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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生怪谈

时间:2024-05-04 06:00:04  状态:完结  作者:谷草转氨酸

  “我知道!”

  还没感慨完,阿尼莎突然一跃而起,满脸骄傲。徐烺同傍生被她吓了一跳,同时看过去。阿尼莎永远是那副兴高采烈的小女孩模样,笑起来时眼睛眯缝地都睁不开了,“因为神魔是混沌的,唯有分裂、真正成为神或成为魔,灵魂稳定下来,他就成了梦河真正的主人,就可以到外面去!”

  徐烺茫然起来,他不晓得阿尼莎是从哪儿听来的这些稀奇古怪话。果然,傍生替他问道:“外面?什么外面……梦河,不就是我们所在的全世界了吗?”

  阿尼莎更得意了,两手背在身后挺起胸膛,“不是的!”

  她一股脑说:“红衣娘娘告诉我,圣母娘娘在寂静涅槃里感到些许寂寞,于是创造了我们所能感知到的一切,并为它起名为大荒。娘娘按照大荒中自己的倒影创造了红衣娘娘,又为她铸造了名为监与率的两把武器,就是白衣娘娘和白衣神君!”

  什么红衣白衣娘娘,什么圣母娘娘……傍生和徐烺对望一眼,都从对方眼里读出了“这孩子不是发怪梦吧?”

  阿尼莎还在滔滔不绝道:“还有呢,白衣娘娘和白衣神君是夫妻,我猜她就是‘监’,我听见骊姬娘娘叫她‘神监娘娘’——还有呢——”

  傍生脑袋都被她绕晕了,还是徐烺有办法,干脆只当听她讲个故事,于是顺着问说:“那外面到底是什么外面呢?”

  “就是真正的、一整个世界。”阿尼莎笑眯眯的,声音放缓了些,“大荒中有无数的世界,最大的一个,被称为主界,就像是一条大河。其余所有界像是河中卵石,我们的梦河则像是河中的一粒尘,很小很小。神魔只有成神或成魔后,身与魂灵都稳定下来,就能成为一种叫界神的东西,离开梦河,到主界去!”

  在阳光下,她的牙齿白生生的,像是一排贝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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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ip.我在站内发的文,除了《宝贝》和《被嫌弃的十八的一生》,其他全部都属于同一个世界观,也就是本章中的“大荒”,所以它们之间会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从阿尼莎的话可以看出白衣娘娘和红衣娘娘比梦河的三神更了解这个世界,所以推理得出:她们是更高级的神明。

  然后,看过隔壁《硬骨》的应该可以发现了:“娘娘”即创世的圣母,被人间称为女娲的“那位娘娘”。红衣娘娘——秦浣女,白衣娘娘——神监/国监娘娘君率贤。没有看过的也不要紧,我写这篇本身有点点想补全大荒设定的想法,但其实这个故事本身和梦河外面的世界关系不大。我写上这个只是为了解释一下,不让神魔分裂的这个设定看上去太莫名其妙。】


第51章 【五十一】

  从村落回来后好几天,李衔环都显得魂不守舍。他身上那种暴躁而阴郁的灵气倒是退得一干二净,无奈他本人好像并未发觉,徐烺索性便也没提。

  回来后几天更是压根没有骊姬和沧粟的影子,就连屋檐上那些鸦雀都罕见地消失了。徐烺乐得清闲,肆无忌惮地翻着那些神秘账簿。期间于清源和厉素红夫妻俩来过一次,李衔环听见了动静,但没见到人。

  因为太冷,爬不起来。

  他不晓得自己怎么了,明明没有生病,灵力也很充盈——甚至充盈到有些过了头,显得无处安放似的。夜里他做了个梦,梦到了鹿神曾说过的那些让人听不懂的话,如今他终于明白了那是什么意思。可惜鹿神消失了,骊姬倒是长得同她愈发相像。

  李衔环惊醒了,他狂喘了几口气,想摸摸自己发顶的兔耳朵检查下有没有因为灵力暴涨露馅,这一动才发现自己身下异常。灵力充斥在所有血脉中叫嚣,身体冷到像是要冬眠了、好像不立刻发泄出去,他便会在下一刻死掉。

