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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之塔(无限)

时间:2024-05-14 18:00:04  状态:完结  作者:镜飞

  只是瞧他这样子……

  别说荆白这时心情不好,他就算心平气和时,瞧着也是个不好惹的硬茬。

  有的组织慑于他冷酷的眼神,还在谨慎地观察,有的组织作风却更积极,准备直接出击。

  荆白手中攥着白玉,他没有心情应付任何人,也懒得观察这些人的眉眼官司。他避开所有人的眼神,一句多的话也没有,脚步如风,径直往前走。

  几米开外有个身材瘦削的少女,急匆匆地向他走过来。

  她的黑发及肩,皮肤是种毫无生气的瓷白,走路有点像飘的,行动却很迅速,看着不像是要和荆白打招呼,更像要一头撞到他怀里。

  荆白反应极快,脚步往旁边一撤,就闪开了。他没有给对方停下来说话的机会,神色冷漠,继续往前走。

  “喂,你站——”少女又气又急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荆白回头,毫无感情地瞥了她一眼,却没作任何回应,自顾自地走远了。

  黑发少女喊出声时,荆白已经走出去好几米。

  少女身边有个一直和她站在一起的高大的男青年,见荆白如此不留情面,两道眉毛已经紧锁起来,当即便要追上去阻拦。

  这时,方才听着像是气急败坏的少女却伸出纤细的手臂,拦了他一下。

  她清脆的嗓音此时十分冷静,摇头道:“平平哥,别去。这是个亡命徒,不好招惹的。”

  青年依言停下脚步,原本沉闷地耷拉着的单眼皮却被她的话惊得撑大了一些。

  少女望着那个越走越远的背影,用飘忽的语气说:“他的心是灰色的,眼睛里没有人。这种人不会加入组织的。”

  她身边的寸头男青年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这点小插曲没有在荆白心里掀起丁点波澜,他急着回房,甚至没在第五层到处逛逛。一走到能传送的位置,就立刻回了房间。

  站在房间里的那一瞬间,他愣住了。

  房间里像是被大风刮了一遍,大件没有什么变动,小的却变了不少。

  荆白紧急检查了一下,发现置物架上的小马倒下了,木球不知滚到了呢哪里,桌上的水洒出来了一些。

  他快步走进卧室,发现之前和墙体紧密贴合,无法分离的那幅画,现在也掉在了地上。

  他把画小心地从地上捡起来,捧在手里只有薄薄的一片,纸质很光滑,也很平常,就像任何一幅普通的山水画一样。

  他抬头看向墙壁,画从墙上剥离以后,墙体也没有发生任何变化,和周围一样平整光滑。

  荆白在床上坐了下来,他的手指在画上逡巡,一寸寸地抚过山川,抚过清河,最终停留在山巅的小屋上。

  ……真的变了。

  白皙修长的五指颤抖了一下。

  他出门之前看到的那一点点,很像衣角的阴影,竟然不见了。

  难道是什么东西——还是什么人,离开了这幅画?

  这猜测很离奇,甚至颠覆了“塔”在他脑海中的印象,但荆白实在想不到别的可能了。房间里像被风刮过,也像经历了一场小型地震。

  这很难不让他想起之前在登塔时感到的楼梯的震动。

  就算不止他一个人经历了这场地震,但墙上这幅画,他临走之前还和“塔”确认过。“塔”虽然没有正面回答,但意思就是画和墙面是一体的,没办法取下来。

  但现在画掉在地上,墙面却是完好的。

  荆白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他伸手去取白玉,这时才发现自己手在发抖,连解个白玉也花了好一阵。白玉解下来,看着和他在楼梯上看的一样,只有一道淡淡的红痕。

  荆白的心猛地颤了一下,一阵迟来的刺痛刺穿了他,他拧着眉毛忍耐了一下,将白玉放到画上。

  什么也没有发生,玉身是冰凉的,连点热意都没泛起来。

  荆白怔怔地攥着白玉。他这个动作其实完全出于本能,他比任何人都要茫然,不明白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也不知道自己想要看到什么结果。

  脑子里很多念头飞来飞去,却都纷乱无比。

  “塔”刚才的震动是什么意思,它在那个时候甚至把白恒一留下的那点红色给抽走了,是要复活他的意思吗?

  还是说,它借抽走的力量,塑造了一个新的“稳定器”?

  荆白无法揣度“塔”,只能猜,他在楼梯处其实就是这么猜的。

  “塔”或许真的在重塑一个“稳定器”,但他不敢猜那是白恒一,因为可能性太低太低了。

  如果时刻怀揣着这个希望,他怀疑自己真的会发疯。

  他从登塔区出来时,虽然看上去很平静,但也只有表象如此,内里已是心乱如麻。

  回到房间,又看到这幅山水画落在地上,荆白只觉自己坠入了另一片迷雾。

  复活过来,又离开的,是他这幅画里的人吗?

  可这幅画是从荆白过完试炼副本、创造房间开始才挂在墙壁上,白恒一那时已经过了不知道多少次副本了。

  荆白最终放弃了思考,把画重新挂在了原来的位置上,这样他可以时刻都注意着这幅画的变化——但他怀疑它可能也不会再有什么变化。

  等重新把画挂好,他才终于整理好了情绪,状似无意地询问“塔”:“解释一下,我登塔时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画’会突然掉下来,我的房间还变乱了?是有人闯入了我的房间吗?”


