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约记得醉须君走时也才晨起,这一觉他是睡得有些分不清时辰。 “快入正午了。”醉须君应着他的话出声,手上则细细把玩着他的发丝,后头也没再出声。 正是如此,岁云暮多少有些察觉出了这人的情绪,心情不好。 他侧眸看去,见他也瞧着自己,那双凤眸中虽是带着柔情可若是细看却能看出里头的暗色。 不知道这人是怎么了,早晨走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回来就这幅模样了。 是道门有什么事吗? 想到早晨是白江陵将他唤去道门的,这会儿心情不佳也就只可能是在道门那儿出了什么事。 他又看了一眼,然后道:“可是在道门遇上什么事了?” 醉须君听闻并未应声,只伸手抚上他的面庞。 这回岁云暮到是没再躲,正是如此他心底的郁气也才稍稍散了些,然后将他落在面庞边的发丝捋到了他的耳后,精致俊美的容颜也随之映入眼帘。 细细轻抚了片刻,他笑着道:“我让他们去备饭了,用了膳后去外头走走?” “好。”岁云暮虽不知这人是怎么了,但也没有出声去驳他,点头应了一声便要下床去。 只是这才动作,下一刻身子却是已经被抱了过去,方才还坐在身侧的人此时已经贴上他的背脊,双手紧揽着他的腰,同时还靠在他的后颈处。 察觉到这一幕他有些愣着,不过也没出声,只由着他这么抱着。 醉须君自然也注意到了他的顺从,轻笑了笑,随后又将他搂紧,仿佛是在害怕他会离开一般,不肯松开。 两人这般亲昵的搂抱着,许久未传来动作。 直到片刻后,岁云暮才有了动作,他回眸看了一眼身后的人,随后道:“道门那儿出事了吗?”很是疑惑。 醉须君仍是未出声,只这么紧紧抱着他。 又过了一会儿,他才抬起头来,看着眼前的青丝低眸落了一吻,随后靠在他的肩头。 轻轻蹭了蹭他的面庞,时不时还去吻他的耳畔,直扰的耳垂有了些许红润,他才出声,“我今日回道门遇上了个熟人,微云可知是谁。” “恩?”岁云暮对于他的这番反问很是不解,但还是出声去应他,道:“主事?” 这会儿,他也只能想到白江陵。 而他这番话也才落,耳边却是传来了笑声,有些浅可却是听得清楚。 也不知是不是这番话取悦到了他,醉须君眼中的暗色终于是散去了些许,他小心地又吻了吻他颈项,轻声道:“他忙着处理龙脉的事。” “恩。”岁云暮听闻点头应了一声,同样的他也没再去猜了。 醉须君见状也不恼,低眸又靠在他的肩头,同时还将他的手包在掌心,然后才道:“我去时见到了修有容,他说你假死的事他知情,你们有了计划处理东极山的事,是吗?” 此番话说着,他微抬起头。 正是如此,岁云暮也知道这人为何心情不佳,竟是又与修有容有关。 不过这人不是去寻白江陵的嘛,怎么就遇上修有容了。 他下意识皱了皱眉,随后才回眸去看他。 只是这还未瞧见什么,到是先被咬了唇,而后便是一番亲昵的缠绵。 唇上的甜腻不断涌来,仿佛是吃了蜜糖般,惹人心动。 他也没有推拒,微侧着头与他缠绵。 这个吻持续了好一会儿,醉须君才恋恋不舍的退开,然后抵着他的额间,哑着声道:“微云,只要是你说的,我都信,所以你骗骗我好不好?” 其实他知道,修有容所言都是真的,岁云暮在出事前送了消息给修有容。 明知岁云暮与他并无关系,可只要想到这些,他的心中却是一直在泛酸,酸的宁愿岁云暮是骗他的,他不在乎真相究竟是什么,只要是岁云暮说的他都愿意信,哪怕是骗他的。 岁云暮俨然也有些被他的话给愣着,尤其是那句‘骗骗他’,竟是不知该说什么。 但看着他如此,他也有些无奈了,轻声道:“那时事出有因,没太多的时间去细想,那东西好不容易现身,它躲藏的位置也就暴露了。” “我无法去一探究竟,正好修有容入城,我便用传音将青面罗刹可能躲藏的位置告诉他,让他去探探。” “至于其他的那些,都没有了,仅仅只是如此罢了。”他说着还轻叹了一声气,不过就是件寻常事,怎么到醉须君眼里就如此复杂了。 他倒是有些疑惑,这人真的是那个杀伐果断的道门剑仙吗?瞧着倒像是还在南城时的君和,总喜欢问他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 说来,这人可不就是君和。 想着这,他下意识软了些身子,依偎着靠在他的怀中。 醉须君也随着他的动作又将怀抱收拢了些,随后才去应他的话,道:“你与他并非同门,为何当初入道门时却是一同入的,可是之前就认得?” 这话说着,到是有些无理取闹了。 不过他也不在意,只想听岁云暮同他的解释。 岁云暮也是没辙,这些奇怪的事竟也能问。 但他也没有推拒,应着出声,“我与他不过只是点头之交,之前也未曾见过,何来一同入的门,不过就是同一日入的门罢了。” “若要真说上相熟,他是天行门弟子,我儿时曾随同师尊去过几回天行门,不过期间也未曾见过他,只与天行门几位长老有过接触,之后便再没了。” 