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报丧猴药物 “小少爷?小少爷,醒醒,您没事儿吧?” 宝骞叫了骆翊鸣好几声他都没醒,担心的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 “这也没发烧啊,小少爷,醒醒,已经到晚上了小少爷。” 骆翊鸣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只觉得头痛的像是要炸开。 “小少爷?小少爷您可算醒了,您可吓坏我了,我刚刚叫了您半天,怎么叫也没反应。”宝骞急得眼眶都红了。 “嘘,别吵。”骆翊鸣只感觉全身酸痛,他撑着床想要坐起来,宝骞见了忙过来扶他。 “呀!您的身上怎么这么凉?” 宝骞扶着他的胳膊,只觉得入手一片冰凉,不由得失声叫到。 骆翊鸣想伸手捂住他的嘴,抬到一半,却是没有力气,软软的垂了下来,无奈,只得出声制止。 “别喊别喊,这件事儿千万别跟别人提起。” 过了片刻,骆翊鸣感觉手脚恢复了些力气,不顾宝骞的阻拦,执意要下地走动。 宝骞拦不住,又害怕自己家小少爷摔了磕了碰了,只得跟在后面护着他。 骆翊鸣走到窗边, 想打开窗户透透气,手指忽然沾染到了什么东西,他抬起手来看,指尖沾染了一些白色的粉末。 他一愣,蹲下身去细看,这才注意到窗户边沿上,散落了一片细小是白色粉末。 如果不是偶然间粉末沾染在了指尖,骆翊鸣相信自己根本注意不到,随着窗户的打开,这些粉末就会被风裹挟着吹散在空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你进着屋子的时候,有没有闻见什么奇怪的味道?”他把粉末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闻不出什么味道,于是转过头来问宝骞。 骆翊鸣找了一个玻璃瓶,小心翼翼的把粉末收集起来,装进瓶子里,薄薄的一层粉末覆盖着玻璃瓶底。 站在他身后的宝骞仔细思索了片刻,轻轻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好像有一种淡淡的东西被烧焦的味道,但是我不确定。”宝骞抬手摩挲着鼻子,“万一是我身上带来的,厨房烧饭的糊味儿也不一定。” 骆翊鸣摇了摇头,那种玻璃瓶在眼前晃,看着粉末的细微震荡,他忽然想起来,下午收集起来的沾染季远岁的鲜血的泥土,忙回屋翻找出来。 就运动了这么几下,骆翊鸣竟然感觉到了一阵阵的头晕,就连呼吸也不那么顺畅了,胸口好像压了一块大石头,沉闷的难受。 他站起来的时候身子轻轻晃了一下,随即他一把撑住桌子,大脑一阵阵的缺氧让他感觉眼前一片漆黑,头顶是一阵阵的冰凉。 “宝骞,快把窗户和门都打开。” 屋子里吹进来了一阵阵的风,新鲜空气涌入室内,也许是冲淡了屋子里的药效,骆翊鸣感觉胸口的憋闷缓解了不少。 他先是示意宝骞看了之后不要出声,宝骞虽是不明所以,但还是乖巧的点头答应了下来,骆翊鸣这才把那木盒子拿出来给他看。 宝骞接过盒子仔细的闻着,骆翊鸣自己也不确定血液里那种焦糊味儿还在不在,但是他此时此刻却是不敢轻易的接触这些东西。 骆翊鸣感觉的到,他的体内已经有大量类似的药物集聚,他不敢在接触这些东西,谁也不敢保证,过量的摄入这种东西会造成什么后果。 这东西的味道很是古怪,好像并不是所有人都能闻见,前几次药丸散发出的味道就只有骆翊鸣自己能闻到,所以这次,骆翊鸣并不确定宝骞能不能闻道。 他紧紧的盯着宝骞的脸,一眨不眨的,丝毫不放过他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 可宝骞脸上并没有什么异常,骆翊鸣不由得有些失望,想着也许这个人这回就是冲着自己来的,这味道有可能只有自己能闻见。 就在他收回目光的时候,宝骞忽然脸色一变,那木盒子随之掉落在地上,他捂着嘴,猛的冲出了屋门。 骆翊鸣愣了一下,随即他也闻到了那种难以形容的恶臭。 许是这种味道闻的多了,他到感觉不是特别的恶心,跟在宝骞身后走出来屋子,甚至还顺手从桌子上吧茶壶拎了出来。 蹲在院墙下的宝骞吐的脸色苍白,他抬起头来,看着他的神情让骆翊鸣有一种可怜巴巴的感觉,好像是谁家的主人把自己家的小狗丢弃了,的那种湿漉漉的眼睛。 骆翊鸣这一时间竟也说不出,到底是自己可怜还是宝骞可怜了。 宝骞从他的手里接过茶壶,漱了口,一时间主仆二人都站在院墙边没有动@,也没有人开口说话。 才只道晚饭时间,这乡村里的天就暗了,月亮挂上了树梢,清冷的月光就这样照射在地上。 院子里没有点灯,却被月光照的很透彻。 两个人谁也没说话,静静的站在院子里。 看着屋子里的灯火通明,骆翊鸣轻轻的叹了口气。 “你中午走了之后,季远岁来找过我了。”犹豫了半天,骆翊鸣还是跟宝骞说道。 宝骞像是还没缓过神来,眼神定定的不知道看着什么地方。 又是安静了良久,宝骞像是才反应了过来。 他的身子轻轻靠在院墙上,声音里带着些许的沙哑,“季远岁来做什么?” 骆翊鸣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别想了,没什么大事儿,你先回去吧。” 