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交往过许多人,太容易追到手往往没几天就腻了,许江沉不一样,不管章炀怎么追,就是不答应。 越得不到的,章炀的征服欲就越强,他非要把许江沉这朵高岭之花摘下不可。 许江沉本无意搭理章炀,毕竟这个人总是会以各种理由出现在他面前,但他看到了章炀身后司机怀里抱的狗,一眼便看出来狗狗身体不对劲,把洗好澡的猫暂时放进笼子里,走到章炀身后,检查起柴柴来。 柴柴是因为吃了不干净和不易消化的东西的造成了急性肠胃炎,许江沉很认真地给它做检查,挂了吊针,柴柴很乖,不叫也不闹,许江沉轻轻摸了摸柴柴的脑袋安抚。 章炀看在眼里,忍不住说:“许江沉,怎么不见你对我的狗这么认真耐心啊,你是不是对二哈有偏见?每次没几分钟就检查完了,不行,我的狗也不舒服,你得再给它检查一遍。” 章炀身边的哈士奇睁着睿智的眼神疑惑地看了眼章炀。 许江沉声线也跟他人一样清冷低沉:“章先生,你的狗这个月已经做了不下十次检查了,它很健康。” 次次碰壁的章炀也有些耐不住脾气了,“许江沉,你怎么不开窍,你说你在这小破医院兼职能有几个钱,连你奶奶的一天的药钱都不够吧,只要你跟了我我给你开十倍,不比你在这儿好?” 许江沉动作一顿,脸色也沉了下来,“不劳你操心,我能供得起。” 章炀气的直点头,“行,许江沉,你是个有骨气的,我看你这身骨气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章炀气的摔门离去,许江沉低着头,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章炀说的没错,他奶奶身体不好,常年需要药物维持,他可以在课余时间做很多兼职来赚钱,但不愿意被章炀包/养。 章炀把狗丢在了宠物医院,坐上车后气的胸膛起伏,他从没见过这么倔的人,许江沉真是块硬骨头。 他忍不住跟司机吐槽说:“你说他怎么就这么犟呢,他一个破大学生,一天下了课这跑跑那跑跑挣那几个钱,自己每天睡五个小时都不到有什么意思?” 司机不好做评价,只听不过多言语,“少爷,每个人的追求都不一样。” 章炀只觉得可笑:“追求?没钱谈什么追求,许江沉他看不清现实?” “少爷,我们现在回医院吗?” “回。” 回了医院,沈郁已经醒了,见到章炀的第一眼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慢半拍的想起来柴柴,忙焦急询问:“小柯基,我的、柴柴呢?” 章炀刚从许江沉那儿吃了一肚子鳖,这会儿语气也好不到哪去,“在宠物医院呢。” “我要去、看柴柴。”沈郁不顾自己手背的针头,掀开被子就要下下床。 “你的狗没事。” 司机多留了个心眼,拍了柴柴在医院的照片,给沈郁看过后他才安静下来。 “柴柴什么时候,能好?”沈郁其实想说的是什么时候能见到柴柴。 章炀看了眼一脸单纯的沈郁,想到刚刚迁怒沈郁,便放轻了些语气说:“过几天。” “谢谢章炀,你一直帮助郁郁,郁郁,很感谢!” “咕噜噜......”沈郁的肚子叫了。 他不好意思地红了脸,挠了挠耳朵。 章炀问他:“想吃什么?” 沈郁看了眼章炀,小声道:“想吃、蛋糕。” 司机没一会儿便买来了饭和蛋糕,沈郁吃的一脸满足,章炀忍不住问他:“你跟我说,你身上的伤是不是你Alpha家暴你来的?” 沈朝茫然地眨了眨眼:“什么是家暴?” “就是打你。” 沈郁果断地摇了摇头:“老公没有打郁郁。” 章炀问出口才反应过来白问,毕竟顾英羿要是恐吓过他,晾沈郁这胆小的性子也不敢说真话。 “章炀、为什么要这么问?”沈郁不解。 章炀摆摆手,“算了没事儿。” “哦......好吧。”沈郁又低着头继续吃蛋糕去了。 沈郁小口小口吃着蛋糕,章炀瞥着他白嫩的脸庞,说实话沈郁的长相也是章炀喜好的那一类,除了人傻了点,别的真没得挑。 职业病犯了,忍不住调戏道:“哎,小傻子,我看你家那个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要不你跟我算了,保证你每天都有吃不完的蛋糕。” 听到吃不完的蛋糕沈郁眼睛一亮,但反应过来章炀的前半句,立马摇了摇头:“不可以的。” “怎么不可以,你不喜欢我吗?”章炀起了逗弄他的心思。 “喜欢的,可是、可是......” 沈郁一脸苦恼,章炀是他的好朋友,他当然喜欢,但是喜欢跟喜欢,好像有哪里不一样。 苦思冥想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章炀被他傻气的样子逗笑。 病房门外,顾英羿将对话全部尽数听到,两人亲近的样子不知怎的,格外刺他的眼。
