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专心致志托着徐烺的手腕检查,沧粟自己整了整衣服,瞥眼对上徐烺视线。徐烺面上阴晴不定的,冲他无声摆口型,“滚——” “两口子有病吧……”沧粟在心里嘟囔了句,站起身摆手,“我走了。” 李衔环这才抬起头来,不禁挽留说:“喝杯热茶再——” “家里没茶了。”徐烺接道,他挑衅似的冲沧粟挑眉,“不送。”
第57章 【五十七】 李衔环偷偷瞄他眼,好气又好笑,“你冲他撒什么气呢。” “没有,”徐烺面不改色,看着他仔仔细细把手腕包扎好,这才小声嘟囔说,“许他疼,就不许我疼嘛。” 李衔环也不戳破他,笑眯眯道:“怎么弄的,还有别的地方没有?” 徐烺试着活动了下手腕,“大梁砸下来的时候挡了下。” 他轻描淡写,听得李衔环心惊肉跳,不由道:“怎么就拿手去挡!” 徐烺凉飕飕地说:“我不挡着沧粟那东西早叫砸死了。” 地上凉,李衔环把徐烺从地上拽起来,两人进到屋里,热茶分明就温在小炉上。李衔环本想过问句骊姬把人给喊去说些什么,可他摸不清楚现下两人信任,还是又咽了回去。 一直等到夜里,徐烺右手受了伤,李衔环怕碰着,自己挪到了外侧睡。两人扯了几句城中闲话,徐烺有意无意间把话茬儿往上引,李衔环只当没察觉到,应了几句瞥眼见他衣上的系带开了,半撑起头拿手够了下,“这儿开了。” 徐烺低头看眼,收住了声。李衔环坐起身蹬上鞋子要去拿针线,随口道:“脱下来我给你缝缝。” 月光还算敞亮,从窗棂洒进房间。他其实看得清楚,倒是完全能坐在原地缝。但兔子似乎是看不清的,李衔环拉了把凳子坐在窗下的月光中慢吞吞地穿针,徐烺打着赤膊坐在床沿上看。他有时不算喜欢李衔环这幅温吞样子,有时候又觉得也怪可爱的。一如现在,李衔环察觉到他目光顿了下,歪着脑袋看过来,手里还捏着那根引了丝线的银针。 拿眼神打量询问的模样既像是小兔子,又像是别的什么。 比起他的原身到底是什么,徐烺更想知道他为何藏着掖着。记着那天通过结契无意间触到李衔环眼下,徐烺至今仍没想起来那是什么。刚巧李衔环缝好了拿过来递给他,徐烺便穿回去边抬眼定定地看他,不由地伸手摸了下他眼下。 李衔环一动不动,等他摸完了,才问说:“怎么?” 徐烺摇摇头,“想出神了。” 他往里挪了挪,李衔环爬上来挨着他半跪半坐,徐烺又道:“二十年前,也有过一次持续许久的气候异常。半个梦河夏季飘雪不止,冬季暴雨不息。” 李衔环心里一跳,面无波澜地用鼻子“嗯?”了声,心却瞬间悬了起来。他低声道:“你听老人们说的吗?” 徐烺不答,眼睛眯了眯,“从那一年算起,鹿神再往前十年左右都未曾现身显灵过。” 胸口发紧,李衔环避开徐烺目光,装傻道:“听不懂。” “听不懂就算了。”没成想,徐烺答了句自己躺下了。李衔环提着的一口气差点上不来,见他沉默,简直想把他再薅起来,幸而徐烺没打算睡觉,隔了半晌才闷声说:“骊姬要我们动身去查那些神像是从谁手里流出来的。” 看来徐烺所说的“只有一个人要倒霉”果然应验了。李衔环追问道:“然后呢?” “我还没应。”徐烺瞥他一眼,“你现在不宜出行。” 李衔环又懵了,“什么意思?” “万一路上你发情潮了,我们找个野树林滚吗?”徐烺说得轻描淡写,李衔环却恨不得把门埋进枕头底下。他挥了他一掌,嘟囔道:“说什么呢你……” 徐烺略显疲惫地闭上眼,“去不去也不是我说了算的。” 如他所料,第二日乌鸦就立在了长廊的扶手上,催命似的重复着四个字。但想来骊姬绣口吐出这四个字时必是慢悠悠的:速去速回。