  太冷了,他迫切地需要做些什么。他需要徐烺,徐烺他温暖的手掌,温热的嘴唇。

  李衔环不知不觉伸手解开了自己的衣带。他翻身跨坐在徐烺腰上,衣肩滑落到腰际,挺立的性器前段几乎把衣料洇出了水渍。他难耐无比,抬手去扯徐烺的衣襟,控制不住地在他腰上蹭着。徐烺大抵睡得很沉,这才醒了,倏地睁眼,嗓音沙哑道:“你干嘛——”

  那件薄薄的里衣勉强搭在腰际,遮遮掩掩着情欲中心,李衔环胸膛和两条修长的腿尽数裸露在微弱的月光下。徐烺头皮一麻,半撑起身子,腾地扣住他手腕探了探,“发情?”

  灵力几乎涌到了他的指尖,就算不是发情潮也快了。李衔环又羞又难耐,两手按在徐烺身上不停地用下身蹭他,咬着下嘴唇蚊子哼哼似的,“不……不是,想了……”

  徐烺又不是什么圣人,哪里受得了他这幅模样,当即下身也硬了。他半坐起来,李衔环差点滑下去,两手紧紧拽住了他胳膊,小声哀求道:“快点……”

  李衔环说着趴到他怀里,一手搂着他脖颈,一手要去够枕下的油膏。他肩头指尖都被情潮染成了淡粉色,看上去倒是一副好吃模样。徐烺蓦地生出了恶劣心思,存心作弄他,撑着身体的两手不动声色伸到枕下把那小瓶子往里推了推,略带笑意说:“没东西。”

  他把蓬松柔软的狼尾巴绕在李衔环后腰上轻轻扫了扫,那痒在皮肤上带起一阵战栗,李衔环咬着嘴唇哼唧了声。徐烺附耳道:“自己来?”

  李衔环勉强聚起神智,听清他说什么,情不自禁便把心里话说了出来,“你弄死我算了。”

  徐烺发顶上狼耳尖儿动了动,挑眉道:“那得看你自己努不努力了。”

  脸红得快要滴出血来了,李衔环呜咽一声,和徐烺略微分开。他受不住徐烺略带玩味的眼神,干脆垂下眼,喉咙动了动,把两根手指塞进了口中。


第52章 【五十二】

  李衔环卖力地舔弄着自己的手指,无可避免发出了湿答答的水声。他听到徐烺呼吸也渐渐急促起来,两根手指刺激着喉咙,泌出晶莹的津水,他只得把它想象成徐烺的手指。但白狼神就连指尖都是温暖的,口中两指倒是渐渐被暖热了,只是还不够。

  手指从口中抽出、带起一缕银丝,李衔环刚想喘气,蓦地下颌叫人一提,和徐烺吻在了一起。这吻被先前泌出的津液变得情色无比,舌尖与舌尖缠绵着顶向对方,湿滑地纠缠着,带来阵阵头皮发麻的感觉。李衔环感到自己后腰上的兔子尾巴立了起来,如同求偶的雌兽,等待着一场入侵。他把自己的手指朝身后摸索,即使有了津水润滑,也还是费了些力气才伸入一段指节。

  瑟缩的穴口仿佛并不识得自己的主人,绞紧了隐隐有些闷痛。李衔环情不自禁蹙眉,勉强从那吻中分离半寸,求助道:“烺哥——”

  徐烺一手搂着他腰,一手抓住了李衔环手腕。他再度吻上来,舌头滑进李衔环口中慢慢地勾着他的,手推着他的腕子将那指节推到了底儿,再缓缓往外扯。舌尖与手被一样的频率顶弄,李衔环思绪混作一团,半抬头胡乱吻徐烺。

  穴肉适应了插入,渐渐软烂了些,被拔出的刹那,巨大的空虚几乎要把李衔环吞噬。他不由地兔耳朵都半支棱了起来,往徐烺身上贴,仅存的神智告诉他这样不够,李衔环喃喃着要推徐烺,“还不行——”

  “不逗你了。”徐烺忍得也辛苦,硬挺的性器微微搏动,抵在李衔环腿跟上。他刚摸出白瓷瓶,李衔环眯缝着眼睛看清了,瞬间清醒了些,半够着他脖子的那手挠他,“你混蛋——”