这话一说,宝骞好像一下子回过了神,他猛的伸手抓住了骆翊鸣放在他脑袋上的手,回过头来眼睛紧紧盯着骆翊鸣。 那眼神里的阴毒和怨恨毫无保留的映入了骆翊鸣的眼里,他不由得心里一惊,表面上却不动声色。 茶壶掉在地上,滚了出去,茶壶里的水撒了出来,弄湿了一地的沙土,沾染的茶壶身上都是。 他手腕被宝骞捏在手里,那力道大上像是要把他的手腕骨掐碎。 骆翊鸣却好像是那力道不在自己手腕上一般,看着宝骞脸上还是带着淡淡的笑。 “你跟他说什么了?”宝骞好像忽然想起来了什么,“你刚刚给我闻的那个血液!是他的!你把他怎么样了?” “季远岁”这个名字好像踩在了宝骞的雷点上,他好像一条被踩了尾巴的狗,猛的跳起来反咬主人一口。 他几乎是陷入了疯癫,手像一把钳子,紧紧的扣在骆翊鸣的手腕上,他的手都有些因为血液流通不畅而有些发青了。 “别激动,他没事儿。”骆翊鸣笑意不散,只是抬起另一只手,轻轻在宝骞的手腕上一敲。 宝骞先开始只是觉得手腕一麻,随后而来的距离疼痛疼的他脸色一变,立刻松开了手。 “他说晚上要来找我,怎么?你跟我一起等着他来?”骆翊鸣轻轻揉着自己刚才宝骞手里解放出来的手腕,手腕已经被掐的红肿一片,而手腕的主人却好像浑然不觉,丝毫感觉不到痛一般,随意的甩了甩。 宝骞捂着手腕蹲在墙角下,莫名的看起来很是委屈。 “他说他要来取东西,你知道是什么东西吗?”见宝骞不说话,骆翊鸣继续问道。 宝骞一手扶着墙,慢慢站直了身子,另一只被骆翊鸣敲了一下的手静静的垂在身侧,似是暂时不能动。 他看着骆翊鸣的眼神很是骇人,几乎是怒吼道:“你别跟我提他!” 骆翊鸣却不听他的,往前走了两步,月光撒在了他的身上,他背对着宝骞站在,身影映在月光里。 宝骞跟着他往前走了,脚步有些不是很稳,一双猩红着眼睛紧紧瞪着骆翊鸣,刚要继续开口,墙头上忽然传来了一个人的冷笑声。 “我说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关注我的事情?这么关注我?” 骆翊鸣回头看过去,墙上站了一个一身黑衣的男人,身形很是消瘦,全身被一个黑色的斗篷罩住,就连眼睛都被宽大的帽子盖住,只露出来一个减削的下颚。 那人说这,也不见他有什么动作,一把银制的飞刀从他的黑袍子下飞出,直奔骆翊鸣而来。 后者轻轻退开一步,一侧身,飞刀从他的颈侧飞过,只是好像是故意的,他没有全部躲开,任由那锋利的刀尖划破了他脖颈上的皮肤,留下了一道红线。 黑袍人轻轻悄悄的从墙头跳了下来,站在院墙下的阴影里,一袭黑袍像是隐匿在了黑暗里。 黑袍人出现之后,宝骞就好像被点了穴,僵硬着身体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也不说话。 骆翊鸣退后一步,看着那个黑袍子的人,淡淡一笑。 “你也不是一样?我要对他动手,你就忍不住了?”月光照在他的脸上,骆翊鸣的脸色褪去了几分血色。 他抬手摸了摸脖颈上的血,细小的伤口只流出来几滴血,被他拿手擦去,只剩下有些痒。 黑袍人没有说话,骆翊鸣看不到他的神情,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轻轻舔了舔指尖沾染着的鲜血,一股子铁锈味儿在口腔中蔓延开来。 “接着下午的话题说说吧,你到底找我,是想要从我这里拿走什么?或者说,我这里有什么你想要的东西?” 黑袍人还是不说话,骆翊鸣感觉他的目光好像是落在宝骞的身上,不由得轻轻皱了皱眉。
第四十九章 报丧猴陈远 宝骞只是低着头不说话,黑袍人竟也不继续管他,径直向骆翊鸣走了过来。 “我要的东西,该给我了吧。”他的语气很冰冷,带着命令的意味。 骆翊鸣什么也没说,转身往屋子里走,黑袍人在后面跟着他,他能感觉到身后那股阴森的视线。 黑袍人身上好像有一种阴冷的气息,换句话说,骆翊鸣感觉他不像活人。 走在前面,他只感觉后面的人身上并没有活人的生机,他甚至听不到黑袍人的呼吸声,只听的他沉重的脚步声跟在自己身后。 推开屋门,屋内的灯火还亮着,那种恶臭味儿却已经散去了。 木盒子安安静静的摆在距离门口桌子上,在烛灯的照射下是一种很温和的暖黄色。 那木盒子距离黑袍人只有几步之遥,骆翊鸣好像并不打算跟他进去。 “就在哪儿,你去拿吧。”骆翊鸣冲屋子里扬了扬下巴,就算看不到黑袍人的眼睛,他也能感受的到他眼睛里的贪婪。 不知道这遮住了眼睛,他是怎么看见东西的,骆翊鸣不免有几分好奇。 宝骞远远的站在后面,黑袍人的气场太强大,他不敢跟过来。 他看着骆翊鸣抬手摸了摸下巴,不知道在想什么,嘴角居然带起了一抹愉悦的笑,在这个看起来很棘手的情况下,骆翊鸣居然走了神。 黑袍人紧紧盯着木盒子,往前疾走两步想要拿起来细看。 骆翊鸣垂着眼没去看他,轻轻往一边退了一步,前者的心只在那木盒子上,并没有注意到骆翊鸣的动作,只顾着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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