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公子原是富商之子,容颜秀美,小时便爱和女子嘻戏,可多情之人注定不会对妻子忠诚。
见到妻子和张姑娘一身狼狈,眼中惊慌,收起扇子上前对王夫人道,“夫人的脸,怎么出现伤痕,太可惜了。”
“茵茵。”
“你怎么也这样。”
王公子一脸惋惜,心疼地看向自己的两个女人,另外两个虽然不理睬,却又不自觉往他身上靠近,似乎在等着他哄,可惜他分身乏术,哄这个另外一个不高兴。
林玉瑶拍下惊堂木,问道,“王公子,鱼和熊掌不可兼得,选吧。”
“这……大人你这不是为难人吗,夫人明艳美丽,茵茵娇俏可爱,选一个就会放弃一个,这怎么能行。”
秦时渊咦了一声,颇为看不惯这么三心二意的人,“这种人难道不该死。”
容弦:“谁知道呢,多情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林玉瑶要是再待下去,绝对会把这三个人砍了。硬着头皮道,“王公子打算如何。”
那王公子一手牵起王夫人的手,一手拉着张姑娘,似乎做出了什么重大决定,郑重道,“既然此事因我而言,我又舍不下夫人茵茵,请大人判我腰斩之刑。”
林玉瑶:“本官也是这么想的,来人……”
“大人不要。”
张姑娘和王夫人一同跪在地上,磕头道,“大人,打人的是我们,为何要让别人承担后果。”
王公子跟随两个人跪下,左看妻子右看情妇,唉声道,“若是失去你们,我绝不独活,若是舍下你们其中一个,我不知是该去死还是该活着。”
他眉眼柔情,观者无不怜惜,更别说两个女子了。唯有秦时渊和林玉瑶翻了好大白眼。
“大人,我们决定了……”
此时的林玉瑶没了耐心,咬牙切齿,拍下惊堂木,“你们三个,给我滚。”
随即一挥手,把三个恶心人的东西拍出门外。
做完这一切,林玉瑶终于可以缓口气,潇洒地走出衙门。待看热闹地人们走了出去,吴霜对容弦行礼,“陛下,在下教导不周,还请责罚。”
容弦却道,“不伤一人一物,事情完美解决,很不错。”
“陛下如此说,臣无言以对。”接着问秦时渊,“秦君觉得玉瑶如何,修盐之法严苛,玉瑶可为修盐之臣。”
秦时渊:“陛下说得不错,林姑娘身负大才,方才却不以自身想法宣判,而是询问两位夫人后再下决定。林姑娘尊重民意,消除王夫人和张姑娘矛盾,此事做的很好,若是修为赶得上吴君,可为修盐之主。”
吴霜也不知他是客套还是什么,尴尬笑道,“秦君客气,玉瑶实在担不起。”
说罢,吴霜客套了一番便离开衙门,他现在担心林玉瑶可能被恶心到了,现在不知在哪儿打退堂鼓,出了衙门,便让灵岩上下出动,找到林玉瑶为止。
找了半日,人没找到,吴霜准备到学宫告知容倾,谁知出灵岩城时,看到林玉瑶和容弦秦时渊待在一条船上。
林玉瑶低着头,嘴里骂骂咧咧,而另外两人,在一旁安慰着,容弦还特意买了糖葫芦给她。吴霜叹气,容弦怎么跟哄小孩似的。不过林玉瑶是容倾弟子,算起来还是容弦的徒孙,确实是孩子。
坐在船上的林玉瑶拿着糖葫芦,狠狠地咬了一口,叹气道,“原以为出来以后能干一番事业,没想到做的却是这些无聊的事情,既然如此,那我还在学宫学了二十年干什么。” ----
第20章 牵手
容弦安慰道,“话不能这么说,现在天下安定,挥挥手就能拯救苍生的时候已经过去了,我让你们到学宫修习,就是为了防止以后出现别人动动手指头咱们就死的情况。”
“可是,陛下。”林玉瑶反驳,“那秦君为什么不用到学宫修习,二十岁就直接成为修盐之主呢。”
秦时渊划船,听到后回头道,“兄长原就是学宫先生,我跟着他如同在学宫修习。”
“我不信”林玉瑶说道,“能让睢漳妖民顺服,秦君本来就厉害,不用安慰我,可能是我太傻了,所以才学这么久。”
“想什么呢你。”容弦道,“二十年很短了,吴君当年学了一百年。”
“林姑娘,现如今各方仙主随时可能历劫,让你们提前出来历练也是件好事。”秦时渊笑着道,“虽说拯救生灵是我们该做的事,但最好祈祷别有那么一天,否则无论我们怎么做,都救不了任何人。”
容弦帮腔道,“就是,拯救苍生什么意思,就是人没死绝都算拯救了。”
林玉瑶想了想,很有道理,便点头道,“那我再待几天,看看能不能适应。”
安慰好林玉瑶,送她回灵岩仙府之后,两人便离开灵岩。
走了一日,两人便在路边客栈住下,小二将饭菜送去时,听到秦时渊叫容弦大嫂时,手不自觉地抖了,偷瞄两人一眼后,迅速收好盘子。
“大哥大嫂,慢慢吃。”
说罢,小二尽快离开,他人小,不知道这些长得好看的人玩什么,虽然穿得素净,但气度不凡,千万不能因为好奇就把人给得罪了。
“秦公子,能不能别叫我大嫂了,没见别人看我的眼神。”
秦时渊自然不理,将盛好的饭重重放在容弦面前,笑道,“怎么,嫌丢人啊。”
“倒也不是,我的子民天性纯良,能接受得了我嫁给一个已经去世多年的男人吗?”容弦跟了他一路,一直在想这个问题,迟迟不得解。
“你是仙帝,只要你愿意做的事情,没有人会有意见。”秦时渊眼珠子一转,认真道,“除非你不愿意。”
容弦立即软声,“愿意,我什么时候说不愿意了,真是。”
“但我得好好解释,否则他们有样学样,都嫁一个死人。”
秦时渊看他一眼,说道,“一些活着人连去世的人都不放过,畜生不如。”
“秦公子,我发现你除了修盐和睢漳,哪的人你都烦。”容弦贱兮兮道,“为什么,他们欺负过你吗?”
