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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朝如旧

时间:2024-05-23 02:00:09  状态:完结  作者:云雾茶花糖

  “这些之前是我的猜测,可一进这间房子,挂白幡,点白烛,拜牌位,这肯定是个用活人女孩配的冥婚。”沈厝又偷看了一眼空荡荡的棺材,心思全挂了上去:“只是,这棺材里原本的人那?按理说,到了现在我该被封进棺材,准备吉时下葬了。”

  谢无声第一次听说这天下人世间还有如此陋习,他冷笑一声:“呵,若不是我来的及时,你现在真该如你所说,和死人一起下葬了。”

  沈厝不接这话,他也没法接,对方所言句句属实,自己又刚刚骂过对方,哪好意思这会儿去触对方的眉头,只能顾左右而言他:“你们修为受限制,你怎么来的。”

  什么问题问不好,偏偏问这个问题,想到修竹那个虚伪狐狸,谢无声眉毛一挑:“你看我穿的这套衣服,你说我怎么来的,明知故问。”

  沈厝早就习惯谢无声这种上一秒好声好气,下一秒就阴阳怪气的脾气,他的火也早发了一轮了,闻言也只是看了一眼谢无声身上的衣服,倒也不是婚服,也不知道谢无声那本来的白衣是不是就很像冥衣了,他竟然就直接穿着自己那一套进来了,沈厝左看右看没看出来什么,倒是看着他后背腰眼处有什么东西,下意识伸手去给他弄干净:“你这怎么沾了脏东西?是撞到什么了吗?”

  谢无声几乎是瞬间就想到,修竹那个小人在被纸扎人请人入棺时,看都没看他,直接飞起一脚踹在他的腰上,把人直愣愣踹进了棺材里,要不是谢无声撑了一下,他整张脸都要砸进去,沈厝此时一说,他立马条件反射的拍开他的手,高声质问:“谁准你碰我的。”

  沈厝的手直接被拍开,他好心好意的帮人整理衣服,什么感谢都没得到,还被人拍红了手,他有些无力,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每次对谢无声的好意,都会让对方无视甚至厌恶,沈厝忍不住想是因为他太廉价,所以连他的好也不配得到尊重吗?

  沈厝强自镇定的收回手:“抱歉,你的衣服并没有换,但之前我听喜婆说你是新郎,所以按照鬼主原定的计划,所有闯入者大概都要经历一遍冥婚的流程,一个在棺材里明明活着却是不能动的活死人,另一个明明可以动却跑不脱最后被和死人封在一起埋入地下,窒息而死。”

  沈厝直接说出自己的推断,刚刚两人从花轿到大堂缓和的气氛再不存在一点,他和在一行舟一样,放下手垂着眼站在一旁,安安静静的再不敢看他一眼。

  谢无声往前一步:“你,”他才刚开口,阴风四起,烛火骤灭,鬼生尖啸:“吉时到,合棺下葬!”

  谢无声扔出去的幻境符咒,失效了。


第10章

  今朝如旧10

  自动关上的门像纸糊的一样,门外轻轻一碰就倒射而出,两人侧身一躲,陈木门砸在地上,激起一阵灰土,沈厝正挥手散去挡住自己视线的遮挡物,手腕便被硬挺冰凉的东西握住前扯。

  那东西随着动作咯吱咯吱的作响,听的沈厝牙酸,还没看清是什么,管他是什么,这里哪还能有什么好东西,下意识便一脚踹了出去,踹中了又好像没踹到什么,轻飘飘的落不到实处,一时间脚下没有着力点,趔趄着就往前栽去。

  过近的距离终于让沈厝看清了抓住自己的是个什么鬼东西,黑红血样的液体点睛,黑乎乎的嘴巴大大的裂着,露出齿梳一样尖利的牙,是个模样怪异的纸扎人,沈厝瞳孔微缩,另一只手正拿着一把光亮的利刃直直对着沈厝的胸口。

  沈厝心跳漏了一拍。

  谢无声一把捞着沈厝的腰,生生把对方在纸扎人手里拔了回来,连带着扯断了那只抓着他的胳膊,随即一脚将半残不缺的鬼东西踹出了门外:“丑成这样,怎么好意思出来见人。”

