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想到,这位未曾谋面的老板娘原来是那么大一个啊,太高了吧。 盛予骄倒在舒适的太空座椅上,司机又特意开得谨慎,因而他几乎是快到家才慢慢转醒。 他还迷糊着,随手抓住了单凛的胳膊,发觉自己是在车上,猛地坐起来。 男人缓缓拍抚着他的后背: “要不要喝点水?” 盛予骄机械地扭过头去看他,眼神呆滞无力。 单凛便贴着他的脸捏捏,一直等他醒盹。 “你怎么还绑架我?” 盛予骄脑袋清楚之后对他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个。 “错了,是抢劫。” 单凛俯身压住他,眉毛下压,瞧上去不怎么愉悦,低头在他鼻尖咬了咬: “你猜我是劫财,还是……劫色?” “可惜我没钱,你没得选哦。” 盛予骄抬手勾住他的脖子,跟他额头相碰。 单凛刚要捕捉他的嘴唇去亲,却被他狠狠推了一把,跌坐回自己的位置上,男人捏了把汗。 “你去公司干什么?” “看看你。” “下次再自作主张,我就叫安保把你列为重大危险人物。” 盛予骄很严肃地警告他。 “遵命。” 男人嘴上虽然这么说,却又急不可耐地凑上来动手动脚,显然是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好香,宝宝,”单凛贴着他的颈窝猛嗅几口,觉得自己马上就要失控了:“你怎么会这么香?” 盛予骄被他的薄荷气息笼罩住,心想他还好意思说别人味道重。 “起开,我揍你了啊。” 即使自己先释放的味道,但盛予骄颠倒黑白的能力依然在他这里是有效的,逼迫着他收回去,自己却还大咧咧地保持一颗青梅的状态。 单凛胸前一起一伏,努力压制着汹涌的欲望。 盛予骄躺在座椅上,开了推拿模式,转眼看向他,这人却是一脸自己苛待了他的表情。 但知情人才知道,单理事长每一日都吃得饱饱的。 车子很快驶入庄园,又开了十几分钟,停在主楼前。 盛予骄还没被按摩爽,不大满足地伸了个懒腰,被单凛套了一条毛毯下车去。 “我感觉你最近真的很闲。” 反正也快到下班的时间,盛予骄并未过度追究他擅自把自己送回家的事情。 “不乐意我多陪陪你?” 其实盛予骄是乐意的,但他希望的是,男人在他无所事事在家的时候陪在他身边,而不是在他上班的时候几次三番来捣乱。 虽然今天是他先睡着了并没有多认真工作,不过盛予骄还是理直气壮地把他划进“妖后”的范畴。 祸国殃民。 盛予骄摇了摇头,可距离晚饭还有一段时间,他又跟单凛一块坐在沙发上,玩着手机里的小游戏。 单凛举着pad,似乎是在看国外的经济形势和股票走向,忽然觉得肩头一沉。 随即梅子味的清香蔓延开来。 他居然又睡着了。 “骄骄。” 盛予骄被他托着脑袋叫醒: “嗯?干嘛……” Alpha还不耐烦,继续往他怀里钻,想接着睡,见单凛躲开,他便朝另一边倒去。 男人伸手揽住他,探到他胳膊稍显热度的皮肤。 他立马吩咐人取来体温计。 37.1℃ 按照他平时的正常体温来看,算是偏高。 “是不是着凉了?” 单凛问道,盛予骄慢慢喝着水,没有回答。 由于怕他半夜烧起来,吃过晚饭之后,单凛让厨房给他煮了一锅红糖姜葱水。 盛予骄闻了一口便皱起鼻子,相当抵触地想要推开。 这个配方这么多年了他依然不能习惯,所以才一直害怕单凛知道他感冒,他宁可吃药片都不情愿喝这个。 喝进肚子里打嗝都是一股冲味。 “听话,”男人为他掖好被子,“趁热喝,喝完了就睡,出点汗。” 盛予骄拗不过他,只能硬着头皮,捏住鼻子咕咚咕咚咽下去。 火辣辣的液体穿过食管,从内到外瞬间热了起来。 “乖,睡吧。” 单凛给他擦擦嘴角,让他躺下来,贴上去在他额头落下一吻,才拿着碗离开。 后面这几天,男人也勒令他待在家里,没痊愈之前不许再去公司。 盛予骄晓得现在事务所步入正轨,而且他一个挂名的老板也没什么作用,索性休息几天也未尝不可。 然而他闲下来时,单凛却又整日不着家了。 但这几天反常嗜睡的盛予骄已经无暇顾及他,每天就是吃了躺,躺了吃,还很情绪化。 等等。 第三日的傍晚,盛予骄猛地惊醒,像是联想到了什么,冷汗直冒。 他打开手机,在搜索框输入一行字: [男性结扎后还有可能意外生育吗?]
