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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荒西经·卜居

时间:2024-05-26 22:00:05  状态:完结  作者:不借东风

  因此处正在弱水的入海口, 河滩两岸尽是淤泥软沙, 所以人迹罕至。

  如此水鸟颇多,成对的丹顶鹤和结群的白鹭,或嬉水, 或翱翔。

  麋鹿俯在河边饮水, 时而抬头看着过路的行船,并不慌张也不隐去, 似是知道它才是这里的主人。

  赵斯年不便多想,急匆匆地朝山下冲去。

  花清洛似是注意到了这边有异象, 双眼直勾勾地盯着赵斯年这边。

  等他冲至河滩上时,花清洛这才看清是这赵斯年这厮。于是怒骂道, “你来做什么!”赵斯年驻足在河滩上,只看花清洛一眼并不回话, 又听花清洛嚷道,“给老娘滚回去!”

  赵斯年仍旧不搭理花清洛,脱下身上的白色半臂扔到河滩上,纵身跃入河水中朝那花清洛的行船游去。

  花清洛白这水花中的赵斯年一眼,抚头叹息。

  眼瞧着赵斯年离自己的船越来越近,花清洛拿起备用的船桨,狠狠拍打水面,驱赶着赵斯年。嘴里嚷嚷道,“滚回去,滚回去!”

  赵斯年进击无门,凫在水面上,只露了一个脑袋。看着气冲冲的花清洛,一时找不到接近的法子。

  “留下来。”赵斯年突然嚷道,神情肃穆,目光冷冽。

  花清洛再拍一计船桨,复呵斥道,“你回去!你再往前一步,从此,不管你还是李星禾,休想再见老娘我一面。”花清洛神情严肃,看着落汤鸡似的赵斯年,呆呆地浮在水中,渐渐地在这湖光山色中隐去。

  水雾弥漫,再不见人。

  外祖母去世,花清洛是在这长乐坊十多年来第一次哭,这次是她第二次。

  只是她并没有像第一次那样嚎啕大哭,只默默地流着泪,面无表情竟像是赵斯年附身一样。

  话说那日师婆进了司法署时,正碰见了老署长。

  见了师婆的面,他急忙迎上来,恭恭敬敬负阴抱阳行礼作揖。后方道,“师婆怎么来了署里?”

  “这几个人闹事,现已平息,来做个笔录。”一年轻的锦衣急忙回话道。

  老署长听这话顿时板起脸来,也不去看那年轻的锦衣只对那年纪稍长一点的说道,“既然请了师婆来,就好生招待一番。请师婆到旁边的厢房里吃盏茶水,不要怠慢了。”又转身指着墨江与穗安道,“什么事情有这两个人还说不明白吗?”老署长认得墨江,对她点头示意,算是抱歉。墨江笑笑,礼貌地谢过了他。

  在厢房里,只听那年轻的锦衣似是对着墨江吆喝道,“人家在自己的家里说事,你去跟着闹什么呀?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墨江扯着嗓子不屑道,“你可别说笑!这是谁的家?这是我墨江的娘家!她早就不是凤凰台的人,你大可出去,到这长乐坊上随便问一问,谁不知这凤凰台是我墨江的娘家,谁又知这凤凰台是这穗安的家了。还真是笑话!”

  “是,怎么说你也是嫁出去的女儿。”锦衣反驳道。

  “嫁出去的女儿就不算女儿了?”墨江争辩,语气蛮横,咄咄逼人。

  那锦衣自知讲不过她,只力呵道,“你这么一个态度,今天没完,我就在这里跟你耗着。你有时间我也有时间,耗到明日各自都好。”说罢那锦衣便端着茶水,拿着记录册子摔门而出。

  师婆闻声从厢房中出来,正拦住这锦衣,笑语道,“我妹妹脾气大,你也别跟她置气。”

  那锦衣斜视师婆一眼,冷言冷语回道,“你若是没事你可回家,司法署的事有司法署的人处理。他们信你这歪门邪道,我可不信。”说罢便扬长而去,只留这师婆尴尬地立在原地。

  未几,师婆朝审讯室里看了一眼,只见大门紧闭。想自己不方便进去,这便又回到了厢房里,坐立难安。

  约莫过了一刻钟的时间,只听门廊上有脚步声,师婆急忙起身见,见正是那年长一些的锦衣。忙迎上去道,“我这大姨与妹妹都问完话了?我们可能回去?”