  看着沈厝刚刚呆呆愣愣就要往刀尖上撞的样子,顺带一起骂了:“你也是,这么个丑东西都能让你看的目不转睛。”沈厝一边把自己胳膊上的破烂白纸往下拽,一边被谢无声拽着往外冲。

  谢无声虽说是阵修,打架体力什么的都自然比不上那些体修,但苍梧长老未雨绸缪,总是怕自己好不容易找来的苗子,未成才前和药修一样轻易被人拿捏,故而拜入他门下的小徒弟们,每日清晨都要和恒煜真人那里的剑修一样跑步,练剑。

  谢无声喊修竹一声“大师兄”倒也不算攀亲带故,当初的苦果然没白吃,如今修为不得调用的谢无声单手夹着个人,还要连踢带踹的清路都没见喘一下的。

  只是这一路的纸扎人不知何时飘来这么多,都梳着两个团子一样的发髻,脸上笑嘻嘻的向他们伸出剪刀一样的长指甲,用着稚嫩的童声尖声尖气的询问:“合卺,合卺,为何还不入棺,为何还不合卺!”

  它们一声大过一声,到最后咆哮着飘在半空冲过来,那嚎叫加上破空声简直能把沈厝的耳膜炸裂,谢无声在前面开路,后面被他打趴下的,也毫不知痛觉的颠簸着断腿断手,直起身去抓沈厝的下摆,他穿着婚衣,下摆的红扫过苍白的纸,在漆黑的夜如同沼泽一样将要被吞噬。

  沈厝跟着谢无声狂奔,他虽然体力不如谢无声,但总归是个成年男性,到不了身娇体弱只能被人保护的地步,甚至在有纸扎人舍身取义飞扑而来时,沈厝一把拽下来谢无声腰间的附阵玉佩挥手而去。

  与此同时,谢无声下意识便念出了阵法咒语:“乾坤晴朗,诸法除妖,神台清明,百鬼莫侵。”与谢无声之前的指尖金光一样,在咒法开启后金色愈加浓烈,最后炸成一团金光冲出,纸扎人的索命全然变成了哀嚎。

  沈厝瞅准时机,拉住谢无声从一条之前瞥见的小道遁行。

  两个没办法使出一点修为的人,就这么相互扯着拽着一路跑到了村庄后的树林里,见再无邪物追上来,沈厝终于松开了手,扶着一旁的树干:“没,没追,上来,歇,歇会儿。”他跑得太急,刚才迎面两口冷风过来,差点没把他呛过去,现在正扶着树弯着腰,咳的和要吐了似得。

  谢无声虽然没喘成他那样,但总体上来说也没好到哪里去。头上的戴孝的抹额,不知道跑的时候是不是沈厝碰到哪里了,歪歪扭扭的快要掉了下来,衣服后腰上还有个没弄干净的印子,沈厝假装看不到的转过头去。

  更别提之前谢无声拉着人弄皱的衣袖下摆,和沈厝扯玉珏时根本顾不上的腰带,他现在从头到脚一身松松垮垮的衣服,虽然没喘成沈厝那样,此时也脸色微红,半张口唇倒换着呼吸,之前君子翩翩的模样是一点没留。

  沈厝更是缓了一会后直接坐到了地上,谢无声皱眉:“毫无礼数。”

  沈厝用手擦了一下额角的汗珠,谢无声呵斥:“粗俗肮脏!”

  刚消停一会儿,这位大爷又看着他不耐烦了起来,沈厝懒得理他,靠着树顺着他的衣着从上到下扫了一遍,然后撇了下嘴后无声的摇头,随即就把脑袋转了过去,一副眼不见为净的模样。

  一字未言,而意味尽显。

  谢无声直接被他气得脸色发红,顺着对方看到自己衣衫不整的样子,立刻背过身去整理衣服,沈厝偷眯着眼看他果然如自己预想一样窘迫生气,好笑的抬了下嘴角,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谢无声一点长进也没有,还和个小孩子一样不分场合的爱整洁,要面子。