第254章 塔

  一般情况下,“塔”响应提问和要求是不需要反应的时间的,但是荆白发现自己似乎每次都会变成那个例外。

  他这次提问,“塔”停顿的时间就格外地长。

  荆白也不催它,他坐在自己的床尾,耐心地等着“塔”的回答。数了好几个十秒,才听它说:“经检测,您的房间无闯入痕迹。”

  荆白当然知道没有人闯入过。“塔”如果连这个机制都保障不了,早就乱套了,剩下的副本也不用过了。

  他点了点头,心平气和地说:“行,我知道了。那我不在房间里的时候,有没有人……或者东西,出去过呢?”

  “塔”这次沉默了更长的时间。

  荆白平静地看着时间一秒一秒流逝,大概过了一分多钟,“塔”才答复道:“经检测,您的房间内发生过未知原因的小幅波动,但未有人类或物体进出过。”

  荆白知道“塔”这是不打算解释了,也可能是它解释不了。总之,他没办法从“塔”这里获得信息。

  荆白的手指近乎神经质地敲打着手心。

  他最近睡得不好,一用力思考,就觉得太阳穴处隐隐作痛。但这个时候没办法不思考,停下来心只会更乱。

  就在此时,他忽然听见塔说:“因未知波动,检测至房间轻度损坏,赠予房主十点污染值扣减和两次消费次数作为补偿,请查收。对于因波动造成的损失,表示抱歉。”

  轻度损坏?

  荆白站起身来,狐疑地在房间里重新兜了一圈。倒下的小马被他扶正,滚落在地上的木球也被他捡起来,实在没见到什么东西有破损。最接近这个形容的,就是水杯洒了点水出来,甚至杯子都没倒,也没砸破。

  大件陈设没有丝毫变化,顶多也就是房间晃了两下的程度,哪里能说得上轻度毁损?

  寻不着别的毁伤,他只能将目光再次放到被重新挂好的山水画上。

  画他刚才已经检查过了,除了那一角阴影消失,还有它和墙面剥离开来,光从画本身,看不出任何变化。所以等于线索还是断在了这里。

  以荆白久经磨练的心性,也难免有种吃了哑巴亏的感觉。好在“塔”送的污染值和消费次数很快到账,荆白查询了一下,污染值只剩12点,消费次数还有三次。

  污染值对荆白来说就是个数字,白玉快碎了的时候,他的污染值被卡在99,实际可能都不止三位数,但他从没有真正受到过污染值的影响。现在白玉被白恒一修复了,污染值减到只剩12,他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消费次数又有三次了,倒是够荆白去破几个记录,但他对第五层还不熟悉,也不知道这里的公共区域和第四层有没有太大的差异。

  青年轻轻叹了口气,房间里模拟的自然光从窗户投进来,他消瘦的背影依然挺拔笔直,像棵永远不会倒下的树。

  第五层的副本,荆白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着出来。既然还有次数,就得用掉,给白恒一在塔里留下一些什么。

  不过有了第四层的经历,他决定在进入下个副本的前两天再去,免得早早在第五层变得人尽皆知,走哪儿都被人盯着追着。

  烦。

  又醒了。

  荆白疲倦地从床上坐起身,他两眼发沉,努力架起来看了一眼时间,凌晨四点三十五。

  又过去了十九天,没有任何改善。荆白失去了一觉睡到天亮的能力。

  在大部分的副本里,入夜后都是最危机四伏的时间段,荆白担心自己带着这么糟糕的睡眠质量进副本,会遭遇更多危险。

  但如果真是如此,也没有办法。

  这些天下来,他早就习惯了做梦,甚至他到后来都知道自己在做梦。

  梦里有时候是“柏易”那张脸,在昌西村那个充满民族风情的村落里,穿着登山服,是很英俊阳光的一个长条儿的人。

  他顶着柏易的身份的时候,可能是因为刚从“小恒”那个脆弱的孩子皮囊里解脱出来,情绪比较高昂,和荆白说话的时候,总是未语先笑,眼睛弯弯的。

  荆白那会儿觉得这人自来熟得古怪,在进入木牌林之前,对他一直有所保留,好像也不见他怎么生气。

  荆白现在想想,也觉得挺好笑的。他也不知道当时怎么会阴差阳错,以为对方是个将近一米九的大姑娘,白恒一一定特别莫名其妙。

  所以两人在《头啖汤》再次遇到时,他瞪着荆白,气哼哼地给自己起了个“郝阳刚”的假名字。

  荆白有时候半夜醒了回头想,白恒一有些时候是挺孩子脾气的。那会儿荆白都没把他认出来,他起个这种假名能气着谁呢?

  难怪刚进范府那一两天,他老是阴阳怪气的。想想也是,这是他们一起过的第三个副本了,他还要从头获得荆白的信任。他只是污染值低一点,又不是圣人,不高兴也很正常。

  荆白想着想着又笑了一下。

  其实刚进副本没多久,他就有些怀疑“郝阳刚”。脸虽然变了,可笑起来的样子和“柏易”实在是像。和五官无关,就是神态。

  生气的时候也是,都不会冷脸,喜欢摆出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但荆白不用看他的表情,听语气就听得出他不高兴。

  还有一些更小的细节,比如眨眼的样子,思索时的样子……

  荆白一向不喜欢喜怒无常的人,但他发现自己很难对“郝阳刚”生气。他相信自己的直觉,等“郝阳刚”提出帮他看船,让他去和众人碰头时,荆白已经很确定他就是“柏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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