  “这不是挺有趣儿的吗?”徐烺挑眉,上身一倾,把李衔环放倒在榻上。

  被油膏充分湿润过的穴口缓慢纳入了搏动着的性器,李衔环一时分不清是痛是爽,湿漉漉的两眼失神看向徐烺。徐烺低头,从他额角一路吻到胸前,清浅的吻落在皮肤上升起前所未有的刺激,腰身上亦留下了淡红的指痕。

  融化的油膏因为抽送溢出,顺着股缝流到徐烺下腹,连带着肉体撞击的声音都更加清晰起来。李衔环沉浸在快欲中情难自拔,粉穴吞着性器送入深处,原本缓慢地挺腰不由快了起来,撞击甚至让李衔环隐约有些胃痛,他不想停下,抱住徐烺肩头、咬住下嘴唇小声呜咽。他感到像是有什么又被顶开了,快感汹涌而来,逼得他也不受控制地扭动着腰迎合,两人灵力交缠,挥之不去的寒冷被尽数驱散,他像是回到了许久以前,不必再隐藏自己,只需和他的白狼神交媾而至天明。

  性器蹭在徐烺身上渗出水迹,李衔环眼泪也涌了出来,仰着头手拽住了徐烺头发。穴肉紧紧裹着徐烺,他被他扯得偏了头,不管不顾发狠操他。喘息一声高过一声,李衔环眼前发白,就要上不来气了,他刚要去扯徐烺,徐烺俯身吻了过来。


第53章 【五十三】

  两手从腰际下移,改为托着李衔环胯骨。徐烺恶劣地揉了两把他的臀肉,挺腰插入的每下都撞在穴道最敏感的位置,李衔环不由地抬起了腰,角度一换,性器在湿软的肉穴内横冲直撞,肚子里感觉就格外明显。强烈的刺激让李衔环分不清直冲天灵盖和腹内阵阵绞紧的到底是痛是爽,脸上也烫得像在发烧。射出的精液斑斑点点落在了徐烺胸膛上,徐烺又抽送了几十下,也射在了他肚子里。

  高潮的余韵另李衔环动弹不得,手脚发软。唇与唇缓缓分开,湿滑的肉穴中性器也退了出来。口中与身下再没了什么可以含住,合不拢的穴口涌出微凉的精液和升温融化的脂膏。酸痒和巨大的不安蓦地笼罩在李衔环心上,他眼眶鼻子发酸,口中意味不明地呢喃着、抬手要去够徐烺。

  抵在臀缝上的性器渐渐又硬了,大狼的尾巴轻易地缠住他一条腿往外拽,手揉弄着他臀肉分开,顶端借着涌出的精液在穴口上研了几下。李衔环还沉浸在不安与虚无中混乱不清,性器再度一捅到底。

  李衔环腿酸得直打抖,穴口被完全撑开,粉肉和臀缝滑腻不堪,在月光下呈现出水灵灵的光泽。不知疲惫的公狼用快欲折磨着他的猎物,徐烺俯身含住了一只发顶上的兔耳尖儿,尖锐的犬齿厮磨着粉嫩的耳廓,快感与刺痛更加直接地冲上脑海,李衔环一声接一声难耐无比地“嗯”刺激着他的神经。呼吸过快,就连咽喉咙的声音都格外明显,被充分拓开操干的穴肉乖顺地吸着茎身,很快便又痒又麻、再度攀升起一浪浪的收紧感。

  床板嘎吱嘎吱地响着,李衔环亦随着高潮来临的巨浪不停地念,“烺哥——”

  含着兔耳尖儿的口中,尖牙牢牢地抵着。刺痛与身下吞人心智的欲望对比鲜明,李衔环在瞬间里有了种恐惧,说不准下一刻徐烺会咬穿他的兔子耳朵。他颤抖着手去拽那只耳朵,徐烺松了口,却俯身下来,再度抬手揪住了他的耳朵根往下一压,强迫李衔环抬头。

  所有的一切都在媾和。灵力,唇舌,相扣的掌心,不思廉耻交合着的性器,只想再深。再深。操开根本不应深入的秘境,里里外外染上白狼的气息。精液淡淡的腥味和徐烺温热的鼻息都叫李衔环喘不上气,他渴望着徐烺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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