是他军中身手最厉害的了。 听了陆夏川的解释,祁也还是有些怀疑,又问道:“那个金沉,你和他之间没有什么纠纷吧?” 陆夏川疑惑。 “感情纠纷,他不喜欢你吧?” 陆夏川冷脸:“难道是个人就要喜欢我?” “没办法,我只要看见你跟别的alpha待在一起,就会吃醋。”知道两人之间没有任何私情后,祁也放松下来,眼中的血丝慢慢褪去,之后就再也没有说话。 陆夏川还在等他问暗杀的事,却迟迟不见他开口。 陆夏川坐在副驾,有些不解:“我为什么要杀你,你怎么不问?” “反正我又没死。”祁也张开手心递到他面前,伤口还在流血,边缘也肿胀起来。看起来有些恐怖,“alpha都很强壮,尤其是我这种双S,这点小伤不算什么。” 祁也边说边脱上衣,将沾着血的外套盖在陆夏川身上。 陆夏川的衬衫被他撕烂,大片胸膛裸露在外,祁也看得激动起了反应,又不想他被别人看到,只好给人盖住。 “去医院吧!”陆夏川把他沾血的外套扔到后座,略显嫌弃。 他宁愿裸着也不想穿脏兮兮的衣服。 祁也看他一眼,笑道:“不急,这点小伤还死不了。” 说完他就打开车门下车,再回来时手中提了个很大的纸袋子。
第19章 :打道回府 袋子中装着一套崭新的衣服。 陆夏川打开袋子,却只换了上衣,并没有去穿祁也买来的裤子。 祁也自以为眼光不差,给他挑的裤子也没有过分夸张,又是陆夏川一贯喜欢的风格。 “把裤子也换上呗?” 祁也边说边踩下油门,朝着医院的方向驶去。 “裤子没脏。”陆夏川把袋子放到脚边,托着下巴望向窗外。 祁也朝右面扫了一眼,余光却瞥到了陆夏川微红的耳垂。似乎是突然想到什么,他眼睛一亮,不怀好意道:“陆将军是害羞了,不敢在我面前脱裤子?” 说完,祁也将右手搭在他腿上,轻轻捏了捏,又道:“你这双腿,我爱得不行,不脱是对的。” 陆夏川冷冷回头,扫了他一眼,怒道:“把手拿开。” 祁也无视他眼中的怒意,继续逗弄,道:“要是脱了,我恐怕是把持不住。” 他捏的地方明明没有知觉,可陆夏川却感到那块皮肤微微发烫,像是要烧起来一样。 这种异样让人难以忍受,于是陆夏川慌张抬手,用力打在了祁也的小臂上。 啪的一声过后,祁也感到手臂火辣辣地疼。 他收回手一看,小臂上红了一片,指印清晰、略微发青。 真疼。 他老婆力气真大。 祁也嘶了一声后,由衷问道:“宝贝,你手上力气这么大,腿上的力气怎么样?” 听人说,床事讲究搭配,上位者腰胯要有力气,而下位者要腿上有力气。这样一来,一攻一守,力气相当,或许会寻到什么另样的刺激。 陆夏川大概知道他脑子中想的什么。 嫌恶地扭过头,对着窗边的风景暗暗皱眉。他从不知道,世上竟可以有如此讨厌、如此无耻之人。 “怎么又不说话了?是又害羞了,你脸皮果然太薄,得多练练,不如今晚你到我床上,我好好教你。” 祁也还在开车,但这并不妨碍他逗弄骚扰陆夏川。 平时的陆夏川太过冷漠,总是面无表情,好像顶着一张假面。也只有生气时,陆夏川脸上才会带点鲜活的神态,才最有趣。 算起来,他和陆夏川不过相识半月,逗弄陆夏川却已经成了他抛之不去的习惯。 陆夏川还在沉默,甚至抬手堵住了耳朵。 祁也见状,变本加厉,干脆拐了个弯,将车停在了路边。 车平稳后,他的手再次搭在了陆夏川腿上。 祁也的右手还未止血,伤口看起来格外恐怖,他却像没有痛觉一般,在陆夏川腿上用力捏了一下。 “好软。” 陆夏川低头,却见自己的裤子沾上的祁也的血,他微微皱眉,眼中的寒意再难隐藏:“拿开!” 祁也缓缓收回手,侧身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对陆夏川说道:“如果我不拿开,陆将军会怎么样?