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刺痛传来,很快还有血腥味涌现,绕的他皱起眉。 不知道这人怎么了,伸手便要去推他。 只是才动手就被先一步攥住了手,同时唇上亲吻也更深了,似乎是要将他的所有都吞吃下去。 这让他很快便没了力气,微仰着头去迎合他。 终于不知过了多久,他才被放开,但紧随其后的吻又落在他的颈项上,在上头添了许多的吻痕。 他又去咬岁云暮的耳垂,用着沙哑的嗓音出声,“微云别离开我好吗?我舍不得你,微云。” “恩?”岁云暮听着耳边的话迷糊地轻应了一声,然后又转头去看他。 只是这回看到的却是浑身是血的醉须君,胸口的位置有个血窟窿,那血就是从上头不断涌出来的。 看着这,他又抬起头,见醉须君似乎并未被这个血窟窿影响,而是抚着他的面庞。 “君和,你受伤了,君和!”他惊呼着出声。 醉须君也随着他的话低下头,也看到了自己胸口的血窟窿。 不过他只是看了一眼就抬起头,笑着又去吻他,然后道:“我没事,微云你不要离开我,微云你答应我好不好,不要离开我,好吗?” 岁云暮不知道这人到底怎么了,想要从他的怀中出去,去看看他的伤。 但这人一直抱着他,说着什么不要离开的话。 大概清楚应该是在怪自己没有应他的话回瑶台仙境去,所以这会儿他受了伤还来找自己了。 抬头时,他焦急地道:“君和我先帮你看看伤。” “别怕,我不会死,我答应过要一直陪着你。”醉须君笑着出声,搂着他去吻他的唇,缠绵的同时还想去脱他的衣裳。 岁云暮此时真的有些看不明白这人,受了这么重的伤,结果在这儿说这些。 又听到他说什么别离开,知道自己若是不应他,估计这人得一直这么下去。 终于,他先出声去哄他,“好,我答应你,我不会离开你,永远都不会。” “微云。”醉须君听到自己满意地答案后眼中都是笑,然后再次将岁云暮抱在怀中,紧紧地抱着。 岁云暮不知道他究竟怎么了,想要再次去问。 但也在同时,一阵敲门声传来,将他的话全数打散。 他快速回过头去看殿门,随后又去看醉须君,可刚刚还抱着他的人却是不见了。 “君和?”他看着四周唤他,只是屋中一片寂静,仿佛从未有人来过。 但床上的血却又告诉他,人在。 也在这时,敲门声再次传来。 他在这阵敲门声中快速睁开眼,双目失神地看着屋顶,直到敲门声再次出现思绪才渐渐收拢。 是梦吗? 下意识又去看床边,见床边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刚刚看到的那摊血迹也都不在。 他才意识到自己是又做梦了,而且再次梦到醉须君受伤的一幕。 这让他觉得很奇怪,为何三番两次梦到醉须君受伤,有一次甚至还是自己伤的。 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他缓缓从床上坐起,指尖搭在额间试图将这抹不适散去。 敲门声又传来了,这回还夹杂着询问声,听着像是弟子的。 岁云暮收起那些不适起身下床去了门边,推门时就见外头站着一名弟子,是前头那名从北地过来报信的弟子。 看着前头的人,他疑惑地出声,“有事?”
第119章 “先者,剑仙前辈在北地出事了,长老特命弟子前来寻先者。”小弟子出了声,面上也都是慌乱。 岁云暮听着此话皱起眉,“此话何意?”似乎是并未听明白他的意思,什么叫剑仙在北地出事了。 “回先者,方才北地突然送来消息,说是剑仙前辈在入北地的途中遭遇埋伏,现在剑仙前辈下落不明,长老命弟子来唤先者前往议事厅商讨。”小弟子再次出声,此时到是镇定了许多的,但话里行间还是留有几分慌乱。 岁云暮听闻眉头皱的更紧了,怎么会遭遇埋伏。 按说北地送人前来寻求支援时,应该是不会知道他们去了何处,又怎么会知道醉须君要前往北地。 除非,除非是有人将醉须君前往北地的事告知鬼道。 是有人告密,陵安城混进来了鬼道的人吗? 突然他又想到了刚刚梦中的事,醉须君浑身是血的模样他还历历在目,难不成指的就是这件事。 他取过伞,出门入了雨幕中。 但不过走上两步他便察觉到了异样,若是醉须君出事,谁来唤自己也不该是眼前这个从北地过来的弟子才是。 再者,醉须君如果中了埋伏下落不明,消息怎么可能这么快就送到南下来。 明明之前才说了消息递不出来,他们是冒死出来的,那现在这个消息是怎么出来的。 他快速回过头,在身后人上前的瞬间抬手掐住他的脖子,厉喝出声,“你不是我道门弟子,你是何人?” “先者。”那人被突然掐住脖子有些发愣,眼中布满诧异,似乎是没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想要说什么,可却感觉到岁云暮手上力道加重,窒息的感觉翻涌而来使得他有些难呼吸。 下意识他伸手攥住岁云暮的手,试图从他的掌心下离开。 不明岁云暮是怎么了,为什么要杀自己,还说什么不是道门的话。 呼吸快要停滞,他死死地攥着岁云暮的手,终于在片刻后,他沙哑着嗓音出声,“先者......