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莱因戈里邀请叶悄赴宴。 可是这个风平浪静的夜晚,大家没有等来王,却等来了王不见了的消息。 虫母陛下的星舰途中追随一艘没有编号通行证的飞船而去,经过证实,那艘船隶属于消失已久的星盗集团,而陛下的星舰义无反顾扎进宇宙深处,再没回头。 … 叶悄睁开眼,漆黑而陌生的巢穴吞噬光亮,头顶有一道能透光的缝,光线照射而来,能看清地面上柔软雪白的棉絮,还有一条白光下满目乱闪的锋利虫尾。 错落的光落在眼前这极度怪诡的畸形虫族身上,叶悄的反应很慢,他甚至伸手去碰了碰。 然后他惊悚地意识到,那条雪白颜色、斑驳陆离的美丽尾巴,来自于一只体型原始的虫族?! 本意是想从这艘星舰上获知路因希亚的消息的,结果被引入荒星,倒是没有发生武装械斗,星舰只是普普通通的半途燃油耗尽,正准备降落原地休息一晚上,怎么一觉醒来……就到了这鬼地方? 半夜发生了什么? 可是静悄悄的,什么都没听到啊? 叶悄呼吸停缓、头皮发麻地转过身去—— 头顶那一点点光亮被遮住。 黑暗里,腰上有重力卷缠着,熟悉的信息素缠绕着呼吸,叶悄意识到可能是“疗养”中的路因希亚,身上突然变得冷汗涔涔,极度惊慌之下,手脚并用挣扎起来。 “路因希亚.....?” 叶悄抖着声音,不确定喊了声,“是你吗?我是叶悄啊,你忘了我吗?” 那不确定身份的虫族停下,顿了顿,然后就像没听见一样,尾巴继续往上去,挠着叶悄的下巴。 叶悄躲闪不及,与它的眼神对视上,看见它脸的那一秒,脑袋里都是空的。 洞穴里满是野性化的“路因希亚”的味道,看起来他已经居住在这里很久了,不知道是不是没虫照顾他,被遗弃在这里,还是他主动选择逗留在巢穴里,因为极其类似原始虫族的可怖外形,无法与星盗们和睦相处。 这就是腐苔所说的疗养? 叶悄脑子里嗡的一声,他想要带路因希亚走,至少回首都星,他能吃饱穿暖。 可是诞水从“路因希亚”尖利的兽牙导血槽滴在虫母身上。 失控的路因希亚比野兽还要可怕,虫爪撕碎虫母的衣服,埋下头,重重抿着他的,饿极了一般粗鲁.莽撞,叼的水声啧啧。 即将要迈入发.情期的虫母浑身颤抖着,抓着雄虫的金色毛发,喉咙像塞住了棉花一样发不出声音。 清脆的爆破音“啵”的一声。 湿湿圆圆的,干净红.嫩的尖尖,在雄虫复眼中颤巍巍地抖了抖。 叶悄胸口一麻,被堵住声音一般,就那样怔怔看着它,一丝声音也发不出来,这不怪他,突发情况下他做不出任何反应,甚至感受到痛意的时候,雄虫还在意犹未尽地舔.嘴。 “路因希亚,就是你吧?!” 整个洞里漆黑一片,叶悄叫声很大,“路因希亚”被他叫得,动作更剧烈,叶悄的手一直在乱抓,细瘦的手指不停地抖动,慌乱乱往旁边一摸,身旁早就铺满了雌虫产卵必须要的填充物,热烘烘的,非常适合培育虫蛋。 …他是不是准备很久了啊?! “嘶——嘶——…” 路因希亚发出“嘶嘶”的怪叫着,龇着尖牙又再次凑近他,那毫无理智的雄虫看着他,金红眼角似乎挑起了个弧度,因为能待在他甜丝丝的虫母身边。 叶悄愣了愣,没待他反应过来,面前的路因希亚已经伸出舌头,舔上了虫母的下巴尖。 