像刚才那样找人杀我还是再给我一巴掌?” “杀你。” 听到意料之中的回答,祁也又无奈又伤心:“别这么狠心啊,杀了我你会变成寡妇的。” 陆夏川还是重复强调着那句话:“我嫁的是祁商。” 祁也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了下来。原本美好的心情一落千丈,动了动唇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陆夏川是懂怎么激怒他的,总是能说出些惹他不高兴,逼他发疯的话来。 “祁商、祁商,你张嘴闭嘴都是祁商。”祁也提醒道,“可惜祁商已经死了,还是你亲手杀的。” “是我杀的不错。”陆夏川果断承认,“我能杀祁商,当然可以杀你。” “那你来啊!”祁也突然探身到后座,一顿翻找后拿出了一把刀来。 他把刀递到陆夏川手中:“给,杀了我,杀了我你就省心了。以后再也没有人烦你,没有人纠缠你了。” 见陆夏川不接,祁也掰开他的手将刀塞了过去。 “我不要。”陆夏川把刀扔开。 祁也再次捡回来。 陆夏川又扔开:“这个刀脏。” 祁也瞪眼:“你还挑上了?” 他低头一看,刀柄上残留的鲜血已经干涸,一块块沾在上前,看起来确实不干净。 祁也嫌弃地将刀扔到后座,却还是不肯善罢甘休,又问道:“如果你有把干净的刀,你会不会杀了我?” “会。”陆夏川回答果断。 又是这种回答,祁也早就知道的,陆夏川厌恶他到极点。可他又偏偏不肯死心,总爱一遍又一遍追问,渴求着陆夏川的真心。 祁也低头,言语间似乎埋怨委屈:“好狠的心啊,陆将军。” 其实仔细想想。 陆夏川怨恨他也是应该,他强迫陆夏川做的那些事,拍的照片、视频……往轻了说是骚扰,往重了说完全就是猥亵。 祁也本来还在暗暗生气,想到这里突然就没了火气儿。他已经做了许多错事,也不怕再多了,只要能把陆夏川搞到手,被打又如何,受伤又如何。管陆夏川愿意还是不愿意,反正他是愿意的。 愿意陪陆夏川从生到死,愿意被陆夏川在床上榨干。 祁也想通后,心情当即舒畅起来。怒气被抛之脑后,满心满眼只有如何得到陆夏川。 车子驶入正轨,慢慢朝医院的方向靠拢。同一时刻,祁也的心也步入正道,暗中规划着拿下陆夏川的每一个步骤。 待到了医院,祁也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直到掌心传来刺痛,医生正在给他消毒缝针。 “不打麻药吗?”祁也疼得皱眉。 医生答非所问:“门外那beta是你的什么人?” “他啊!”祁也突然骄傲起来,大声回答,像是在宣誓主权一样,“他是我老婆。” “呵,两口子啊。”医生冷笑道,“你不说,我还以为你们是仇人呢?” “你老婆说的不用打麻药。”医生解释道,“等会儿取子弹的时候也不用打麻药。” 祁也愣了一瞬。 接着突然笑出了声,陆夏川这是在暗戳戳报复他,真可爱。耍小动作的陆夏川真可爱。 明明刚才还在喊疼,听到是老婆不让后,祁也立即点头:“对,都听我老婆的,我们家里穷,不打麻药了。” “巧了,你老婆也是这样说的。”医生边缝针边道。 祁也控制不住高兴,突然觉得陆夏川是不是爱上自己了,不然怎么能和他这么默契,撒的慌都是一样的。 由于不打麻药,医生动针时,祁也总是习惯性躲闪。明明很简单的手术,却耗费了原来两倍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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