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镜还有些担心会不会被奸商,那边陈家人已经激动得连连道谢,“沈师傅,您真是个大好人啊,谢谢您,谢谢您。” “我这就去拿钱!”说着,陈健已经先一步跳了起来,几步冲出了房间。 旁边的人也一拥而上,“沈师傅,我要一张平安福,钱给您,我带钱了。”有人立马掏腰包。 “沈师傅,我要驱邪符,给我一张。” “我随便什么符都行,您给我一张就可以。” “我没带现金啊,手机支付可以不?” “别抢,你抢什么?这张是我的!别扯坏了,我去你的老李平时颤颤巍巍看不出来,今儿力气怎么这么大......” 沈镜手里的符纸瞬间抢售一空,换成了一叠钞票。抢到符纸的人一脸高兴,小心地将符纸叠起来放进口袋。 没有抢到的满脸遗憾,看着沈镜的目光都是哀怨之色。 沈镜摸了摸口袋,没忍住还是掏出了他之前画的符纸,“这里还有一些,品相虽然比不上这些,但我不是全然没用,跳楼价,两百一张。” 话一出口,沈镜手里就空空如也了。 嗯,怎么说呢,沈镜心里其实还蛮开心的,看着自己辛苦画出来的符箓被抢购一空,虽然很丑就是了,但依然没人嫌弃,他就觉得之前吃的苦都值了。 这就是沈镜想多了,这些符纸复杂,外行人根本看不懂。他们顶多就是觉得哪张更漂亮那张稍微丑一点儿而已。 实际上,他们觉得只要是沈镜手里卖出去的,那就错不了。更何况才两百一张,此时不抢更待何时? 不一会儿陈健也回来了,他手里拿着钱包,从里面掏出了八张百元大钞递给沈镜,又是感激又是不好意思地说:“沈师傅谢谢您救了我家小冬。还有刚才,我态度不太好,您多担待。” 大好人啊,真的是遇到好人了!他们之前带小冬治病,存款花个精光,人是一点儿也没好转,反而眼瞧着越来越不好了。 如今只花八百就把小冬治好了,这简直就是天降好事啊。 陈健几乎要忍不住落泪了。 沈镜眼睛已经冒出了小星星,他欢快地接过钞票,摆摆手,“没事儿没事儿,都是乡里乡亲的,欢迎大家以后常来城隍庙上香啊。” 第一桶金!他毕业后的第一桶金到手了!沈镜仿佛已经看到了无数扇动着小翅膀的红票票朝他飞过来。 “一定一定!我明天就去城隍庙上香!” “我也是,我好多年没去城隍庙了,不晓得里面怎么样了。” “明天一大早我就去,头香是我的,谁也别跟我抢。” “沈师傅,明天还能买到符纸吗?” “我想预定几张平安福可以吗?” 沈镜清清嗓子,“符纸数量有限,先到先得,大家可以预定。” 话一出口,大家又是一阵高兴,一下子沈镜就接了几十张符纸的预定。 “一人限购一张啊!”沈镜忙又加了一句话,开玩笑,不限购是要累死他吗?
第10章 回到城隍庙里后, 沈镜拿出钞票数了数,竟然血赚了一万多块。 他心里顿时美滋滋,将钱一分为二,其中一半给了徐五爷。 徐五爷连忙摆手拒绝,只说这些符能卖钱也全靠他,以前他画的这些符根本很难卖出去。 沈镜当然不能答应,不管怎么样符都是徐五爷画的,他可不能占老人家便宜。 徐五爷只得接受,他小心地将一踏钞票小心地叠好放进口袋里,笑呵呵地说:“刚好庙里的香烛快用完了,等下我再出去买点,给干爹他老人家换换口味。” 沈镜感动泪目,真是他的好大儿,无时无刻不再为他着想。 徐五爷不经意间瞥见他手中的糖罐子,欲言又止道:“小沈,这罐子......” 沈镜立刻会意,“五叔您放心,我会处理好的。” 徐五爷一听,暗暗松了一口气,回去替小冬开药了。 沈镜回到房间里,胖胖追在他脚后跟不住地喵喵叫着。 沈镜乐滋滋地看着他急得喵喵乱叫,拼命用前爪扒着他的裤子。 他坐到窗前,曲起手指弹了弹桌子上的罐子。罐子猛地抖动起来,在木桌上咯吱咯吱攒动着。 呵,还挺凶! 沈镜哼了一声,正想打开罐子,横空伸过来一只肉乎乎的爪子,啪叽一下掀开了盖子。 一团黑雾瞬间从瓶口涌了出来,张牙舞爪地盘旋在屋顶,化成一个狰狞的血盆大口朝沈镜扑来。 随即喵呜一声长叫,敏捷的喵胖胖从半空跃过,如同一道流星划过夜空,迅疾,漂亮。 下一刻,那团黑雾就在屋内消失了,不留一丝痕迹。 胖狸花轻巧地落地,小嘴巴嘟起,仿佛在咀嚼着什么,胡须也跟着一翘一翘的,尾巴轻轻地扫着地面。 沈镜不忍直视地捂着脸,“胖胖,你怎么什么东西都往嘴里塞,病从口入,万一吃坏了肚子怎么办?咱们要......” “嗝!” 胖胖打了个饱嗝,睁着无辜的大眼睛,小爪子抬起来害羞地捂住了脸。 沈镜:...... 他捂着胸口坚强道,不行,忍住,必须忍住。这乱吃东西的毛病不改改,迟早要出事。 沈镜坚持把教育进行到底。 胖胖见卖萌起不了作用了,于是皱了皱猫鼻子,委屈巴巴道:“可是我不吃的话,身体会难受.......” 沈镜一听这话,那还得了,赶忙抱起大胖喵主子检查。 胖胖嘟嘟囔囔着解释,原来他之前被一个大妖怪打伤了,伤势一直没有恢复,只能靠吃别的东西补充气力。 沈镜很是有些心疼,但他也不怎么同意胖胖吃鬼。