  那笑很快又从嘴角消失了。这次他彻底闭上眼,不去打扰谢无声。

  只是安静并没有如期而至,沈厝瘫在那里刚闭上眼,就听到一声克制压抑又不可置信的声音:“你,你们·······”那声音犹如村里出门务工早回来,看到自己的鳏夫兄长和岳父搞在一起的震惊,无措与三洲六陆塌陷一般的恐慌。

  沈厝睁眼便看见,从西边过来不远处的孔缺,一手捂着嘴,一手哆哆嗦嗦指着他们方向,看看前方的谢无声,又看看后面毫无坐姿瘫倒在地上的沈厝,沈厝几乎是瞬间就明白了孔缺的意思,他被这荒谬的猜想打得猝不及防,边站起来边解释:“你听我说,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

  谢无声整个人都僵硬在了那里,他束腰的腰带解下来绑回去正巧绑了一半,还有一半垂在腰间,抹额也未整理,整个人狼狈不堪,披头散发的,看着比那些纸扎人更像是夜行的鬼,沈厝简直要能看到他身上冒出来的黑气了,谢无声的嗓子低哑压抑,拿着腰带的手紧的要绷出青筋:“孔缺,你再多说一个字,你信不信我让你真的成缺。”

  孔缺见这两人一个尴尬,一个暴怒,自然也知道是自己误会了,可他张牙舞爪的模样真像个小孔雀,对着一脸杀气的谢无声都敢吹鼻子瞪眼的瞪回去:“你自己荒郊野岭的衣衫不整,换谁来看这副场面都会认为,你是一副要行不轨之事的猜测,我凭借你的行为合理推测一下怎么了!”

  他白眼翻得飞起,又看向尴尬的快要躲进树后的沈厝给他圆场:“虽然你心性诡诈阴毒,但不得不说你生的却是花容月貌,他一介凡人抵挡不住你的故意勾引也说的过去,毕竟在这种地方无人可比,你那张脸也能凑合凑合了。”

  话音刚落,修竹的剑便横在了孔缺的面前,铛的一声挡住了射过来的暗器,没了法力竟然也让修竹的竹剑震了一震,落地竟然是一枚珍珠,修竹无奈的捡起那个小玩意:“好了,你少说两句吧,看看都把谢师弟气得用鲛人泪打你了。”

  现如今灵气淡泊,那些异闻录里的奇物稀少的惊人,更何况是泣泪成珠的鲛人,修竹把那枚圆润的珠子放在指尖把玩:“人身鱼尾,面有彩鳞,生于湖泊为泉先,出于深海为鲛人,据我所知,现世的泉先就一只,是人间的皇帝捕获的,你哪来的这种奇物。”

  孔缺的注意力马上就被吸引走了,“这么少见吗?让我看看和普通珍珠有什么不同。”修竹随手把东西给他,见他安稳下来也把竹剑收起,对着不远处的小树林招了招手:“来。”

  沈厝顺着他的动作就看到一个小脑袋在树后面探头探脑,怯生生的往他们这边偷看,梳着两个圆鼓鼓的发髻,胖乎乎的脸上沾了泥土,像个小土拨鼠一样蹲在那里往这群大人这边偷看,看样子是看了许久,直到看到修竹对她招手才鼓起勇气站起来。

  孔缺像个小孩王招呼自己的小弟:“快来看,好东西。”本来还有点犹豫踌躇的小东西立马颠颠的跑了过来,直到这时沈厝这才完全看清,躲起来的是一个小姑娘,大概六七岁的样子,个子才到他的大腿,脸上肉肉的看着就知道被家里的人养的很好。

  沈厝的心一下就软了,注视着小姑娘倒腾着两条短腿跑到孔缺身边,孔缺僵硬又害怕的梗直了胳膊把人抱在怀里,姿势硬的修竹都把手围在他旁边,生怕一个不小心他就把人摔了。

  谁还管谢无声又跑哪去了,沈厝慢慢走过来帮忙:“你把胳膊垫在她屁股底下,另一只手穿过手臂环在她的腰上,这样稳一些。”孔缺根本不敢动,小声又克制自己不要害怕的喊:“来,你来抱。”低头哄着小肉团子:“那个哥哥也很喜欢囡囡,囡囡让他抱一抱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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