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将为玩家清沂播放歌曲:《塞西芙丝的结局》,第一小节】 “铛——”不知哪里敲响了丧钟,钟声回荡在整个教堂里。 紧接着,一个悠扬诡异的英文童声合唱在他的脑海里炸响。 【从前有个皮包骨头的女人】 【当然你从没听说过这样的女人】 【一切发生在某一天】 【这位女士去教堂作祷告】 【当她来到教堂阶梯】 【她停下来作了个小小的休息】 【当她来到教堂墓园】 【她听见地狱的呻.吟声是如此响亮】 【播放完毕】 脑海里的童声渐渐散去,清沂揉了揉太阳穴。 “你听到了什么?”江黎歌问道。 “一首童谣,英文歌。” 清沂简单把歌词跟江黎歌说了一下。 “系统没有给你游戏规则吗?” “没有。”清沂摇了摇头,“只是放了一首歌,仅此而已。” 窗外,太阳已经完全升起,清晨柔和的金色阳光照耀着大地。 天亮的速度非常快,尤其是当合成音播报触发支线任务后,时间流速更是快到了不正常的地步。 “你们系统的时间流速一直这么快?”清沂看似不经意地问了一句。 “不一定,有的慢,有的快。慢的副本甚至72小时全程黑夜。”江黎歌没细想,直接脱口而出。 清沂眯了眯眼,不说话,就只是盯着她看。 江黎歌:“!” “系统小姐?”清沂双手抱臂靠在浮雕上,歪头笑了笑。 他不再掩饰,变回了自己原本的语气。 这个屑!他明明早就猜到自己身份,不戳穿只是想跟自己玩玩吧?什么腹黑的恶趣味! 江黎歌现在很气,非常气。 “但我还有一件事很好奇。”清沂接过卡,顿了顿。 “为什么你要帮我?” “这个,无可奉告。”江黎歌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那我们就不说这个了。”清沂伸了个懒腰,向教堂里走去。 “等等,你的支线任务怎么办?”江黎歌在门外对着清沂喊。 “通关支线任务,有什么好处?”清沂走到圣台前。 “有很多的生存价值点数可以拿啊,这样你就不会被排行榜刷掉了。”江黎歌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价值点数除了兑换还能干什么?可以让把我和其他人隔离安静摸鱼吗?” “不能……” “那,可以让跟我对上的boss自动暴毙吗?” “也……不太行。” “可以让我直接当系统然后摆烂吗?” “不……” “那要价值点数做什么?让我直接被回收算了。” 江黎歌:“......” “反正系统说的没错啊,反正我本来就是一条废物咸鱼而已。” 清沂笑了笑,神色淡漠,看起来什么都不在乎。 “行行行您是大爷,随便你。”江黎歌彻底服了。 教堂里的火已经被系统自动降水灭了,周围被火烧的一片狼藉,只有荧光屏幕还完好无损。屏幕上又有了新的变动——已回收名单上变成了三人。 又有人去世了。 那个休息场地,到底发生了什么?
第四章 Nunsister:Sicefuse. “这里怎么变成了这样?”教堂外传来喧闹的讨论声。 晨曦已经降临,教堂开始开放,昨晚去休息场地的人陆陆续续回到教堂。 “昨晚这里被爆破了?”远处,钟于和一个女人有说有笑地走进教堂,直到看到清沂,又换回了那副嫌弃的样子,拍了拍满是灰烬的长椅,故意坐的离他远了些。 清沂很无语,他走下台阶,找到靠后方的位置坐下。 回来的人们神情放松,看起来比昨天的精神状态好了很多。或许是因为昨晚休息的很好。 很明显,他们没有看见走廊外修女的尸体。 江黎歌也走了进来,直接坐到了清沂旁边。 “教堂侧门打开的瞬间,所有修女的尸体都消失了。” “我知道。”清沂向后靠,懒洋洋地闭上双眼。 “你怎么知道?”江黎歌疑惑。 “瞎猜的。” 江黎歌一阵无语,“他们昨晚的时间流速跟我们不一样。” “嗯,在他们的视角里,他们睡了一整夜。”清沂闭目养神,松散的黑色长发顺着他的肩头滑下。 “这又是猜的?”江黎歌的表情僵在了脸上。 “是啊,小时候学习成绩不好,学什么都不行,就是会蒙题。” 清沂语气渐渐放缓,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江黎歌是真的服气。 这都能睡着,心是真的大。 恍惚间,清沂仿佛坠入深海之中。 许许多多的记忆碎片像气泡一般从他的身边浮过,他伸出手,想要捉住那些缥缈的浮光,但碎片却如同水中月影,被揉碎后,又从他的指缝中掠过,继续浮向海面。 随后,如走马灯一般,零零散散,虚虚实实的记忆仿佛化成一条沉重的锁链从海底越出,捆上清沂的脚踝、手腕,拖拽着他,沉入深海。 清沂只觉得自己的大脑异常沉重,被某股力量压制,不断向海底下坠。 朦胧中,好像有某个熟悉,却又陌生的声音在他的耳边低语。 “清沂,快跑,不要回头。” 但当清沂终于沉入海底,耳畔却又换成了他自己的声音。 “你怎么还活着啊。” “只会逃避的懦夫。” “清沂,别睡了,系统发任务了。”