  “事情还没处理完吗?”锦衣疑惑道。

  师婆赔着笑脸解释道,“小伙子难免火气大,被我妹妹骂跑了。”

  “这家伙!”那年长的锦衣笑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事,主要就是走个过场。”

  师婆听这话放下心来,负阴抱阳谢过了,只能又回厢房里等着。

  只听墨江在传讯室里吆喝道,“这老婆子老拿着宅基地的事情在这说事,我们现在也一并摊开了。当初你离开凤凰台的时候是你自己说要甩得干干净净,所以说,宅基地自然没有你的!你一份想都不用想。”

  穗安看一眼这年长的锦衣,笑道,“我说没说这些话,又说了哪些话,你一丫头片子怎会知道,休要在这里浑说。再者,宅基地归谁不归谁不是你说了算,是司法署的人说了算,是官家的人说了算!何苦劳烦你在这里言之凿凿。”

  “司法署与凤凰台,向来都是井水不犯河水,各有各的事,各司其职。现如今你把事情捅到司法署里来,焉知你不故意闹事!如此,你跟天曦可见是行为不端,品行不正,都没有资格去做师婆!”

  “闺女,你说这话就错了。”那锦衣道,“凤凰台保护着长乐坊乃至天民国的安全,我们司法署维持的,是这长乐坊的秩序。可我们若是有贼心,生了威胁长乐坊安全的事情,你们凤凰台自可随意过来处置,而你们凤凰台若是有意扰乱长乐坊秩序,我们司法署还是要问一问的。”锦衣看一眼墨江,见她渐露心虚之态,这便继续讲道,“你们关起家门来,自己说着自己宅基地的事情,我们自是无话可问,可是你们现在闹得众人皆知,影响实在不好。且家家户户莫不都知道你们都为这事起了争执,师婆职位悬着,人心惶惶,这已经上升到整个长乐坊的层面了。且这次问题严重在,长乐坊的人,几乎都都记挂着师婆的位置,所以,我就难免问一问……”

  还未等这锦衣说完,墨江打断道,“当然是赵斯年。”而此时穗安也正脱口而出,“是天曦”

  两人互看一眼,又对骂起来。

  “赵斯年可是这凤凰台里长起来的孩子,也是你们,是这长乐坊的人看着长起来的孩子,而偏偏插进一个外来户,凭什么就可以入住凤凰台做师婆?”墨江叫嚣道。

  “话不是这么说的,赵斯年是凤凰台里长起来的没错,但是,我穗安也是凤凰台里长起来的!天曦也是凤凰台的孩子,不能说不在这个地方成长,就不是这个地方的人!都立着法律条文规定着呢。”穗安言之凿凿。

  “法理之外,不外乎人情。人的道德底线,人的良心还是最主要的。”墨江近乎指责的口吻道。

  “你这尊敬长辈都做不到,提什么良心。”穗安一再反驳,不依不饶。

  “行了,别吵了!”锦衣见场面再度失控,便制止道,“你们还想不想从这里出去?这么耗下去,谁都别想走!”

