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哼了一声,推开两人,大步走到客房门前。 砰砰砰! 敲了三声。 过了会儿,邓通从里面开门:“什么事?” 李雁纯纯为了赌一口气,这会儿还没想好什么事:“房间住的还习惯吗?” 邓通:又不是第一次住。 “我就怕小金今天偷懒。” 又是小金——“他今天没偷懒。” 李雁还没说什么,碰的一声,那门就在他鼻子尖前关上。 身后两人终于笑出声。 李雁猛地回头,凶神恶煞地说:“笑什么笑,在笑都给我练梅花桩去!” 小甲立刻撇清干系,把小金推出去:“我可不是你徒弟!” 小金眼看着刚才的同袍瞬间就背叛了自己,还没找到理由,好在李雁只是说说,并没有真的要罚他,转身便回了自己的房间。 李雁的房门一关,外面立刻传来了打斗声。 他叹了口气:小金,你又不是你小甲叔叔的对手,干嘛去挑战他? 他看向天,长夜慢慢。 该从邓通那套的话一句都没套出来。 明天得加油。 他打开窗,盖上被子。 明早太阳一照进来,他肯定醒,醒了就去找邓通—— “我拿一样东西,换小金自由。”李雁站在他床前,如同夜游神。 邓通也太不小心了,昨天才得罪我,睡觉居然敢不设结界? 这所有房门的钥匙,我可都有呐,这不是想进哪个屋就进哪个屋? “什么?”邓通还没完全醒,这时候还有些迷迷糊糊的。 揉了揉眼睛,有些懵。 这样傻气的邓通,李雁也不是第一次见。 这么大了,还能露出这样的表情,真是有点可爱。 最起码,心底还是留了一块安稳的地方。 有些人就不行,眼中永远保持清明,像一个永远不知疲倦的战士。 比如,蒋子文。 也不知道蒋子文到底是遭了什么灾遇了什么难,显得比那过了八十一难的老和尚还要老成。 李雁有些走神。 邓通坐起身,李雁愣在床前。 这随时随地发呆的毛病,还是没能改掉。 他在李雁面前一拍手,让他赶紧回魂。 李雁抬头:“我要拿随侯珠,跟你换小金的秘密永不外泄!” 随侯珠? 邓通立刻清醒了。 这么贵重的物品,他可就不困了。 说到随侯珠,邓通想起—— “你把随侯珠从我怀里摸走的?!” 本来,他还想那随侯珠当敲门砖,可在须弥戒指里找了半天,都找不到那珠子。 当时他就气的咬牙切齿,定然是李雁那个贪财鬼,把这东西摸走了。 心底一个声音说,随侯珠不是什么好东西,揣在身上,定然会招致灾祸。 可我能交到教里嘛。邓通想,我不能将那珠子呈上,那就让人转交嘛。 “是。”李雁大方地承认。 顺便告诉了他一个炸出天际的消息—— “岂止是随侯珠,连和氏璧都丢了!” 【作者有话说】 搞事业:第三章 ,撒花~ 明天还是只有一章~哭唧唧感谢在2024-03-03 22:25:10~2024-03-03 23:56:4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岁月静好 6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62章 我把随侯珠给你 随侯珠加上和氏璧, 等于传国玉玺。 邓通倒抽了一口凉气:“今上丢了传国玉玺?!” 太过震惊,他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好在压低了声音,这是他身为世家子弟最后的克制。 “大概也许可能……不是今上丢的?”李雁迟疑地说。 上次他可是说, 传国玉玺,好像很久之前就丢了? 邓通了然点头。 十年前有动乱,若说那时候丢了玉玺,也说得过去。 那锅, 自然甩不到今上的头上。 他走下床, 脱下自己的衣服—— 李雁急忙捂住自己的眼睛:“你干什么?!” 邓通看着他指缝间露出巨大的缝隙,明显在偷看:“换衣服, 是你擅自闯入。” 李雁咽了口口水, 好像,确实, 是自己理亏。 他转过身, 看着外面。 “咱们俩光屁,股的样子可没少见。”邓通嗤笑,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矫情?” “小时候是小时候。现在要懂得避嫌。”李雁感到耳朵后面传来细微的呼吸声, 以为他换好衣服, 一转身, 就是一片洁白的胸膛—— 吓得他立刻捂住嘴:还好还好, 口水没流出来。 邓通张开双臂,把他顶在墙上:“嗯?” 李雁噗嗤一声笑出来,从他手臂下灵活地钻出去:“你小爷我都敢捉弄了?我可不是那么好捉弄的!” 邓通收回手:“李雁你不装了?” “本来就是给你面子。”李雁哼了一声, 坐到他床上, “我想让你调戏, 你才能调戏我。我不想让你调戏, 你还想挨到我一根毫毛?” 邓通闻言, 坐到他边上,调笑着说:“好得很,在外面也不会受人欺负了。我还以为我养了个女儿呢。” “你说什么呢!”