江黎歌用胳膊戳了戳他。 清沂皱了皱眉,缓缓睁开眼,双手抱臂淡漠地看着圣台。 不知道是不是江黎歌的错觉,她总觉得清沂醒来之后好像变了个人,眉眼间透着冷漠和烦躁。 或许是起床气? “各位,早上好。” 门口,一个气质儒雅,穿着修身黑袍的男子很有礼貌地敲了敲差不多被炸成黑炭的门。 他抱着一本很厚的黑色经书,封面上是一个白色的十字架。下面好像有一行英文,清沂坐在最后一排,看不清楚。 “我是这里的神父,你们可以叫我,塞西瑞仪。” “塞西?”江黎歌皱了皱眉。 童谣里的女人,叫塞西芙丝。 “现在,请你们每个人单独向我祷告。伟大的上帝会宽恕你的罪行。”塞西瑞仪走上圣台,缓缓把书打开,翻了几页,放上摆台。 “那么就请这位坐在最后一排的先生先开始吧。”男人温柔地笑了笑,看着清沂微微点头。 清沂站了起来,慢悠悠地走过去。 “很好,请您跟我来。”塞西瑞仪微笑着,走到了圣台后的花窗玻璃前。 玻璃前有一张椅子,和一个十字架摆饰。 阳光被几块玻璃切割成不同颜色的碎片,照在清沂的脸上。 “请您坐下。”他指了指椅子,自己走到了十字架后,在胸口虔诚地画了一个十字架。 清沂百无聊赖地靠在椅子上,依旧没个正型。 “现在您可以开始忏悔了。” “忏悔啊。”清沂扭头看向绚丽的琉璃窗,好像在思考什么。 “是的,”塞西瑞仪神情悲悯,就像是真正的神明,“来到这里的你们,都是这个世界上最没有价值的产物,是上帝的失败品。” “而我作为教父的职责,就是代表伟大的神明,净化你们的污秽。” “所以,尽情的诉说吧,在这里,没有人会辱骂你,没有人会抱怨你。” 不对劲。 很不对劲。 塞西瑞仪的话语就像有某种诡异的吸引力一般,好像不知不觉就容易被他绕进去,迷失自己。 清沂瞥了一眼台下。 人们都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神情专注地看着塞西瑞仪,就好像,自己是真的废物,是上帝最失败的产物。 尤其是后排的其他人,除了江黎歌无聊地玩弄着自己的头发,其他人甚至双手合十,真的开始了忏悔。 “先生,祷告需要专心。”塞西瑞仪皱了皱眉,提醒道。 “我需要忏悔什么?”清沂翘起腿,整个人非常放松地靠在椅子上,完全不像是忏悔该有的样子。 “在神的注视下,所有的谎言都将被揭示。”赛西瑞亚端庄地站着,右手轻轻放在胸前,“我们就先从谎言开始。” “先生,请您回忆一下,您这一生是否有因为谎言而酿成大错的经历?” “说谎啊,”清沂若有所思,“很遗憾,我记性不太好,想不起来了。” 赛西瑞亚眉头皱得更紧了些,“先生,您的资料上显示,您这一生的生存价值为0点,也就是说,您对世界毫无贡献。” “而这就是为什么祷告要从您先开始。” “在神明面前,一切的黑暗都将无处遁形,因此我希望您能认真对待这件事。” “可是我真的想不起来啊,”清沂走到神父面前,胳膊放在十字架上支撑着身体,抬头,饶有兴致地看着神父亮金色的双眸,“神父先生,神明不是万能的吗?” “或许你可以问问他,我到底有没有说谎。” 塞西瑞仪维持着礼貌地微笑,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两步,“先生,还请您回到位子上。” “神父先生,每天做着这种重复的工作,您不会觉得无聊吗?” “你想说什么。”神父脸色一沉。 赛西瑞亚的脸上的假笑消失的时候,那张儒雅的面孔,竟带上了一丝冷漠。 “不如你来做做祷告吧。”清沂饶有兴致地看着塞西瑞仪。 “我有什么好做祷告的,先生……” “你当然有可以忏悔的,”清沂笑了笑,打断了神父的话,“关于您的母亲,或者说养母,塞西芙丝女士。” 听到这个名字,赛西瑞亚亘古不变的假笑脸出现了一丝裂缝,“先生,看来你不需要忏悔,那就请下台吧。” 看来清沂赌对了。 左侧走廊那一排整齐的花窗玻璃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他们的最上端,动用彩色的玻璃碎片拼了一个英文名。 Nunsister:Sicefuse. “我知道你急,但你先别急。”清沂懒散地趴在十字架上,歪了歪头。 台下的观众,除了好像江黎歌全都被控制了似的。他们眼神涣散,只是直直地看着十字架雕塑。 “我们来来聊天吧,怎么样?” “我不和污秽之人交谈。”神父淡淡地瞥了一眼清沂,向圣台走去。 “咦,我怎么就成污秽之人了?是因为不做祷告吗?”清沂直起身,跟在塞西瑞仪身后。 “那不肯做祷告的你,是否也是你口中的污秽之人呢。” 神父“啪”的一声合上书,似乎终于被激怒了,冷漠地看着清沂,“在我出生的那一天,是神明亲自为我受洗,我怎么会是污秽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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