第30章 顾英羿为什么要抱别人,为什么,丢下他了…… 顾英羿的出现打破了病房内的笑声,沈郁看到顾英羿眼睛一亮,欣喜地喊了声:“老公!” 章炀环起手臂,挑眉道:“呦,顾总终于来了,没想到您看着一表人才的,对自己omega下手挺狠啊。” 顾英羿蹙了蹙眉。 “他要是个正常人,这身伤做个鉴定,顾总您可跑不了。” 顾英羿拧眉:“什么。” “装什么,敢家暴不敢承认?” “我不知道你在胡说什么。” 章炀走到沈郁身边,掀起他的袖子露出青紫掐痕。顾英羿愣了下,看着沈郁一身伤一时也有些疑惑。 沈郁把袖子扯下来,随着他的动作顾英羿又看到了他手上紫红色的冻疮。 沈郁烧退了,当天就可以出院。 顾英羿的疑惑在把沈郁接走后才问,“你身上的伤怎么弄得?” “是郁郁自己弄得......” 谁闲得慌会把自己胳膊掐成这样,这个理由根本不够信服。 那样严重的冻疮,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形成的,家里的新佣人来之前,沈郁手上还没有。 顾英羿心里有了个猜测,但他没有立刻问沈郁。 回到家,陈燕和张露没料到顾英羿会这么早回来,两人正懒懒散散坐在客厅沙发上聊天,陈燕背对着他们,一边嗑着瓜子,一边大着嗓门嚷嚷:“我跟你说,沈家那儿子傻的要命,让他洗个衣服都洗不好。但是你怎么欺负他都不敢吭声的,也不敢告状,我掐他的时候他连哭都不敢哭,抱着胳膊使劲憋眼泪,那模样,要多可怜有多可怜哈哈哈。” 张露看到顾英羿后吓了一跳,连忙从沙发上坐了起来,拼命给陈燕使眼色。 “突然站起来干嘛,你眼睛怎么了?” 后背发凉,陈燕浑身一僵,她扭过头看到顾英羿后脸都吓白了,“顾...顾先生......您,您怎么回来了。” “我不回来还不知道家里多了两个主人。” “自己去用外面接桶冰水洗衣服,什么时候泡出冻疮了,什么时候停。” “顾先生,求求您放过我们吧,我们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陈燕苦苦哀求顾英羿,这么冷的天,洗一夜手都会直接冻废了。 “别让我再说第二遍。”顾英羿的话毫无挽留的余地。 知道再多说都是无用的,陈燕和张露不情不愿地拿了桶去后院,离开时还怨恨地瞪了沈郁一眼,肯定是他告状了,要不然先生怎么可能今天回来。 沈郁的瑟缩更是证实了他被佣人欺负,就算他不在意沈郁,但也不允许下人骑到主人头上作威作福。 “没长嘴吗,被欺负了不会说?”顾英羿瞧着他怯懦的样子,心生不悦。 “对不起......”沈郁低着头只会道歉,手下意识挠着冻疮的地方,屋里暖气很足,冻疮一热就会格外的痒,沈郁又不会收着力道,痒了就抓,有的都被抓破了皮。 他对沈郁还有着口气憋在心里,毕竟那巴掌实实切切打在了他脸上,可看着他唯唯诺诺,受欺负了也不敢多言的样子又莫名有些难以言喻的生气。 他收到章炀发来的短信时刚好开完会,本以为沈郁又给他惹了什么麻烦才去的医院,谁知道是差点烧掉了半条命。 家里有冻伤的药,鬼使神差的,顾英羿竟去拿了过来,然后朝沈郁伸出手,“手伸过来。” 沈郁愣了一下,呆呆地看着顾英羿。 “手。” 沈郁忙把手递到他掌心,顾英羿的掌心宽厚有力,手指根根修长有型,掌心的温度传递到沈郁手心。 顾英羿拧开药盖,把药膏涂在了沈郁冻疮的地方。 抹了药后很快便止痒,沈郁惊奇地看着,然后朝顾英羿傻笑,“老公抹了药,它就不痒了!” 顾英羿瞥了眼他的傻相,轻飘飘道了句:“傻子。” “郁郁才不是傻子哦,郁郁知道,下次被欺负了,一定要告诉老公!” 顾英羿用鼻音嗯了声,心口那微妙感再次细丝般抽过。 ...... ...... 那两个佣人洗了一整夜衣服,第二天早上两人手上都冻出了冻疮,紫红紫红的,触目惊心。 这两个人他直接让收拾东西滚了,且以后不会再有任何一家雇主雇佣她们。 顾英羿最近有个很重要的工程,每每应酬到很晚才回家。 不管顾英羿回来多晚,沈郁始终会亮着盏灯等他。 快到年关,随着A市降落第一场雪,整个城市短暂被一片洁白笼罩,温度也急剧下降,出了暖气的屋子就是刺骨的冷风直灌进衣服。 沈郁发现顾英羿最近有些咳嗽,回了家也常常把自己关在书房整宿整宿的处理工作。 自那晚以后,沈郁总是时不时听到顾英羿的咳嗽。 小毛小病的顾英羿不在乎,药也懒得吃。 陈燕和张露走后,顾英羿又让助理招了一名佣人过来,这次是顾英羿亲自过了眼才让她入职的。 新来的蒋阿姨很好,像陈阿姨一样对待沈郁。 顾英羿生病了,沈郁就偷偷在手机上查什么可以治疗咳嗽,网上说的食材沈郁都麻烦蒋阿姨买菜的时候一一捎回来了,可是他太笨了,又是第一次尝试炖这个汤,明明是按照网上说的步骤熬的枇杷叶枣汤,却总是要么火大了熬过了,要么就是口感太苦太甜,最后还是麻烦蒋阿姨帮忙调配了一下食材才炖好。 顾英羿一大早就去公司了,连早饭都没吃,沈郁炖好汤用保温盒装起来便想着给顾英羿赶紧送过去,凉了汤就不好喝了,功效也会降低。 他走的时候蒋阿姨不知道,以为这个汤只是沈郁自己想喝,等蒋阿姨发现了给顾英羿打电话的时候,沈郁已经抱着保温盒走到山脚下拦了车往顾英羿的公司去了。 去的过程不是很顺利,沈郁光想着要拦车去顾英羿的公司,却忘了坐车需要给钱,他身上没有带现金,手机也忘在了家里,等半路上司机问他要钱的时候他才想起来,他给司机说,能不能让他把自己再送回去,然后他再给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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