他似乎在讨好虫母,尽管雄虫们的思想都一致,想让小虫母怀上他们的蛋,肚子鼓起来,然后小虫母就什么都不用做,安心地在巢穴里怀孕、产卵、一窝一窝地生产,吃喝不愁,被雄虫当成宝藏紧紧搂进怀里,再也不分开。 叶悄还不知道雄虫是怎么想的,他就是躲不开,而且偏离嘴唇的下方,尖尖的下巴感到濡湿滚烫。 被虫唇挨着碰了一下,接着嘴唇一湿,不算柔软的唇瓣磨在虫母高挺的鼻梁上。 雄虫在腐蚀小虫母的意志,它在求爱,想让虫母也被它吸引。 叶悄被雄虫的信息素包围,腺体发烫,忍不住推了推他,“如果真的是你…路因希亚,你冷静一点,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叶悄在这一刻一下理解了,路因希亚疯一样嗅闻虫母气味的奇怪行为。 雄虫在易感期。 而雄虫如此积极的示好情况下,虫母必定会有所回应。 相比人型上半身,小腹略下面一点,微有些开裂的小口地方,被身上雄虫略显凶狠的慢慢戳开。 叶悄猝然睁大眼,嗓音颤抖,再次急促叫了声:“路因希亚!” 虫族反应迅速,口中裂开的双尖只轻抵了下叶悄的虫母尾巴,就停了下来。 虫族脸上有种捕食猎物伺机而动的侵略感,纯蓝色的瞳孔大睁着,他个头很大,低头时,一种莫名的压迫感随之而来,锋利黑长的眉毛,金纹密布的脸,洁白的獠牙玉石坚硬,流畅优美的身体肌骨上,寸寸粘连着薄薄雾液。 他在对他好不容易抓回来的虫母进行气味覆盖,省得这附近的虫族找死来抢他的虫母。 很简单,只要哺一点口津,进去小口,就行。 但不知是此刻同虫母的距离太近,还是虫母拒绝的语气太微妙,在裂尖抵进虫母湿软的尾巴里时,他喉咙里发出难.耐的嘶鸣叫声。 外面有野生虫围绕,它们能嗅到香甜的虫母气息,它们被易感期雄虫的信息素惹恼,嚎叫几声,步伐焦躁地在巢穴外打转。 想进去,却不敢,这只雄虫实力强劲,待在这里这么久都没虫敢惹他。 但现在情况惊天逆转,它们的虫母,就在半步不多的巢里,被陌生却强大的虫族信息素热情裹缠着。 而它们只能在外面徘徊踱步,实在太憋屈了。 叶悄不敢想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对雄虫的贪婪早有耳闻,可是全身都软绵绵的了,靠在路因希亚怀里,不停喘着气,“路因,你真的不和我说说话吗?如果我雄父和雌父知道我在你这里,呜…你会被他们俩扒皮抽筋的…” 金毛路因希亚听不懂虫母在说什么,但他只记得一件事。 他很珍惜小虫母。 太喜欢了,喜欢到想不顾一切让虫母产卵。 雄虫耐心地把虫母的软尾弄潮,这时候他就不那么着急了,伺候好虫母的感受,是每一只虫族的本能,虫母心情好,才能产更多的卵。 外面虫族跃跃欲试,一直想打破这座巢,它们的听觉异常灵敏,所以哪怕欺负小虫母时,也不能发出太大声音。 它们围在巢外迟迟不走,路因希亚焦躁地嚎了一声,只能把虫母藏在闷热的巢里,嚎叫着出去,驱赶所有觊觎虫母的虫。 等他回来,漂亮的虫母还愣愣地坐在原地,眼眶红红的,湿着泪水,手指无措地坐在尾巴底下,银白的长尾被迫舒展,还微张着小口。 小口有些小,颜色是很淡的嫩.粉色,浸满水液的时候,只稍用点力,就能冒出泡泡,啵啵碎掉,清脆甘甜。 叶悄:“……”呜,想跑,忍不住了。 