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手抵住文蕤想回手的动作,“你从来都不是我的对手,少嘚瑟。” 上次不还手是因为他想到许频会跟别人结婚的事实,哀莫大于心死,所以对什么都无知无觉被文蕤占了先机罢了。 凌声直起身拍拍衣角,回身把失魂落魄还站在原地发呆的许频扔回了他家院子里。 一个人踩着枯枝往主路走去,萧瑟的风卷着落叶伴着他的脚步渐行渐远。 关苏靠在墙上围观了这乱七八糟的展开,目瞪口呆。连他今天干的荒唐事都忘的一干二净。 他小时候觉得很胆小的许频怎么像个舔狗了呢?这很不对劲。 而且,从许频退了跟他简哥的婚约后,关苏就瞧不起他这个胆小鬼。现在倒是对许频改观了不少。 啧,爱情使人盲目啊。 独自感叹完,就对上熟人的眼神,“文学弟,不听学长言,吃亏在眼前了吧。” 关苏话没说完,文蕤就转身走了。没有一点对他这个学长的尊重。 关苏会知道这个文蕤是黑心的纯属是他闲得什么热闹都要去凑一凑,偶然见证了文蕤策划了一系列坑人事件得出的结论。 别说,他现在还真的很好奇这三个人接下来的展开。甚至想让刚刚分开的三个人退回来接着给他展示。 正想着,就收到了一个陌生人的消息。
第48章 谢谢老公 “许频怎么样了?” 关苏不用想都知道是谁,“你这么担心,自己回来看看呗?” 然后,就没然后了。关苏收回手机,决定去看看那个“胆小鬼”。 正数落着这些人怎么这么不讲武德的时候,就见有人踩着落叶一步步缓缓走了回来。 踏着秋色披着凉薄的月色带着满身的肃萧气靠近,看起来孤独又灿烂。 凌声路过关苏只是点头示意了一下,然后就步履匆匆地往许频家的方向走去。 停在许频家门口,凌声遥遥地望着亮起灯的窗户。 关苏看出他眼里的茫然,轻声提醒道:“二楼最右边。” 凌声点了点头,站在原地定定望着那个方向,好像一尊望夫石。 “你不进去?” 关苏没得到回答颇为无聊地蹲在花园旁,目送外出勤劳打工的蚂蚁们归巢的半小时后,才感觉那尊望夫石有活过来的迹象。 关苏抬头,就对上了凌声一脸看智障的表情。 “你是不是傻?”凌声简直没眼看关苏的行为举止。 “你才傻,我只是爱心泛滥。” 凌声挑了挑眉,恕难苟同。 “哎,你这就走了?”关苏想看的热闹没看成,看到凌声转身的决绝,他没忍住上手拉住人。 凌声把衣服抽出来,停在原地,“不然呢?” “我看你这么喜欢许频,他看着也挺喜欢你的,你勇敢点冲上去,把人抱住安慰安慰啊。现在不流行把爱藏起来,那样错过了两个人都后悔。” 凌声看关苏说的头头是道的,“你挺有经验?” “我没谈过。”看到凌声的眼神,又补充了一句,“但是我看过别人谈。” 凌声脸上明晃晃的嫌弃,还好他问了这么一句,要不然差点信了。 可能是夜色太淡漠了,凌声席地而坐,看着许频窗口的方向,声音悠远,“是喜欢,但我配不上他。” 关苏上下打量着他,然后得出结论,“哪能啊,你的容貌上乘,气质不凡,比我那个黑心的学弟配得上那个胆小鬼。” “胆小鬼?”凌声迅速捕捉关苏话里对许频的形容。 “就是许频,你不知道吧,他跟我笙哥小时候有娃娃亲,但是他有一阵太害怕我笙哥所以哭喊着退了婚。” “哦。”凌声点了点头,“你为什么叫那个小白脸黑心学弟?” “咳,说别人坏话不好,你休想带坏我,反正就是,你跟许频挺配的,你要是实在放不下就努力看看呗?”这是关苏围观了三个人这场修罗得出的真情实感的结论。 “我以前,是个很糟糕的人。”凌声靠在树上,望向被风吹散的云层,话里夹着一丝凉薄的悔意。 关苏从蚂蚁窝旁挪动到凌声身边,“那我送你一个词‘日日新’,日子是向前过的,要不断更新,没必要抓着往事不放。” 凌声看着关苏认真的样子,忍不住薅了一把他的头发,“你真是个小傻子。” 关苏闻言龇牙咧嘴地不服气,“你会不会说话?我生气了!你这是恩将仇报!” 不管炸毛的关苏,凌声长腿一伸,直接站起来,嘴角的笑容止不住出来跟月亮打了个照面。 “有些错铸下的伤痕太根深蒂固,不是轻易就能治愈的。” 关苏拄着下巴,坐在原地思考凌声留下的这句话,想了半天后不以为然,“那就多治几次咯。” 简笙看到关苏发来的消息时,已经是后半夜了,趁着赢辞洗澡的时候,他来给两人的手机充电。 刚想回复,就听到卫生间位置传来响动,简笙放下手机,走过去抱起赢辞,给人安置在床边,接过毛巾给他擦拭着发梢的水珠。 暖色的光笼罩着两个人,谁都没出声打破这片安宁。 赢辞眯着眼享受着简笙的在他头顶擦拭的动作,“谢谢老公。” “嗯,不客气。”简笙很自然地应了下来,擦拭着头发的动作未停顿分毫,只是在触及赢辞视线的时候恍然,“你,刚刚说了什么?” 赢辞抿了抿唇,唇角弯弯地重复喊了一声,“老公。” 简笙把人扑倒,然后埋在赢辞肩颈处撒欢,蹭的人衣领都散开了,露出大片光洁的皮肤。 赢辞捧着简笙的脸翻身压在他身上,“这么开心?” “嗯。”