不管如何,被吃了就真的死了,连来生都没有了,这样太过残忍。 但他也不能放着胖胖不管,他想了一会儿问道:“那城隍印能治疗你的伤势吗?” 胖胖眼睛一亮,期期艾艾地蹭着他,“镜镜,你愿意让我用城隍印治伤吗?” 沈镜摸了摸他的小脑袋,“这有什么,等晚上睡觉的时候我把它拿出来就好了。” 胖胖顿时大喜,“镜镜你真好。你放心,我就晚上挨着城隍印,只要能被它的光照到就行了,不会耗费很多力量的!” 说完,他吧唧一口亲在了沈镜脸上。 沈镜的笑容当即僵在了脸上,救命,它才吃了一只黑漆漆的大鬼啊! 晚上的时候,沈镜趁徐五爷睡着后,果然如他所说将城隍印从胸口取了出来,城隍印散发着暖黄的光晕,仿佛一个电灯泡,将房间都照亮了几分。 胖胖激动地在床上打滚翻卷,蹭乱了一身毛后,才舒服地趴下,沐浴在光晕里打着呼噜。 沈镜百无聊赖地看着床上的一人一猫。他的□□无知无觉躺在那里,好像睡着了一样。 但只有他知道,那只是一个没有呼吸没有心跳的躯壳。 沈镜一时无聊,飞出了窗外,打算出去逛逛,当了城隍爷那么久了,他还没有体验过飞翔的滋味呢。刚好他的□□有胖胖守护,也不用担心了。 但沈镜也不敢飞太远,就怕离开城隍印太远会有什么不可预状的事情发生,到时候才真是悔之晚矣。 他先是绕着城隍庙飞了几圈,感受了一把凌空飞翔的爽感,渐渐地胆子也变大了,飞去了白天去过的工人村。 此刻正是晚上九点过,大街小巷都灯火通明,家家户户还在享受着难得的休闲时间。 沈镜去陈家看了看,小冬肉眼可见好了许多,正捧着一盒牛奶喝得津津有味,一家人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 沈镜从窗边飞过,忽听得一声微弱的呼救声。 沈镜眉心一拧,朝着声音的方向飞过去,远远便看见一条昏暗的马路边侧翻着一辆黑色小车,车体凹陷,玻璃碎裂,地面上划出一道深刻的轮胎痕迹。 车内的司机是个年轻男子,满脑门都是血,眼睛紧闭着,只有睫毛还在轻颤,显然已经昏厥了。 不远处路中间还躺着一个鲜血淋漓的女子,电瓶车四分五裂地飞出去老远,女子还没有完全昏迷,正扒着路面想要爬到路边去,但显然她的伤势使她无法做到。 樊雪从未像现在这样无助害怕。身体的疼痛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她。她每一次轻微的移动,都是巨大的痛苦,眼前一阵一阵的发黑眩晕。 身上的痛让樊雪恨不得立刻毙命,却又不得不求生。 她被小车强大的撞击力甩到了路中间,她必须要离开这里,这条路她很熟悉,每天下班都会经过,但说实话,这路有些太偏僻,几乎很少有行人。 她不能把希望放在别人身上,她必须自救。否则等下一辆车开过来,她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然而当远方的黑暗中亮起一道光束时,樊雪绝望了。她怎么快得过这辆车! 她张着喉咙,竭力地发出声音,希望能引起司机的注意。但她失望了,从黑暗中驶过来的宝马并未有一丝减速的迹象。 她要死了! 樊雪惊恐地瞪大眼睛,车前灯打在她布满血迹的脸上。 下一刻,她眼前一花,耳侧仿佛有风飄过,宝马车“嗡”地一下,飞快驶进了身后的黑暗中。 樊雪面上一片愣怔,呆呆地看着消失在远方的尾后灯,似乎无法理解自己怎么突然从路中间闪现到了路边上。 右腿忽地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樊雪霎时冷汗直流,她埋头咬着牙,抖着身体忍着疼痛。 然而下一刻,她忽觉剧痛的腿传来一阵温热,疼痛竟顷刻间减缓不少。 她下意识往右腿处看去,瞳孔猛地瞪大,棕黑的瞳仁里倒映处一个人形的光晕。 她一时竟失了言语,傻傻地看着对方。 “还好吧?腿还疼得厉害吗?” 那人说出的话很温柔,声音却有种清淡的低沉。 樊雪嘴唇轻颤,哑着嗓音说:“好多了......” 她瞪着双眸目不转睛地看着对方,她看得出来,这人应该是个身材高挑的年轻人,只是那团光让她看不清他的具体容貌。 “......你是谁?你是神仙吗?”樊雪心里说不出是害怕还是敬畏。 沈镜的目光停留在女子扭曲畸形的腿上,这伤势太重了,里面的骨头都碎完了。最重要的那根股骨断掉了,只怕她以后很难行走了。 沈镜凝眉想了会儿,尝试着将灵力附着在了那片碎骨上,驱使着那块骨头重新和股骨连接在一起,再次形成了一个完好的整体。 竟然真的做到了! 沈镜大喜,下一刻便觉头部一阵晕眩,眼前竟是黑了一瞬。 他赶忙撤回灵力,这才觉得好受了不少。 沈镜有些诧异,这莫非就是胖胖说的灵力不继吗?胖胖之前就曾催促他让他赶紧收集信仰增加灵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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