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那家伙从水牢里放出来吧,在你的房间里放个大水缸就行,你最好一直跟他待在一起,否则缺少奥托信息素的安抚,你会很难受。” “你疯了。”塞穆尔喝道,“他是人鱼族的王子,极为危险的alpha,如果不是因为他受了重伤没法冲出水牢,我怎么可能控制住他还威逼利诱地跟他交易?” “你居然还敢让我把他从水牢里放出来?这不是放虎归山?” 夏洛特合上了自己的包,听到了塞穆尔的控诉才停下向门外走的脚步,“那么你就跟他一起待在水牢里,总之你的身体目前需要大量的信息素。” “你还有多少时间?不过就是几个月,怀孕初期也需要奥托的信息素安抚,来不及了,塞穆尔。” “哦。”她似乎想到了什么,“你应该不太记得了,但的确是那家伙不断撞门吸引人来才救了你的。” 塞穆尔一怔——记忆确实有些模糊,但他依稀还能记得奥托抱着他不断地攻击那道极高强度的防护门,甚至还给他设置了一道保护屏障。 他的心情有些微妙,指尖蜷了蜷,抑制剂顺着血液流淌到全身各处,平复了那种强烈的欲望,但并不能完全的抹杀,对海水信息素的渴求依然像钩子一样挑着他的心尖。 那是生理性的欲求不满。 夏洛特说的一点儿没错。 他抿了抿唇,突然想到了安德烈带着疑心的那一句“我看你不曾受伤也放下了心”,到底还是下定了决心做出了决定,叫来了副骑士团长乔治。 “向外放出消息,我在制服今年的人鱼祭品奥托时深受重伤,陷入长时间的昏迷,死生未卜。” 乔治是塞穆尔的心腹,不疑有他,毫不犹豫地应了下来。 “还有…”他看向站在一旁的管家,“大概之后的一个月我都会在水牢生活,你去准备一下,然后……” 腺体处奥托的亲吻似乎还历历在目。 “准备一条深海鱼,肥一点儿,要活的。”
第11章 疯子,到底想做什么 肥大的蓝鳍金枪鱼在石屑遍布的粗糙地面上不断拍打跳动着,这是早上刚从渔民手里用高价买来的。 从海底用渔网捞起到置放在奥托面前,拢共也就二十分钟时间。 奥托的眼底冒着光,在这鸟不拉屎的水牢里那板着死人脸的管家天天送来的都是人类那些垃圾,他已经太久没有尝到鲜鱼的味道了。 “什么意思,给我的答谢?”他那总是触感潮湿的蹼爪抚摸在光滑鱼身上,随即利爪伸出,往下狠狠一勾——— 刚才还在垂死挣扎的大鱼鱼尾拍打了几下,随即就失去了生命的气息,在地上一动不动。 殷红鱼血溅到了奥托那深刻英俊的脸上,平添了几分嗜血的邪性,他伸出舌尖卷走了低下来的腥甜血液,满意地眯起了眼,余光看向塞穆尔。 依然是那副圣洁且冰冷的模样,注意到他的目光才回以颔首,“我从夏洛特那里听说了是你帮我引来了人,你算是救了我一命。” 他想了想,又开口补充道,“夏洛特是我的私人医生。” 奥托心底那点微妙的不适感才褪去,他的指尖在鱼肉里勾的更加用力,自己也不知道心里是在躁动什么。 鱼被他残忍且干脆地开膛破腹,锋利的爪堪比最为优越的刀具,他从鱼身上剜下一块块肉来。 吃相并不难看,甚至能够称得上优雅,可是很快就风卷残云地将金枪鱼吃的只剩下一具森森白骨。 他明明嘴里咀嚼的是鱼肉,眼睛却一直死盯着塞穆尔,心满意足地将这道“谢礼”享用完,咧嘴一笑。 洁白的尖牙上残留着血丝,让他看起来像头危险狂暴的野兽。 塞穆尔眉头一蹙,平白感受到一股凉意顺着脊骨窜上来,奥托这个样子,就像—— 就像吃的不是那一条可怜的海鱼,而是在肆意地将塞穆尔一块块儿吞下了肚一样。 疯子,他想,到底想要干什么。 这是赤裸裸地挑衅,尤其是对于一个alpha来说,薰衣草已然有些按耐不住,奥托察觉了他的用意,用海水及时地将其扑灭。 哪怕打了抑制剂,他的身体对奥托的信息素依然会有反应,塞穆尔从喉头微不可见地闷哼一声,但面上不动。 奥托眸光长久地凝聚在塞穆尔身上——脸色依然苍白,但比之前已经好了太多。 眉眼间有些罕见的疲倦,但身板依然挺得很直,衣襟上的扣子扣到最上面一个,什么也看不见,平添禁欲。 仿佛记忆里塞穆尔双手双脚缠在他身上嘤咛脆弱的模样根本不存在,是他平白杜撰出来的。 妈的,翻脸还真是干脆啊,奥托眼角微微一挑,“比起你现在这幅样子,还是昨晚的你可爱一些。” “明明很喜欢我的信息素,却要强撑着一副孤高的样子。”奥托心头火起,鱼尾重击水面,水花溅起,打湿了他一侧的发,还弄脏了一侧的鹅绒大床。 塞穆尔心头的那股火苗几乎是一下子蹭地窜了起来。
