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这些?你知不知道毒品上瘾这件事儿有多么危险?你到底在想什么东西?有什么事情是可以比自己的性命更加重要的?难道你想因为毒品被别人控制利用吗?你到底能不能分清利害关系!”陈远一把拍在桌子上,“啪”的一声巨响。 见骆翊鸣不说话,陈远气的浑身发抖,一时间屋子里只剩下陈远粗重的呼吸声。 骆翊鸣只是微微垂着头,目光不知道聚焦在哪里,好想在思考什么东西,又好像在走神。 “到底是自己的生命重要,还是抓到那个害你的人重要?” 过了良久,陈远狠狠闭了闭眼,咬着牙问出了这个问题。 骆翊鸣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他叹了口气,微微瞌上了眼睛,像是吓定了什么决心。 “对不起,但是我必须要抓到那个人。” 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听起来是模棱两可的回答,可陈远却很清晰的听出来了这中间对于,这两件事儿的重视关系。 他狠狠的瞪了骆翊鸣一眼,那眼神里带着浓浓的不甘和愤怒,就连放在桌子上的手都不由得攥紧,胳膊上和脖子上青筋暴起。 陈远努力隐忍着心头的怒气,他感觉自己的头发都要被骆翊鸣气的一根一根竖起来了,哦不,都要被气的自己燃烧起来了。 可骆翊鸣只是微微垂着头,不去看陈远,可他语气里的肯定却是真真实实存在的,并且没有丝毫松口的意思。 “你真的……”再一次开口说话的时候,陈远的声音带着极度隐忍的愤怒,甚至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发音的音节的跑了调。 陈远强行使自己保持冷静,,他猛的深吸几口气,新鲜空气好像冲淡了胸口的烦闷。 他忍住了想冲上去给骆翊鸣来一拳的冲动。 “你、真、的、是、疯、了……!”陈远一字一顿的说道,每一个字都咬字清晰,在咬字清晰的时,陈远还是对骆翊鸣的决定表示了不理解。 “我再问你一遍,”陈远实在忍不住了,猛的板着他的肩膀,强行把骆翊鸣转过来,转到面向自己的这边。 “我再问你一遍,先戒毒品,然后我们再去找到底是什么人给你下的,什么时候开始下的,我们先戒毒,再去处理其他事情,好不好?” 他的语气已经从激动,转化成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那种情绪像一双巨手,狠狠的掐着陈远的脖子,使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给骆翊鸣抽血的时候,
第五十三章 报丧猴人命 给骆翊鸣抽血的时候,他的手有些许的颤抖。 陈远握着针管转过身去,声音闷闷的。 “结果大概要后天才能出来。” “我先回去了,过两天出结果了我在过来。”骆翊鸣叹了口气,转身向诊所门口走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回头看着半掩着的门后透出来的亮光,眼神复杂。 “陈远。。”他叫了他一声。 陈远没有应声,实验室里传来了水流声,他在清洗仪器。 骆翊鸣轻轻叹了口气,推开门出去了。 门被轻轻的关上,隔断了外面洒进来的月光,陈远轻轻推开实验室的门,靠在门框上,看着被关上的门不知道在想什么。 镇子里的街道上,月光明澈撒在地上,骆翊鸣慢慢的往镇子口走去。 他的耳边好像一边一边重复着陈远在怒急之下对他说的话。 “其实也不是特别严重,还是属于轻微中毒,可以戒掉,很快就可以!” “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这些?你知不知道药物中毒这件事儿有多么危险?你到底在想什么东西?有什么事情是可以比自己的性命更加重要的?难道你想因为药物被别人控制利用吗?你到底能不能分清利害关系!” “到底是自己的生命重要,还是抓到那个害你的人重要?” “你、真、的、是、疯、了……!” 那声音好像浸泡在水中,朦朦胧胧的清不清楚,可声音中的颤抖和陈远脸上的愤怒反反复复出现在骆翊鸣眼前。 镇子口的一段路正在翻修,路上东一块儿西一块儿的散落着不少石块儿。 骆翊鸣的心思不在这里,一路走的磕磕绊绊的。 一会儿脑子里冒出了陈远愤怒的脸,一会儿是老头布满皱纹的脸。 他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到镇子口的。 远远的,他就看见家里的车夫一边搓着手一边在马车旁来来回回的踱步。 骆翊鸣忙几步走上去,勉强扯出了一个笑。 “久等了吧,不好意思我有点事儿出来晚了。” 车夫看他来了,忙搬下来一条长椅,扶他上马车。 “小少爷,您可算是出来了,我可担心坏了,咱们快回家吧,今天家里来人了,说是您的朋友,我也不知道,老爷安排他在您屋子旁边的客房住下了,您快回去看看吧,别让人家等着急了。” 一路上骆翊鸣都坐在马车里,车帘子将外面的月光遮挡的严严实实。 处在熟悉的环境里,他这才放松下来,顿时,一阵疲惫感袭来,虽然路上并不平坦,偶尔也颠簸不断,可骆翊鸣还是靠在座椅靠背上昏昏欲睡。 今天为了轻便,骆翊鸣专门挑了一辆小巧的马车,座位也只能坐下一个人,家丁给他放几个靠垫,靠垫很是柔软。 