第58章 【五十八】 说是速去速回,谁知道顺着线索查得用上几天。徐烺空出一日准备买些路上带着的东西,李衔环本想跟去,无奈家里还得打点。他折衣服时脑袋里乱七八糟的,白狼少主从未忤逆过神魔,虽说这次也不算,但总归同从前是有些不一样的。 不知多长的远行,李衔环心情忐忑复杂。他的时间、无论作为三神的傍生还是山脚下卖茶家的李衔环,都被固定在了一方土地;梓山的神殿,梓山脚下的“家”,城中白狼少主府邸。梦河的守护神从未好好看过梦河。 只当是个难得的机会。 徐烺出门前别别扭扭地摸出了枚素簪子递给李衔环,灵玉雕的,巧的是同年少时他赠过的那枚一模一样。李衔环拿着一时百感交集,心里酸涩不止。徐烺只当他是不好意思,轻轻拍了他脑门儿一下,“配你,不算糟蹋东西。” 他用这枚簪子束发,温润的白玉附着着纯净灵力。李衔环把东西大致归拢好,刚坐下准备歇会儿,蓦地感到有股令人手脚发麻的寒意从胸口而起。突如其来、然后灵力失衡,只有还稍稍残存着白狼灵力的那枚簪子在一片混沌中分外清晰。他不由地抬手摸摸自己头上,兔子耳朵果然冒了出来。 坏了。李衔环心道。 冬季近乎吞噬了黄昏时分,一眨眼天就暗淡下来。徐烺出去转了整日才归,他把东西打包好放下,走进院子,卧房里却未点灯。 莫不是不在? 徐烺也想不出来这个点儿李衔环能上哪儿去,推门进屋,只见床榻上一团被褥,几缕乌黑的长发和细碎难耐的呻吟声从缝隙间倾泻而出,还有一点点兔耳尖儿上雪白的绒毛。 充盈到像是快要炸开的灵力灌进四肢百骸,徐烺心里咯噔一声:早不来晚不来,偏偏今晚。 他悄无声息上前几步,衣料摩挲的声音在安静的夜晚被放大几分,被褥里腾地冒出来半个身体。 “烺哥!”那声音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急不可待。李衔环双目迷蒙半爬起来、眯缝着眼睛像是快要哭了。发顶上,兔耳朵无力地垂着,眼下一圈可疑的红痕,他只穿了件单衣,被自己给蹭得衣领大敞,肩头也泛着淡淡的粉晕。 徐烺脑袋里嗡地一声,硬止住了没动。李衔环有气无力地喊完他,整个人又软绵绵地瘫倒了,只是还要伸手够他。 房内暴涨的灵力令徐烺不知不觉间也显出了兽耳狼尾,大狼蓬松的尾巴毫不自知愉悦地轻轻摇晃着。李衔环那手伸出去没够到他,却是摸到了狼尾巴。他脑袋里像是一团浆糊,凭借着本能驱使身体。李衔环微微张口,含住了大狼的尾巴尖儿,津水很快便把略硬挺的狼毫润湿了,他不禁用牙轻轻咬着那尾巴,后腰上自己一小团儿的兔尾巴球也竖了起来贴在腰上。 “烺哥……”李衔环含糊不清地念着,口中充斥着被自己舔湿了的狼毫。 徐烺状似不为所动,抱起胳膊尾巴一抽。李衔环不由侧头、眯着眼睛伸出一点点舌尖还要去够。于是徐烺两根手指搅进了口中,他的声音很低,像是深不见底的湖水把人环绕。 “又想了?” 仿佛灵力已预先媾和,李衔环脑袋里一阵阵过了电似的,舔吮着他的手指声音发颤,“烺哥、烺哥求你了……”