第12章 老婆生气 夏洛特告诉他,为了生育囊更快一步地发展,他需要一直跟奥托待在一起,因此管家把他的生活用具都挪到这里来了。 “你很需要我的信息素吧?迫不及待地搬到我这儿来同吃同住了。”奥托嗤笑着,昨日因为怜悯或是占有欲发作的些许温情早就烟消云散,说出来的话就像刀子一般,“不来求求我吗?” 他讥笑着,“给我…给我一点信息素吧。那样的说。” 塞穆尔大步向前拽住了奥托的头发往后扯,应当是疼的,奥托却十分痛快地笑起来,他最讨厌看这个人那副冰一样不会化掉的嘴脸,哪怕是情动的时候也压抑着自己。 直到看到了昨天那样截然不同的一面,就更想把这人表面那层温顺的皮给扯下来! “你别太过分。”塞穆尔咬牙切齿地看向他,有薰衣草信息素悄声地化为极细的紫针,“我们是在交易,我需要你,但你现在不也就是一个阶下囚吗?” 他不甘示弱地反唇相讥,“也真是为难你拖着一副重伤的身体还能把水牢大门毁成这样。” 塞穆尔把人鱼用力地往外一推,拉开了和他之间的距离,很快地平复下了呼吸,从腰带里抽出一管抑制剂毫不手软地往颈侧插去。 抑制剂是夏洛特留给他的,以备不时之需,可此时他实在是不想跟面前的奥托所处在一处共同的空间内。 平日里奥托如何羞辱他,塞穆尔全然当作耳旁风,可今天却不知道为什么不能那样淡然处之。 大概是因为昨天他偶然地在奥托面前露出了,自己从不曾展露的一面。 脆弱的,依赖性极强的,而他厌恶这样的自己。 “守着给你的谢礼好好享用吧。”抑制剂很快地充斥到浑身各处,他抬脚将那具鱼骨踹到了水池里,眸光冷冽。 大门开了又关,塞穆尔将门甩上,握紧了的双拳才慢慢松懈下来,朝着哈里亲卫骑士训练营走去。 “威廉,你的箭术简直就是狗屎。” 塞穆尔看向不远处的活靶子,神情冷淡但不难察觉到周身萦绕着的低气压。 “你就这点水平吗?随便找来一个养尊处优的omega都能射的比你准些。” “抱歉,抱歉。”威廉被吓得僵直了身子,却因为紧张而表现的更糟糕,这一次干脆都没有中把,直直地落在了地上,就像一个响亮的耳光扇在他脸上。 塞穆尔没说话,目光落在那支箭上,显然是在心里头认定了威廉是个彻头彻尾的垃圾。 他心浮气躁,已经没有心情再看下去,叫来了副团乔治,“把他的箭术给训练上来。” 乔治半蹲在地,恭敬地说:“是。” 塞穆尔走了,长筒靴在草地上踩出了沙拉的声响,直到他走远了威廉和乔治才面面相觑。 威廉的脸涨的通红,“公爵的火气好大。” 乔治在给他调靶,听到这话朝威廉一摊手,“一个alpha,还是莱特帝国公认的最强大的alpha,如今却为了顺利怀孕不得不仰仗着另外一个alpha的信息素,这怎么能够甘心呢?” 他思索了片刻,“老实说,他为了破除诅咒能牺牲到这种地步真是大大地出乎了我的意料。” 威廉适时地露出了疑惑。 乔治说到这里却戛然而止了,大概是想到了一些往事,笑容凝固了,微微摇了摇头,“继续吧。”他把新的一筒长箭递给了威廉。
第13章 漂亮老婆 奥托认为自己对塞穆尔有过于亲近之嫌。 他已经数不清楚自己是第几次把目光放在塞穆尔身上了,在对方疑惑地投来目光时才状似不在意地看向别的方向。 塞穆尔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睛,金属链条垂落在他的耳侧,看起来斯文又优雅,举手投足间能够窥见那种贵族的风度。 非常迷人。 心脏浮躁地撞击着胸腔,因而奥托不得不承认这一点——这样的塞穆尔对他有极其强大的吸引力。 而吸引他的对象是个人类,这个年头让奥托感到厌恶和反感,甚至有那么一丝一缕的,耐人寻味的心虚。 心烦地想给那讨厌的家伙找点什么麻烦。 塞穆尔甩了甩被水花溅湿的文书,撰写良久还未曾完全干透的墨汁被突如其来的水花浸地渗透开来,羊皮纸上破了洞。 他深吸一口气,极力压制下给自己扎一管好跟这家伙暂时分离开的念头,美丽的紫色眸子冷冽,“你想做什么?” 奥托被问住了,这位不可一世的人鱼王子殿下愣了片刻,随即语气不善,“你管我做什么!” 塞穆尔这份文书改了又修,几乎是花了一整天的时间,还没准备搁笔就被奥托胡搞一通,心头火起,“你就不能在这儿安分一点?” 话音刚落,一股浓烈有力的水柱就从他头上倾斜而下,塞穆尔浑身湿了个彻底,梳理整齐的发盖了半脸。 “咳…咳…”他呛了水,把眼前的发帘拨开,眸色不善地盯着奥托,却发现对方竟然是一副要笑不笑的模样,嘴角勾起,像个玩闹成功的小孩。 什么啊……塞穆尔心想,一副威廉调戏自己喜欢omega的可笑样子,他不甘示弱地释放出薰衣草信息素,齐刷刷释向奥托。 奥托用水幕一挡,薰衣草紫针落在那流淌的透明屏幕上像蒸腾了一般成了一股股紫雾,奥托像是十分得意,“你就用这点三脚猫功夫刷小花招?” 薰衣草紫针是塞穆尔最熟练,也最引以为傲的攻击方式,曾经用这个招数在战场上不知道把多少个敌人扎成筛子过,这条人鱼竟然敢这般小瞧他! 刻在alpha骨子里的争强好斗让塞穆尔卯足了劲想把奥托打趴下,后退两步一个助跑,信息素在他手中化成一把巨大的紫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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