对方没有给他任何回应,当初修盐臣属死亡的时候,他曾让天下百姓来决定,简单而言就是去问每个人修盐臣属该不该死,结果除了修盐和睢漳,其他的百姓地方都同意了,不管是出于对妖物的恐惧还是别的,事情都这样了。
细想来,秦时渊脾气是真的不错,除了想杀死他以外,对别人没有报复之心,不愧是他看上的人,绝不轻易牵连别人。
秦时渊感受到一股热辣的视线,随即瞪回去,“我脸上有菜吗。”
“没有,秦公子,你不会这二十年来都没有出来吧,一直待在修盐仙府里吗?”
秦时渊:“我还去过睢漳,怎么了。”
“没什么,吃饭吧。”
他就知道,这几天秦时渊时不时迷路,原以为他本来就是,现在看来,应该是时日久远,他对外边发生的事情也不熟悉。
恰好他本人不识路,至于他们俩现在在哪儿,根本不重要。
不待多时,脚下传来声响,伴随着声音,丝丝细细的哭声,似幽怨似狂喜,听着不觉心里发麻,两人相视便立即屏息以待。
忽而狂风连门带踹,桌旁的凳子吹到在地,但桌上的饭菜却是纹丝不动,烛光摇曳不定,随即熄灭,在黑暗浸入屋中时,容弦右手被人握住。
他本想说什么,察觉到是身旁人所为时便闭上了嘴,心里叹了口气,秦时渊估计是担心他现在没有修为,无法应付现在的局面。
狂风呼啸,屋内轻物混乱不堪,哭声越来越重,客栈外红衣女魂着红衣飘飘而入,客人们看见了大喊大叫,奔向四面八方,在屋子里来回转。
女魂似乎高兴,拖着长长的舌头和一双血色瞳孔把客栈里的人都吓了一遍,继续又哭又笑地飘向楼梯,嘴里还喊着还我命来。
直至飘向容弦身旁,女魂收拾好舌头,瞪大眼睛,准备点开蜡烛后把屋里的两个人吓晕。这是她最喜欢做的事情,仿佛从来不会腻一样。
蜡烛点开,女魂拉长了舌头,面色狰狞的出现在容弦眼前。
“啊,还我命来,你还我命来。”女魂继续说着,试图把人吓晕。
而出现在女魂眼前的,则是一张双目冷淡的绝色之颜,那是女魂生前死后都不曾见过的好看之人,瞬间便来了兴趣,非得要把人吓晕不可。
“略略略,还我命来,还我命,命命命。”
“咦,你胆子还挺大的勒。”
眼前伸出一只手,轻轻一扇,女魂便不受控制,跪在地上。察觉到伸手的人存在之时,女魂瞧向秦时渊。
“你也蛮好看的勒。”
当意识到自己的魂灵不受控制时,红衣女魂却吓得哭起来,手拖着长舌头哭着道,“你干什么,欺负鬼吗?”
秦时渊:“你身死多年,为何不肯离去,要在此处吓人。”
女魂神识恍惚,与其说不记得自己这么做的原因,倒不如说她连秦时渊说什么都听不懂,只顾着不让自己的长舌头拖在地上。
“嗯”女魂看向两人牵着的手,歪着头问道,“为什么要牵着手,你们是夫妻吗?”
秦时渊这才意识到什么,淡定放手,而容弦看着他离去的手,颇为不舍。
女魂虽然傻,也能看的出来,问道,“这个好看的公子,你想让他牵着你吗?”
容弦心道不好,以从前淡漠的声音说,“此地往来旅客不在少数,有邪祟作乱,为何没人发现,这里的的仙府君臣都死绝了?” ----
第21章 他是傻子
“未必是仙府的错,她并未害人。”秦时渊为孤魂说话,又解释道,“如今天下邪祟之事交由睢漳妖民处置,召朱银前来问话即可。”
女魂歪着头瞧着容弦,不禁摇头,纳闷说着,“你明明不是这么想的,为何如此说话。”
容弦淡漠一切,仿佛眼前的孤魂不存在一般。
“喂,喂。”孤魂见他不理睬,对秦时渊道,“他是傻子。”
容弦忍无可忍,骂道,“你才是傻子,生前是傻子死后也是傻子。”
秦时渊无奈地看向身旁的人,突然觉得以前自己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秦公子,让朱银把她带走,死了还嘴碎,扇她嘴巴子。”
容弦并未发现,身旁人的无奈眼神。正当时,小二带着朱银来到,指着地上的孤魂道,“妖怪大人,她又来吓人了。”
74 首页 上一页 10 11 12 13 14 15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