骆翊鸣忽然有些后悔今天挑了这么小一辆马车,此时困意上涌,躺都躺不下。 实在是扛不住阵阵困意席卷而来,他把头靠在靠垫上,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梦里,他好像又回到了基地里,还是那个没有窗户的房间,他跟程晨面对面坐在餐桌上。 白炽灯找的很明亮,可骆翊鸣却看不太清楚周围的环境,好像周围的一切都笼罩着一层雾,就连程晨的脸都不是太真实。 餐桌上摆着丰盛的饭菜,可两个人却都没有动。 骆翊鸣抬起头来,对上了程晨含着温柔的眼睛,他好像在说什么,骆翊鸣却只能看得见他嘴在一张一合,听不见任何声音 。 “你说什么?我听不见!”骆翊鸣皱着眉问道。 可程晨却好像没听见他说话一样,唇边带起了笑,骆翊鸣看着他的嘴型,企图看出来些什么。 程晨说的太快了,骆翊鸣只看清了最后一句话。 他说,“我走了。” 三个字,骆翊鸣看的清清楚楚,他脑子里“嗡”了一声,就在他还没有搞清楚状况的时候,程晨已经站起来了。 他的笑容还是很温柔,眼睛笑的弯了起来,他目光里充满了爱意和不舍。 骆翊鸣看见他说:“我爱你。” 说完,程晨转身向门口走去,任凭骆翊鸣怎么喊他,他头也不回。 “等等!我没听懂,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你为什么要走。”骆翊鸣几步冲上前,拉住程晨的胳膊,他的语气里充满了焦虑和急切。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只是不想让程晨离开,他拉着程晨胳膊的手抓的很紧,生怕一个不小心,眼前的人就消失了。 “有什么话咱们坐下来好好说,我做错了什么我会改,你别走好吗?”骆翊鸣一遍遍重复着在以前他看来很没用的话。 他万万没想到,以前自己做瞧不起的话语,也会从自己嘴里说出来,毫无障碍。 程晨又说话了,这一次,骆翊鸣听的到了,并且听的清清楚楚,像一道炸雷在脑海中炸开。 他说:“你没有错,错的是我,从一开始错的就是我,太多的事情是因你而起,所以……” 程晨一点点把骆翊鸣抓在他胳膊上的手掰开,笑容里充满了无奈。 “所以,这一次,你留下,换我走。” 说完,他轻轻推开了骆翊鸣,打开了房门 房门后面是一片白光,看不清里面到底有什么,程晨最后看了他一眼,毅然决然的转身,走进了一片白光之中。 “不!不要!”他猛的坐起身来,肩膀不知道磕到了什么东西,撞的生疼。 周围的景物一下子消失了,刺眼的白光也消失了,骆翊鸣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还是马车内部,周围昏暗一片。 身上出了一层冷汗,他伸手擦了擦额头的薄汗,喉咙干的有些不舒服。 “小少爷?你怎么了?”车夫一边赶车一边问道。 “没事儿。”骆翊鸣开口回答,嗓子里干涩的好像有什么沙子在喉咙里,难受的他干呕了几声。 车夫递进来一个水袋,他喝了几口缓解了喉咙的不适感。 梦醒了以后,没来由的心慌感让骆翊鸣在马车里有些坐立不安。 “咱们去那边的湖边休息一下吧,这天黑了,您赶车也累。” “行。”晚上赶车得集中百分之二百的注意力,少爷自己想要休息,车夫当然是乐得能一起休息。 马车停在路边的湖泊边上。 骆翊鸣下了马车,晚风吹在身上,骆翊鸣一身的汗,这一吹,一阵寒意袭来,他猛的打了个哆嗦。 这风倒是把他的困意吹散了。 骆翊鸣慢慢走到湖边,夜晚的湖水也是一片漆黑,湖面上漂浮着几片落叶和不知名的小野花。 周围的环境很让人舒适,车夫坐在湖边的草地上抽着旱烟,烟雾缭绕在他周围,缓缓散开。 一阵风吹来,在清甜的野草气息中,隐隐约约裹挟着一种铁锈味儿,细细的闻起来,骆翊鸣感觉那更像是血腥味儿。 “马车上有没有照明的东西?”骆翊鸣没有声张,车夫从马车里找出来一个小手电。 骆翊鸣愣了一下,接过车夫手里的手电,也没声张,只是说去旁边的林子里走走。 车夫不放心,只想着跟他一起进去,却被骆翊鸣阻止了,他一个人进了林子。 林子里更是一片漆黑,甚至称得上是伸手不见五指,小型手电根本照射不了多远,前面仍然是一片漆黑。 越往上风口走,风里裹挟的血锈味儿就越重。 越往里树林深处走,头顶的树叶越密集,走到后面,抬头看的时候已经看不见一点天空了,黑压压一片树叶,走在下面,有一种令人压抑的感觉。 走了十几分钟,已经走到血腥味儿最浓的地方了,骆翊鸣低头在地上寻找,因为手电灯光强度不足,他只能弯着腰寻找。 可是来来回回就是找不见有尸体,不管是动物的还是人的,什么都没有,就连血迹都没有。 骆翊鸣不死心,又找了一圈,还是一无所获,脚下除了或柔软或已经干枯的树叶,再无其他。 厚厚一层树叶可以覆盖的东西很多,可再厚的树叶也遮盖不住尸体啊,骆翊鸣有一瞬间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怀疑。 难不成只是埋在地下的尸体散发出来的? “不对,埋在地下的尸体不会有这么重的血腥味儿。”骆翊鸣摇了摇头,否定了自己的这个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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