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和柳卿对冲的那个男人其中一个同伴扬扬手机:“大家对一下名字吧,我叫吕想。” 虽然罪者在他们当中,但大家都不是新手了,san值也都稳定在90左右,光看表情根本看不出谁有问题。 “闻酌。” “席问归。” “聂松曼。” 柳卿:“刚说过了。” 她朋友性格要内敛一点:“我叫许之涟。” 和柳卿对呛的男人冷哼一声:“季账。” 柳卿噗嗤一声笑了,虽然没指名道姓,但明摆着是笑季账的名字。 季账冷哼一声:“我父母希望我能当机长,才取的这名字。” 聂松曼挑了下眉:“那你当上了吗?” 季账从她脸上扫过,不自在地别开眼神:“当然。” 柳卿啧道:“堂堂一个大机长是怎么收到车票留在这种地方的?人才大损失啊。” “……” 刘雅民不知道是怎么了,完全不复秋香园那个副本彬彬有礼的妆模作样,眼下一片青黑,脸色也差得要命。 他最后一个自我介绍:“刘雅民。” 不知道是不是风动的错觉,闻酌好像看到了刘雅民身后有个模糊的影子,转瞬即逝。 一瞥旁边的席问归,果然还在看刘雅民。 他眯了下眼:“看来不仅要缝上嘴巴,眼睛也要挖掉。” 席问归:“……”
第97章 山间疗养院 这次他们的身份及其统一, 都是病人,一视同仁,唯一有区别的是编号。 他们刚迈开腿, 手机就弹出一条提示: 【温馨提示一条病人入院, 仅此一次:病人禁止携带私人物品入院哦, 一经查验, 必有重惩。】 吕想皱了下眉, 他们三都背了包,装得鼓鼓囊囊,许之涟和柳卿两人共用一些背包,只有闻酌三人两手空空, 什么都没带。 闻酌是懒得带。 他上个副本带了包, 里面的东西基本没怎么用到, 像票或者特殊物品是副本npc看不到的东西, 基本都是随身携带, 谁会放包森*晚*整*理里? 没有哪个站点真的会让乘客饿死, 所以带食物也显得有些多余。 而聂松曼在上次秋香园就没带背包,她应该是没这个习惯。 吕想犹豫了下:“要不先带着,进去了再找个地方藏起来?” 刘雅民意外是最果断的一个,神色恹恹地脱下背包, 放在车站一角,应该是打算回来的时候再拿。 吕想想了想, 也照做了。 柳卿和许之涟也把包放下了,她们包里都是一些清洁物品,还有套换洗衣服, 倒不是必需品。 只有季账咬咬牙,还是不舍得, 看起来打算把背包背进去。 他冷笑道:“你们都放下了,到时候没吃的可别找我。” 吕想无奈:“饿不死的。” 闻酌在他们脸上转了一圈……这三人关系不铁啊。 一出车站,他们就看见了一个路牌,箭头朝着上方:疗养院,500米。 “还挺近。” 吕想几人走在最前面,闻酌和席问归并排,手还被抓着。 聂松曼走在最外侧,看着周围乱糟糟的林子。 那两个女孩走在最后,一直交头接耳,闻酌能感觉到她们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但对她们说了什么并无好奇。 远处,一座古旧的三层别野出现在眼前,透着浓浓的西方风格,有院子,最外圈被铁圈围了起来。 别野的整体色调很暗,能将外墙灰褐色的砖头看得清清楚楚,顶上也有一左一右两个尖端的阁楼。 后面两个女人跟了上来,柳卿抬眼望去:“这是疗养院?怎么跟闹鬼城堡似的?” 闻酌则看向西面阁楼上的窗口,那里似乎隐约闪过去一个模糊的黑影。 众人来到近三四米高的铁网前,考虑怎么进去的事。 “就没有不需要翻墙进的站点吗?”聂松曼叹了口气,“真不喜欢啊。” 好在她这次没穿旗袍,整体装扮简洁又利落,就是真的不擅长需要动手的事。 “可以转转,看看有没有别的入口。” 季账冷哼一声:“浪费时间。” 柳卿很喜欢呛他:“那你现在爬呗。” 闻酌看看周围,率先沿着围墙往西面走去,他和席问归有种同出一辙的漫不经心,散漫得紧,散步似的。 “如果是单人病床的话,就要分开睡了。” “有几个副本能让我们晚上睡觉?” “万一呢?” 古堡的造型确实像闹鬼城堡,就是那种电影的常见形象,阴森森的,时不时还有乌鸦从天上窜过。 铁网突然震动了几下,闻酌回首看去,是季账翻过了围墙,卡在一半正准备往下跳。 闻酌皱了下眉,看了眼远处晃动的黑影,刚想开口,季账已经咚得一声落地了。 然而他还没站稳,就听到一阵狗叫:“嗷!嗷!!” 闻酌看着那边动静,甩了下席问归的手。 席问归:“干嘛?” 闻酌:“现在不爬进去什么时候爬?” 后面的柳卿两人比他们反应更大,已经窜到一半了。 闻酌和席问归也利落翻过,直接跳了下去,还接了一把聂松曼。 