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阮峰则虽然对阮临楠的态度很好,但也经常傲娇地板着一张脸,但是此款向来风格强硬的阮峰则却眼神飘忽,甚至不敢放在自己小孙子的身上。 阮临楠忍不住好奇地歪了歪自己的头,问自己的爷爷:“怎么了吗?” 听到这句话的阮峰则用力地握住了自己的手,似乎是忽然坚定了某种决心,他从一旁床头柜打开,拿到了一个黑色的盒子,然后递到了阮临楠的面前。 阮临楠忍不住愣了一下:“这是什么,爷爷?” 阮峰则偏起了自己的头,状若无事开口道:“嗯。没什么特别的,就是送给你的玩具。” 阮临楠的眼睛瞬间瞪得圆溜溜:“啊?” 他看着自己爷爷向来硬冷严肃的风格,完全想不到自己的爷爷会给自己买什么样的礼物。 于是阮临楠也一脸严肃,十分郑重地伸过手去,双手接过了的阮峰则手上的盒子—— 下一秒,阮临楠被盒子的重量一坠,差点扑倒在床上。阮临楠立刻直起身来,假装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充满好奇地掀开盒子。 泛着金属光泽的中世纪机械组装□□型出现在了阮临楠的面前。 “……” 阮临楠的目光缓缓地移动到了自己的爷爷脸上,深刻地感觉到了自己爷爷的品位和自己手里的机器模型一样硬朗。 阮峰则的脸依然偏向一边,但是眼睛却时不时地向着阮临楠的方向瞟,一向严肃的脸颊上却有些羞涩。 阮临楠的嘴角不自觉抽了一下,然后开口说:“……爷爷,我喜欢哦。” 阮峰则似乎是悄悄地松了口气。 于是新一轮的战争就这样拉开了序幕。 阮临楠晚上还要回到自己的家里住,本来阮临楠还能够自己快乐地乘坐悬浮车回家,但是发展到现在这个程度,阮临楠每天都要负重差不多十斤左右的礼物。 但是如果说不喜欢礼物的话,爷爷和外公就会伤心,最后阮临楠决定照单全收。 于是阮临楠在这样的折磨下逐渐奄奄一息。 但是阮临楠没办法拒绝自己的爷爷和外公,于是只能眼含泪花地向着自己的爸爸妈妈告状:“爸、妈,我的房间里已经没有我住的地方了,已经全是玩具了!!!” 阮嘉致长叹了一口气,十分同情自己儿子的境遇,摸了摸对方的脑袋,打算晚上和自己的妻子一起商量一下如何解决这个问题。 只是这一对夫妻刚刚洗漱完,躺在床上,打算完成睡前的夫妻夜话环节,阮嘉致手上的终端此刻就突兀地响了起来。 阮嘉致将自己刚刚要说的话吞了回去,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自己的妻子,便将自己的终端接了起来。 终端对面的阮峰则此刻依然是一脸严肃的模样,他看向了自己的儿子,第一句话依然是不淡不咸地:“这么晚打扰你真是不好意思。” 阮嘉致不知道自己的老父亲是因为什么原因来找自己,于是努力打起精神:“没关系爸,有什么事情吗?” 毕竟面对自己向来严肃的老父亲,这么晚打来终端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和自己说。 听到阮嘉致的问题,阮峰则的眼神开始向外飘,阮嘉致甚至看到了自己的这位老父亲的脸上流露出了深深的羞涩。 阮嘉致:? 片刻之后的阮峰则轻轻地咳嗽了一声,开口道:“不知道……楠楠喜欢什么样的礼物?” 阮嘉致觉得自己的下巴都要被惊得掉下来了。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震惊,他就忽然听到了自己身后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你个老匹夫!竟然找外援作弊!” 阮嘉致骤然回过头来,看到了同样目瞪口呆的自己的妻子。 此刻冯娜凝手腕上的终端也开着,而上面刚刚好就投影出了自己的岳父——冯娜公爵的脸! 原来冯娜公爵此刻也有相同的烦恼,因为近期送了阮临楠太多礼物,导致黔驴技穷,偏偏在这个时间点也向自己的女儿冯娜·凝讨教,而刚刚好,就在打开的终端里听到了自己死对头的声音! 阮峰则显然不甘示弱:“你这个糟老头,还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打终端过来!” “老匹夫!” “糟老头!” 两位老人家此刻隔着终端在阮嘉致的家里越吵越凶,阮嘉致和冯娜·凝尝试调解无效,最终这对夫妻无辜地对视了一眼,然后一致地将自己手腕上的终端解开,放进了另一个房间里,带上了房门。 两个人吵架的声音被房门隔开了,终于脱离苦海的夫妻相视无奈一笑,最终缓缓地松了口气。 * 每天下午两点,阮嘉哲是非常固定地来郑先生的私人医院向阮峰则报告关于最近军部的情况,和之前关于尤利塞斯的处理结果。 说到尤利塞斯的时候,阮峰则的表情没有出现丝毫的变化,但是阮嘉哲还是从对方的表情中感觉到了阮峰则对方的痛惜。 有了这次事件,之前和尤利塞斯相关联的军队将领此刻开始处理洗牌,阮峰则终于可以放下心来,这才在决定趁这个机会开始放权给其他信任的将领,并且在医院里调养身体。 