李雁气的拿枕头往他脸上蒙,闷死这个狗贼算了,“平白无故占我便宜?” 你假装是谁爸爸呢?! 邓通一招制服:“我可比你爸爸辈分大多了。”我是你师叔祖! 李雁深呼吸两口气。 今天上门,是有求于他,让他别告发小金,可别一气之下动手,把他给打了。 虽然邓通脾气好,难保他不会翻脸。 “咱们别论辈分。”李雁说,“说说随侯珠。” “你从我这儿偷走的东西,还给我不是应该的?” “你讲点良心好不好。”李雁戳着他的胸口,“我可是替你做主,拿这个东西换了你的命!” 邓通哼了一声:“要你多管闲事?——我倒是宁可去死,你只要把这东西带回教里就好。” 啊是是是,权势更重要行了吧。 李雁就看不得他口是心非的样子:“然后我拿着本该属于你的赏赐娶了本该你娶的姑娘?” “你休想!”邓通恶狠狠地说,“你以为你能得了好处?” 李雁眼睛一亮:“那你以为,天正教就能得了什么好处?今上找的,可不只是随侯珠呐。” 什么看不清,无非是自己钻进套里,不肯出来罢了。 邓通明白了,他说的是,既然随侯珠可能在天正教手里,那和氏璧难保也在天正教的手里! 可和氏璧真在天正教手上? 到时候天正教交不出和氏璧,会是怎么样血流成河的下场呢? 邓通背后冒出了冷汗,那些久居高位的人,可不会听你辩解,他们只会认为,你是有心藏匿! “那你现在……”就不怕这随侯珠带来灾祸吗? 邓通咽下了后半句话。 李雁的脸上,是他看不懂的高深莫测。 那个笑眯眯的李雁,从来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自然是,有人,大概已经确定了,和氏璧的下落!”李雁说。 邓通一把抓住他:“谁?他在哪?” 李雁垂着头。 “你知道?”邓通问。 “邓通,你好好想想。”李雁一字一顿地说,“既然这随侯珠是在前朝的坟里刨出来的,那么,有没有可能……” ! 这下邓通彻底醒了—— “你是说,从开国开始,就没找到过传国玉玺?”他压低声音,快要连自己也听不见。 怪不得,这天下一直不太平,难不成是……天命? “你以为,大将军大司马将你从九重天打发出来,是真的为了探查北邙山的异动?”李雁低声笑了,“不,他确实是想要知道,北邙山的异动,只是他不知道,这次北邙山中会有如此大的‘惊喜’。” 邓通惊愕,他居然把自己此次前来的目的猜了个底儿掉? 是有人在后面指点他,还是……他从前就是如此能掐会算,把一切都看透,却又在冷眼旁观? “李雁,你……你好……”陌生?狡诈?无情? 不,应该是,空心。 一个内里什么都没有的人,自然什么都不在意。 这世上就没什么能进他的心! 几十年的交情,一瞬间变得虚无缥缈起来,那些靠着情感链接而成的利益相关,似乎能一击即碎。 邓通不经脱口而出:“我们之间,还能有什么交情吗?” “自然是有的。”李雁说,“要不然,我大可以把这随侯珠给别人。” “随侯珠在你手上?”邓通问。 “不在。”李雁干脆地说。 邓通惊异。 “你别多问。”李雁心中琢磨,自己这就夸下海口,到时候蒋子文不把东西给他怎么办? 那岂不是还要半夜去偷? “你也知道,随侯珠可是这天下的钥匙。”李雁说,“所以有些事儿,你知道得越少越好。” 一句话,堵了邓通的嘴。 留邓通自己琢磨。 “所以说,这事儿还没有别人知道?你什么时候能把东西给我?” “暂时只有我一个人知道。”李雁高深莫测,“我说不准是什么时候。” 就算下次遇见蒋子文,蒋子文也不一定随时把宝贝都揣在身上。 要偷,也没那么容易。 红莲教已经被灭,他还能有什么地方可去? ——也不对,他对红莲教并不上心,想来还是有别的身份别的居所。 之前一直被蒋子文胁迫着往前走,今日李雁才能盘算,怎么开始反击。 呵,呵。 邓通的脸上,出现了一种疯狂的执念。 他原本以为,只是传国玉玺中,丢了随侯珠,没想到,是整个传国玉玺都不见了! 当年前朝覆灭,很多人说,玉玺丢了。 可那开国祭天上,所有人都看到了,今朝的开国之君,双手捧着玉玺,跪在最高处。 天上也没有降个雷,劈死他! 李雁看着他兴奋到燃烧起来的眼睛,旋地站起身,本能地从他身边溜走,抓起搭在衣架子上的衣服,扔到他脑袋顶上:“你给我清醒一点!” 男人,呵,都是追逐权力的动物。 听到随侯珠流落在外,就是山最低贱的公猴子,也在心中做梦,有朝一日,这东西落在我手里,我是不是就能问鼎天下了? “这玩意要是有用,前朝就不会被灭族了。”李雁坐到桌上,晃着腿,低着头,看着他。 他和这些世家的人不一样,他从来不信这些东西。 “天命所归处,便是人心向背。”邓通说。 这东西吧,不可不信,又不全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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