第59章 【五十九】 徐烺同李衔环的灵力相当契合,一点点的触碰便能开始安抚到李衔环难以自控的灵力。这倒是个难得作弄他的时候,徐烺挑了挑眉,声音压得很低,既像调笑,又像是蛊惑,“是嘛……可是烺哥没心情。” 灵力的交缠使得脑袋发麻、感官却被无限放大。李衔环眼中聚满了水雾,讨好似的舔他的手指,用行动求欢。徐烺下午正巧买到了不得了的东西,他毫不留情地收回手,摸了下李衔环的侧脸,“我下午,买到好玩的东西了——” 他说着转身去取,李衔环根本听不太清楚他说什么,只看到徐烺真的走了,又委屈又难受,趴着把脸埋在了床榻上小声哼哼唧唧。猝不及防的,他被徐烺拎住了兔耳根、身体一掀。李衔环仰倒在榻上,衣裳经过这一折腾被全堆在了底下,一丝不挂的身体不禁先开始战栗。 徐烺膝盖挤进他腿间,一手抓着他脚踝把他腿折了过去。身下早已挺立的性器与不安瑟缩的肉穴一览无余,李衔环哼唧了声,眯缝着眼睛终于看清楚了徐烺手里拿的东西——是个手掌长的玉势,不算大,但足够让他心里一惊,脑袋清明了些,腾地就要翻坐起来,手去推徐烺的手腕,连声音都透出惊恐来,“不要……” “要。”徐烺斩钉截铁道,悠闲地抓着他腕子上的陨铁银环往床头一带,直接把银环连同他的手腕一起卡在了木棱之间。李衔环还要再说什么,那玉势却已被塞进口中,不由分说恶劣地混着津水搅弄。他呜了几声,有些干呕,玉势很快便被含得温热起来,被从口中抽出,光滑的材质抵在穴口上研磨了几下,轻易地就推了进去。 只缓缓抽动几下,穴口便乖巧裹紧了玉势。徐烺一手扳过李衔环脚踝,一手握着那底部全推了进去。碧色的玉势终究不是自己的身体,他用力往深推了几下,细微的水声便在房间内放大、清晰,有种别样的施虐似的快感。李衔环转过脸不看他,空着的那手手背贴在嘴上试图阻止自己错杂的喘息声。穴道很快便习惯了尺寸不算大的玉势,在被整根拔出时带来强烈的快感,紧跟着便是巨大的空虚。他的渴求丝毫没被填满。 徐烺松开他腿,推掉李衔环抵着嘴唇的手,卡着他的下巴逼他正过来脸,“转过来,我要看你的脸。” 他改用手托着李衔环臀肉,微微掰开,玉势顶开肉粉色的穴口长驱直入,越插越快。徐烺悄无声息地观察着李衔环的脸,自己颈子和手腕上的青筋也隐隐凸起、压抑着磨人的欲望。玉势稍稍斜侧着些角度猛顶,没被关照过的部位猝不及防酸涩不止。李衔环顿时眼泪横流,眼眶中一片水润。他咬牙往回吞着哭腔,玉势上残存的徐烺灵力渐渐消失殆尽,微弱的爽反而被放大成了折磨。 他受不了了,顾不上什么廉耻,用脚背去蹭徐烺下身,“烺哥——拿出来——” 徐烺手腕顿了下,低声问说:“不舒服?” “不是……”李衔环边哭边摇头,“这个不够,我要你。”
第60章 【六十】 徐烺脑袋里一炸,将那玉势拔出来随手一扔。银霜下使用过的玉势亮晶晶的,李衔环趁机蹬了一脚,那东西落到地上,啪地一声脆响,碎了。 “……”徐烺边解自己衣襟,边道,“你说的,不玩了。” 将要行凶的肉刃真的抵上已被开拓过的穴口时,李衔环心里才咯噔了下。他不由地想要挣扎,那句让我缓缓还未说完,肉头便捅了进来,一瞬间的快感无法忽视,他挺下腰仰着头叫了声,随之而来的还有不属于自己的灵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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