阮嘉哲不想让自己的父亲总是惦念着关于尤利塞斯的事情,他便想着说些让对方能够开心的事,于是他开口道:“太好了,父亲,只要您能够调养好身体,一定能够为军部找到合适的接班人的。” 说起这个话题,阮峰则的眸光一闪,他想起了在那个事件中挡在自己前面的少年,大概是太多次意外的相逢,让他对沈清远的名字格外有印象,他忍不住叹了口气:“可惜了,是B级。” 听到这句话,阮嘉哲便迅速明白了自己的父亲此刻在说谁,他想起了前几天遇到郑先生时对方说的话,忍不住勾起了嘴角:“放心吧,父亲,关于这件事情,可能会有惊喜。” 阮峰则抬起头来,看向了阮嘉哲,对方便将自己听说了的事情一一讲给了阮峰则听。 听到这里的阮峰则忍不住点了点头:“这样啊……” “那也的确可以先考虑看看。” * 阮临楠已经整整一个星期没见过沈清远了。 因为白天被自己的爷爷和外公缠着,明明和沈清远就只有一小段的距离,但是偏偏阮临楠就没法见到对方,一个星期过去之后,阮临楠终于决定不忍了。 白天在见完自己的爷爷和外公之后,借口说今天有点累,要临时住在这里,先去休息的阮临楠猫猫祟祟地钻进了沈清远的病房。 他和沈清远早就通过了终端,沈清远知道阮临楠这个时候会来,但是看到对方做贼心虚的模样还是忍不住想笑。 他知道最近的阮临楠辛苦了,于是主动拍了拍自己的病床边的椅子:“辛苦了吧,来休息一下?” 阮临楠眼睛亮亮地点了点头,然后迅速坐在到沈清远身侧,他望着对方的眼,竟然有种奇妙的怀念的感觉。 阮临楠忍不住向沈清远的方向蹭了蹭,他不敢碰对方受伤的胸口,而是靠在了对方的肩膀上,像小狗似的蹭了蹭对方的颈窝。 这里是郑先生的私人医院,和普通的医院相比这里的装饰都更近似乎普通的家庭,而且也没有浓烈的刺鼻的消毒水味,除了沈清远身上极其轻微的药味之外,阮临楠就能够嗅到让自己无比平静的青草味道。 片刻之后,他开口道:“远远,我之前看到蓝鸢花开了。” 沈清远沉默了一下,他知道这是两个人原本商量好了的旅行地点,于是开口哄道:“现在没有机会,我们明年还可以去的。” 而且,沈清远轻轻地偏了一下自己的头,对阮临楠笑着说:“如果没问题的话,这个假期我们可以安排点别的?” 到一个帝国的国庆日也只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了,现在沈清远依然算是军校生,所以可以在毕业前获得这个可贵的假期。 如果阮临楠可以的话,不如就和阮临楠一同出门。 其实这种出门的机会,沈清远也期待很久了。 听到这句话,阮临楠也终于打起了精神,他抬起头,有了精神:“对了远远,我的三十个亿星际币也到账了,我们可以去很多地方!远远,你有没有什么特别想玩的?” 沈清远本身对出去玩这件事并没有什么兴趣,但是他愿意看阮临楠高兴,他弯起了嘴角:“听你的。” 阮临楠瞬间兴奋了起来,继续向着沈清远的怀里撒娇似的蹭了蹭,然后调整了一下位置,让沈清远能够看到自己手腕上的终端。 然后打开旅行频道,扬起脸:“那我们一起挑挑看吧?” * 那天阮峰则和冯娜公爵两个人分明只是住在相邻的房间里,却通阮嘉致和冯娜·凝的终端吵到了大半夜,依然未果。 第二天顶着黑眼圈醒来的冯娜公爵于是决定来一个大招,他已经发现了,在各种玩具里阮临楠对烟花类的游戏似乎格外有兴趣。 而申请一场浩大的电子烟花对于冯娜公爵来说不要太容易。 于是冯娜公爵便得意地翘起了自己的脚,在夜色渐浓,寻找阮临楠之前,先去找到自己的老对头,阮峰则。 冯娜公爵咂了咂舌,向着自己的死对头炫耀道:“我今天给楠楠申请了烟花,想着你这个老匹夫也已经好几年没有看过了,所以勉为其难来邀请你。” 没想到冯娜公爵这么会玩花样,阮峰则移动开了自己的目光,挂着同样明显的黑眼圈,语气中充满不屑:“烟花而已,有什么好看的,军部的子弹要比这绚烂得多。” 但是虽然嘴上这么说,但阮峰则还是从自己的病床上移动了下来,乖乖地跟在冯娜公爵的身后一起去阮临楠的房间找他。 冯娜公爵提高了自己的嗓门,开口叫阮临楠的名字,房门里半天却没有回应,两位老人迟疑了片刻,之后悄悄地打开了阮临楠的房门—— 房门里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这样的发现让阮峰则瞬间皱起了自己的眉头:“这是怎么回事?” 冯娜公爵也同样皱眉:“楠楠在外面吗?” 于是两位老人分头行动,四处寻找阮临楠的踪迹,但最终都没有找到阮临楠的身影,就连发给阮临楠的终端都没有回应,最后两个人找到了病房里的监控摄像,确定阮临楠到底是去了哪里。 监控里的阮临楠乖乖巧巧地和自己的外公和爷爷说自己要回房间休息,结果一转身,却进了另一个病房——? 冯娜公爵的眼睛眯起,问身边的阮峰则:“这里还有病房?这里住了什么人?” 阮峰则的脸色同样不好看:“这里住了一个军部的小子。” 最终,两个人面面相觑,看向对方,已经吵了一个礼拜多的两位老人此刻瞬间达成了一致,同时站起身来,一阵风似的跑到了沈清远的病房前面,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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