这边堆积着很多杂物,还有些砌得很高的木板,刚好遮住了他们的身影。 闻酌猫着腰往狗追季账的反方向走:“得先去找更衣室。” 后面跟过来的柳卿问:“病号服会不会就在病房里?” “任务说的是让我们换上病号服回到房间,而不是回到房间换病号服。” 闻酌扶着木板,回首看了眼,追着季账咬的是条大黑狗,撵得季账又爬回了铁网上,翻了回去。 背包也在手忙脚乱中砸在了地上,被狗咬走了。 但令人疑惑的是,这么大动静,古堡里竟然没有一盏灯亮起,也没人出来看看。 副本详情里说的医生呢?这会儿在做什么? 聂松曼:“那边有个小铁门。” 他们快步跑过去,这里离正大门不远,不清楚大黑狗什么时候会打道回府注意到他们。 这种地方养的狗显然不会像普通狗那么好对付。 铁门被锁住了,锁在里面,一拉动就响起了一连串的铁链碰撞声。 “柳卿,你外套右边口袋的东西借用下。” 突然被cue的柳卿一愣,掏出右兜里的铁针,像是用来盘头发的,两端很细,用来扎人也挺合适。 “你怎么知道我兜里有什么?” “有形状。”闻酌头也不回地接过,他倒是带了开锁用的铁丝,但这种大号锁用细铁丝没法开。 铁针要硬也要粗很多,他用得不太习惯。 “嗡!” 柳卿脸色微变:“狗来了!!” 闻酌面不改色地继续钻磨,席问归看了眼,那条毛发蹭亮的大黑狗正迈着四腿狂奔而来,獠牙反着锐利的冷光。 危急时刻,正要拉着许之涟另找出路的柳卿终于听到了咔哒一声,锁开了,几人蜂拥而入,闻酌扯过席问归最后进入,一把抵住铁门重新锁住。 大黑狗刚好到了门口,冲他们拼命嘶吼咆哮:“嗷!!” 它身形高大,毛发很长,蓬松又反光,看起来帅得不行,只是一张嘴,口水就一直往下滴,似乎饿很久了。 柳卿:“这不是狗吧?” 席问归:“应该是狼狗杂交。” 刚说完,把铁针还给柳卿的小鱼崽就瞥了他一眼。 “看这毛色,应该有人天天照顾。” 一直没跟他们交流过的许之涟突然说:“先进去吧,这么大动静,总觉得医生过来了。” 她说的不是错觉,几人穿过长而阴暗的走廊,两边都挂着令人不适色调怪异的油画。 长廊两边都有交叉口,但尽头似乎就是疗养院大堂,因为闻酌已经看见了旋转楼梯的一角。 刚走到一半,所有人都听见了相同频率的脚步声:“嗒……嗒……” “医生?” 让人不安的是,他们听不出脚步来的方向。 脚步踏在古堡中的声音很空灵,每一步都像踩在了他们心上,听起来像在身后,又像在前方,左右似乎也都有可能。 柳卿低声问:“要不要分开?只有一个人的话……” 闻酌没说话,直接抬腿往大堂方向去。 柳卿犹豫了下,还是跟许之涟走了右边的走廊。 聂松曼也不是喜欢一起行动的人:“我去别的地方看看,找到更衣室了给你们发信息。” “好。” 他们去了三个完全不同的方向,或许还要加上外面的刘雅民三人,总共四波人,也不知道这脚步的主人会去找谁。 大堂天花板很高,中空的,一个旋转式的楼梯盘旋而上。 闻酌刚踏上第一层台阶,突然停住听了一会儿,然后拉过席问归躲到楼梯背后。 楼梯后有有个扭曲的阴影空间,刚好能躲两个人。 席问归也不问为什么躲,扶着小鱼崽的腰亲了下。 闻酌皱眉,按下他的脑袋侧耳听着,空荡荡的脚步声越来越清晰了——好像来自他们楼顶。 脚步的主人就在二楼,对方停了会儿,再次迈开脚步。 头顶的楼梯被踩得嘎吱嘎吱响,每一步之间都是相同的频率相同的时间间隔。 闻酌偏头,缓缓侧出一点身体,只见楼梯一角飘出一节白色的褂子——很像医生的白大褂。 他探头看的时候,对方的脚步也停住了,闻酌面不改色地收回视线,身体回正进阴影中。 “嗒……嗒……” 医生远去了,听起来似乎朝着楼梯对面的方向走了,那里应该是古堡正门的位置。 闻酌等了会儿才和席问归走出来,楼梯侧面走廊进去是一个超大的活动室,里面摆着一排排椅子,但没有人,最前面有个类似投影仪的灰布。 他站在门口看了几眼,但没进去。 大堂另一侧的墙上则写上了一些奇怪的规则。 1.九点开始宵禁,请勿在外游荡。 2.无论在夜间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也不要走出自己的房间。 3.这里除了病人就只有一个医生,如果觉得有人在暗中注视着你,那一定是你的病情加重了,产生了错觉。 4.在院期间必须身着病号服,睡前必须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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