  两人一听这才都不说话了,只听着锦衣道,“今天若是商讨不出一个结果来,做不到双方都满意,你们迟早还要再来一次,甚至是来两次。若是第三次再没有个法子,这凤凰台的宅基地可就要交给我们司法署自由处置了。这倒不是说要给谁不给谁的问题,我们完全可以全权没收,你们只有使用权,再也没有继承权了。”

  墨江与穗安面面相觑,一时没了言语,又听锦衣说道,“得,这事呀,还得让师婆主持着来,我们这些局外人也不好说。你们也别在这吵了,有什么事情先回凤凰台商量好,等着明天我们司法署的人再去。”说罢这锦衣便关门而去,只听墨江与穗安两个人又在审讯室里争辩起来。

  回至凤凰台,师婆去找过穗安,两人就宅基地的问题墨迹了半天。

  其实师婆不师婆的,师婆并不十分在意。她想的无非是赵斯年安稳些罢了,这便退了一步道,”若是要天曦做师婆,那便要把宅基地过给赵斯年。“

  那穗安听师婆松口,心中窃喜,想着,”做了师婆,宅基地是谁的还用说吗?暂且保住天曦这师婆的位置才好,宅基地的事情慢慢来。且这赵斯年是个没心的家伙,最容易斗。“如此这便笑着应允下。

  师婆又提出要立个字据,且见了公证人才罢,这些穗安也都一一答应。


第35章 哪里来的猫

  等到乘黄找到赵斯年时, 他已从江中上来,正往成衣局的方向折回。只是这次赵斯年再不像来时那样匆忙,全然成了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乘黄待在远处, 遥遥望着赵斯年垂头丧气地朝自己身边过来。

  群红伴黄间,荒芜开始蔓延, 似是蔓延至人身上一般, 毫无生气。

  乘黄俯下身子示意让赵斯年坐到他身上来。

  因想到自己周身都是湿哒哒的,赵斯年便装没看到,径直走到前面去了。

  正翻过山头往山下走时, 赵斯年突然听到林中有呼喊救命的声音。

  乘黄冲到赵斯年的前面,循声而去, 赵斯年紧随其后、急匆匆追着, 时而踏草而行, 时而攀树而跃, 又是方才那副猫身的样子。

  只闻声望过去, 并瞧不见有什么人影。

  救命的呼喊仍在继续,赵斯年小心绕到石头的后面,这才见石缝间正卡着一只黑猫。

  “救救我。”那猫发出酷似少年的声音来, 绵软而慵懒, 并不是着急的样子。

  赵斯年见这场景,想, “猫这般近乎液态的生物,也能被石缝卡住?”想想觉得蹊跷, 遂并不急着上去施以援手。

  这便听那黑猫继续央求道,“求求你了, 救我出来。”

  乘黄上去对着那家伙嚎叫两声,黑猫嫌弃道, “滚开,你这只臭狐狸。”

  那乘黄听这话自然生气,冲上去就是一巴掌,拍碎了那黑猫旁边的石头。

  四下迸溅的石块打得这黑猫生疼,扯着嗓子抱怨道,“粗鲁的家伙,你弄疼我了!”

  “你是谁?从什么地方来?怎么能懂人话?”赵斯年看着这黑猫,一本正经地问道。

  只听那黑猫呵呵笑答,“人话?我并不觉得自己说的是人话。我跟其它的动物也能如此交流,无非就是你可以听懂我的话罢了。还有,你赶紧把我放出来。这样看着别人出丑,不去施以援手是很鲁莽的行为。”

  再仔细去看这喋喋不休的家伙时,只见它额头上生着一道红色的淡淡疤痕,而它眼角那两缕红色的毛发倒是与乘黄有几分相似。

  “可爱的家伙。”赵斯年说得一本正经,听这话乘黄可就不乐意了,盯着赵斯年看了一眼,眼神里尽是怨怼之色。这便嚎叫两声,示意赵斯年赶紧随自己离开。

  “傻狐狸你走远些。”那黑猫挣扎一番又对着乘黄叫嚣道,“我无非是多吃了几个果子。以往是可以从这个地方过去的,谁料多吃几个果子就能卡住。”

  “所以救救我,求你了。”那黑猫又道。

  赵斯年闭眼细闻这家伙身上的味道,并无任何妖气,也无任何邪念。这便上去欲将石头掰开,不料石头虽小却稳若磐石,并不似他周遭的那些石块好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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