弟子不明白你的意思,弟子只是奉长老的话前来唤先者,先者......” 话还未落他感觉到岁云暮的力道再次加重,迫使他快速仰头,脖颈处的剧痛仿佛是要捏碎他的脖子。 因为剧痛整张面孔变得狰狞,大张着口。 “你说你是奉长老的话,那你是奉哪个长老!” 岁云暮对于他的痛苦并未放在眼里,也不相信他说的话。 他一个北地过来的人,再怎么样各长老都不可能让他来找自己。 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在说谎。 至于为什么说谎,只有拷问后才能知道。 “弟子是奉了玄鹤长老的命。”那人再次出声,嗓音中布满痛苦。 岁云暮冷笑一声,手上力道一施,掐着他往上抬,随即道:“我看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玄鹤长老要真让人来找我怎么轮得到你,你假借长老的话来见我究竟想做什么,若不说我现在就杀了你!” 很明显这个人就是冲着自己来的,但是谁,鬼道的人吗? 他死死地掐着眼前人的喉咙,眼中神色冰冷,见他攥着自己的手不开口顿时没了耐心,准备将他杀了。 既然不知道是谁那也不能留下隐患,到时候直接搜魂。 但在这时,眼前人的胸口突然裂开,鲜血在顷刻间溅洒,地面被瞬间染红,同时一道黑雾浓烟直朝着岁云暮袭去。 岁云暮也在人裂开的瞬间往后退了一步,紧接着黑雾袭来他直接将那人的脖颈掐断,随即退至几步之外,一手用衣袖挡住自己的面孔。 可尽管如此刚刚的黑雾还是有触碰到他,双目传来刺痛,眼前已然呈现一片白茫,什么都看不到了。 耳边雨声,除此之外便再无其他声音,仿佛整个天地都只剩下他一人。 他拿出一颗解毒丹吃下,很清楚刚刚的黑雾是毒。 与此同时,地上那具尸体传来一阵动静,尸体以扭曲的模样开始动起来,紧接着一只血手从胸膛处钻出来,慢慢的一个浑身溃烂青面獠牙的鬼人钻了出来。 尸体被完全撑开,到鬼人爬出来后尸体已经裂成了两半,地面都是鲜血,随着雨水的冲刷全数流向岁云暮的脚下。 青面獠牙的鬼人手持黑金古刀,它先是看了看自己的身体,然后才去看站在雨中的岁云暮,见他双目无神知道是自己的毒起了效用,也清楚现在是杀岁云暮最好的时机。 当即提刀朝着岁云暮劈去,巨大的黑金古刀划过雨幕瞬间将雨幕劈开,直取岁云暮的首级。 而它的动静岁云暮有所察觉,更别提鬼人身上特有的恶臭腐烂味,刚刚也曾猜测可能与鬼道有关,没想到此人早已经不是活人,早成了鬼人的躯壳。 他微微侧头,察觉到刀锋袭来,抬手金丝化剑提气去挡。 但手才抬起他便感觉腹部涌上来一阵剧痛,似是要将他全身骨头都捏碎般,疼得他脸色一白,连手中剑都拿不稳。 下一刻,喉间一甜吐出一口血。 还未等他缓过来,鬼人已经到了他的面前,骇人的气息随即而来,伴随而来的还有鬼人的一声厉喝,“岁云暮,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岁云暮看不到鬼人只能依靠鬼人身上的气息以及刀锋的声音来确定方向,强压下腹部涌上来的剧痛侧身躲避。 但鬼人步步紧逼,几次刀锋都险些砍在他的身上。 雨水不断打在他的身上,一袭衣裳早已湿透,墨发黏在面庞上,唇角的鲜血染红了衣襟。 在退出几步之外后他又察觉到鬼人跟随上前,抬手要去杀它。 可只要他一运气腹部的剧痛就会随之传来,刚刚压下的疼痛在顷刻间爆发使得他再次吐出血来,疼痛下好似是要将他的内丹深深挖出来,疼得他根本站不住,身形一颤直接跪在地上。 剑尖顺势抵在地面,这才没有让他摔倒,喉间的腥甜再次涌上来呕出一口鲜血。 殷红的鲜血顺着雨水染在他的衣裳上,不过片刻便已经通红一片。 怎么回事! 他能清晰感觉到体内修为被压制,只要他一运气就会开始反噬。 只是此时没有太多的时间让他去思索,察觉到头顶袭来的杀意,他没有再运气只抬剑去挡。 也是在刹那间刀剑相触传来一阵巨响,巨大的冲击迫使岁云暮整个人往下沉,地面都裂开了数道裂缝。 岁云暮也在这阵冲击下再次吐出血来,脸色苍白如纸。 在鬼人再次袭来攻势时,他没有再去挡而是快速离开原地。 奈何腹部绞痛,刚避开攻势他就因为疼痛再次摔在地上,剑掉在地上传来声响。 咳嗽声袭来,他捂着口鼻,鲜红的血水混合着雨水顺着他的手指缝溢出来,一点点滴落在地面,连同青丝都带上了鲜血,久久无法起身。 鬼人看到他如此狼狈也没打算立马杀他,只觉得痛快,大笑一声,“岁云暮没想到啊,你也有今天,果然他说的没错,引魔种已经成熟了,今日我就要提你的头去见鬼母!” 还以为需要再等上一段时间引魔种才能成熟,他是打算先刺激一下引魔种让它加速成长。 结果真的如那个人所言,引魔种已经成熟了。 也幸好是成熟了,不然它今天还真不一定能杀岁云暮。 岁云暮听着耳边传来的话,引魔种,从未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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