第101章 副本闯关进行中 盛予骄还没来得及印证自己的猜测,第二天单竟遥就打来电话。 他心乱如麻,兴致缺缺地接听放在耳边: “喂?” “早上好啊,爸,这几天无聊吗?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你又要干嘛?” 盛予骄觉得自己是越来越不了解这几个小屁孩了,鬼主意多得很,根本难以掌控。 所以说单凛的放养决策实在是明智,也是不得不采取的方针。 “爸,怎么还戒备上我了?谁是你最乖的儿子来着?等着我去接你哦。” 盛予骄挂了电话,感觉有些莫名其妙,他前几天还在忧心公司名誉的问题,还有度假村新项目的开工,怎么今天有时间来骚扰自己了? 他吃着早饭,单凛一早就走了,看来是单位依旧是离不了他。 单竟遥来得很快,盛予骄刚刚换好衣服,就被他请进车里。 “你现在胆子可真大啊,不怕你父亲在?” “当然是打探好了父亲不在,我才敢来的啊,放心吧,今天绝对让您大开眼界。” 单竟遥关闭后座的门,自己则绕到另一边上了车。 盛予骄挑了挑眉,打量着随意打扮都帅气逼人的儿子。 他不禁想到了什么,便开口问道: “程绪不在吗?” “爸,你怎么也这样啊?我们俩又不是连体婴儿,怎么可能天天在一块?” 单竟遥解释这个问题已经有些烦躁,但面朝的对象是亲爹,就不敢有情绪,只是无奈地叹了口气。 “这么大反应干什么,不在就不在呗。”盛予骄心里并未在意,只是扭头瞥向窗外:“你要拐卖我去哪?你父亲可没说中午不回来。” “他今天中午有饭局,不会回去的,你就放心跟着我出来好了,成天憋在家里会发霉的,盛先生。” 他本来以为盛予骄开始了工作,却没想到还是跟以往差不多,三分钟热度,渴望飞翔,却在展翅出去风餐露宿之后又开始怀念自己的温床。 单竟遥不由得在心里对父亲的手段感慨万千,同时也觉得,他们两个就是最适合对方的伴侣,不论换世界上的哪一个人,恐怕都无法忍受他们互相的脾性。 轿车停在了一家普普通通的茶馆门口。 盛予骄还在疑惑,单竟遥就已经下了车并拉开他面前的车门,做了个“请”的动作。 他不爱喝茶,老大也一样。 这几个孩子都没有遗传到单凛的一些风雅爱好,反倒都随了自己,总俗里俗气的。 他们一踏入,就来了服务生前来接待。 单竟遥从怀里掏出两张花哨的卡片递给他,那人便连忙收起来,颔首,在前面引路。 他们路过了一间间包厢,却都没有进去。 正在盛予骄满头雾水的时候,他们在走廊尽头的拐角处停了下来。 服务员把花瓶挪动开,后撤一步,对天花板角落的摄像头举起刚才那两张卡片晃了晃,又凭空出现一个密码锁,嘀嘀嘀三下过后,墙面移动,展现出一条通道。 里面还算明亮,头顶和走廊两旁都是灯光,越往下越能听到一阵音乐声。 要不是亲儿子在旁边,盛予骄还真觉得有一丝诡异。 离奢华的大门口还有几步距离时,站在两侧的人递给他们一人一个面具。 等两人戴好,才把门推开。 里面的景象简直让盛予骄瞪大双眼。 明明是白天,里面摇曳的灯球,还有舞池里的身躯,都活力四射,伴随着激荡嘈杂的DJ音乐,所有和他们一样戴着相同面具的人都在放肆畅饮。 “开瓶威士忌。” 他话音刚落,就被盛予骄瞥了眼。 这大白天的,喝什么威士忌? 虽然跟自己儿子来酒吧的感觉很奇妙,但他还是没忘记自己的身份,贴在单竟遥耳边低声问道: “这都是些什么人,大白天的不上班不上学,在这儿蹦哒什么?” “喂,你怎么现在这么无趣啊?!” 单竟遥把带着冰球的威士忌酒杯塞进他手里: “他们当然是和我们一样的富家子弟,有钱有闲,还喜欢寻求刺激。” “你就天天混迹在这种地方?” 盛予骄还是忍不住想说教他几句,可思考到大儿子的性格,总觉得不对劲,就没接着问下去,端着酒杯喝了一口。 单竟遥压根没听见他后面的话,只是捏捏他的手: “哦对了,我大不敬没关系吧,在这里最好别透露真实身份。” “你当你……”盛予骄把即将脱口而出的话咽回去:“你当我是傻子?” 刚才单竟遥说话的时候没喊他“爸”,他就已经有所察觉了。 “不过,这样有什么意义呢,欲盖弥彰,咱们又不是一下车就带着面具。” 盛予骄有些不解。 “无所谓啦,只要这里玩的人互相不认识对方就好,至于这里的所有人,自然清楚每一位宾客的底细。” “怎么会有这种地方呢?还开的这么隐秘,就是为了胡闹专门建立的?背后是谁的资产?” 听到他一连串的疑问,单竟遥哑然失笑: “你跟你们家那位可是越来越像咯,防范意识满分啊,放心等待会儿出去我就讲给你听,不过你知道他这里最大的看点是什么吗?” “什么?” 盛予骄见不得他卖关子,一直追问,而单竟遥只是喝了口酒,低头看着腕表上的时间—— “是拍卖会。” 他勾唇一笑: “马上要开始咯。” 拍卖会? 盛予骄眯起眼睛,心想拍卖会有什么特别的? 但转念一想,开在夜店里的拍卖会,的确奇特。 更别说这是白天的夜店。 一阵铃铛声蓦然响起,分明比劲爆的音乐微弱了不少,可所有人都心照不宣地安静下来,视线汇集到一个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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