简笙边应着赢辞的话边啃吻着赢辞,从脖颈到脸颊到耳侧,一处也不放过。 “我有礼物送给你。” 说着,赢辞把藏在枕头下的东西掏出来戴到简笙手上。 一根编织的黑色金刚绳上串了个降香黄檀平安扣。 赢辞晃了晃自己手腕上的同款。 简笙用指腹缓慢摩挲着散发着微微香气的平安扣,“你自己做的?” “你看出来了?木料在你去阿德兰德之前就到了,本来想用来跟你求婚的,但是被你抢了先。”赢辞第一次接触木雕,倒是真的费了不少力气,要不然也不会现在才完成。 简笙把人抱在怀里,吻了吻赢辞的指尖。然后指尖交缠着他的,“原来你那么早之前就想跟我有圆满的结局。” 赢辞轻笑了声没反驳,放任自己窝进简笙怀里。 前几日下单的音响到了,简笙给赢辞吹好头发就盘腿坐在地毯上组装。 赢辞挂在他背上看着他手指灵活的动作,“怎么突然想买音响了?” 简笙停下手上的动作,揽着赢辞给他移到自己腿上面对面坐好,在他耳侧落下一吻,神秘兮兮地小声说,“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赢辞啃着简笙的颈侧,就这样窝在简笙怀里一动不动。 被简笙的体温熏陶的舒服到昏昏欲睡前,被压在了温暖的被窝里,音乐和信息素一同填满整个房间的时候,赢辞才恍然发觉到音响的作用。 那些个悦动的音符伴着深深浅浅的动作一起起伏,窗帘隔绝了天际数不清的星辰和月光。 赢辞的眼眸随着越来越深的羁绊变成了跟简笙情起时一样的金色。 相爱的人会越来越像,在这个深夜得到了一遍又一遍的证实。 秋天是赢辞最喜欢的季节,他捧着一杯早上简笙给熬得橙子红茶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看树叶飘落,窗户上隐隐能看到恢复原色的眼眸。 一杯见底,刚想给自己续个杯,就见办公室的大门被推开了。 “怎么了?”赢辞把林达给冲好的咖啡推到郁郁寡欢的许频面前,“发生什么事情了?” 许频顶着红肿的眼睛抬头,踯躅了半晌,突然嗅到了一股子清甜味,“你喝的是什么?” “私人订制,说吧,你怎么了?”赢辞说着话还把杯子往自己的方向挪了挪。 许频看到他的动作撇了撇嘴,“小气!” “我是不是对不起文蕤?” 把最近发生的所有事情来龙去脉都跟赢辞讲了一通,许频又回到了那个蔫嗒嗒的小草模样。 赢辞没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只是问了一句,“你知道,文蕤把凌声打了一顿这件事吗?” “什么?”许频腾地站起来,然后想到那天见到凌声时候他脸上的淤痕和文蕤手上施暴后的痕迹。 赢辞发觉文蕤可能不是许频想的那么单纯。但是他不能明说什么,“我记得你前一阵不是还挺喜欢人家的,怎么现在又开始变卦了呢?” 许频的小鹿眼变得苦兮兮的,他整个人冒着比咖啡还苦涩的味道一般,仰躺在沙发上,“我只是在想当初我开始思考凌声值不值得我去爱的时候,结果就只有否定,而我从始至终也都在为了这个否定而努力。就算结果得到的是肯定,那我也会推翻这个肯定继续否定。 这样对他不公平,我从来都没有明确地告诉过他我的爱。我怎么能以我的一厢情愿来央求他替我守着什么呢? 许频在凌声身边那三年的时光里,不过是个得力的助手而已,我真的太傻了。” 赢辞单手拄着额角,“所以呢?你心里的天平开始偏向凌声了,对吗?” 许频点了点头,“可是他不给我继续爱他的机会。” “你真的想好了吗?重新走向他,接受他那些荒唐的过往。”赢辞捏了捏眉心,昨晚后半夜才睡,他现在有点困倦。 “嗯。”许频也是突然就想明白了,错位的频率由他来摆正吧,“所以嫂子,帮我个忙吧?” 赢辞挑了挑眉,“特助?可以。” 许频是知道凌声身边最近谁都没有,不止生活中,工作上也是一样的,连文件都是让各种总监直接送到他手上的。 这边赢辞刚送走许频,在俱乐部刚练习完准备去SC找赢辞的简笙就被不速之客拦在了门口。 简笙啧了一声,只觉得这人最近一改秉性现在像个狗皮膏药,“你怎么又来了?” 凌声坐进副驾驶,“简奶奶喜欢什么?” 简笙瞄了自顾自系好安全带的凌声一眼,想到他手机里躺着的凌声对他的控诉,没隐瞒说了实话,“喜欢喝茶。” 凌声靠着椅背,闭目,就在简笙以为他要睡过去的时候,听到他说:“谢谢。” “不客气。”简笙知道凌声指的是什么,说来也是缘分,他们这几个人,没有谁得到过完整的亲情。
第49章 一会儿就好 “对了,我无意间听说赢辞的妈妈最近不太安分,你留点心。” 凌声在半路下车前,撑着车窗跟简笙交代着。 上次谢应辰参与的事情,简笙看在她怀着身孕的份上只是把人送进了疗养院,没多刁难,现在想想还是太仁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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