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几天可能只是恰好身体不适,你别瞎琢磨了,好好研究接下来对付劲敌的策略才是真。” “操了,还真是内忧外患啊!” 程绪不由得轻笑一声: “你是关心则乱。” 荣山庄园。 他这边忧心忡忡,盛予骄也不例外。 他去网上搜索,说是清晨测更准,就把那东西藏得严严实实,提心吊胆一整夜,生怕被单凛提前发现。 “你儿子带你干嘛去了?” 男人回来总是要询问他一整天的行踪,事无巨细,尽管他已经知道得清清楚楚。 盛予骄晃晃手中的礼物盒,拍开他摸自己脸的爪子,道: “过生日。” 他在单凛的注视下打开礼物盒子。 本来是想留到生日当天的,但盛予骄心里还蛮好奇,直接拆开了。 “这么沉一大箱,也不知道是什么。” “是什么不重要,能让你开心就好。” 单凛还是伸手碰碰他的脸颊。 打开来看,里面竟然是一套玩偶盲盒。 足足有十二个小盒子。 盛予骄一开始还没认出是什么卡通角色的IP,手痒痒先拆了一个,把小东西捧在手里,忽而有种奇妙的熟悉感。 单凛捏起从盒子里掉出来的卡片和一张照片。 这盲盒玩偶小摆件,是以他的形象特意定制的。 这下子单凛都有些自愧不如。 还是年轻人有想法。 关键是,盛予骄确实被拿捏住了,简直爱不释手,目光就始终没离开过。 等单以慈回来,两个人盘腿坐在地毯上一块拆,时不时还研究起来。 “妈咪这里的痣都有诶,好神奇!” 盛予骄看过去,缩小的卡通版“盛予骄”脖子上还真有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小痣。 “该吃饭了。” 单凛俯身制止两人,周身的酸意都要爆炸了。 盛予骄此刻没心思管他,只小心翼翼把那些东西收好,还吩咐管家明天买个透明的玻璃展示柜放在客厅。 单凛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就是难以猜透现在的潮流趋向,也不喜欢追随。 可盛予骄不一样,他偏偏热衷一些华而不实的东西,精致漂亮的便乐意收入囊中。 “你就不要跟儿子比啦,你送什么我都喜欢。” 盛予骄察觉出他吃味,便开口哄道。 “不过这个臭小子,还蛮用心的,没白谈这么多恋爱,情商很高嘛。” 在他心里早就因此把白天的事情一笔勾销。 但因为心里还有顾念,他晚上睡得很早,却又睡得浅。 第二天,他在单凛怀里憋醒。 盛予骄记得网上说要清早的晨尿测得才准,可他又不敢趁着单凛还在的时候偷摸钻进洗手间搞小动作。 男人看似在睡觉,实则五感敏锐得很。 Alpha便咬牙忍着,直到单凛起床。 可今天男人像是故意为之,出门前的准备工作磨磨蹭蹭,一直拖到七点半才离开。 盛予骄只觉得膀胱快要爆炸,怨恨自己晚上为什么要多喝一碗汤,当即冲进厕所。 他捧着那一根小棒坐在马桶上,就这么待了五分钟,看着上面呈现出隐隐约约的两条红杠,一深一浅。 — 我天呢,遥遥你是一个特别乖的宝宝(*′╰╯`)
第104章 小树屋 盛予骄心凉了半截,把那东西擦干净,不敢直接扔进垃圾桶,还是藏了起来。 他愁绪万千、心乱如麻,那种微微发热的感觉又包围住了身体,他低头看向自己平坦的小腹,有些难以置信。 但他此时还未组织好语言,也没做好告诉单凛的准备。 太突然了。 这件变故像是击中了他毫无设防的要害,他甚至还都没有说服自己,要还是不要。 唯独这几日单凛早出晚归,让他整日都沉浸在烦扰的情绪中。 一天早上,邹景要参加什么面试,这个糊涂蛋提前没有预备好合适的服装,临时抱佛脚问盛予骄借。 盛予骄在洗手间刷着牙,含糊地让他去衣帽间自己随便找一套。 “谢谢爸!” 邹景转身就走,盛予骄仰头漱漱口,弯腰吐出来,脑袋灵光一闪,霎时间瞪大双眼: “不对,你等会儿!我给你……” “拿”字还未说出口,盛予骄半个身子探进衣帽间,看到的就是他捡起衣物中掉落的验孕棒。 “这是什么东西?” 邹景涉及到知识盲区,把那东西凑到眼前,念出上面的字: “早、早、孕……测试笔?” “什么都不是!” 盛予骄立马夺了过来,眼神闪躲,却又泄愤似的在他肩上抽两下。 本来觉得自己最近没有穿西装的机会,藏在这个柜子里万无一失,没想到啊没想到…… 这个死小子,每次都坏自己的事! “爸……” 邹景举着那件黑色西服套装愣在原地,他不仅看清楚了那上面的字,连怀孕和未怀孕的图标示意都尽收眼底。 而试纸显示的样子,分明就是…… “你,”邹景目光闪烁地靠近他,瞧上去比本人还要更心虚几分,一边提防着门口,一边压低声音道:“你该不会是出轨了吧?” 盛予骄深吸一口气,再也控制不住了,抬手就朝他头顶上给了一拳头。 “诶哟!” 邹景还以为是他被自己戳中了恼羞成怒,连连求饶: “爸!你打我干嘛啊?你放心我绝对会保守好秘密的,肯定不会告诉单叔,我是站在你这边的啦!!” “你保守个屁的……” 盛予骄说到一半忽然停住。 因为他还真需要邹景不往外说,尤其是在单凛面前守口如瓶。 邹景还以为自己逃过一劫,长舒一口气: “行了爸,我面试要迟到了,我得赶紧去换衣服!” “你要是敢说出去就死定了!!” 盛予骄趁他出门前还在警告。 这个小插曲搞得盛予骄脑袋里更是一团浆糊。 他本来这段日子很恋床,下午却迟迟不能安稳入睡。 晚上的时候,外面忽然下起了雨。 盛予骄坐在窗边的藤椅上,屁股底下垫了很厚的毯子,腿上也搭着。 他扭头看向落地窗外,院子里的玉兰花开了,被这样猛烈的雨滴击打,估计明天又会是残花遍地。 Alpha在心里轻轻地惋惜,抬起手机,打算把这一棵枝头开放的白玉兰记录下来。 他看着照片里的场景,外头黑云压境,显得十分凄凉,拍出来也没有多少美好的感觉,便摇了摇头。 单凛就是这个时候出现在他身后。 “你今天回来的好早。” 盛予骄扭头看了他一眼,有些意外。 男人不语,只朝他摊开手掌。 盛予骄不解,却还是握住了他的手起身。 “感冒好得差不多了,但平时也要注意。” 单凛给他裹上一件厚重的外套。 虽然下着雨,但盛予骄认为实属没有必要。 他亲自举着雨伞把盛予骄送到一辆车上。 盛予骄看着他收起雨伞坐在他身旁,完全摸不着头脑: “你要带我去哪?” “不清楚就敢穿着睡衣迷迷糊糊跟我出来?” 单凛语气轻快。 “莫名其妙。”盛予骄瞥他一眼,便把目光挪到别处。 出乎意料的,轿车并未驶出山庄,而是靠近了荣山脚下一处平坦腹地。 这里原来光秃秃的,没有开发出来,现在却多了一棵参天大树。 盛予骄在雨中遥望,里面闪烁着暖橙色的灯光,足足有几十个人手拉手围起来那么粗壮,像是一间童话故事中的小树屋。 车子停在十多米开外的地方,面前有条小路,必须步行过去。 看到这个,单凛似乎皱了皱眉。 盛予骄不知为何,只是怕打滑,便小心翼翼地迈开腿。 但男人却叫住他: “拿着。” 伞柄被塞进自己手里,下一秒单凛就把他抱了起来。 盛予骄无语至极,可在这样的天气环境下,又不敢挣扎。 这世界上估计只有这个人,不管过多少年都还把自己当作一位柔弱无力的内室娇妻。 他可是Alpha,就算被睡了,也是Alpha。 可是一接近那间树屋,他便没心思去想其他的了。 单凛把他放下来,盛予骄便快步爬上楼梯。 纵然是木头结构,但并未因为外面下雨变潮,反而因为生着壁炉,热气扑面。 盛予骄只站了一会儿,就把外套脱了下来,很自然地坐在不远处那个绵软的懒人沙发上。 “喜欢么?” “你什么时候搞得啊?” 他端过男人递来的热茶,眼神止不住地打转,四面八方都想看一看。 “怎么不去参观一下?” 单凛看他进屋第一件事是先坐下,表情也没有自己事先预料得那般惊奇,不由得觉着有几分受挫。 “歇歇脚嘛。” “你不就爬了两步楼梯?” “那也累。” 单凛没有纠结此事,而是半蹲在他身侧,接过他喝空的茶杯: “既然这么累,不然先去吃饭?” “刚来又要回去?” 盛予骄眨眨眼睛,嘴角一抽。 单凛只是神秘地笑笑,又要抱他。 “我自己走!” 他们两人转入靠窗的另一个房间,木头桌子上,是几盘切好的新鲜肉菜食材,中间一口锅。 面前是透明玻璃窗,灯光下可以看到外面的草地风景,趁着大雨,衬托得屋里更加温暖。 “火锅?!” 盛予骄终于面露巨大的惊喜。 他们不知道吃了多久,也聊了很久。 屋里灯光并不明亮,气氛暧昧而缱倦,盛予骄的眼皮开始沉重,已经开始有了打瞌睡的苗头。 可单凛不知道从哪里掏了一支打火机,然后又不知怎么变出小蛋糕,蜡烛燃起,盛予骄眸光倒映着一点微亮。 “生日快乐,骄骄。” 雨水依然拍打着窗户,像是令人心动的鼓点。 咚咚咚—— 男人的脸在光芒的映衬下,五官更加突出深邃,眼神似能融化万物。 盛予骄吹灭烛光,然后晕晕沉沉地被喂了口奶油,混着薄荷味的气息,两人接了个绵长的吻。 正当他色令智昏被抱进屋里的席梦思床上,裤子已经褪到小腹,他恍然惊醒,将人推开。 “不、不行。” “为什么不行?” 单凛胳膊撑在他身上,一眨不眨地望着他。 “对不起老公,我好困,不弄了吧,或者我拿手帮你,好不好?” 盛予骄的语气带着哀求,单凛盯着他的脸看了几秒钟,而后缓慢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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