知道醉须君定是会问之前的事,也都一一说了。 他与修有容根本就不相熟,之前也明确与他说过,结果这人仍然如此在意。 那时会传音也是没办法,只有修有容来了,若是换做别的人他也会如此。 不过他也知道醉须君并不想听这些,也就没有提。 醉须君听着他的解释,仍是有些不痛快,微咬了咬他的唇,道:“那为何不告诉我?” “你人在道门,我如何告诉你。”岁云暮真是被他的话给气笑了,他人在千里之外的道门,即使他实力再高深,也难做到在那一瞬间同千里之外的醉须君传音。 正是如此,醉须君心底的郁气才终于散去。 他笑着靠在他的肩头,同时揽着他的腰往自己的怀中坐,轻声道:“其实我也没问这些,你不必都与我说。”
第42章 话是这般说着,可里头的笑却是极深。 想是真的哄到了他,此时心尖也是甜丝丝的,哪里还有之前那般的酸涩。 认识千年又如何,微云还是自己的。 他亲昵的贴上岁云暮的颈项,轻轻厮磨着,后头又收了收手,将人揽着坐到了自己的腿上。 看着他微红的唇,低眸吻了上去。 缠绵亲吻下,这吻又往他的颈项上移,同时双手也是搂得更紧了。 岁云暮被他这么抱着缠绵虽有些不适,但也没有去推拒,只迎着仰头。 原本还穿在身上的衣裳,此时也已经顺着滑落,松散地掩在他的手肘间。 白皙的背脊映入眼帘,上头落了一个个红痕,很是漂亮。 正是如此,岁云暮多少也知道这人的念头是起来了。 只是他真是不大喜欢做这些事,且这会儿身子也有些不适。 于是在他动手解衣带时,他微微低眸,轻声道:“别了,好吗?” 嗓音有些娇柔,听着倒像是在撒娇一般。 醉须君也在他出声时抬头,见他眼底有了些许情、意,但里边儿的推拒也是极深。 知道他是不喜欢,虽有些无奈,但也没舍得再缠着。 抬眸时小心将他揽在怀中,而后才贴上他的耳畔,道:“那用手?”说着轻捏了捏他纤细的指尖。 “恩。”岁云暮之前有过两回,倒也知道何意,点头应了一声。 后头又有缠绵落下,微仰着头亲昵了一番,这才去解他的衣带。 屋中暖香极盛,还有极浅的低喃声传来。 约莫片刻,这声音才散去。 岁云暮被抱着完全倚在他的怀中,眉宇微拧,肩头的亲吻也随之传来。 至于被紧搂着的背脊上此时染了一层淡淡的薄汗,吻痕下,只觉很是漂亮。 他微微低头,然后就看到自己的手上染了大片痕迹,此时就同衣裳缠在一起。 瞧着这,他眉头皱的极紧,好半天后他才抬起头。 同时,亲吻又缠了上来。 这一吻又是好半天,甚至下一刻他又被搂着往床榻上躺。 下意识就要伸手去推拒,但想到自己手上的痕迹,他便又快速止下,纤细的指骨微微轻颤,似是想要抓住什么,可却又什么都抓不住。 直到这人的吻散去,他才终于出声,“别了。” “不动你,只是想抱你。”醉须君听着他的话忍不住轻笑一声,低眸又在他的唇上落了一吻,然后道:“来时我买了些糕点,一会儿我让他们送来,可好?” 岁云暮听闻抬眸去看他,不过也没出声,只点了点头。 后头他又去看自己的手,掌心处很是红润,而指尖上则染了痕迹。 他看着是连连皱眉,眼底的厌弃也随即溢了出来。 正是如此,醉须君看着笑了笑,而后又去咬他的唇,道:“我给你擦擦。”话落才起身下床。 岁云暮瞧着他下床也跟随着准备下床,只打算去沐浴。 方才同醉须君虽然也没做什么,但身上还是出了汗,这么躺着很是不适。 只是这脚才碰到地,醉须君就拿着锦帕过来了。 他也就没有再动,只坐在床边由着他帮自己擦拭。 指尖上的痕迹很快就被擦去,但他还是觉得不适,打算去沐浴。 不过因着这几日都是用的药浴,所以他又去看醉须君,出声询问,“药浴可还有?” 这些都是穆云烟备下,但到底给了醉须君多少,他并不知道。 “有。”醉须君收了锦帕就去抱他。 岁云暮见状轻抬手挡下,然后道:“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好。” 这两日下来他对醉须君也算了解,总是想缠着他,方才便是如此。 若不是他出言推拒,怕是这会儿都还没消停,要他陪着沐浴,怕是更难,毕竟也不是没有过。 平时在床上也就算了,混合着药浴时,实在是难以接受。 所以他自是不想这人跟着,别又同前两日一样,被按在药浴中行事。 水里的滋味,可不好受。 微微拢了拢身上的衣裳,他才下床。 可才走上两步,醉须君就已经贴了上来,从身后搂上他的身子,亲昵地挨在一块儿。 他微微皱眉,侧眸看向他。 醉须君见状也没觉得不适,笑着道:“我不动你,好吗?”话落又去吻他。 这回到是没有再闹腾,只浅浅一个吻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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