在意外发生以前,叶悄都没想过自己会有在这种情况下跟雄虫度过易感期的经历,路因希亚那么温柔,怎么变成虫型就… 叶悄仰头呜咽着,小声哭了起来,因为尾巴的那里违背他的意愿,乖顺顺着雄虫的力道微微张开,叶悄甚至骨头都麻了,“路因…希亚,你…” 雄虫着迷般开始尝试着,把带一点硬度的肢体伸在小口里,他尾巴的鳞片张开,挡着气流,维持小范围的温度。 今夜很冷,洞外还有风声,还有虫族嫉妒而发出的嘶嘶声,里面那只雄虫是虫母的奴隶,虫母是个美人,而它是个怪物。 雄虫的动作不大,只偶尔在虫母尾巴泡泡盛满,快要溢出时,才用尾巴卷住虫母的尾巴,嘬一小下虫母的舌,亲亲白皙光滑满是热汗的漂亮脸颊,尾巴再慢慢磨一磨虫母的尾巴,试图让虫母能尽快包容他的易感期尾钩。
第61章 夜晚的巢穴冷风刺骨, 虫母不适应这种温度,尾巴瑟缩着,挂在脸上的泪水冰冰凉凉的, 用力擦掉也湿了一大团面颊。 雄虫很担心他, 让极窍体发挥作用, 体温随温度变化逐渐上升,金白相间的蝶翅扩大再扩大, 骨头把皮撑到近乎透明,轻轻松松撑住洞顶和洞底,遮住冷风。 这个时候, 路因希亚就算是兽化了,也牢牢记着, 他的小虫母体弱,经不起这么强冷的气流, 他得护着孱弱的小虫母。 如果小虫母生病的话,他会被自己气死掉的。 叶悄的手微微抖动,碰不到路因希亚的头发,怕弄痛他受伤的心, 连说话呼吸都收着。 “路因、路因希亚——” 路因希亚从喉咙里逼出愉悦的一声哼, 他要被叶悄甜死了, 易感体质雄虫被蜂蜜水浸泡,他觉得自己粗野的蝶型都浑身上下甜的腻。 叶悄在雄虫的腹下蜷缩成一团,雪白的下巴尖晕染鲜嫩饱满的红,白白红红的撒了一脸。 小虫母两眼无神地睁开, 木木看着头顶。 突然就眼皮抬起, 牙齿已经把下唇咬的皲裂,还在呜咽着, “路、”半个完整的字都吐不出来。 这这只是个简陋粗糙的巢窝,关押路因希亚的牢笼,地图上连定位都没有,如果他不能主动跑出去,就根本没虫能发现他们。 叶悄被不安定的情绪惹得,眼泪流的更凶。 易感期的雄虫脑子没那么清醒,他只能听见,小虫母在软软的喊他。 字和字之间都连不成句子,“路因…你清醒一点…呜…我带了能让你恢复的药…” 叶悄不知道自己越喊,越会让雄虫沉溺在虫母被折腾到有气无力、劲若游丝般的快乐里。 兽化的路因希亚仍有一张俊美的脸,两眼邪气黑蓝,耳朵尖细长,多情瞳孔倒映出长长的舌尖,钻进蜜罐子里,被探索的空间越来越宽,也越来越远。 虫母平坦的虫纹地方都略高起领口,雄虫的尾巴只能看见一部分了。 叶悄眼泪盈眶,一股股泪水洇进干燥的棉絮草料混合物里,脸上那些,被雄虫吃得一点都没了。 雄虫的力道并未有过一丝放松,他欣赏着亲爱的小虫母的表情,可惜虫母把脸遮上,不叫他看见。 他目前的智力还不能延伸到能想明白,哪怕是天生体质特殊的虫母,头一遭,且遇上雄虫的疯狂失控易感期,也承受的很吃力。 叶悄不愿意再看见自己的膝盖,紧紧闭上眼睛,手指慢慢的弯曲、张开,在雌虫的翅骨上寻找受力点。 很快,他发现,骨骼隆起的位置下方,那里有一个凹槽,似乎是每只雄虫都有的、只为请求虫母为他受孕而准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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